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五十三 魏軍包圍成都

劉璋是萬萬沒想到。

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有人能夠提出這樣的策略,並且試圖把戰局恢復到戰前的狀態。

劉璋想了想,覺得這個計策比起張肅一拍腦袋想到的大戰略要更有執行可能性,但是細細一想,卻又覺得這樣做簡直就是垂死掙扎。

“我軍只有五千可戰之兵,除此之外再無可戰之兵,如此這般再打下去,怕是連成都的庖廚都要被派上戰場了,都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還能繼續作戰嗎?”

劉璋嘆了口氣,連連搖頭。

鄭度跪拜在地上苦求劉璋。

“陛下乃漢室最後苗裔,是天下心存漢室之人心中最後的希望,陛下堅持與否,對天下豪傑而言意義重大,對心存漢室的人來說,陛下就是他們最大的寄託!

只要陛下堅持,心存漢室的人就不會認同魏國,就會視魏國爲僞朝,不認同,那就是我漢的機會!如果真的到了最後時刻,沒有人願意爲陛下而戰的話,臣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也願意投筆從戎,爲陛下力戰!”

鄭度再拜。

鄭度的態度讓劉璋淒涼的內心閃過一絲溫暖。

劉璋也想過這樣做到底是否可行,是否還應該拼死一搏。

左思右想,想了很久很久,然後劉璋搖頭了。

“我父子在蜀中十餘年,沒能給蜀中百姓帶來更好的生活,現在局勢到了地步,還要害他們流離失所,喪失家園和產業,這不是爲人主應該做的事情,鄭卿的善意,我已經知道了,但是這樣的計策,我必然不能使用。”

鄭度滿臉焦急,還要再說,劉璋直接搖頭。

“我意已決,我絕不會這樣做,鄭卿不用再說了。”

“可是陛下,若不這樣做,四百年漢室江山,就真的要完了!四百年漢室山河,高祖開創的漢室江山,就真的要完了嗎?陛下真的不在意嗎?”

鄭度一臉悲憤:“陛下難道不在意先人創業之艱難嗎?不在意光武中興我漢的艱難嗎?”

“若天意要以魏代漢,我一個人的堅持又有什麼意義?鄭卿,你一個人的堅持又有什麼意義?你來的路上就沒看到嗎?那些急不可耐想讓我投降的人有多少?而像你這樣願意爲我出謀劃策,又有多少?”

劉璋滿臉悲慼之色:“郭魏已經佔據了天下的五分之四,我們內無良將,外無援兵,時局到了這個地步,是我失德所致,是我父子失去人心所致,苟延殘喘,只會害得蜀中生靈塗炭,這不是我願意看到的事情,鄭卿,不要再勸我了。”

劉璋連連搖頭,似乎心裡已經做好了要投降的準備了。

“魏賊距離成都還有數百里路,若沿途派人抵抗,他們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抵達蜀郡,陛下何故自暴自棄?臣以爲陛下這樣做是不對的!陛下,臣請戰!臣請爲陛下拒敵,爲陛下御辱!”

鄭度重重的叩頭出聲,叫劉璋心中又是悲痛又是欣慰又是無奈。

“時局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才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心,鄭卿愛我,我已然知曉,可若爲了我一人之私,讓更多的蜀中百姓身死,我實在不能接受,仗打到這個時候,已經有數萬青壯喪生了,不能繼續下去了……”

劉璋痛苦的流淚嘆息,不顧鄭度的一再勸阻,拒絕採納鄭度的堅壁清野之策。

鄭度面色頹喪的離開了劉璋的皇宮。

回到家中之後,他沉默了三天,然後寫了一封辭官表,向劉璋辭去自己的官職,並且言明自己身爲漢臣,不做魏官的態度。

接着鄭度也不等劉璋批覆,就帶着妻子兒女離開了成都,回到了廣漢老家,從此開始了隱居生涯。

鄭度爲了自己心中的堅持,選擇了終生不仕,後來當他去世的時候都是穿着漢官的服飾下葬,以示自己終生不爲魏臣,不食魏祿,作爲一個漢臣而死。

當鄭度心灰意冷之後,蜀漢的滅亡就再也不能也沒必要制止了。

主戰派們逐漸產生了分化,開明一些的就和張鬆張肅一樣,開始爲了自己而奔走,死板一點的就像鄭度一樣離開了成都,靜待最後時刻的來臨。

再也沒有人向劉璋提出主戰的想法,也沒有人想劉璋建議該如何抵抗魏軍的侵略,人人都在爲自己奔走。

隨着魏軍的步步逼近,蜀漢的末日也步步來臨。

劉璋不願意用最有效的方法抵抗,只是命令將軍向存、扶禁率領最後的軍隊鞏固成都城防,安排城牆防守軍械,對成都進行最後的保護。

接着又下令南中四郡的駐軍北上,趕赴成都,試圖保護成都,然後他自己就龜縮在成都之中,不做出任何的反抗,惶恐的等待最後時刻的來臨。

要說抵抗,他做出的抵抗策略綿軟無力,要說投降,他卻做出了自保的姿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劉璋不適合在亂世生存,但是如果在安穩的時代,他不失爲一個合格的守成之君。

樂進和郭嘉率軍不斷前進,沿途不斷的毀滅蜀漢軍隊的防禦設施,攻佔城池,或者收降城池,一路順利的前進,沒有遇到過什麼像樣的阻礙。

在接連佔據了德陽縣和廣漢縣之後,魏軍脫離了水系,開始向郪縣進軍。

四月初三,魏軍進抵郪縣,郪縣縣令據城而守,不開城門。

魏軍於是以投石機發射石彈和震天雷警告他。

一個時辰之後,郪縣縣令被城中十五家大戶聯合起來捆綁着送了出來,並開城投降。

郪縣縣令大罵城中大戶背叛漢室,背主投賊,也大罵樂進和郭嘉是賊,還痛罵郭鵬是賊,因爲言辭過於難聽,於是被樂進下令處斬。

隨後,魏軍進佔郪縣,打通了前往成都的道路,一馬平川的坦蕩大路上,無險可守,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擋魏軍的前進。

四月初五,劉璋得知郪縣失守,十分驚恐,呆在皇宮裡茶飯不思,大腦一片空白。

而投降派的羣臣連連上書,強烈要求劉璋去帝號,主動投降,已經由原先的請求轉爲了半強迫的性質。

大有你要是再不做出決定我們就要採取措施的架勢了。

劉璋對此不理不睬,沒有任何態度,而所謂的勤王大軍也沒有任何蹤跡,成都只有孤軍五千守衛。

糧草和各種物資倒不是十分短缺,收集而來還沒發出去的還有很多,省着點用,能支撐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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