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晴兒悠悠見有船可以渡河,於是便走到渡口邊上高聲喊道:“船公大叔,可否請你行個方便,幫我們從這裡渡河過去麼?”
那船伕轉過頭來,眼中閃過一抹驚異神情,緊接着又轉回頭去,雙眼緊緊盯着他正釣魚的另一頭,幽幽說道:“這整個拉尼古斯血河邊上,只有我這一個船渡,你們若想要過河,我自然可以給你們方便,只是須得交足了船費,我才能渡你們過去。
方可笑道:“錢當然沒問題,不管是上車還是坐船,那總是得需要買票不是?只要一路安全,哪怕多花點也是值的,船公大哥,請問您的船票多錢一位啊?”
那船伕掃了方可一眼,眼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神色,幽幽說道:“船票倒是不貴,不過安不安全,那可就不好說了,這拉尼古斯河從來都是波濤洶涌,怨鬼無數,千萬年的積毒哀怨,每年死在這裡面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後來自然也都成了裡面的怨鬼了。”
聽到這裡,方可愁眉苦臉說道:“罪過罪過,怨氣太重,怨氣太重。”
晴兒悠悠雙掌合十,面對着大河禱祝念道:“可憐的怨鬼們,請你們不要來纏我們好麼,我們都是很聽話的好人,等下一次我來這裡的時候,一定給你們帶好多好多的水果蛋糕來祭奠你們,你們就在這裡好好的安息吧。”
伊蓮娜開口問道:“悠悠,他們都已經是鬼了,還能愛吃水果蛋糕了麼?我覺得他們可能會喜歡吃燒雞和烤鴨,或許還會喜歡喝上幾杯美酒也說不定。”
船伕聽到這裡,連魚都不釣了,大怒說道:“喂,你們兩個小丫頭,別在這裡胡鬧了好不好?難道你們一直都不覺得我的氣質很獨特,我的神態很高深莫測麼?”
“還有,死在這河裡的都是些冤死的鬼,不是什麼可憐鬼!你們與其送給他們水果蛋糕或者是燒雞美酒,那還不如送給我呢。”
悠悠眨了眨眼睛,看着船伕,說道:“大叔一直在這裡釣魚,看起來是很神秘的樣子,可是……”
方可笑道:“好啦悠悠,船公大哥人家乃是世外高人,自然不是你們這些小丫頭,能夠明白的。”
接着方可又轉向船伕說道:“是吧,船公大哥,咱們還是別聊給這河裡的死鬼送禮的事情了,咱們還是談談過河錢的事吧,請問,從這裡渡河,一位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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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伕輕蔑的掃了方可一眼,說道:“每人二十金幣,一分都不能少,而且這拉尼古斯血河風浪很大,至於安不安全,我也無法保證,並且咱們可得提前說好,這二十金幣之中,可是不包括保險費用的?”
方可笑道:“沒事沒事,我們是很相信船公大哥的渡船技術的,二十金幣就能渡河,價格非常合理,船公大哥真是一個好人,一般世外高人都是好人。”
方可一邊說着,一邊微笑着將一百二十金幣,交到了船伕的手中。
船伕嘿嘿冷笑道:“是麼?你覺得很便宜麼?嘿嘿,其實六俱棺材加一起,也都用不了二十金幣,我倒另外還能多賺上一百金幣。”
方可微笑說道:“船公大哥還真是愛開玩笑呢,只是不知道一俱普通的棺材的長度,能否裝得下一槳很長的船篙。”
船伕眼中一縷寒光閃現,方可卻依然是一臉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並且還聳了聳肩說道:“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登船了?”
