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虞大人罵人必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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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虞大人罵人必有深意

衙役將夏多壽提溜了起來,打算先送去大理寺獄,陳氏也要被安置到證人院中。

夏多壽起來的時候瞪向陳氏,卻見陳氏也正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也不知盯了多久了。

見他看過來,陳氏竟然笑了,然後張嘴無聲地說:去、死、吧。

陳氏的笑容配上她猙獰的容貌,彷彿從地獄爬回人間的惡鬼,令見者膽寒。

夏多壽竟不敢再與陳氏對視,低聲咒罵了一句,連忙跟着獄卒走了。

外頭,金翊衛正按着秩序將聽審的百姓都引出大理寺。

有那走得慢的,見夏多壽要出來了,竟脫下了自己的鞋,朝夏多壽臉上扔來,“啪”地一聲正中夏多壽鼻粱,疼得夏多壽哀嚎了一聲。

見有人打中了,立即就有人跟風,一時間好幾只鞋朝着夏多壽飛來,衙役們喊都喊不住。

不想,有一隻鞋主人準頭不行,手勁兒卻挺大的,那鞋竟朝着還留在堂上沒走的嬴東君呼嘯而去。

嬴東君回頭一看,立即反應過來,她連忙去看虞舜臣的手,輕呼道:“呀!虞郎,你的手!”

虞舜臣卻看向夏蝶蘊,語氣溫和地說:“本官曾看過你的文章。”

虞舜臣正巧從上面走下來,他與夏蝶蘊都看到了那隻朝着嬴東君後腦勺飛馳而來的鞋,兩人不約而同地擡手去擋,最終虞大人手快半分,先一步將那隻鞋給擋了出去。

剛走過去的虞舜臣冷冷地說:“大理寺雖然不大,但一兩個空房還是有的。杜大人若是不想讓太后被人詬病包庇外戚,牝雞司晨,大理寺自然可以讓李員外郎賓至如歸。”

虞舜臣點了點頭,繼續表達自己的善意和欣賞:“今後若是有新作,可以來我府上,一同探討。”

至於李佐才,杜御史將大理寺卿拉到一邊,就是交代他事情還未查清,不要把人當犯人對待,安排到牢獄中,而是在大理寺府衙中給他安排個房間。

不多會兒,幾個衙役過來要帶贏東君去大理寺的證人院。雖然贏東君說要大理寺卿給自己準備一間牢房,但大理寺卿並不敢照做,只得將公主安置在證人院。

“小生榮幸之至!”夏蝶蘊受寵若驚地說。

那隻鞋正好撞到了虞舜臣的手腕上。

夏蝶蘊愣了愣,連忙躬身行了一禮,感激又鄭重地說:“探討不敢,夏某多謝虞大人願意賜教!”

杜御史一驚,轉頭看向虞舜臣,怒道:“虞大人何出此言!太后慈順節儉的名聲在外,向來受百姓愛戴,又何來、何來如此污衊之言!”

與虞舜臣打交道還算比較多的大理寺卿也震驚地瞪圓了眼睛。

這時,之前被杜御史拉到一邊說話的大理寺卿喊了一聲“虞大人”,虞舜臣便對夏蝶蘊點了點頭,走向了大理寺卿。

贏東君沒多想,自然地說:“這是自然!小牡丹當初可是本宮一眼就瞧中的!”

虞舜臣似是隨口一問:“公主也很欣賞?”

贏東君以爲虞舜臣只是因爲聽見大理寺卿喊他,所以纔沒跟自己打招呼就走了,並沒有在意。

虞舜臣將衣袖放下擋住了手腕,低頭對嬴東君雲淡風輕地道:“無事。”

虞舜臣將衣袖從公主手中抽離。

虞舜臣居高臨下地看了杜御史一眼,那一眼中含着淡淡的嘲諷,“本來確是如此,奈何出了你們這麼一羣不停給太后和陛下扯後腿的……蠢貨。”

贏東君檢查過虞舜臣的手腕,發現並無明顯的傷勢,便擡起頭對虞舜臣笑道:“本宮就知道,虞郎若見了小牡丹,必然會欣賞!”

嬴東君不信,不由地去拉他的衣袖,想看看他的手,虞舜臣看了一眼一旁的夏蝶蘊,頓了一頓,竟由着嬴東君扯住了他的袖口。

杜御史不敢置信地指着虞舜臣,虞舜臣竟然罵他蠢貨?比起氣憤,他更有一種是不是自己在做夢的恍惚。

夏蝶蘊記得自己已經多年沒有文章外泄了,虞舜臣看到他文章的時機,只能是幾年之前,而這位被庶族寒門學子以爲榜樣的虞中令,竟然還記得自己的文章。

夏蝶蘊愣了愣,有些意外地看向虞舜臣。

夏蝶蘊果然露出了更爲意外的表情。

夏蝶蘊倒是沒懷疑虞舜臣說的只是客套話,他身份懸殊,虞舜臣也不必對他虛僞客套,且他聽聞虞舜臣這些年對有才華的讀書人都很照顧,並不吝於指導。所以虞大人在庶族出身的讀書人中,威望極高。

虞大人雖然是庶族出身,但是禮儀上從無差錯,常被人稱讚有君子之風,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虞大人這麼直白地罵人。到也不是說虞大人從不發脾氣,而是虞大人以前罵人不帶髒字啊!

難道虞大人是心情不好?不過大理寺卿很快就否認了這一想法,虞大人向來是冷靜又睿智的,從不會被心緒左右判斷。

他這麼罵杜御史必是有什麼深意在!大理寺卿若有所思。

虞舜臣卻沒再理會他們,轉身就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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