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斯國一!太帥了九州同學!”
走出法庭教室,九州誠就被唐澤貴將激動地握手:
“不可思議,你真的把新聞部扳倒了啊!”
鈴木悠仁也鬆了一口氣,嘆道:“最後真是嚇死我了,你差點還是被判有罪了呢...”
“這次還得感謝你們。”九州誠從來不吝於感謝他人:“最後多虧了你們幫我吼了一嗓子。”
“這就是九州大師教我的奧義啊!”唐澤貴將驕傲地豎起大拇指:“遇到困境,只要放聲大吼就能解決了!”
“你小子,學得倒挺快~”九州誠搓了搓小胖子的腦袋,忍俊不禁地笑了:
“對了,水橋同學呢?”
“誒?”鈴木悠仁這纔想起來,疑惑道:“今天放學後就沒看到他,到底去哪了?”
“是提前回家了嗎?”高槻源治不滿地皺起眉頭:“也沒通知我們,這個廢物小子就隨他去吧。”
“算了,我之後再發個短信聯繫他一下吧。”九州誠微笑道:
“我今天請你們去吃拉麪,之前說好的加量叉燒套餐。”
“沒錯沒錯!苦戰之後就要開慶祝會飽餐一頓啊!”唐澤貴將頓時拍手叫好:“要是水橋學弟也在就更熱鬧了!”
“對於水橋同學來說,吃不到九州同學請客的拉麪也算是一種懲罰吧~”鈴木悠仁玩笑着調侃。
四人正聊着,九州誠突然被一個學生會的幹部叫去了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裡聚集了不少人,有幾個學生會和風紀委員會的幹部,幾個自稱是“新聞部受害者”的同學,一些老教職工,就連理事長也一臉嚴肅地坐在主位上。
新聞部的核心幹部們和鴉川部長則站在辦公室角落,如同受審的犯人似的板着臉一言不發。
接下來的時間裡,幾方人員進行了簡單的會談,處理後續事項以及對新聞部的責罰。
“根據鴉川同學和幾個知情者的供述,新聞部從三年之前就開始勒索和操控學生了,罪魁禍首應該就是從高一便在新聞部連任三年的足立慎學長。”一名學生會幹部拿着筆記本寫寫改改:
“到了鴉川同學二年級的時候,即將畢業的足立學長看中她的潛力,於是扶持她成爲部長,並且也教會了她新聞部勒索學生的手段。”
一名老教職工感嘆道:“那個叫足立的學生居然做過這種事,當初真是看不出來啊!”
“不過足立學長和很多受害者早已畢業,想要立案取證難上加難。”一名風紀委員幹部開口說道:
“但是我們風紀委員會認爲,新聞部仍該爲今年犯下的過錯負責…”
“首先是要讓新聞部賠償受害者們的經濟和精神損失,其次是要重新審查新聞部,並且回收新聞部在校內的部分權力,將他們降級爲普通社團的待遇。”
“最重要的是,作爲主犯的鴉川咲文應當受到嚴厲處罰...”一名學生會幹部遺憾地推了推眼鏡框:
“這恐怕不是普通處分就能息事寧人的吧?或許需要停學...乃至開除?”
聽見這話,鴉川咲文的臉色明顯難看了許多,只能捏緊拳頭。
“其實我們老師也很爲難啊...”一名老師嘆氣道:“考慮到鴉川同學已經是高三生了,如果現在將她停學或者開除,是否不太合適...”
“具體懲罰,我們教師組擇日進行開會討論。”另一名老教師及時打圓場:“理事長先生,
請問您還有想說的嗎?”
理事長只是用平靜而尖銳的眼神掃視大家:“如果沒有異議,就先這樣...”
“不好意思,我有話想說。”就在這時,九州誠禮貌地舉手。
衆人不禁露出了異樣的眼神。雖然九州誠現在的立場是“受害者”,但是在衆人眼裡,他已然是一條可怖可畏的瘋狗,竟能以一己之力擊穿整個新聞部,硬是將校方賞賜給他的「學級裁判」弄成了「單人拆部」。
“新聞部對我造成了很大的風評影響,已經讓我成爲了全校排擠的對象。”九州誠盯着鴉川咲文的眸子,眼神漆黑而深邃:
“我要求新聞部全體成員不有餘力地爲我闢謠,直到徹底消除我在學校裡的謠言緋聞才行。尤其是鴉川部長,我要求你召開一場全校級別的道歉會,將所有來龍去脈當着全校師生的面講述一遍,並且當衆謝罪。”
“我...”鴉川咲文彌散額一驚,眸子裡流露出恨怒的眼神。
“九州同學,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一個老師擔憂地勸說道:“這種事還是私下處理比較好,畢竟涉及學校的名譽...也請你理解,學校絕對是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的...”
