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廢了馬勁。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黃衣青年再次看向周東皇的時候,眼中也流露出陣陣驚懼之色,因爲周東皇剛纔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的反應都跟不上的地步。
“難不成……這個周東皇殺死聚氣二重武道修士之事,是真的?”
眼見周東皇轉眼廢了身爲聚氣一重武道修士的馬勁,他要是還看不出周東皇實力不簡單,那他也就真的白活二十幾年了。
“馬勁,乃是郡城頂尖寒門世家馬家的大少爺……你廢了他,馬家不會放過你。”
青衣青年面色陰沉的看着周東皇,眼中同樣帶着幾分驚懼和忌憚之色。
周東皇的實力,是他萬萬想不到的。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
原來,青山鎮中有關這個雲軒酒樓新的老闆周東皇的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這個周東皇的實力,至少也在聚氣二重。
要不然,不可能有那麼快的速度,更不可能如此乾淨利落的廢了馬勁。
“好快的速度!”
“好強的力量!”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青衣青年身後的中年男子,雖然將腰上挎着的彎刀從刀鞘中拔了起來,但卻沒有出手。
甚至於,他握着刀的手的手心,都溢出了一絲絲冷汗。
他雖然是聚氣二重武道修士,但他自問他的速度不如眼前的白衣少年,至於力量,也同樣不如對方。
白衣少年的速度,顯而易見。
至於力量,對方一腳將馬勁的小腿踩成肉餅,雖然他也能做到那一步,但他自問他自己絕對做不到那麼幹淨利落。
正因如此,他斷定對方的實力在他之上。
所以,他纔沒有出手。
明知對方實力強,還衝上去,那不是找虐嗎?
“他……真的只有十六歲?”
看着立在不遠處的白衣少年,中年男子眼中,佈滿駭然和不可思議之色。
“郡城馬家?”
隨着黃衣青年和青衣青年相繼開口,周東皇還沒什麼反應,圍觀的一羣青山鎮之人,卻又是都被嚇到了。
“這個被東皇少爺廢了的青年,竟然是郡城馬家的人?而且,還是馬家的大少爺?”
“馬家,可不是一般的寒門世家,遠非我們青山鎮的三大寒門世家所能比……據說,馬家,單是聚氣三重武道修士,就有四人。至於聚氣二重武道修士,更有二十多人。”
“馬家,乃是寒門世家中的翹楚。東皇少爺廢了這馬家大少爺,惹大禍了。”
……
圍觀的一羣人,有不少人知道郡城馬家,隨着他們開口,一羣人都爲周東皇捏了一把冷汗。
聽到衆人竊竊私語和議論,不管是黃衣青年,還是青衣青年,都下意識的擡起頭來,顯得高傲無比。
“我‘方天一’,乃是郡城方家三少爺。”
黃衣青年看着周東皇,傲然開口,“我郡城方家,有三個聚氣三重武道修士,聚氣二重武道修士超過二十人……你們青山鎮的三大寒門世家,在我方家眼裡,如同螻蟻。”
話音落下,他又看向青衣青年,“至於這位,乃是郡城陸家的大少爺‘陸遠’。郡城陸家,有五個聚氣三重武道修士,聚氣二重武道修士,更是超過三十人。”
隨着黃衣青年開口,不少圍觀的青山鎮之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萬萬沒想到堵雲軒酒樓大門的三個青年來頭這麼大。
都是來自郡城的頂尖寒門世家!
“原以爲,你一個十六歲少年,根本不可能有殺死聚氣二重武道修士的實力……可現在看來,是我們小看你了。”
陸遠看着周東皇,沉聲說道:“周東皇,你若是識趣,便將雲軒酒樓的地契交出來。”
“如此,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廢了馬勁,馬家只會殺你一人,不會牽連你身邊的人。”
“如若你不識趣,不願將雲軒酒樓的地契交出來……不只是你,便是你身邊的人,也將被殺得一個不剩!”
“不只是你的親人,哪怕是你雲軒酒樓的人,也活不下來。”
說到後來,陸遠的嘴角適時泛起一抹冷笑。
雲軒酒樓的一羣夥計、丫鬟,聽到陸遠這話,臉色紛紛大變,心裡更在想着,如果老闆不將雲軒酒樓的地契交出去,他們便離開雲軒酒樓。
雖然,他們雲軒酒樓的老闆實力很強,但郡城三大寒門世家的實力更強!
