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結束後,我與一衆教官,回到了宿舍之中。
吉慶覺得我的歸來,必須要慶賀一番,所以把我按在凳子上,自己則帶着幾個教官,出去買了一些酒肉回來。
看他們這麼熱情,我也不好拒絕,再加上我也有點饞酒了,於是和他們痛快地喝了起來。
酒這種東西,是男人建立友誼最快的橋樑,酒精的慫恿下,本來有些畏懼我的教官,也跟我勾肩搭背起來。
看着這些可愛的軍人,我心裡不禁升起一絲暖流,這些人是值得交心的傢伙,跟他們呆在一起說不出的自在。
想到這,我心裡就升起一股強烈的慾望,想要保護這幫可愛的軍人,絕不能讓他們因爲那幫鬼雜碎而受到傷害。
隨着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壓制不住心中的慾望,尤其是看這些傢伙一個個醉倒,彷彿他們在我面前死去一樣,不禁讓我想起了,陰間戰場的戰友們,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到最後只剩下我和吉慶還沒有醉倒,其他的人早就呼呼大睡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對吉慶透漏一部分信息。
我端起杯中酒和吉慶對碰一下,然後一口悶了下去。
火辣的白酒,進入腹中,原本有些冷卻的身體,再次火熱了起來。
我看着吉慶說:吉慶,過段時間,如果你收到我的一條訊息,千萬不要猶豫,帶着咱這幫兄弟立刻離開這裡,直接返回軍區。
吉慶聽到我的話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非常不理解我的問題,有些疑惑的問道:首長,您這是什麼意思?軍訓不完成我們就回去的話,是會受到處分的。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吧,我的語氣忍不住重了幾分,我不耐的說:你那來的那麼多廢話,我說什麼你答應就完了,現在我最大,我說的話就是命令!
不得不說吉慶看似老實,其實內心非常細膩,他看到我這激動的樣子,瞬間明白了些東西。
吉慶有些憨厚的說道:首長,您這邊的任務,是不是出現些問題了?所以才這樣說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
還沒等他說完,我就把桌子掀了,憤怒的抓着他的衣領說;你他孃的廢什麼話!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老子割了你的舌頭!
說完我拔出暗虎刀,頂在他的嘴上。
這個場景要是讓外人看見了,估計百分之一百二會報警,因爲吉慶眼睛中的自己,十分的猙獰,就想電影中的變態殺人狂一樣。
可是吉慶卻出乎意料的冷靜,他輕輕撥開暗虎刀,有些無奈的說:刀劍無眼,首長您消消火,我聽你的就是了。
看着吉慶那真誠的眼神,不知道爲什麼,我更加的煩躁了,心底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彷彿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我強行壓住心裡的躁動,把暗虎刀收回刀鞘,威脅的說:吉慶,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你到時候沒有離開,沒人TM給你收屍!
說完我狠狠踢了一下桌子,轉身離開了宿舍。
吉慶望着我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可是想了半天他也沒想出來,我爲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難聽點說我們並沒有什麼革命友誼,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吉慶無奈的搖了搖頭,無視那一地的狼藉,躺在屬於自己的牀上,昏昏的睡了過去。
......
漫步在寂靜的校園內,冷風吹過我的臉頰,讓我有些發熱的頭腦冷靜了下來。
想起剛纔做的事情,我不由的皺緊了眉頭,我問我自己。
到底是怎麼了?
爲什麼會發那麼大的火?
想着想着,我的腦海裡,再次浮現出陰間戰場那次慘烈的戰役,那麼多的戰友,死在我的面前,而我卻無力組織這一切的時候,心裡就說不出的痛。
這一次的事件,雖然和之前的不一樣,但是我明白,這種情況下,不死人那纔是開玩笑呢。
或許是感同身受吧,我把吉慶那幫軍人,當成了曾經的戰友,那次我是被動反擊,而這次我是主動出擊,我心中暗自發誓,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重演!
想清楚後,心裡就舒服多了,可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爲什麼我在看吉慶眼睛的時候,會有一種不詳的感覺。
這種不詳,猶如一團迷霧似的,圍繞在我的心頭,使我久久不能安寧下來。
就這樣走着走着,我來到了學校的人工湖旁,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再加上是冬天,所以這裡基本沒什麼人。
這時我突然發現,前方比較偏僻的地方,有個女孩子,正踩着一個東西,奮力的往上跳。
咚...咚...咚。
大半夜出現這樣的場景,正常人估計都得嚇壞了,可是我卻不在乎,雖然那裡有些陰森,但是沒有陰氣,那個女孩應該是人。
不過大半夜,一個小姑娘,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只有四種可能。
A.男女之間不可描述的事情
B.神經不太好
C.想要自殺
D.玩靈異遊戲
首先A和D排除,A的原因大家都知道,至於D嘛,我一個抓鬼的,還不知道那些靈異遊戲了?哪有蹦蹦跳的玩法。
剩下的只有B和C了,如果是B還好,如果是C的話......。
臥槽!
那傢伙就在我思考的過程中,停止了跳動,好像盪鞦韆一樣,在上面晃來晃去。
這我要是再猜不出來,那個妹子是想上吊的話,那我得有多2B啊!
人命關天!我三步並兩步衝了過去,猛然躍起,乾淨利落的拔刀收刀。
小姑娘上吊,被我砍成了兩截,失去了承重,小姑娘從樹上掉了下來,平躺在地上。
我趕過去一看,結果整個人都呆住了。
哎呀我去!
這傢伙不是林瀟瀟嘛!
林瀟瀟躺在地上,雙目和嘴脣都緊閉着,臉色發紫,看樣子是憋着氣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絲憐憫。
可是再想起她自殺的舉動,我心中剛剛升起的那點憐憫,瞬間就消散了。
我最討厭兩種人,第一種就是打胎的人,有本事就別懷上,既然中招了就生下來,孩子是無辜的,憑什麼爲你們的失誤埋單?
第二種就是自殺的人,這些人根本不值得可憐,死後還給別人添麻煩,有多少人爲了活命,付出了無以倫比的代價。
而這些玻璃心的傢伙,就因爲那麼一點點打擊,而選擇輕生,真他大爺的可笑。
如果有外人看見會發現,我看林瀟瀟的眼神逐漸的冰冷起來,甚至帶有一些厭惡。
我轉身就要離開這裡,反正她本來就是要死的,這樣也算隨了他的心願,而且也不至於死的那麼難看。
沒走幾步,我就感覺腳步有些躊躇,心裡產生了劇烈的抗爭,這一刻我也有點迷茫了。
我的大腦告訴我,不該救這個不懂得珍惜的傢伙,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僵直起來,行動變得緩慢。
感受到她的生命力逐漸變弱,我最終還是下了決心,轉身快速跑了回去。
我之所以這樣做,並不是因爲可憐她,而是我不想讓我的良知喪失。
踏上生死道這條路,註定的要與衆不同,而且心會逐漸的冷漠下來。
畢竟能力越大,能力也就越大,生死道上的人不是神,世上的人受苦受難的太多,憑藉一己之力根本救不過來。
所以我們必須要學會冷漠,那樣就不會輕易的動搖,也不會被自己的感情所幹涉,使自己的向道之心穩固。
但我們也是人,我們也需要情感,所以我決定救她,爲了讓自己不會變成漠視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