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若愚慢慢悠悠的站起身,從腰間抽出飛羽劍,慢悠悠的舞着劍,細細感受長劍當中的勁力變化,一點一點的品味,箇中勁力變化相當重要,要是在與實力相當的戰鬥當中差了點的話,那麼整個局勢就會發生翻天覆地地變化,前一刻也許你還佔盡上風,下一刻一旦勁力變化得不好,那麼恐怕就會被人壓着打,甚至因此落敗身亡都時常事。
雖然這裡乃是超凡世界,但說到底還是冷兵器搏殺,不管是武道,亦或者練氣士都需要修習武藝,那些精通術法一道的練氣士,亦是需要勤練武藝。
說到底還不是安慰自己術法一道沒走成,路子歪了走成一器破萬法之道了。
孫若愚嘆息一聲,微微搖頭,這自從改修了所謂的加強版的大周天行氣法,他使劍是越發順手。
慢慢收劍回鞘,孫若愚走出練功房,趁着月色出了房間,站在圍欄邊上,仰頭看向這顆奇大無比的月圓,在前世可沒有這麼大的月亮,到現在爲止孫若愚心中的新奇勁兒都還沒有過去。
這裡天天都是月圓呢。
孫若愚感慨一聲,撇頭看了眼旁邊的小羅子,開口道:“行了小羅子,你下去休息吧,我想自己一個人獨處一下。”
“是,王上。”
小羅子也沒有多語,微微躬身,徑直離去。
看着小羅子離去的背影,孫若愚微微搖頭,莞兒一笑,這小羅子可說的上是他的貼身助理了,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爲他服務,嘖,他寢宮周圍除了一些服侍他的宮女之外,其衛兵都被孫若愚清了出去,尤其是練功房,更是不容許有人接近。
這個世界的雜事兒還真是多,作爲君王的福利他到現在都還沒有享受到,後宮佳麗三千人,他是連一根毛兒都沒瞧見,也不知道爲何,看到這些可人的小宮女時,自己心癢得厲害,但終究是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他心中還是有些希冀,既然這方有神靈,那麼有異次元,異世界,那麼說不定可以回去。
就像一位出門在外的遊子一樣,雖然在這裡安頓下來了,但他的心依舊繫着家。
不過解決解決生理需求也是不錯的嘛。至少,把當下做好就已經相當不錯了,最起碼,自己不會成爲別人口中一直不上早朝的昏君,忠於享樂不是。
孫若愚乾咳一聲,微微搖頭,正打算回去歇息時,轉身腳步一頓,目光陡然縮得如同針尖般大小,竟然有人不知何時站立在他身後。
“你是誰?”
只見孫若愚五步開外,竟然站了一名頭髮稀疏到極致的老頭,整個人乾瘦得就像乾屍一般,臉上佈滿了老人斑,身形略顯駝背。
老者咧嘴一笑,露出一整排森森白齒,整齊無比,完全不像老人。
“我是你祖宗啊。”
聽到這老者說的話語,孫若愚臉色一垮,頓時有些面色不好,他目光一冷,“你再說一遍?”
老人一愣,撥弄撥弄了自己稀少得可憐的頭髮,說道:“我真的是你祖宗。”
雖然老人說得無比認真,但孫若愚聽來確實莫大的侮辱,他神情徹底冷了下來,腳步一跨,劍光如一泓冷月,帶着輕輕嗡鳴之聲。
老人目光驚訝,“飛羽劍怎麼會落在你這裡的?”
說話間,老人慢慢地擡起了自己的手臂,竟是在剎那之間以兩指輕易間夾住了,裹挾劍氣的飛羽劍。
“怎麼可能?”
孫若愚脫口而出,神色略顯震驚,這飛羽劍劍氣鋒銳無比,削金斷鐵只是等閒,更不用說人的手指。
然而這名乾瘦老者那如鷹爪的手指,卻在這一刻恍若神鐵,讓孫若愚不能動彈分毫,他體內真氣狂涌之下,想要激發飛羽劍氣將眼前的這名不速之客給切成兩半。
然而飛羽劍劍身僅僅亮了那麼一晃眼,便徹底沒了動靜,顯然是被這名老者給生生消弭掉。
老人鬆了手,孫若愚一個不穩,竟然是略微踉蹌的退了一步,這才站住腳步,看得老人是微微搖頭,嘆息道。
“重孫,想要發揮飛羽劍最大的威力,你得用真元,這是練氣士煉製出來的神兵至寶,真元更契合。還有,你實力還差了點,做王是夠了,但想要成爲強者,還有點山需要爬。”
孫若愚:“……”
他也悶着頭不說話,低哼一聲,長劍如水潑一般向老人潑灑了過去,籠罩其周身。
然而任孫若愚如何出招,這老人猶如柳絮一般,劍招一動,他的身體便如柳絮,雖勢飄蕩。
接連出了十數招,孫若愚驀地收劍撤退佇立。
老人一愣,看着離他有十米遠的孫若愚,問道:“咋了這是,不打了?”
孫若愚微微搖頭,“我勁力還有逸散,暫時還沒辦法在不引動空氣的情況下出劍,你有這身法,已經可以說是立於不敗之地。”
老人嘿然一笑,正想要開口說話時,卻見到孫若愚單手掐訣,一怔,正有些好奇時,手臂猛地向身後一抓,只見一柄庚金之劍被他捏在手裡,只看到他輕輕一捏,這庚金之劍徹底碎裂,重新化爲點點金芒的天地元氣消散在天地之間。
“好小子,居然還會偷襲,我喜歡,可惜,如此大的天地元氣波動,你哄鬼呢?”
聽到老人毫不猶豫地嘲笑,孫若愚面色不動,“不試過,又怎麼會知道不知道有用。”
他心裡有些暗自驚訝,五行法術中,庚金劍最善殺伐,沒想到居然會被這老者一爪子給捏碎。
“說的也是。”老人揹負着手,“既然不打了,那就跟我來吧。”
孫若愚眉頭一揚,“去哪裡?”
“去你只去了一次就從來麼有去過的祖祠。”老人一邊走,話語中卻帶着一絲不爽。
孫若愚神色微微一動,莫不是這老人真是他祖宗。
沉吟一番,孫若愚當即收劍回鞘,慢慢吊在老者身後五米範圍,心中高度戒備,渾身略顯緊繃,只要稍有一絲異動,便能驚天殺伐。
他雖然打不過老者,但他還有請神臺,這纔是他敢跟這老者前去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