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弋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一沉,終究還是沒能避過去,看着船上已經被嚇得驚慌失措的船員,師弋大聲說道:
“不要停,繼續向前開!”
話是這樣沒錯,可是兩隻水虺在水中的速度,要遠遠快於師弋他們的這條船。
不一會兒,兩條巨大陰影就潛游到了師弋船隻的附近。
隨着嘩的一聲,其中一隻水虺破開海面直接躍了出來,巨大的水浪讓師弋他們的船隻開始劇烈晃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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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躍出海面的水虺張着大嘴,直接就撲向了船隻的方向。
同時,另一隻水虺也一齊發難,只見它繞到船頭位置,直接將上半身探出水面,前爪搭在船頭之上,瞬間就逼停了師弋他們這條船。
兩隻水虺的配合相當默契,看這熟練程度就能猜到,一定有不少船隻毀在它們手上。
如果就這樣任由頭一隻水虺撲到,以其體型和力量,還有那一口鋒銳的利齒。
那麼師弋他們的這條船,註定逃不過被擊沉的命運,這自然是師弋所不願看到的。
這一刻,師弋已經無暇去顧忌船上驚恐萬狀的船員。
只見師弋手上一捏法訣,一道水浪快速形成,擋在了那隻水虺撲來的路徑之上。
海浪在向前推進的途中快速拔高,形成了一道三丈多高的巨浪,形同一堵高聳的城牆一般,擋在了船隻與水虺之間。
完成這一切之後師弋並不敢鬆懈,因爲他知道另一隻水虺還掛在船上呢。
況且那水浪看似聲勢浩大,但也不過只能阻擋那水虺片刻而已。
正因爲心中清楚,所以師弋手上動作並沒有停止。
只見師弋深吸一口氣,將右手手掌攤平與海面平行,同時猛得向下一按。
瞬間,在師弋他們船隻的附近海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那感覺就好像海底無端出現了一個空洞一般。
隨着師弋將右手猛得一握,漩渦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直接將師弋他們所在的這條船和那抵在船頭之上的水虺,一同捲了進去。
那水虺見勢不妙直接張開大嘴咬向船隻,卻不想一道水浪襲來,直接將它砸到了海面之下。
三年戰陣的磨鍊,因爲要優先考慮對敵手段,所以這門名爲水葬術的咒法,師弋也一直沒有放下。
作爲當年師弋從北海釣叟身上繳獲的戰利品,這門咒法並不算多麼高端。
雖然威力不俗,卻也有着啓動慢的毛病,當初師弋之所以會去學習這門咒法,也只是因爲有儲水能力的存在,兩者配合在一起使用十分的便捷。
縱然因爲啓動過慢無法有效的殺傷敵人,卻也能當做限制敵人行動的手段,這便是師弋最初時學習水葬術的想法。
不過,三年時間在長久的練習之下,師弋對於水葬術這門咒法的使用,可以說是日漸純熟。
那令人頭疼的啓動時間,也在長久的使用之中被師弋規避掉了大半。
而今,這門咒法在師弋手中,已經不再是單純只能作爲困術來用了。
雖然師弋很是厭倦在丸山戰場與雁國修士無止境的廝殺,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戰場真的是一塊磨刀石。
如果不是有這三年的積澱,師弋決然達不到現在的這個實力,至少不會有這麼快。
就在這片刻功夫,被捲入水底的那隻水虺發出了一聲慘嚎,在水底幾股水流的撕扯之下,它身上鱗片都被剝下了不少。
它的那一身鱗片如鋼似鐵一般堅硬,這在之前這兩隻水虺相互摩擦身體,都可以打出火花來就可見一斑。
可是,即便鱗片再怎麼堅硬,也擋不住水葬術無孔不入的水流力量。
再加上在水底的暗流夾擊之下,水虺雖然乃是海生動物,但在巨大體型的拖累下,它也很難在第一時間游出水葬術的範圍,承受傷害那是在所難免。
不過,師弋知道水虺作爲傳承龍血的異種毒蛇生命力相當頑強,些許鱗片剝落這種皮肉傷,還要不了它的命。
果然,疼痛激起了這隻水虺的兇性,隨着它一聲怪異的怒吼,只見它頂着水流的壓力,掙扎着就想要衝出水面。
與此同時,另一隻被巨浪阻擋的水虺也成功的衝了出來,聽到配偶的叫聲正加速朝着這個方向遊了過來。
師弋見此知道接下來必然會有一場惡戰,而身下的船隻只會成爲拖累,爲了避免船隻被擊沉,師弋必須獨自面對這兩隻水虺。
“漁翁,一會兒你們開船在雷雨區外等我。”師弋轉頭對漁翁吩咐了一句。
漁翁正在爲局勢變化震驚之際,被師弋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的有些發愣。
不過,師弋並沒有給他多問的機會,只見在他手中法訣的變化之下,水勢也同時發生着改變。
原本不停旋轉的水渦,猛然之間停了下來,而在漩渦之中打轉的船隻,也被這瞬間停滯產生的慣性甩了出去。
那速度遠比船隻借風速航行,還要快上許多。
不過,師弋深知這些都只能存在一時,這大海之內終究和陸地上不同,這裡可是水虺的主場,想要就此將它們甩脫只能是妄想。
唯有宰了這兩隻畜生才能是正道,師弋也並不會報其他想法。
明白這一點的師弋毫不猶疑的跳下船,帶有傷口的雙手掌心虛按船尾處。
一瞬間,儲水能力所引發的巨量水流,從師弋的雙掌之中噴涌而出,爲船隻添加了新的動力。
師弋看着滾滾巨浪託着船隻,快速的向遠處駛去,不由徹底放下心來。
此時,師弋才能完全心無旁騖的對付這兩隻水虺。
至於,漁翁和那一船猶如牆頭草一般的船員,會不會直接駕船跑掉不等自己,師弋絲毫不擔心這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