越野車在公路上飛馳着,一輛黑色的路虎在身後窮追不捨。
“徐輝!是什麼人追我們?”
我和何陰陽久經沙場,還從來沒經歷過飆車的環節,如今身臨其境,頗有種演電影的感覺,這尼瑪是地道的港片啊!
徐輝繃着臉不斷地超車,油門始終未曾減速,外面時而傳來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甚是刺耳。
我和何陰陽透過後窗緊張地望着那輛緊緊咬在後面的路虎車,隱約看見駕駛室的窗口突然冒出一杆黑洞洞的手槍。
“趴下!”
徐輝大喝一聲,我倆一個激靈連忙貓下腰去,只聽到頭頂上傳來一陣霹靂巴拉的槍聲,子彈和車身撞擊的鏗鏘之聲不絕於耳,嚇得我倆臉色慘白,這尼瑪是玩命的節奏啊!
“領導!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居然敢襲警!”我對着徐輝大吼道!
“不知道!在香港,警察不是最牛逼的!”
徐輝臉色冷峻,手裡的方向盤不斷地打着太極,將一輛輛汽車超了過去。
子彈的聲音接二連三地傳來,我和何陰陽就趴在座位底下不敢起來,徐輝說這車是防彈的,這倒是讓我倆鬆了口氣。
咦!什麼味?
我望着車裡,腳下溼漉漉,還有股怪異的味道,我看了看何陰陽,丫的一臉尷尬地表情,我頓時反應過來,丫的竟然尿褲子了!
“瞅你那沒出息的樣!”
“不能怪我!我一直憋着尿來着,可是剛纔一梭子子彈飛過來,硬是給我嚇尿了!”
“那你可得注意點,這樣容易陽wei,你這剛好沒多久,要注意保養前列腺!”
砰!
就在我倆嘮嗑的時候,越野車傳來一陣劇烈的震盪。
“什麼情況?”
我倆剛要直起腰來,又一陣劇烈的碰撞襲來,我倆又貓了下去。
“媽的!”
徐輝大罵一聲,方向盤狠狠地拐了一下,然後又拼命的回輪車頭狠狠地甩向了另一旁,又一道撞擊的聲音傳來,這時我們才發現,那輛路虎車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了我們的一側,兩輛車並駕齊驅,互相撞擊起來。
我和何陰陽一邊是膽戰心驚,一邊是熱血沸騰啊,太尼瑪刺激了!
旁邊不時有槍聲傳來,啪啪作響,徐輝也毫不示弱的拿槍反擊,一時間公路上上演了一出警匪大片,讓我有種做夢的感覺。
“你倆看什麼!不要命啦!趕快趴下!”徐輝拼命地朝我們喊道。
我和何陰陽都屬於看熱鬧不嫌事大那夥的,如此激烈的場景,怎能就此錯過。
可是這一想法剛他孃的冒出頭來,回頭就被何陰陽的一泡尿給澆滅了!
“冬哥!趴下!”
何陰陽哆嗦着手把我的腦袋按了下來,剛纔那一瞥之間我便是看到一把歪把子機槍從路虎車的窗口探了出來。
噠噠噠噠!
只聽一陣掃射的聲音傳來,越野車不停地搖晃,傳來刺耳的金屬之音,此時玻璃已經被打了個稀巴爛,到底是防彈的,車身還堅持着沒打透!這次,我也差點沒把尿給嚇出來,剛纔若不是何陰陽把我按了下去,冬哥恐怕早就被打成了篩子!
嗎的!這幫人到底什麼來頭?竟然敢殺國安局的人,難道香港的黑澀會都已經囂張到這種地步了嗎?
兩輛車在急速的飛馳中,我緩緩地冒出頭來,見對面的路虎車裡,拿着機槍的那人竟然是個戴墨鏡的黑人!
竟然是外國人?大爺的,到底什麼來頭?是塔利班還是黑手黨?
此刻那非洲大哥正在給機槍換子彈呢,看樣子還想給我們來一梭子,此刻的車門已經搖搖欲墜,這尼瑪再來一下,我和何陰陽恐怕就得昇天了!
他爺爺的奶奶的爺爺!想讓哥死,沒那麼容易!
“給我弄張符!”我貓着腰對何陰陽喊道。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什麼符?”
“幻鬼符!”
“沒有!多少年都不用那玩意了!”
“有黃紙也行,快給我!”
何陰陽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紙來遞給我。
我朝着對面換子彈的非洲哥們冷笑了一番,大爺的,看是你換子彈快,還是哥們畫符快!
冬哥畫了一輩子符,早就已經是宗師級水準,我咬破了手指,眨眼之間,幻鬼符便一氣呵成!
“輝哥!把車靠向他們!給他們嚐嚐百鬼纏身的滋味!”我大喝一聲。
“好嘞!”
徐輝車技了得,一個回輪車子已然靠近了路虎車,趁這個當下,我閃電般出手,將幻鬼符貼在了路虎車那黝黑的車上之上,可就在這時,那個黑鬼竟然也換上了子彈,黝黑的槍口,霍的朝我轉了過來。
噠噠噠噠!
就在那萬分之一剎那,徐輝猛然踩了腳剎車,我一個踉蹌差點從窗口甩出去,可也藉此躲過了那一梭子子彈的衝擊!黑鬼那一梭子子彈放空了!
