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該死的身份,該死的什麼鬼月火聖女。
要不是這樣,幽月怎麼會一心撲在那個廢物少主身上。
憑什麼要讓這樣情況阻礙幽月和他發展?
本來這麼些年他已經很努力地去得到幽月的心了,可惜,就是應離出現之後,徹底的攪亂他所有的計劃,現在又要幽月爲他去送命……
趙希光瞳眸陰沉起來,他望着幽月的臉,微微挑眉,幾分邪氣肆意。
“你爲他付出一切,那我就爲你付出一切!”
他語氣中張揚堅定,幽月卻聽得眸子半闔了一下,然後擡起眼來下巴微揚對他道:“趙希光你要記得,你不是要爲我付出,而是爲少主。如果不願意爲少主,我也不會勉強你。”
趙希光有些慍怒的假笑,“不勉強我?是想把我趕走麼?我是不會離開你身邊的。”
“那你記清楚,如果少主有什麼事,我也不會活着。”幽月面無表情的盯着他清秀的臉,瞳眸深不見底。
“……幽月,你這麼說什麼意思?是懷疑我會對少主做什麼?”趙希光眉毛微挑,牽了牽嘴角,笑容變冷:“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你回去吧。”幽月不欲多說,轉身要走。
“你去哪裡?”趙希光追問。
“不要跟上來。”幽月頭也不回的道:“你回去安排人去,我有點私事要處理。”
說罷便施展輕功離開了。
幽月雖然武功算不得上乘,但輕功無與倫比。
趙希光就算偷偷的追上去,也是跟不上的,只好放棄了。
私事?她能有什麼私事?
趙希光立在原地,神色忽明忽暗,然後想通了什麼似的,朝着房間那邊方向瞥了一眼。
是爲了給裡面那個老女人找個託付的地方嗎?
趙希光摩挲着下巴,臉色陰沉不定。
到底是誰,居然值得她信任?
那邊幽月身形如輕燕,一路不歇的飛掠到將軍府。
夜風拂過她臉側的髮絲,幽月站在門口靜立了片刻,最後還是輕嘆一口氣踏上了階梯,擡起手敲響了大門。
……
鄭碧星和君墨軒第二天一早要去給太后還有皇后請安,而慕夕雪話都沒來及和鄭碧星說一句,就被木着臉的芍藥給帶走了。
芍藥一身鵝黃色的襦裙,臂彎上掛着披帛,挽着髮髻,妝容和她人一樣冷硬,看起來非常沒有人情味。
她淡淡的睨着慕夕雪,“在這宮裡身爲宮女,見到人基本都是要跪的,太子殿下把你交給我管教,那麼你就先學學怎麼跪吧。”
“是。”慕夕雪雙手交握在身前,傾身應答的模樣看起來非常順從。
頂撞太子殿下,對他大不敬,慕夕雪一點也不意外芍藥會來刁難她。
跪就跪吧,總比打板子要稍稍輕鬆那麼一點。
——這麼想着的慕夕雪不到一個時辰就後悔了。
八月上午的太陽已經灼燙無比了,慕夕雪安安分分在院子裡跪着,頭頂就像是被火炙烤着,膝蓋更是已經麻的沒知覺了。
慕夕雪面色蒼白,額頭上汗水直流。
她偷偷看了眼在陰涼處扇着美人扇,喝着茶的芍藥,雙手悄悄的揉了揉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