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送雨晴回去後,我就打了陸嘉琪的電話。
“楊爽,我在宿舍洗衣服,有事嗎?”電話裡傳來陸嘉琪的聲音,還伴隨着有點急促的喘息。
唉,到現在還在騙自己,我感到心口有點痛。
與她交往那麼久,我從剛纔的喘息聲,敏感的知道她此時正在幹什麼。
“琪姐,現在我就在你廠門口,和你那些加班的同事剛聊完天。”我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
電話那邊是一陣沉默,我也沒有說話。
“楊爽,我…”過了半響,陸嘉琪出聲。
我打斷了她的話,說道:“琪姐,祝你幸福。”
說完,果斷的掛了電話。
一切都明白了,還有什麼解釋,還有什麼要說的呢?
想到陸嘉琪肯定會打電話來解釋,我乾脆把手機也關了。
陸嘉琪的突然移情別戀,我感到手足無措,剛纔雨晴的話說得很中肯,自己的確現在給不了她安全感。
要自己現在結婚,頭真的做不到,想着往昔與陸嘉琪開心快樂的情景,我趴在方盤上,鼻子酸酸的,眼淚如泉水般的涌出來。
誰說男兒流血不流淚,男人到了傷心的時候,比女人哭得更傷心。
我抽泣了一會,頭腦才逐漸清醒了點,但心慌慌的,很鬱悶,好象給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敝得很難受。
忽然想到了喝酒……對,用酒精來麻醉自己,一醉解千愁。
於是,我驅車到了酒吧一條街,進了酒吧,真接要了兩打啤酒。
自己的感情路走得特別艱難,難忘的初戀情人黎丹,美麗的曾麗芳,到現在的陸嘉琪,都成了自己人生的匆匆過客。
對曾麗芳,說不關心那是假的,後來我特意的到黃江去找她,可曾瑞芳已經走了,沒人知道她到去了那裡,她的那個同學也辭了工,聽說到了深圳一家大公司重要部門任職。
想起那個纏綿的夜晚,自己曾對她承諾,要讓她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惜,她沒等到這一天就匆匆不知所蹤。
想到這裡,我苦笑,拿起臺上的一瓶啤酒,一仰脖子,一瓶啤酒又見了底。
在自己心情低落的時候,是陸嘉琪開導自己,默默的用溫情烘乾自己那顆潮溼的心,撫平自己的傷口。
無可厚非,陸嘉琪是個善解人意,工作能力強的女人,上得廳堂,入得廚房,是男人追求的賢妻良母。
但自己的環境,並不適宜現在結婚。
陸嘉琪由於年齡,也無法再等待下去。
唉,天意弄人啊。
我嘆息着,又拿起一瓶啤酒,一口氣灌下去。
“帥哥,可以請我喝瓶酒嗎?”一聲清脆溫柔的女人聲音耳邊響起,把我驚醒。
我側過頭,只見一個女人站在身邊。
這是一個嫵媚的女人,二十四五歲左右,皮膚白哲幼嫩,瓜子臉,頭髮束起,在頭頂調皮的交替了一下束在腦後。
穿着一套綠色棉質超短連衣裙,裙子xiong部敞開,裡面是件黑色內衣,飽滿的高峰將內衣高高撐起。
裙子下襬在大腿處束起,腿上穿着黑色絲襪。
清純嫵媚但又不下賤,這是我的第一感覺,不
過,我驚訝的叫道:“小曼!”
這個女人就是小曼,我原來的鄰居,那個問我要紙巾的女人。
小曼也沒有想到是我,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瞪大:“楊爽?”
“是我,坐。”我點頭,然後指指身邊的卡椅。
小曼坐了下來,我拿了瓶啤酒擺在她面前:“來,喝酒。”
“謝謝。”小曼嫣然一笑,拿起啤酒,優雅的跟我碰了一下。
我喝了一大口,問道:“小曼,你還在那地方住?”
“沒有……你都搬走了,我還在那裡住幹嘛。”小曼笑着說道,“我回了一趟家,下來才知道你搬走了。”
“哦。”我不好意思的笑,搬家的時候她不在,我也知道她是回家了,“那裡治安不好,我給小偷光臨了一次,所以就搬走了。”
“哦,難怪……”小曼說道,“那你現在那住?”
“年豐山莊。”我問道,“你搬到什麼地方?”
“嘉禮裕花園,有空到我那裡玩。”
“好的,有時間再說。”我敷衍的應付,“你在這裡上班?”
“不是,今晚閒得無聊就出來玩一下。”小曼否認,顯然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笑着問道,“今晚怎麼一個人喝悶酒,看你悶悶不樂的,是不是跟女朋友鬥氣?”
“我也想呀。”我拿起啤酒跟小曼碰了一下,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啊?”小曼驚奇的望着我。
“跟女朋友散了。”我苦笑着說道。
“哦。”小曼恍然,幫我開了一瓶啤酒,“她一定很優秀,對不?”
