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
距西城的十里的距離,這個距離,也算不得太遠,可是他們三個卻要警惕起來了。
此時的天色昏暗,一眼望過去,看什麼都令人髮指。
嚴三微皺了下稀疏的眉頭,並在原地眺望了一眼,清晰的西城,新砌的城牆,高高的聳立在遠處。儘管如此近的距離
可他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西城,卻不能進城;當然了,他們花費一盞茶的功夫就能進城,甚至施展輕功加快速度去趕路的話~半盞的功夫都用不到,就能站在城門的下面。
可是他們卻不敢,不敢...
此時下雨了,嚴三等人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一顆顆豆大的雨珠子,狠其名的砸將在他們的額頭上:很涼很涼,有一種溼意;而他們的心上,也如同這落下的雨點一般,很涼很涼,簡直涼到了極點;同時也更加的冷,冷到了極點。
此時,風吹過,吹在三人的身上也更加的冷了,霎時天空烏雲密佈,雷聲陣陣,雨也不知在何時,下大了起來,豆大的雨點子沒頭沒腦的砸將下來,讓他們感覺到有些生疼。
嚴三咬了咬牙終於自喉嚨之間不甘的吼出了一聲:走,原路返回。
是的,他們必須原路返回,不能再前進一步了。
此刻的城主尹清,是根本不可能依照計劃,在西城的西城門來接應他們的;因爲城主尹清有個極爲不好的怪癖,他這人武功雖強,但最怕雨了。
無論多麼重要的事情,多麼重要的人來,只要一下雨,他就會害怕的待在自己的房中,安安靜靜的躺着或者坐着;這時候即便是天塌下來,也不關他的事;他也更不會chu自己的房門半步。通常的這個時候,城主尹清都會乖乖的坐在他的牀上,靜靜的慢慢的梳着自己的長髮,並靜靜的聽着窗外的下雨聲,卻什麼事都不肯做,什麼事也不肯管。
城主這個怪異的癖好,知道的人並不多:僅僅他們三個親信以及另外兩個城的城主:東城的城主言如風以及翔城的城主驚霜。
可如今的嚴三不敢擔保:這世上會有第六個人知道城主的怕雨癖好;因爲這世上真有這第六個人
知道的話,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絕頂高手的話,那他們貿然的前行,就是送死。
最爲棘手的是,其他兩個城的城主也知道尹清怪異的癖好,因此,嚴三難保他們不會藉此來劫殺他們三人,而後將他們身上的無蹤劍劫走,當然了,結掉他們三人的性命也是揮手之間的事情。
因爲城主之下,衆生皆爲螻蟻。
“爲何?告訴我們一個理由,這個理由最好合理一點,否則我定然不會繞過你的。”其他二人一待聽到嚴三這話後,就首先不幹了;他們好不易的歷盡千難萬險,才小心翼翼的走到此處,而其中所吃過的苦頭更是一言難盡。
如今距離西城的城門這般近了,嚴三卻一句話說不走就不走了,更爲可氣的是,他們還要照原路返回。
這句話如何能讓他二人接受的了?因此最爲沉不住氣的蟒黃,怒瞪着他那一雙銅鈴般大的雙眼看向對方,顯然,若是嚴三說出的話語不夠合他意的話,那他的頭顱就是一堆的碎渣子。
“前面有危險,若是你不想死的話,最後閉上你的臭嘴跟我們走,並原路返回。”嚴三對於二人的憤怒表示理解。
以爲喚作自己的話,他也會在聽到這句話後忍不住憤怒的。
畢竟,他們如今相距西城也只有一盞茶的功夫而已,也可以說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就能到達西城裡面。
而後,迎接他們的必將是一桌豐盛的慶功宴,當然了,他們的地位也會有所提高,甚至他自己還會成爲西城的三煞之首。
想到此時,嚴三微微的一嘆氣,隨後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其他二人。
只見蕭刀重重的點了點頭,其實在聽到嚴三的這句話時,他原本也是憤怒的。
不過他可不向那莽黃,笨笨的,簡直笨到家了。
他蕭刀,一個極爲聰慧老練的人,而且他也知道,嚴三素來是個行事謹慎的人,是以,斷然不會無事放矢。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他明知城主在他們臨行前曾說過:他會在西城的西城門外,恭候他們幾人的大功得返。
可嚴三卻要求原路返回,而不肯去花費那一
盞茶的功夫入城;甚至還告訴他們二人,在前面很可能有什麼危險的事,一念至此,他暗暗的道:看來此事一定有什麼蹊蹺。
不過他倒沒敢多問,就選擇了嚴三的建議,畢竟有一句古語說的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但是,當他看了看嚴三那張枯樹皮般的老臉之後,心裡上卻是在想着:看嚴三的年歲或許還沒我大呢,是以,我要想這話呢。算了,還是不要在計較這些了,蕭刀如此的想道。
走,蟒黃在聽到蕭刀點頭也同意了嚴三的話後,終於也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鋼牙,無奈的說出了這句狠話。
儘管極不情願原路返回的主意,可是他在出城後的日子裡面因爲聽從二人的話語後,的確是少了很多的麻煩。
而且他也曾強迫過二人聽從過自己的建議,只是在按照他的意思走過五里遠的時候,他們就遇上了他們出城以來的第二個麻煩:所幸運的是那一幫人很弱,他們很輕鬆的就將對方六人料理了.......
而他們的第一個麻煩就是奪得這把無蹤劍:因爲用此劍的那人劍法太快了,他用快劍不但同時壓住了嚴三,讓他不能有絲毫的喘息之機去施展他的龍力,而且還同時還輕鬆的壓制住了自己跟蕭刀二人。
所以,每每在他想起這事的時候,他禁不住想到,若是他們三人之一去面對那人的時候,究竟會抵禦了對方几招後死去。
最後,若不是那人的氣力耗盡的緣故,他們三人是斷然不可能殺死那人的。
而且在此之前,他們還有些許的生命之險,畢竟只守不攻可是被動的緊,倘若一個不留神,必然身首異處。
因此他斷定,那人若然不是影家的後人,那也該是影的徒子徒孫那一派的。
否則就是這廝的天資本就不好,但由於長日裡拿着這把無蹤劍,雖沒讓他領悟出無蹤劍的奧秘,卻已然令他練成了僅次於無蹤劍的一手快劍。
尚若真是這第三個可能,那麼長日裡去琢磨這把無蹤劍,也一定能悟出無蹤劍的奧秘的,甚至在最後修練出無蹤劍,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