船伕鼻中冷哼一聲,說道:“好,我現在就將你們渡過去,看來今日血河中的怨鬼們,倒是可以飽餐上一頓了呢。”
待方可等一行人依次登上小船,那船伕站在船尾,烏金船篙在渡口一頂,小船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向河中央蕩了開去。
船伕面無表情的操控着小船,行駛在血波碧浪之中,方可等人卻是一臉輕鬆地有說有笑,一會大讚拉尼古斯王的有情有義,一會卻又調侃他的愚鈍呆板,竟渾沒將自稱很高深的船伕放在眼中。
那船伕只是一直暗自冷笑,當小船漸漸行駛到大河中央的時候,船伕突然將長篙一橫,小船便停在了河面之中,隨波逐流在血河波浪之中,上下飄動着。
方可微微一愣,目光轉向船伕,示意詢問爲何要將船停下。
船伕冷哼一聲,說道:“二十金幣只能是渡到這裡了,若想要繼續,須得再加費用。”
方可被氣得笑道:“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咱們不是說好了二十金幣一位麼,你怎麼又想要半路擡價?”
船伕冷道:“我只說是二十金幣一位,可沒說這些錢可直接將你們渡到河對岸。”
“這個價位呢,就只能是渡到河中間,就是這麼遠,你們若要繼續,那就必須得另行加錢才行。”
方可有些無奈,於是說道:“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趁機勒索,半路擡價之人,好吧,那我們每人再加二十金幣,是不是就可以渡到對岸了?”
船伕嘿嘿笑道:“另一半的船程,可就不止二十金幣一位了,那就是二十萬金幣一位了,你們要不要繼續呢?”
方可大聲說道:“哇,你這是擺明了想要搶錢啊!你這不是黑船吧?”
船伕嘿嘿冷笑道:“只可惜你現在纔想明白,是不是有些晚了呢?你們且看看自己的腳下,尼古拉斯血河的河水,已經都快要沒及到你們的膝蓋了,你們在此刻卻尤然不知,真是不知道象你們這樣蠢笨的人,是怎麼通過的黑白棋嶺!”
“不過,不管怎麼樣,你們在黑暗廢墟中的遊戲,已經到這裡截止了,你們就和這裡的怨鬼一起,等待着其他過路人,爲你們送上用來祭奠的水果蛋糕吧!”
船伕說完,一個倒躍便飛出小船之外,腳踩在河水之中,面目獰笑着看着方可等人,隨着小船慢慢下沉。
方可見他踩在水中,身體卻不下沉,雖說他手中有那樣一支烏金船篙,難道用船篙便可以支撐着他的身體,不會沉下去麼?
於是方可便不解問道:“餵我說船公大哥,你這樣鑿漏了小船,雖然可以把我們幾個全都淹死,可是你自己也沒有了船渡,難道你的水性這麼好,竟可以自己游回渡口去麼?”
船伕哈哈大笑說道:“愚蠢啊!我實在無法理解堂堂達爾斯的茉莉王子,竟然會派出象你們幾個這樣蠢笨的人來,參加死亡挑戰。”
“你難道以爲我會陪着你們一起淹死在這拉尼古斯血河中?你們竟然連我戰鬼王城的死亡輪渡者,水鬼熬彪都沒聽說過,真是無知的很!”
“哼哼,這也難怪這拉尼古斯血河之中,今天又要增添幾個無知的怨鬼了!”
方可笑道:“哦,原來你叫水鬼熬彪,聽起來你的水性應該不錯的樣子。”
熬彪大怒說道:“廢話!我被譽爲堂堂水鬼,並且擁有着滴水不沾的水鬼戰盔甲,你難道會擔心,我會蠢到象你們一樣淹死在這裡麼?”
熬彪說完,單手一揚,他身上本來披着的一件漁夫蓑衣,便順勢飄到河中,露出了他一身深藍色的戰盔甲來。
此刻看他的腳下,只是隨隨便便踩在水面上,便如同是站在6地上一般,這戰盔甲果然是滴水不沾,因此他的身體也不會沉到水中。
方可笑道:“別說你這件水鬼戰甲倒真是不錯,我看比救生衣都管用,咱們若是能多弄出幾件來,到旅遊景點擺攤去賣水鬼救生衣,我想生意一定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