“對。”我拿起啤酒亂灌一通。
然後,在小曼的誘導下,我將與陸嘉琪的愛情說了出來。
“真替你可惜。”小曼搖頭,嘆了口氣,“如果他像你那麼優秀就好了。”
說完,她自己拿起啤酒來了個底朝天。
“他?”我疑惑的望着小曼。
在與小曼的聊天中,我知道了她的往事。
小曼原來是一間公司的文員,男朋友就是她的同事,本來愛情是很浪漫的,但現實卻讓她浪漫不起來。
她男朋友雖然人長得帥,但很*,而且是個賭鬼,有次賭輸了,在別人的唆使下,竟然荒唐的想讓她與那人上牀以抵賭債。
於是,小曼一氣之下與男朋友分了手,並且離開了那公司,從此墮落紅塵。
“我現在給人包了,是個香港佬,他一個月來大陸三四次的樣子,所以我閒得無聊就出來喝酒。”小曼自嘲的問道,“楊爽,是不是覺得我很戝?”
“沒有。”我搖頭,“這個世界很現實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
“謝謝。”小曼說道,“你沒有女朋友,不如……我做你女朋友,怎樣?”
“……”
“咯咯,沉默就是默認……有這樣英俊的男朋友我好開心。”小曼大笑。
我被她的笑聲感染跟着大笑,,藉着酒意用力一攬,將她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
有便宜不沾纔是笨蛋。
小曼身體明顯一顫,但還是順從的靠在我身上。
“今晚有酒今晚醉……小曼,我們喝酒。”我舉起酒瓶,“幹完。”
“幹完?”小曼遲疑的看着我。
“是呀,怕了?”我仰起脖子來了個底朝天。
“楊爽,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小曼拿起酒瓶,對着那小嘴巴,咚咚的喝起來。
“好,好,繼續。好。”我拍掌鼓勵她。
小曼終於把酒喝完,朝我撬撬嘴,拿了張紙巾抹了抹嘴。
“好。”我朝她伸出大拇指,“這樣才象我的女朋友。”
說完,從臺上拿過煙,點了根,吸了口吐了一個菸圈出來,又拿起一瓶啤酒喝起來。
小曼像是看怪物似的看了我片刻,知道我是來買醉的那種類型,就說道:“楊爽,我們跳舞去。”
“好呀。”我此刻頭昏昏的,腦袋有些沉,聽了她的話後毫不遲疑的拉起她的手。
舞臺上的領舞女郎不停的扭動着,做的動作更加的誘惑,臺下的人變得更加瘋狂,有的甚至想溜到舞臺上去與領舞女郎共舞,但給保安毫不留情的趕了下來。
我藉着酒精的麻痹,瘋狂的擺動着自己的身體,好像要把喝下去的酒全部搖出來,小曼在旁邊拼命的扭動着身體。
到最後,我拉住小曼的手,乾脆跳起了曖眛的二人舞。
“楊爽,今晚我們玩得那麼開心,不如一會你到我那裡繼續喝酒,好不好?”小曼動情了,緊摟着我小聲說道。
我一怔,然後開心的說道:“好呀……待會我們吃了宵夜就去你那玩。”
出了一身汗,我感到心情舒服了很多,回到酒臺,拿起啤酒,和小曼碰了一下:“謝謝你,小曼。”
我說得很真誠,說完就自己先將啤酒吹完,瀟灑的轉身,踉蹌的埋沒在人羣中。
小曼的意思我明白,說白了她就是一隻金絲雀,晚上無聊寂寞,不就是想那個嘛。
但咱哥們衝動但不會亂動,失戀了就喝酒,喝醉了就回去睡一覺,明天醒來,依然是我。
一覺醒來,伸了個懶腰,看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一點,腦子裡想起陸嘉琪,心中又隱隱作痛。
我嘆了口氣,琪姐已經不再愛你了,還想她幹什麼。
明知這樣無異於掩耳盜鈴,但我還是這樣安慰自己。
拿過手機,開機,手機短信聲音不斷。
我看了看,居然有三十多條短信息。
“楊爽,你在那裡?怎麼電話打不通?”這是程建的信息。
“楊爽,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做傷害了你,真的對不起,爸媽已經催了我很多次,要我結婚,但你又沒有準備結婚的意思,真的對不起。”這是陸嘉琪發過來的。
“楊爽,你這混蛋,一個女人而已,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呀,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悶了就過來喝酒,哥介紹幾個小妞給你,包你忘了那女人。”這是王一彪的。
“小弟,你沒事吧,感情的事勉強不了的,隨緣吧。天涯何處無芳草,好女子多的是,不要吊死在一顆樹上,哥明天幫你介紹一個。”這是李峰龔高飛的。
下面還有楊彬、何凡、莫明霞、黃玲、王夢玲、馬婷婷她們的,都是說些安慰和鼓勵的話。
我驚詫住:怎麼我的事他們全知道?
這點隱私都弄到人盡皆知,還讓不讓人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