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琴打了很多芷欣經常聯繫的朋友的電話,都說不知道她的去向。
她只好來到芷欣的家裡,跟她父母探討一下事情如何處置。
“芷欣說去一趟贛州,過兩三天就會回來。可現在都第四天了,人影都還沒見着。她每次去贛州都會去一個很要好的同學那,可是我打了個電話給她,她卻說芷欣沒去她那。芷欣肯定是跟我賭氣,然後離家出走了!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叫我怎麼活啊!”官風燕哭得稀里嘩啦地說道。
“阿姨,你就別想那麼多了。興許她現在就在回家的路上呢!”黃琴安慰道。
“要是真能回來就好了。關鍵是她以前就離家出走過,我跟你張叔叔找了好久纔打聽到她的下落!”
官風燕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如一灘爛泥。
“你明知道女兒的脾氣那麼犟,那你還要去逼她?”
張春輝一根接一根地猛抽着煙,往往吸了幾口,把煙掐滅在菸灰缸裡。
“她的脾氣那麼任性,還是你給慣的!”
官風燕面露鄙夷的神色。
“你懂什麼?女兒就要富養,眼光纔會高,有品味,這樣就不會因爲別人的小恩小惠而上當受騙。”
張春輝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以教訓人的口吻說着。
“不會上當受騙?現在還不是讓人給拐走了!”
官風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不悅地說着。
張春輝在這節骨眼上不想跟她鬥氣,沒什麼意義。
“阿姨,要不我去一趟樊凌峰那,也許他可能知道芷欣的下落。”
“你知道他的住處?”
官風燕的精神爲之一振,彷彿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
“是的。”
“行,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官風燕的鞋還沒套上就匆匆下了樓。
兩人來到樊凌峰所租住的房子,門已緊鎖。她們問了下住在隔壁的一老婦,稱那小夥子在四天前就已經搬走了。
官風燕的心不禁打了個寒顫。右上眼皮不經意地跳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四天前不正是女兒離家出走的那天嗎?難道他們兩遠走高飛,去外面私奔了? 要是女兒真嫁到遠隔千里的四川,一年都難回一趟孃家,那可如何是好?這個女兒就當做是白生了吧。
“阿姨,事情還沒定論,先彆着急!”
“黃琴啊,我要是有你這麼乖巧聽話的女兒就好啦!”
黃琴表面上很得意,內心卻悽苦得很。論身材,芷欣婀娜多姿,亭亭玉立,而自己該凸的地方不凸,該翹的地方不翹;論臉蛋,雖然她談不上閉月羞花,落雁沉魚,但是用如花似玉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而自己皮膚不白皙就算了,毛孔還粗大;論學歷,芷欣是堂堂正正的本科生,而自己卻是名不見經傳的中專生;論家境,芷欣的父母都是副科級幹部,住的是豪華別墅,而自己的父母只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住的也至是還不到一百來平米的套房。唯一優勢的就是自己的脾氣比她更好點。可是有什麼用呢?無論走到哪裡,她都是備受衆人追捧的美女,而自己卻只是一顆功率還不到60瓦的電燈泡。
又到了月末,春亮與雪瑤拿出賬本算了一下賬,本月麻將室收入兩千七百五十元,煙、酒與茶的純收入分別爲一千兩百八十三、六百四十二和三百九十八,合計收入爲五千零七十三。扣除房租三千,水電費三百五十六,還剩一千七百一十七,根據分紅三七開,春亮獲得了五百一十五元,雪瑤獲得了一千二百零二元。
“就這麼點收入,塞牙縫都不夠!”雪瑤垂頭喪氣地說道。
“剛開張,能夠保本就算不錯了!”
“說的也是,我相信我們的生意會越來越好的。”
“這麼晚了你還要回去?”
“有好幾天沒見到我家那娃了,有點想念他了!”
“你還乘坐摩的回去?”
“那這麼辦?”
“如今世道這麼亂,你又孤身一人,大半夜的,不夠安全。”
“沒事,你就放心好了!”
雪瑤回到家,二狗子就火急火燎地逼她把茶莊的收入交出來。
“急什麼,跟催債鬼一樣!”雪瑤不勝其煩地說道。
“房子裝修好了,可是傢俱什麼的都還沒買齊。我還不是爲了我們着想嘛!”
“不行,先給我買一輛摩托車!”
“買什麼摩托車啊……”
雪瑤打斷了他的話。
“我這麼晚坐摩的回來,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我的安全?”
“怎麼,你還擔心別人貪戀你的色不成?”
雪瑤的怒火徹底被激起了。
“你什麼意思?說的是人話嗎?”
雪瑤右手掐着腰,左手指着他怒罵。
二狗子覺得此時要是不壓住她囂張的氣焰,以後還怎麼當一家之主?要是傳出去讓村裡人笑自己是妻管嚴,腰還怎麼挺直?
二狗子立即上前摑了她一巴掌,把她推倒在牀上。
“老子說一就是一,你這臭娘們還敢頂嘴?”
雪瑤捂着滾燙的臉蛋,憤恨的淚水流了下來,跑到隔壁的小聰房間。
二狗子一巴掌下去,立即後悔了。
畢竟有好幾天沒跟媳婦親熱,下體有點焦躁難耐。媳婦好不容易回一趟,自己卻下此狠手。
二狗子輕輕走了過去,央求媳婦出來。
可是沒反應。
“哎,又得靠自己的右手了!”
二狗子細聲咕噥說着。
婚後第一次吵架,也是二狗子第一次動手打她。作爲外地人,她連傾訴的對象都沒有。真是後悔莫及嫁給了這個具有大男子主義暴力狂。
春亮與陶詩涵來到廣場,熱鬧得很。
一羣大媽在跳廣場舞,一羣娃娃在跳蹦蹦牀,還有一羣小孩在廣場的舞臺上表演舞蹈。舞臺上面的屏幕上寫着:“倫巴,拉丁舞高級班,我們也愛茉莉花。”
“你看那些小姑娘的腰多好啊!”
陶詩涵聚精會神地看着,把自己想象成舞臺中央的其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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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和音樂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語言。”
春亮說出一句富有哲理的話。
“你們這些書生就是喜歡搞出文縐縐的語句來!”
“走吧。我請你吃夜宵!”
兩人來到夜宵店,點了很多陶詩涵喜歡吃的東西
夜宵散席後,春亮急如風火地打了個電話給黃琴。
“芷欣的消失可能有線索了。”
“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