九州誠卻搖了搖頭,反倒開始詢問理事長:“理事長先生,根據您提出的「學級裁判」規則,勝訴的學生可以讓學校滿足他一個合理願望吧?”
理事長眼睛眨了眨,點頭道:“我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那麼我希望學校能同意我的要求,讓鴉川學姐帶領新聞部舉行公開道歉會。”九州誠堅持道:
“不過我也不想爲此影響學校的名聲,所以學校有權拒絕外來記者旁聽,也可以禁止現場學生們進行攝像傳播。”
“既然如此,這事就定在下週一的早會時間吧,通知一下各班的責任老師。”理事長爽快地點頭,也不顧其他老師急切的眼神:
“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聞言,辦公室裡的師生們便陸續離開了,只剩九州誠和理事長還留着。
“對不起,理事長。”九州誠故意留下,爲了給理事長道個歉,說些客套話:“我擅自主張,給您添了很多麻煩吧?”
理事長沒有起身,依舊用尖銳的眼神打量着這名少年。
“看來「學級裁判」這種校規,真是一把危險的雙刃劍。”半晌,理事長嘆息道:“我姑且不會再召開第二次了。”
“這次是我不對,不小心背離了學級裁判的初衷。”九州誠又誠懇地放下姿態:“不過無論如何,我都要感謝理事長先生給我的這次機會,讓我在爲自己伸冤自己的同時揭露新聞部的惡行。”
“我本來也沒打算重罰你。以你的特殊情況,就算在那種地方工作也能理解,只要別鬧出大問題就行了。”理事長嘆了口氣,無奈道:“反倒是新聞部濫用職權,把一點小事情搞得這麼大,差點波及學校的風評。”
“對於校方來說,這也是一次不錯的教訓~”九州誠捏着下巴,說道:
“學生社團需要有成人教職工嚴格監管,不能掌握太大的權力。而且學校也要爲學生們設立伸冤發聲的渠道,否則更多像我一樣的學生,大概都會在冤屈中度過悽慘的高中生涯吧。”
“確實如此,真是被你這個學生上了一課~”理事長意味深長地看了九州誠一眼,又說道:“你說你想考名牌大學是吧?那就好好努力吧,你遇到了一個好店長。”
理事長是個聰明人,九州誠與齋藤店長之間關係自然能看清,只是看破不說破。
“請理事長放心,在下老實本分,不會做出影響學校名譽的行爲,絕對會爲學校爭光的。”九州誠會心一笑,告辭離開了。
......
離開辦公室,九州誠正巧接到了齋藤店長的電話:
【喂,你今天別忘了準時來幹活!別贏了個什麼「學級裁判」就得意得連工作就忘了!】
“哦?店長你已經知道結果了啊?”九州誠笑道:“原來店長留下來看到最後了嗎?”
【反正閒着沒事,就看到最後才走。阿誠還真不簡單,要是去當律師的話,肯定是最噁心的那個。】
“這...算是店長在誇我嗎?”九州誠撓了撓頭:
“不過店長在作證的時候說你收養我當乾兒子,還在資助我上大學,還真是讓我感動壞了!不會這就是店長讓我在店裡工作的真實想法吧?”
【這當然是撒謊!不這麼說的話,怎麼幫你矇混過關?你小子別太得意忘形了,今天也要給我好好幹活!不準偷懶!】
說完,齋藤店長掛了電話。
......
九州誠走到校門口,看見不良三正在等他。
令人驚訝的是,水橋學弟也和他們在一起。
“誒,水橋同學?”九州誠驚訝地上前打招呼:“我還以爲你已經回家了!”
“哦!九州同學出來了!”唐澤貴將揮手招呼道:“我們在門口等你的時候正好看見水橋小弟,所以就把他拉過來了。”
看到九州誠來了,水橋學弟有點愧疚地打招呼:“恭喜前輩打贏學級裁判!那個...真的很抱歉,我在趕來的路上摔傷了,在醫務室躺了很久。”
水橋學弟的眼神有點憔悴,額頭上還打了一層厚厚的長方形紗布,看來的確是受傷了。
“沒事,不怪你。”九州誠自然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怪罪別人,便豁達地說道:
“走吧,我今兒心情好,帶你們去吃拉麪!”
“哦!要去一蘭嗎?”唐澤貴將迫不及待。
“不是一蘭,但是比一蘭好吃很多倍。”九州誠神秘兮兮地笑道。
在一陣歡呼聲中,五人在夕陽下結伴而行,向着「九州一番星」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