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會替你照顧好妹妹
“我被拒絕了。”
假如要做閱讀理解的話,簡單的一句話,起碼要寫上千字才能讓人理解,說這句話的人內心是多麼悲痛、絕望。
那種少年戀情結束的痛苦,相信每一個早戀的孩子都能明白,如天塌地陷一般。
連呼吸都覺得是一種痛。
當然,多年以後,成年的自己回想過去,就會覺得那樣的自己是一個笨蛋。
“你在哪裡?”
青澤發了這條消息,又補充一句道:“我可以給你出主意。”
“沒希望啦,吉川說她有喜歡的人,陸地已經沒我的夢想。
我打算今晚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前往海上尋找one piece。”
普通人這麼說的話,青澤一定認爲他是矯情的中二病。
但北條哲二不同。
笨蛋歸笨蛋,那位的行動力絕對拉滿。
沒等他繼續回消息,對方發來一張照片,拍的是一個港口,海上波光粼粼,看起來很大的漁船停靠在那裡。
北條哲二是真的打算離開日本,前往海上尋找夢想。
北條筱子拿着可樂和果汁進入臥室,見青澤盯着手機,喜道:“歐尼回消息了?”
話未落,人小跑上前。
她一點都不顧忌男女之別,直接擠在牀頭,看向青澤的手機屏幕。
香肩挨着青澤的頭。
說不清是沐浴露還是洗髮水的香味鑽入鼻中。
“歐尼要出海?!”
青澤剛想安慰她。
北條筱子鬆了一口氣,拍着營養充足的胸口道:“太好啦,我還以爲歐尼想不開跳樓,原來是想要出海。”
青澤被兄妹倆的腦回路幹沉默了。
該說真不愧是兄妹嗎?
外表看起來乖巧可愛的北條筱子,骨子裡不只是天然黑,還是一個笨蛋?
“他要出海,你確定不攔着嗎?”
“沒辦法,歐尼和我不一樣,很笨,考試總不及格,零分都有,上大學是不可能的事情。”
北條筱子如實說出心中想法,笑道:“提前畢業,也不是什麼壞事,他到海上的捕魚船能學到一門手藝,總比加入社團,被人砍死在街頭好。”
……青澤無法反駁,因爲他覺得,比起不良,捕魚確實稱得上是正道。
收入高,風險……只要不是遇到特大風暴,哥斯拉那玩意起碼要輻射十幾年後,纔有可能誕生。
青澤雙手打字道:“那祝伱在海上找到one piece。”
“我一定會找到One piece!再見,我的好兄弟!”
北條哲二回一句。
青澤打字道:“有空常聯繫。”
消息已讀,沒有回。
北條哲二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道別的話,不會說好幾次。
北條筱子從牀上起來,鞠躬道:“多謝青澤前輩,我也該回去了,就不打擾你休息。”
“沒事,北條是我兄弟,他妹妹就是我妹妹,歡迎你隨時來玩。”
青澤笑着回答,好兄弟離開,替他照顧妹妹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北條筱子笑道:“那我們加LINE好友吧。”
青澤加了她的好友。
北條筱子拎着書包離開。
青澤沒有送她,怕起身觸發被動的超能力將這個妹妹嚇跑。
到門口,北條筱子腳步一頓,回頭道:“青澤前輩,你是很好的人,但是像那種運動的話,還是儘量少做。”
“好。”
青澤面色有點尷尬。 這個時候說他不是那個意思,等於將之前隱瞞的努力給否定,不如將錯就錯,照顧少女的面子。
北條筱子鞠躬道:“再見。”
“嗯。”
青澤揮手。
……
世田谷區,鳳凰院家,後院。
陽光灑落在青翠的草坪上,鳳凰院美姬一身弓道服,上白下黑,戴着防止弓弦彈回來的胸當。
她手持長弓,瞄準六十米外的箭靶紅心。
手將弓弦拉成滿月,一鬆,嘣的聲響,弓弦彈在黑色胸當表面。
箭急速飛馳向前,插在紅點之上。
“不錯。”
拍手的聲音響起,胡蝶從旁邊走過來,同樣穿着弓道服,佩戴胸當。
母女不戴這個的話,完全無法練習弓道,不像平胸女性那麼方便。
“美姬,你射箭的技術越來越好了。”
“都是母親教的好。”鳳凰院美姬低頭。
她練習弓道的時候,金髮並不是自然披散在肩膀,而是紮成單馬尾,露出雪白的鶴頸,渾身上下散發精明強幹的氣質。
“射箭如做事,你只要看清事情核心的矛盾,那麼再困難的事情都能輕鬆解決。”
胡蝶傳授女兒帝王心術,將手中的長弓拉滿,掃一眼,不需要多看。
手一鬆,箭若流星。
噗,箭插在箭靶中央,白色的箭羽猶在顫動,足見這一箭的力道之大。
“身爲女人,我們想要將鳳凰院家的產業牢牢握在掌心,就要比那些男人優秀,你最近的學業怎麼樣?”
“母親放心,我從沒有懈怠。”
“和朋友們相處如何?”
“很好。”
“那就好,”胡蝶點頭,她的女兒,勢必要如她一樣優秀,才能縱橫在爾虞我詐的上流社會。
白髮的管家大步走上前,提醒道:“夫人,差不多到時間,您該參加會議。”
“美姬,我先去忙了,你練一會就可以休息,好好學習。”
“嗨。”
鳳凰院美姬點頭。
她早已經習慣母親陪在身邊時,忽然有事離開,也習慣母親不在身邊。
先前在英國留學的時候,她一年到頭都見不到母親幾次。
若不是父親那邊遇到一點事,她也不會從英國轉回到日本。
像現在這樣,每天都能見母親一面,已經讓她很滿足。
鳳凰院美姬抽出箭,繼續瞄準箭靶,拉弓,鬆手,一遍又一遍地練習着。
期待下週六和母親練箭的時候,能得到她的誇獎。
練了一會,協助她管理大小事物的三輪管家上前道:“大小姐,您該休息一會,原田老師馬上到。”
“嗯。”
鳳凰院美姬點頭,她的週六沒有休息,練習弓道,接受東大博士補課,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
她擡手擦了擦汗水,看着晴朗的天空,心裡想着,青澤那傢伙在幹什麼?
隨即,她想到被撲倒的場景,面色微紅。
對純潔的少女而言,那種場面太具有衝擊性,怎麼都無法忘記。
可惡,下週見面必須敲詐那傢伙一瓶飲料。
她想着,走向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