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姑娘神馬的,絕對是莫名出現的bug吧……
沈梓喬這幾天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因爲她看書的時候,根本沒有這號人物出現啊,難道在後面纔出現?
沒有看大結局的人真心必須牆角畫圈圈啊!
她雖然很想知道多一點關於朱姑娘的信息,可是孟娘子他們只知道她是哪裡人,其他的一無所知,畢竟都快十幾年沒聯繫了。
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姑娘,配不配得上沈子愷呢?
萬一是個品性有差的炮灰女配,那該腫麼辦啊。
爲了沈子愷,真是操碎老孃一顆心了!沈梓喬默默地憂傷四十五度角望天。
只能讓人悄悄去打聽一下了,如果是個不怎樣的,這親事就讓她隨風而去吧。
說不定沈子愷自己還不知道有這親事呢。
第二天,沈梓喬一大早地起身,梳洗過後,不怎麼情願地到德安院給沈老夫人請安。
站在外面等了大半天,站得腳都發軟無力了,李媽媽纔出來說,“老夫人今日感到身子不適,三小姐就不必來請安了,請回去吧。”
我香蕉你個蘋果!她起碼站了一個時辰,身子不爽怎麼不早說。
死老太婆一定是故意的。
沈梓喬扶着紅玉的手回到喬心院,氣呼呼地叫道,“明日不去請安了,要不是想着兩年沒服侍過她,所以才表一下孝心,她以爲我稀罕去請安啊。”
紅玉心疼沈梓喬,想勸她忍一忍的話都吞回肚子裡,沈老夫人就是個油鹽不進的,根本不會體諒三小姐的用心。
接下來的兩天,沈梓喬重新過上以前的生活習慣,睡覺睡到自然醒,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完全不去沈老夫人那裡自討苦吃了。
本來還想趁機讓沈梓喬吃一點苦的沈老夫人第二天沒有等到沈梓喬的請安。沒好氣地跟沈二老爺抱怨,“你還說她已經長大了,懂事了,你瞧瞧,這才第二天,就已經不來請安了。她眼裡什麼時候有我這個祖母了。”
沈二老爺嘆了一聲,昨天讓皎皎在外面站了一個時辰,她怎麼還會再來站第二次。
周氏卻笑道,“娘,您還怕她不來請安嗎?她一定還會來討好您的。”
“你又想說什麼?”沈二老爺不悅地問道。
“我說錯什麼了?皎皎自幼喪母。將來結親出嫁的事不依仗老夫人,難道讓大伯去操辦她的親事,去給她相看啊?有些事。還是隻能家裡的女眷去做,你們大男人啊,一邊站着吧。”周氏得意地說道。
沈老夫人眼睛一亮,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你說的對,她還有依仗我的時候。”
不知道自己還需要依仗沈老夫人的沈梓喬現在正在馬車裡優哉遊哉地逛街中。
她離開京城後,這裡的商鋪都是交給潘三多和樑建海,兩年來。商鋪的收入已經翻了一翻,還有郊外的良田,收成也非常好。這絕壁是主角纔有的幸運吧。
不知道盛佩音如今怎麼樣了,當初她離開東越的時候,聽說她還被九王爺禁足呢。話說回來,她跟九王爺是無媒苟合,就算她有逆天的金手指光環,也不可能再一直幸運下去,還能得到賀琛或太子殿下的傾心吧。
而去現在盛家都被滿門抄斬了,想來……盛佩音也該去逃命了,不會再想着害人了吧。
最怕她這個主角又有什麼逆天的遭遇,得到作者親媽的對待。
沈梓喬用力地搓揉臉蛋,將對盛佩音的僅存的忌憚收了起來,她現在已經不再是沒有依靠的女炮灰了,再也不需要害怕盛佩音了。
她去兩間鋪子走了一下,樑建海拿了這兩年的賬冊給她看,沈梓喬這一看就去了大半天,待她回家的時候,已經是金烏西墜。
“三小姐,今天王夫人和唐夫人來拜訪老夫人了,還留了午膳,奴婢去打聽了,唐夫人家裡有位姑娘今年十六歲,王夫人是來保媒的。”紅纓小聲地跟沈梓喬說道。
“唐夫人是什麼人?”沈梓喬問道,她對京城這些什麼夫人小姐的都不太熟悉。
“是唐太常寺的夫人。”紅纓說。
沈梓喬揉了揉眉心,“老夫人這是想做什麼,沒有我父親和大哥的同意,她還真想就這樣定下親事啊?”
“三小姐,聽說那位唐小姐性格蠻橫,對待下人苛刻狠毒,素有惡名,三小姐,可千萬不能讓大少爺娶了這樣的女子。”紅玉急忙說道,那唐小姐怎麼配得上他們英俊威武的大少爺。
不能讓那樣的女子糟蹋了大少爺!
