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邊,兩個流裡流氣的男子,攔住曾麗芳和董心怡去路。
而在她們後面,又站了兩個男人,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她們兩人圍在裡面。
其中一個額頭留了攏頭髮的平頭男人,竟然伸手揩油,伸手想摸曾麗芳那雄偉的xiog部,曾麗芳嘴裡不停的嬌罵着,拼命的用手擋開那鹹豬手,而站在後面的兩個人,也在蠢蠢欲動,不時的伸手推搡。
這是明顯的調戲侮辱,我不用多想,就迅速的下了結論。
瞬間,心底升起一股沖天怒火,燒得我頭髮豎了起來,眼睛都能噴出火來。
“媽的,找死呀!”
我怒吼一聲,猛然衝了上去,朝着平頭男人腦袋,就是狠狠一拳轟了過去。
“噗!”
拳頭瞬間擊中平頭額頭,平頭剛“啊”了一聲。
我惱恨他的無恥下流,第二拳跟着轟了出去,打向他的腹部。
“噗!”
拳頭轟中平頭腹部,頭部與腹部的雙重疼痛襲遍全身,平頭“哎喲”的大叫出聲,身體向後方踉蹌的跌倒。
“啪!”
平頭倒在地上,抽搐着身體,彎得像只大蝦一樣。
目瞪口呆!
三個男人心裡想的是如何調戲眼前美女,瞄準美女誘人部位下手,那裡會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下子將平頭轟倒在地。
曾麗芳和董心怡也驚愕住,傻傻的轉過身望着我。
他們驚呆,我卻沒有那麼傻冒。
自己一個人,對方卻有四個,看那屌樣,分明是出來混的流氓痞子,自己不是什麼武林高手,又不是超人,那裡有一對四的彪悍本領。
趁着對方一愣的機會,我伸手一扯,將兩個傻女人扯了過來。
“快回房去叫人。”我說道,並推了兩個女人一把。
“啊!”曾麗芳給我一說,頭腦剎時清醒過來,尖叫一聲,拉着董心怡向包房跑。
曾麗芳的叫聲,叫醒了那三個男人,看了眼地上的平頭,突然感到他們受了侮辱,臉面蕩然無存,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是出來混的,平時威風凜凜,那裡有人敢這樣囂張的打過自己,何況是在金都,他們與那些看場的打手熟得稱兄道弟,那等於是在自己的地盤給人打,這不是打他們臉嗎?
出來混的,就是混個面子,面子沒有了,那還混個屁啊!
於是,這三個男人……應該是四個,因爲癱在地上的男人爬了起來,打了個眼色,吼叫一聲,憤怒的向我撲來。
“啪……啪!”
兩聲玻璃瓶爆裂的聲音響起,衝得最快的男人,腦袋給啤酒瓶砸開了花。
“哎喲……”
頓時,啤酒與鮮血混合爲血水,從兩個男人腦袋流了下來,臉上,衣服上,到處都是。
我不傻,曾麗芳一跑,就從旁邊的酒臺上“借”了兩瓶啤酒。
去你妹,打不過難道砸不死你們。
於是,這兩瓶被別人花了錢的啤酒,就在那兩個男人頭上光榮的開瓢。
另外兩個男人微微一愣,臉上的怒火更盛,特別是平頭,更是不要命的撲向我,捏緊拳頭就打了出去。
這樣的面子,
他們更加要找回來。
臉上血漬未乾,表情猙獰,拳頭擊向我的腦門,大有要取我性命的架勢。
眼看拳頭襲到,我很乾脆的一蹲,平頭的一拳也就落了空,從頭頂穿了過去。
平頭眼看打中這該死的傢伙,可沒想到我這樣輕易地躲開,剛收回手,就感到腹部一挫,一陣陣疼痛馬上蔓延開來。
舊傷加上新痛,平頭不是鐵人,所以馬上摔倒在地,曲做一團,慘叫鬼哭。
我蹲下,跟着就是一拳打出,剛打中平頭,但背部也給另外一個男人打了一拳,噗通摔倒在地。
這是個敦實的大個子,趁着我打平頭的機會,一拳輕易地打中我後背,看到我倒地,馬上一腳踢了出去。
我這個自諭梅花村最有文化的聰明人,一摔在地,就預料到對方會伸腿踢自己,那裡敢像平頭那樣癱着喊痛,忙向旁邊一滾,從平頭向上滾了過去。
“啪!”
平頭很幸運,捱了大個子的一腳,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大個子一愣,他沒有想到會踢在自己人身上。
就在大個子發愣之際,我反撲了。
身子微躬,像是一頭撲食的獅子,抱住他的腰身,雙腳猛的蹬地,一下將他撩倒。
然後,在大個子還沒做出反應時,一拳打在他臉頰上。
“噗!”
臉頰紅了一大塊,嘴巴張大,血水和唾液從裡面噴出。
“噗!”
