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兼修了煉丹之道,在這剩餘的三隻螟蟲當中,只有火屬性螟蟲對於煉丹的幫助是最大的。
如果在螟母昇華之下,燃血能力可以擁有控火效果。
那麼,對於師弋煉丹方面的幫助將是無可替代的。
心火之道的煉丹宗師爲什麼層出不窮,這與心火之道的控火能力有着相當大的關係。
中高階丹藥的煉製,已經無法用尋常火焰來進行了。
而更高層次的火焰往往威力驚人,稍有差池就能讓一爐丹藥化爲灰燼。
即便勉強沒有煉糊,受熱不均勻還有溫度上面的差異,也會使得一爐丹藥的成丹率跌破底線。
從中階的虛影丹開始,高額的藥材成本就能夠把一大幫家底不夠殷實的煉丹師嚇退。
也只有師弋這種憑藉鴆血能力,可以獲得大量藥材原料的人,可以不計成本的煉製下去。
不過師弋心中有所過估算,中階丹藥的煉製倒還好說,無非是換上一種高級一些的丹火。
憑藉大量不計成本的煉製,熟能生巧之下也能有着不錯的成丹率。
然而高階丹藥之後,師弋哪怕把煉製純熟程度給拉滿,也難有兩成的成丹率。
究其緣由只因爲高階丹藥對於溫度的要求非常苛刻,一旦到了高階層次就不是單純堆砌熟練程度就可以解決的了。
要怪只能怪師弋修的是腎水之道,而非心火之道。
現在師弋唯一的希望,就是通過這隻火屬性螟子的能力,可以補全自己火焰控制方面的短板,爲以後煉製高階丹藥鋪平道路。
就算沒能如願,至不濟憑藉火屬性螟蟲尚未進化,就可以達到永不熄滅的燃血能力,作爲當前煉製虛影丹的丹火倒也足夠了。
想到這裡,更加堅定了師弋優先尋找火屬性螟蟲的決心。
而這一次有着羅盤定位能力的輔助,相信再不會像第一次那樣有心尋找火屬性螟蟲,最後誤打誤撞找到的卻是木屬性的那一隻。
雖然那一次的烏龍事件師弋並沒有損失什麼,反而是獲得了輔助能力強悍的鴆血。
但是謹慎如師弋還是希望,這種脫離掌控的事情能夠少一點。
…………
就這樣經過了三個多月,三個月的時間裡師弋幾乎是一刻不停的在趕路。
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大海,初時還多少有些新鮮。
可是幾個月的時間日日如此,多少也會讓人感到厭倦。
不提師弋就連那隻胖啾,如今都只願懶洋洋的趴在師弋的身上打瞌睡,而不願意自己飛行了。
就在師弋都有些麻木的時候,在師弋的視線前方出現了一大片陸地。
看那綿延成一條線的陸地,那麼大的面積絕不可能是尋常的小島。
這前方的陸地,很有可能就是師弋此行的目的地。
想到這裡師弋不由精神一振,加速朝着陸地方向飛了過去。
飛近了之後師弋沒有第一時間登陸,而是順着海岸線的外圍遊弋。
師弋看着手中無論他怎麼移動,始終指向着陸地位置的羅盤法器。
根據羅盤法器的指針指向變化,師弋可以無比確定這裡就是火屬性螟蟲的所在地了。
這實在是一個令師弋感覺振奮的消息,更讓師弋感到高興的是,雖然一路上經過了三個多月的時間,但是師弋一直擔心的問題並沒有出現。
這隻火屬性螟蟲的位置,一直都沒有發生變化。
這種現象除了螟蟲宿主身在人口密集之地,附近有許多待產孕婦之外。
最有可能的就是,那螟蟲已經在反覆殺死宿主之後徹底析出,尚未被其他人種下。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對於師弋而言那無疑是最好不過的。
那樣,師弋連等待螟蟲析出的時間都省了。
不過萬事無絕對,在沒有見到螟蟲之前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這隻火屬性螟蟲給找出來。
當然在此之前,師弋首先要搞清楚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師弋眼神銳利,很快就看到了一處密林當中有屢屢青煙飄起。
想來應該是居住於此的普通人家正在生活造飯,或許可以找他們瞭解一下此地的情況。
想到這裡,師弋直接一個加速朝着那青煙飄蕩的方向飛去。
當師弋飛近之時,發現幾處人家的房屋錯落在麥田附近。
之前的那道青煙,就是從其中的一座房屋的煙囪之內飄出來的。
師弋收起翅膀直接落在了地面之上,而這一幕恰好被幾個正在耕田的莊戶看了個正着。
那幾人看到師弋之後顯得非常慌張,甚至有幾個連地都不耕了,放下鋤頭拔腿就跑回家中躲了起來。
師弋見到這一幕有些無奈,自己有這麼可怕麼,同時師弋心裡也在暗自嘀咕,這地方不會又是一個不知修真者存在的區域吧。
好在那些耕田的人並沒有完全逃走,還有一個年歲比較大的老者,應該是腿腳不怎麼方便,彷彿認命了一般臉色泛白的杵在了那裡。
師弋見此,只能儘量讓自己顯得無害一些,同時十分和氣的笑着對那老人說道:
“驚擾到老人家了還請勿怪,我並非是什麼惡人,只是路過此地想要……”
師弋的話語尚未說完,那老者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擡手將手中的鐮刀朝着師弋擲了過來。
師弋沒想到這老者的火氣如此之大,竟然會朝自己直接動手。
不過,修士與凡人之間有着難以逾越的實力差距。
不要說師弋乃是胎息境修士了,就算是剛剛入門的煉精期修士,都不可能被這鐮刀擊中。
師弋見狀不由挑了挑眉毛,輕輕對着飛來的鐮刀吐出一口氣。
那鐮刀在師弋的氣息之下快速封凍,隨後直接掉在了地上,就如同玻璃一般直接摔碎成了幾節。
“老丈何故動手呢,我們之間無冤無仇的。”師弋想要搞清楚緣由,於是開口問道。
“哈哈,無冤無仇?我的兒子女兒盡數死在你們這些修士手上,你們這些修真之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那老者蒼白着臉色,一臉痛恨的盯着師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