路虎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了出去,就在不遠處如同失控了一般,晃晃悠悠地在原地打了個轉,直挺挺地撞在了護欄上,頓時冒出了一層黑煙。
我心中瞭然,定然是幻鬼符起了作用!當年對付張王八便是用的此招,如今再次用來,不禁感到唏噓!
就在這時,又有幾道輪胎摩擦的聲音從後方傳了過來,徐輝臉色瞬變,連忙打着火,猛踩油門,竄了出去。
“輝哥,什麼情況!”
徐輝沉着臉道,“此地不宜久留!這些人都是衝我們來的!”
越野車加足馬力,在路過冒煙的路虎車旁,那非洲哥們正灰頭土臉地從車裡頭爬了出來,我和何陰陽只留給他一箇中指,越野車便飛馳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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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輝到底是國安局出身,跟蹤和反跟蹤的手段超乎尋常,不多時便進入了市區,將後面的人都甩了去。
“呼!剛纔實在太險了!輝哥,這不行啊!黑澀會的鬥爭我倆參與不了,你還是讓我倆趕緊回家得了!”我呼了口氣對着徐輝道。
大爺的,咱朋友歸朋友,可是玩命的事咱不能幹,這個大掃把,每次遇到他總沒好事!
徐輝尷尬地笑了笑道:“意外!意外!我也沒想到周扒皮如今還有這般能耐,不過你們放心了!到了九龍灣,那便是我們的天下,沒人敢把你們怎麼樣?”
“這事是周扒皮搞出來的?他如今跟喪家之犬有什麼兩樣,居然還有黑澀會的背景?”我驚詫道。
徐輝苦笑了笑道:“除了他還會有誰,我來香港只是調查他的案子,不是他還會有誰!”
說不好!我總感覺事情有些怪怪的,尤其剛纔那個非洲哥們,那犀利的小眼神,那渾身的煞氣,分明就是一個職業殺手,難道真的是周扒皮僱傭他們來殺我們的嗎?這老小子現在恐怕已經被玄門小主搞的焦頭爛額了吧,怎麼還有閒工夫來對付我們?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狗急跳牆?
“輝哥!你帶我們去九龍灣到底是辦什麼案子,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徐輝點了點頭道:“趁着這個當下,我給你倆把案子介紹一下…這件事源於兩年前…”
接下來徐輝給我們了一個詭異的故事,這個故事發生在兩年前…
兩年前,九龍灣,虎豹別墅,當時別墅正是修繕之時,許多工人早上都會在牆上畫圖。在一天夜裡,雷電交加,天上藍芒閃爍若彤遊蛇,異象紛呈。第二天,工人如常畫圖,但卻發現牆上多了七隻狐狸的圖像,那狐狸活靈活現,如同要從畫裡走出來一般。
工人見狀大驚,立即通知其他人,可是當一些工人到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狐狸頭,當時就有人把玄門的周扒皮周大師請了來。周扒皮在那別墅做法三天三夜,聲稱已經收服了狐妖!
可是後來這事並沒有完,有人聲稱經常在這間別墅裡頭看到七隻狐狸的圖像,說那七隻狐狸並沒有被收服,依然躲在別墅的牆壁裡,因爲這事,那間公用別墅經常停業,到得後來,保安乾脆用一塊紅布將畫壁遮了起來,甚至將畫壁拆掉重建,可是七隻狐狸畫像時常會出現在別墅的其他牆壁上。
這事奇怪歸奇怪,但如果對人沒有什麼影響也就罷了,可這事怪就怪在之後接連發生的幾樁命案上。
期間,在龍虎別墅裡,經常有父母爲小孩擺滿月酒,但奇怪的事,在那擺過酒的小孩,每每都會死於非命,而且死狀十分離奇,查不到絲毫的原因。有人就說這是狐仙索命。
徐輝說,龍虎別墅流出最多的傳聞是一對夫婦在該別墅中擺滿月酒,但事後紅眼睛尖牙狐仙出現於婦人的夢中,說該夫婦沒有向他敬酒,要殺了小孩,一下子就把小孩給咬死了。婦人驚醒後發現嬰兒面色發青,而起已經已沒有了呼吸,夫婦見狀馬上把嬰兒送到醫院,送到醫院後證實嬰兒爲突發性死亡,有傳嬰兒全身的血被吸乾事件至今仍衆說紛紜。
當時有傳聞說那狐仙是多年前曾被高人封印在牆壁中的,說多年前有一位道士來港收伏狐妖,牆壁裡封印的便是最兇猛的兩隻狐仙,視爲狐仙之祖。後來說是這位高人不忍殺生,將這兩隻狐族封印再次繼續修煉,等改過自新後纔將它們放出,但是後來那位道士四海雲遊便再也沒回來,繼而狐妖心生怨恨,發誓要殺盡別墅裡的嬰孩來泄憤!
究竟是否真有此事?徐輝說他通過國安局的系統進行了查問。有線索表明,當年卻有香港狐仙這碼事,也的確是有一位**師到香港來收過妖。不過這都是多年之前的事了,到底現在那狐仙是否還在,沒人知道,而那**師是否真的將狐妖封印在了龍虎別墅,現在也沒人能夠說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