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三十五 兒子請父親收回成命!

面對皇太子的威嚴,“皇家的鷹犬”程昱還是服軟了。

程昱看着郭瑾,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

“是有這麼回事,曹子廉私藏的軍械,全是前漢制式軍械,並非魏軍制式軍械,想來是侵吞土地的過程之中收繳的豪強所擁有的軍械,且年久失修生鏽的也有不少,並未保養。”

“這難道就是造反的證據?你難道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父親?腐壞的軍械如何造反?律法支持你這樣的行爲嗎?”

郭瑾走近程昱一步,死死地盯着程昱,試圖給程昱施加壓力。

程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臣是陛下的臣子,對陛下不會有任何隱瞞,陛下都知道,但是陛下依然決定處決曹子廉,這就不是臣可以阻攔的事情了,魏國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說了算,律法說了不算。”

“……”

郭瑾貌似對這樣的事實無法辯解,因爲他知道,這的確是真的。

魏國的所有事情,都是郭鵬說了算。

口含天憲,言出法隨,所謂律法,對於臣民來說是極其恐怖的,但是對於皇帝來說,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是至高無上的皇權的具體表現形式。

郭鵬,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天下至尊。

律法只是統治階級意志的表現,或者進一步說,是皇帝的意志體現。

不僅天下萬民受到威脅,羣臣也遭到嚴重的威脅。

所以臣子們最大的夢想就是限制皇權。

可惜,當皇權被限制了,他們搖身一變又開始做起了皇帝纔會做的事情。

並無區別。

他們和現在的郭鵬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因爲權力始終就是權力,無論被誰掌握,被一個人,或者一羣人,或公開,或不公開,權力就是權力,終究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本質。

深知這個道理的郭瑾默默離開了司隸校尉府。

他所思所想還是蠻複雜的。

之後,一羣人圍着他交流了此事,得知程昱的答覆之後,大家都低下了頭,感到十分無力,且絕望。

“殿下,您打算怎麼辦?”

陸議低聲問道。

“子廉叔沒有反意,卻要被處斬,我明白天下豪強作亂之事讓父親非常生氣,可是,子廉叔的確沒有反意,罪不至死,我怎麼能眼睜睜看着爲國立下功勞的功臣,就這樣死掉呢?”

郭瑾嘆了口氣:“天下平定未久,而功臣殞命,有心人若構陷父親涼薄,誣陷父親行狡兔死走狗烹之事,又如何是好?我身爲父親的兒子,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世人污衊父親?

不行,我堅決不能看着這樣的事情發生,諸君,我要進宮面聖,如今前途未卜,連太子之位都不一定能保住,你們願意跟隨我的,可以,不願跟隨的,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七人的選擇不曾更改。

“願跟隨殿下,生死相隨。”

郭瑾有些感動的點了點頭,而後毅然決然的邁出了走向皇宮的步伐。

這裡本是他的住所,他對這裡非常熟悉。

在外擔任官職以後,他和自己的家人都住在了宮外,不在宮內,但是作爲皇太子,他還是擁有隨時進宮的資格的。

他順利的進入了皇宮,讓宦官去南書房通報,說皇太子想要爲了曹洪的事情求見皇帝,希望皇帝接見。

等他們一起抵達南書房外之後,發現南書房大門緊閉。

郭鵬身邊的大太監蘇遠一臉焦慮的上前。

“哎喲,太子殿下啊,陛下正在氣頭上,您這個時候過來,那不是給陛下心裡添堵嗎?陛下能高興嗎?您還是快點回去吧!”

郭瑾連連搖頭。

“子廉叔罪不至死,他沒有反意,不該被殺,這件事情我堅決不能當做沒看到,我要請父親收回成命!”

“哎喲!”

蘇遠被嚇得不輕:“太子殿下啊,陛下爲了這個事情,怒斥當朝高官,把民政部尚書和財政部尚書廷杖二十,打的他們到現在都下不了牀,曹首輔更是直接給禁足了。

陛下說,曹洪不死,就不讓曹首輔出家門,陛下是多麼生氣,您也該知道了吧?陛下剛纔說了,讓您哪兒來的,哪兒回去,不要說這個事情,否則陛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曹真陸議等七人滿臉憂慮的看着站在身前的郭瑾。

皇帝如此憤怒,看來的確不會在短時間內改變自己的做法,要是改變了,他就不是皇帝了,而且如此生氣,的確是情況不妙。

郭瑾但凡有所進言,必然觸怒皇帝。

到時候,一切真的就不好說了。

這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和曹洪之死相比,如果郭瑾的太子之位不夠穩當,那麼對羣臣的震懾和危害遠遠超過曹洪的死,太子是國之本,如果太子地位動搖,問題就大了。

魏帝國的政局會因爲曹洪之死而動盪一陣子,更會因爲太子地位不穩而動盪到不可預知的未來,這種事情是羣臣更加不能接受的。

郭瑾的太子之位畢竟已經很久很穩了。

郭瑾稍稍猶豫了一下,堅定的搖了搖頭。

“還請大內官爲我通報,我要見父親,請父親收回成命!曹子廉將軍沒有反意!他罪不至死!”

蘇遠橫豎勸不動,連連搖頭,轉身離開進入了南書房。

不一會兒,南書房內傳來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接着,隱約能聽到有人在怒吼。

曹真陸議等人面色很不好,曹泰和夏侯衡甚至臉色發白,被嚇的不輕。

然後,一臉驚慌的蘇遠從南書房內小步的快跑了出來。

“太子殿下,您還是走吧,陛下真的很生氣,真的!”

郭瑾咬着嘴脣,看着南書房緊閉的大門,一咬牙,直接跪下了。

“父親!兒子求見父親!兒子請父親收回成命!曹子廉將軍沒有反意!罪不至死!”

他跪在地上大聲的呼喊,無視周圍所有人。

蘇遠被嚇了一跳,趕快上手要扶。

“太子殿下啊,您快起來,哎呀,您這是……快起來啊!”

郭瑾就是不起來。

身後七人之中,陸議最先反應過來,跟着郭瑾一起跪下。

“陛下!臣陸議,懇請陛下收回成命!曹子廉將軍沒有反意,罪不至死!”

陸議這一跪,盧毓咬了咬牙,也緊跟着跪下。

“陛下!臣盧毓懇請陛下收回成命!曹子廉將軍沒有反意,罪不至死!”

盧毓再一跪,曹真、關平和夏侯尚也立刻跪下,齊聲高呼。

“陛下!臣曹真(關平、夏侯尚)懇請陛下收回成命!曹子廉將軍沒有反意,罪不至死!”

曹泰和夏侯衡也終於反應過來,一起跪下,齊聲高呼。

“陛下!臣夏侯衡(曹泰)懇請陛下收回成命!曹子廉將軍沒有反意,罪不至死!”

七人紛紛跪下,和郭瑾站在了統一戰線上,爲曹洪求情。

蘇遠被嚇得心臟撲通撲通直跳,生怕皇帝盛怒之下下令把誰殺了之類的。

皇帝正在氣頭上,說殺誰那可就真的殺誰,實在是不好說就一定沒事兒。

哪怕是親兒子!

蘇遠反正是給嚇得夠嗆。

郭瑾的七個小夥伴自然也是心裡不安,心理素質好一點的有點怕怕,心理素質差一點的身體發抖,直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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