他們並不覺得,他們雲軒酒樓的老闆,能鬥得過郡城三大寒門世家。
雲軒酒樓的薪俸雖然高,但跟性命比起來,卻又是後者更加重要。
“原來,這郡城三大寒門世家的人此來,是爲了雲軒酒樓的地契而來。”
“他們特意從郡城過來,顯然也是已經確定趙三爺不會插手雲軒酒樓日後的歸屬。”
“東皇少爺,有麻煩了。”
“東皇少爺不廢那馬家大少爺還好,只要交出地契,人可以平安無事……但,現在他廢了馬家大少爺,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哪怕他願意交出地契,馬家也不可能放過他。”
……
圍觀的一羣人,再次竊竊私語之間,又是紛紛搖頭。
這一刻,他們看向周東皇的目光,有同情、有憐憫,更多的是可惜……
一個年僅十六歲,便能殺死聚氣二重武道修士的武道奇才,日後若是能成長起來,必是雲陽國內的一方巨頭。
可現在,顯然沒機會成長起來了。
“區區三個寒門世家,好大的威風!”
周東皇淡淡一笑,隨即深深的看了陸遠一眼,“想要雲軒酒樓的地契,自己來拿,讓我見識一下頂尖寒門世家的少爺的本事。”
話音落下之時,周東皇的嘴角,泛起一抹諷笑。
雲軒酒樓的一羣人,除了阿福以外,臉色紛紛大變。
他們看出來了。
他們雲軒酒樓的這位老闆,不打算將地契交出去。
“周東皇,你實力雖強,但在我們三家的眼裡,卻算不了什麼……接下來,你和你身邊的人,便好好等着迎接馬家的怒火吧!”
方天一冷笑一聲過後,看向陸遠,“陸遠,我們現在帶馬勁離開……既然他要讓他身邊的人爲他陪葬,那我們便成全他。”
“剛叔,帶上馬勁,我們走!”
陸遠跟身後的中年男子打了一聲招呼,後者應聲走向仍然被周東皇踩在腳下的馬勁。
“我,讓你們走了嗎?”
然而,中年男子‘陸剛’還沒走到馬勁身邊,周東皇卻又是已經淡然開口。
雖然,臉色一如之前般平靜,語氣一如之前般淡然,但在周東皇的雙眸深處,卻適時的閃過了一抹寒光。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以爲是在玩過家家?”
眼前之人,顯然也是爲了他手裡的雲軒酒樓地契而來。
如果他實力不如他們,雲軒酒樓的地契肯定已經被他們搶走,而他也不可能有什麼好下場。
“周東皇,你可要想清楚……你若敢對我們出手,將徹底得罪方家和陸家。”
方天一臉色一變,他聽出周東皇話中的意思,顯然是想對他們出手。
陸遠的臉色也變了。
“周東皇,你的實力雖然不錯,但在我們陸家之中,能治你的人,不在少數。”
陸剛面色陰沉的對周東皇說道。
“包括你嗎?”
周東皇嘴角泛起一抹揶揄。
“你以爲我怕你?”
陸剛好歹也是聚氣二重武道修士,再加上手裡有利器,底氣十足,虎視眈眈盯着周東皇的同時,手中彎刀一晃,刀刃上閃過鋒利寒光。
“一個照面,你若不死,我讓他們完好離開。”
周東皇咧嘴一笑,氣得陸剛面色漲紅的同時,身形再次一晃,雙腳迅速掠動。
踏星步!
周東皇的速度很快,周圍人都只看到一道白色身影。
在他身形一晃,跨越和陸剛之間一半距離的時候,陸剛纔反應過來,手中彎刀呼嘯掠出,刀光在陽光照射下閃現出耀眼光芒。
嗡!!
不得不說,陸剛是一個用刀的好手,一出手,手中彎刀便橫在周東皇的去路上,除非周東皇減速,否則只能正面迎上他的刀。
但,血肉之軀,能跟刀這種利器硬碰硬嗎?
顯然不可能。
正當所有人都以爲周東皇面對陸剛這一刀,會選擇退避三舍的時候,周東皇卻仍然沒有減速的意思。
就好像整個人送上門去給陸剛宰割一般。
“找死!”
看到這一幕,陸遠和方天一齊齊冷笑,心裡也不由得鬆了口氣,因爲剛纔看陸剛的反應,他們都以爲陸剛不是周東皇的對手。
可現在看來,周東皇根本不是陸剛對手。
“老闆!”
阿福臉色大變。
“自尋死路!”
正當陸遠手中彎刀進一步揮向周東皇,覺得周東皇下一刻將死在他刀下的時候。
譁!
周東皇閃電般出手,一掌從上到下籠罩而落,拍向刀身。
“雕蟲小技!”
見此,陸剛不屑冷哼一聲,手中彎刀側轉了一下,將刀刃對準周東皇籠罩而落的手掌,“實力不錯,只可惜經驗太差……進了鬼門關,記住,殺你之人,是陸家陸剛!”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閃電般變換手中刀的刀刃方向,不得不說,陸剛在刀上的造詣確實很高。
呼!
周東皇的手掌,迎上陸遠手中刀的鋒利刀刃,根本來不及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