我又一拳打在他另一邊臉頰上。
然後,改拳爲掌,拍在他左右臉頰。
疼痛再疼痛,大個子掙扎,但給我騎在身上,想翻身都沒有機會,只有任由我欺侮的份。
啪啪……
大個子哭了,然後很乾脆的暈了過去。
那有這樣打臉的,自己不就是想找回面子嘛。
我站了起來,拍拍手,好像拍掉手上的灰塵,望了眼周圍,頓時臉色微變。
前面舞池邊,兩個人快速的向我衝過來。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這些混混明白這道理,所以出來玩,總共來了六個人————四人去調戲一下女人取樂,另外兩個人在那邊喝酒欣賞。
他們看到自己四個同伴給人打倒了,知道遇到了硬茬,馬上和看場的打手打了招呼,就匆忙的跑了過來。
看到兩人衝過來,我順手從身邊酒臺“借”了兩瓶啤酒,朝着兩人擲了過去。
“啪……啪。”
啤酒先是擲中那兩個傢伙,然後從他們身上滾下,在地上開了花。
隨着啤酒瓶的響聲,旁邊的客人也慌張起來,唯恐殃及池魚,尖叫着逃避開來。
強勁的音樂戛然而止,在舞池瘋狂的人羣也停了下來,疑惑而又緊張的觀望。
他們本來就是出來尋找刺激的,娛樂場所打架鬥毆的事時有發生,他們也習以爲常,現在有熱鬧看,他們那裡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燈光突然打開,大廳頓時變得明亮,一羣看場的打手快速衝了過來。
很多娛樂城裡一般都有保安和打手看場的,保安只是維持秩序和制止一些客人的無理取鬧。
如果事件擴大了變成打架鬥毆鬥或者有人來踩場,保安不好出面就由打手來處理,這些人
xing質上同黑社會一樣,都是出來混的,只不過比那些混混勢力大了很多。
他們是看場的打手,自然是制止別人在這裡尋釁滋事,有人搞事打人,那等於是吃了豹子膽,他們肯定要過來教訓一番,殺雞儆猴。
這時,通道也也衝出一夥人,個個拿着啤酒瓶,站在我身後。
這夥人當然是程建木凡他們————曾麗芳董心怡跑回到包房,斷斷續續的將事情說了出來,程建馬上抄了啤酒瓶就衝了出去,其餘的人也跟了出來。
現場氣氛很緊張,兩拔人怒目相對,但都沒有動手,卻隨時準備衝上去撕殺。
突然,一個男人聲音從打手後面傳來:“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什麼回事?”
那些打手聞言自動的讓開一條路,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走了過來。
“彪哥,他們搞事打人。”一個打手指着我們說道。
打手自然有自己的頭頭,這個大漢無疑就是他們的老大,只是這個老大————我望着大漢,搖了搖頭。
“搞事打人?是你打的吧?”彪哥走到兩拔人中間,陰沉着臉打量着我,問道。
“是呀,怎麼啦?他們調戲我女朋友,難道我就不應該打他們?”我眉毛一挑,毫不畏懼的反問道。
彪哥臉色一變,突然踢了一腳地上的男人:“草雞,是不是你們鬧事?”
“女人來這裡就是給人玩的,不想玩來這裡幹嘛?”草雞不屑的說道。
“我草!你媽纔給人玩,打擾客人,不讓我們做生意了不是?再敢在我場子搞事,看我不拆了你們骨頭。”彪哥大手一揮,“拖出去,打。”
老大下令,馬上有打手將幾個人拖了出去。
男人本來以爲彪哥一來肯定會幫他們,現在看來不是,並且又是自己這邊理虧,所以一下子就蔫巴巴的,那裡敢反抗。
他們只是在外面的小混混,那裡比得上這些真正的大哥。
“沒事了,沒事了,大家繼續玩。”彪哥轉過身,衝那些圍觀的客人擺擺手。
“楊爽,你這臭書生,一見面就來砸我場子。”彪哥說道,衝我就是一拳。
“王一彪,我那裡知道是你場子……挺威風的。”我抓住王一彪拳頭,說道。
這個彪哥就是我在厚街的工友,那個說自己打架避難的王一彪。
我離開工地後,就聽說王一彪隨後也離開了,甘福和他們竣工後就搬到了麻涌。
紙品廠的休息時間很少,全年只有國家規定節假日外,很少有放假,所以我也沒有時間到那裡去探望他們。
但我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王一彪,而且,是這樣的方式見面。
“哈哈……別說了,走,我們去喝酒。”王一彪滿臉歡喜之色,大手一揮,豪爽的說道。
回到房間,我自然忘不了介紹程建他們給王一彪認識。
大家互相客氣了幾句,王一彪叫人加了紅酒果盤小吃,才坐了下來。
“彪哥,看你現在衣冠楚楚像個大老闆一樣,混得不錯啊。”我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裡有你說得那麼好,別看我這屌樣,比你還不如。”王一彪拿了根菸點燃,抽了口,待煙霧消散,便慢慢說了自己離開工地後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