“你們都知道唐小姐是個什麼人,老夫人怎麼會不知道?”死老太婆就是故意的,她想毀了沈子愷的人生。
“三小姐,那如今怎麼辦?”紅玉着急地問,只希望大少爺能趕緊回來。
要是大少夫人是唐小姐那樣的人,將來……將來三小姐的日子就難過了,所謂長嫂如母啊。
“把大少爺已經定親的事傳出去,就算不能讓老夫人死心,至少也能阻擋些時日,到時候父親和大哥回來,老夫人也就沒辦法了。”沈梓喬吩咐着,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沈子愷娶一個那樣的女子。
……
……
不消兩日,沈子愷有未婚妻果然已經傳遍了,不少有意要跟沈家結親的人家都失望之極,就連唐夫人的熱情也減淡了不少,還派人到沈老夫人這裡質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既然沈子愷有了未婚妻,還跟他們唐家折騰什麼,這不是打臉嗎?
沈老夫人氣得七竅生煙,“這是怎麼回事?外面的人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什麼未婚妻,只是開玩笑的一句話,怎麼就成了親家,到底是誰傳出去的!”
“還能是誰?家裡知道這件事的,除了您就只有沈梓喬了,就連我,都是剛剛纔聽說了。”周氏撇了撇嘴,對沈老夫人的做法很不以爲然。
連沈梓喬那個臭丫頭都降服不了,妄想去制住沈子愷,怎麼可能!
她現在算是想明白了,潘氏那樣的女子,生的子女怎麼可能是普通人,還是不要跟他們作對的好,反正他們二房的跟大房沒有多大的關係,關係僵硬對以後分家纔沒有好處。
沈老夫人卻不甘心,將沈梓喬罵了大半天,才讓人去將她叫了過來。
這時候沈梓喬卻不在家裡。
她被潘立澤叫到京城最大的酒樓裡面。
五福樓在兩年前已經取代了尚品樓,成爲京城生意最好的酒樓。
“本來想着回家跟你說的,不過……想來想去,還是在這裡說比較好。”潘立澤含笑看着外甥女,認真地微笑道。
有什麼事需要在這裡說才安全?沈梓喬不明所以。
“這是你外祖父兩年前在京城置辦,你過目一下。”潘立澤將一疊屋契拿出來放在沈梓喬面前,“包括之前這件酒樓,還有好幾個商鋪,盛佩音之前的產業也都被你外祖父買了下來,以後,這些就是你的了。”
沈梓喬差點一口茶噴了出來,“三舅父,您開玩笑的吧。”
“我開什麼玩笑,你以爲我到京城來做什麼?”潘立澤笑着說,“別以爲這些都是你外祖父一個人給的,有大舅父大舅母的,還有你三舅母和我的,老夫人也有份,這是我們給你的嫁妝。”
潘立澤嘆了一聲,“原來還想着你能留在東越呢,你外祖母都不知道多失望,賀琛哪裡就比不上齊錚啊?你這丫頭太沒眼光了。”
沈梓喬瞪着面前的那些屋契,忽然哇一聲哭了起來。
在她最無依的時候,是外祖父成了她最大的靠山,在東越的時候,潘家所有人都寵着她慣着她,從來不約束她,她在東越的生活就像在現實中一樣,自由、溫馨、幸福,她感受到了久違的親情,如今,她還沒嫁人呢,外祖父外祖母他們就已經替她準備好了嫁妝……
她不想哭的,可是她忍不住,她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麼。
潘氏欠這個女兒的所有關懷和母愛,潘家所有人都已經補償她了。
她嫉妒沈梓喬,其實這個女配比盛佩音這個女主更幸福啊。
潘立澤沒想到沈梓喬會忽然大聲哭起來,措手不及地安慰着,“哭什麼呢,你要是嫌少,三舅父再給你添嫁妝。”
聽到三舅父這麼說,沈梓喬哭得更大聲了。
一旁的紅纓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三小姐在哭什麼。
“別哭了啊,你要是不喜歡京城,那就跟三舅父回東越好了。”潘立澤自然是知道外甥女爲什麼哭,開玩笑地逗她。
“好!”沈梓喬用力地點頭,抽泣着的樣子竟然還有幾分視死如歸的勇敢。
潘立澤傻眼了,“好什麼,你不要嫁給齊錚啦?”
當初離開西北的時候,沈子愷就跟他說過了,沈梓喬跟齊錚兩人情投意合,將來待回了京城,就要替他們辦了親事,他回去後告訴了老夫人,把老夫人給失望得哀聲嘆氣了兩天。
本來是希望沈梓喬能夠嫁給賀琛,然後永遠留在東越的呢。
沈梓喬咬了咬牙,“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