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是有恃無恐,任龍就越緊張,他跪拜在地上,身體不停的哆嗦,沒過幾分鐘,他的衣服就被冷汗打透了,眼睛不停的亂轉。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股陰涼的氣息,我睜開眼睛,正主來了。
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從外面走進來幾個醉醺醺的青年,這幾個人多數都有着缺陷,或是蛇舌、狐尾,看來這幾個野仙,還未受到口封。
黃石磊夫婦看到這極爲,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尤其是看到一個身穿黃色長衫,賊眉鼠眼的傢伙時,他們的臉色都快陰沉出水了。黃木森數次想要張口都被黃石磊攔了下來、
這幾位野仙中,走出個顯露狐狸尾巴的人,他晃晃悠悠的走到任龍身後,調笑着說道:老龍啊!你這是咋了?給誰上墳呢?
這話一說出來,他身後的幾位仙家都哈哈大笑起來,開始應和着調侃。
任龍現在死的心都有了,這幾位大爺,什麼時候鬧不好,非得現在亂說,沒看到氣氛不對麼?!
任龍咬着牙,拼命的爲首的野仙使着眼色,示意他們看排位的方向。
那個狐仙也不是傻子,他順着任龍看的方向看去,發現排位被炸個粉碎後,頓時勃然大怒,酒也醒了大半,他把手裡的酒壺狠狠地摔在地上,大聲的怒吼道;這哪個王八蛋幹得!老子要宰了他!
聽到這話我不屑的笑道;大仙兒,別看被人,就是我這個王八蛋弄的,來讓我看看你是怎麼宰了我的。
狐仙聽到我的話,猛然轉過頭來,剛想大聲斥責,就發現黃石磊夫婦,狐仙的眉頭緊皺,他強忍住怒氣說道:沒想到還有黃家的兄弟在場,不知黃家兄弟這是什麼意思,我胡友需要一個解釋。
聞言我不禁高看了他一眼,這個胡友看起來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無腦嘛!還知道找我們要個交代。
這時胡友身後的其他野仙也注意了過來,當他們看到黃石磊夫婦後,神色變得有些怪異,似乎有些不明白,黃石磊夫婦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但是那個賊眉鼠眼的黃衣青年,卻是臉色狂變,有些緊張的問道:九叔九叔母,你們爲什麼會在這裡?
聽到這話話我有些愣了,沒想到這些犯事的野仙之中還有親戚?這下有些難辦了。
可是我轉念一想,親戚又怎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日這幾個野仙誰也救不了。
黃木森此時再也忍不住了,她不顧黃石磊的阻攔,大聲訓斥道:黃明陽!你小子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跪下,說完拼命的使着眼色。
黃明陽明顯對黃木森十分地信服,當他聽到黃木森的話後,半點猶豫都沒有,咣噹一聲跪在地上,把頭深深地低了下去。
說實話,聽到這跪地的聲音真是嚇了我一跳,這孩子還真是在,讓他跪就跪,還跪得那麼用力。
不過這些都沒有用,如果跪一下就能減掉他犯得罪,監督人這個職位,也就如同虛設了,那還要我幹啥呢麼?
我冷聲說道:九嫂!希望你不要影響我,如果今天我放過他們,那我也沒臉再見胡三太爺了,希望您不要讓我爲難。
黃木森緊張的看着我,嘴巴張了又合,最終還是沒有說話,暗淡的搖了搖頭,推到了我的身後。
面對這樣的情況,胡友有些懵了,在野仙普遍的印象裡,出馬弟子就是他們的歸屬者,讓他們往東,他們就不能往西,讓他們偷狗,他們就不能摸雞。
可是眼前發生的事情,徹底刷新了他的三觀,就好像幾個人類站在狗的身後,聽狗的吩咐。
震驚歸震驚,胡友還是很快的回過神來,他一腳把任龍踢到一旁,然後大馬金刀的坐在我的對面,冷聲說道:你是出馬弟子吧?
我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吱聲,因爲我想看看,這傢伙到底能說出什麼?
胡友見我點頭,臉色舒緩了不少,不過他很快就回復了倨傲的樣子,他拍了一下桌子,冷聲說道:好你個弟馬,毀我等野仙靈位你該當何罪!
聽到他這話,我不由得感到好笑,尼瑪這是什麼情況,我還沒有向他問罪,他到是先問起我來了。
不過這種好笑的感覺,很快就退卻了下去,一股無名之火,再次燒進心中,也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突然想起了那個胡四少。
我猛拍了一下桌子,憤怒的吼道:你還敢跟我問罪?!我問問你這些年來你在這裡都幹了些什麼?野仙的規條,你們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我這話一說出來,這幾位野仙愣了一下,緊接着滿臉羞虧低下了頭顱,當然胡友也不例外,這些年他們乾的缺德事,他們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猛然擡起頭,惡狠狠的說道:我們觸碰不觸碰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誰啊你!憑什麼管我們。
聞言我冷笑了一下,然後把監督令拿出來,朝着胡友甩過去,並且譏諷的說道:睜大你的眼睛看看,小爺我憑什麼不能管你!
胡友還不在意的接過令牌,剛想張口嘲諷,結果看到監督令的樣子,嚇得他頓時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指着我問道:你.你是監督人?!
這話一說出來,彷彿一石敲起千層浪,所有仙家的臉色都變慘白起來,他們很清楚,這監督令到底是爲什麼,至於他們此時的想法,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胡友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他小心的把進監督令放在桌子上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連監督令都敢偷,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聽到這話,我冷哼一聲說道;老子就是在這一代的監督人,有什麼不服的可以找胡三太爺說,現在我們該說說你們的事情難過了吧。
胡友把桌子上的茶几掀翻,激動的說道:我不相信!胡三太爺怎麼可能讓一個外人當監督人?之前不一直是胡四爺照看的麼?這監督令一定是你偷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