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報身一旦展開,師弋將真正做到無拘於天上地下。
配合上師弋強大的肉身,這種近乎可以凍結體表一切的能力,將會成爲一件非常強大的武器。
同大部分報身能力一樣,除了強悍的攻擊能力以外。
寒天報身同樣有着非常卓越的防禦能力。
凍結體表一切的極寒,使得所有有跡可循的攻擊手段,都無法作用在師弋的身上。
甚至是聲音、光線等等無形手段,也無法突破三指界限傷到師弋。
畢竟,寒天報身連空氣都可以凍結,對付起類似攻擊那也是輕而易舉。
換言之,寒天報身一旦開啓。
幾乎沒有什麼攻擊能力,可以穿透進來傷到師弋本身,這是近乎於無敵的防禦能力。
看到這一點師弋雖然很滿意,但是並沒有多麼的驚豔。
畢竟,報身強大的防禦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並非獨屬於寒天報身。
師弋至今所遇到的敵人,他們的報身防禦力基本上沒有一個弱的。
一旦開啓報身,全都會變成打不死的小強。
想到這裡師弋不由心生感慨,報身能力如此之強勢,也不怪鍛體流派沒落。
累死累活的鍛鍊肉身強度,可是卻不及別人一個報身能力來的強,想想都會心態爆炸。
師弋雖然同樣擁有鍛體修爲,但好在的一點就是師弋乃是兼修。
擁有衆多迎敵手段的師弋,並不會產生什麼失衡心態。
相反,師弋很看好報身能力與肉身強度結合的戰鬥方式。
正統五行類修士因爲鍛體程度不行,即便擁有報身能力這種強大的近身手段,也無法深挖報身能力的最強潛力。
畢竟,報身雖然是炁之顯化,但作用方式還是在肉身之上。
沒有強悍的肉身,哪裡能夠支撐報身持續不斷地爆發。
這方面最主要的體現,就在於報身能力的持續時間和使用間隔了。
師弋因爲有鍛體根基在身,寒天報身的持續時間有一盞茶之久。
這對比起來,師弋報身能力的留存時間,比其他胎光境修士長了兩到三倍。
而使用間隔方面,師弋更是可以吊打所有人。
寒天報身的持續時間一過,師弋基本上只需要在心中默數三聲,就又能夠重新開啓了。
雖然達不到無縫銜接的程度,但這基本上可以算是全程保持了。
而就算有着短暫的空檔,師弋的肉身和精血也能保證,師弋可以撐到下一輪開啓寒天報身。
胎光境修士同階之間的戰鬥,因爲大家的報身防禦能力都很強。
所以,擊殺敵人的機會,都被放在了報身結束之後的空檔期了。
可以說,誰的報身能力持續時間短,使用間隔長誰尷尬。
師弋在這方面可以吊錘所有同階,其他人拿頭和師弋比。
更何況,師弋還擁有直接破開報身,斬殺胎光境修士本體的能力。
這一點也是其他胎光境修士,遠遜於師弋的地方。
一念及此,師弋直接在寒天報身之下,動用了犬噬能力。
不一會兒,一隻有着冰藍色毛髮的巨犬,從師弋的血肉之中跳了出來。
在師弋的控制之下,巨犬後肢用力猛得一躍,直接跳到了天空之上,並一路向着更高處狂奔。
沒錯,犬噬能力藉着寒天報身,直接擁有了騰空的能力。
畢竟,報身能力是作用於胎光境修士肉身的力量。
而犬噬能力所產生的惡犬,即便脫離了師弋本體。
它也毫無疑問,是師弋血肉的一部分。
就如同師弋的鍛體實力,可以作用在惡犬身上一樣。
報身能力同樣可以,在犬噬之上發揮作用。
一個能夠上天的惡犬,對於胎光境修士的威脅,幾乎是成倍提升的。
雖然還沒有實戰演練過,但是師弋可以肯定。
即便師弋自己不出手,惡犬都擁有單獨獵殺胎光境修士的實力。
寒天報身的出現,對於犬噬而言完全就是一個質變。
如今,無論血神宗宗主出動多少胎光境修士,師弋都有自信不會落敗。
憑藉寒天報身的續航能力,還有犬噬能力強大殺傷力,師弋有信心把對手全部磨死。
如今,中階修士已經無法對師弋構成威脅了。
如果不是神竅穴遭受重創,師弋無法動用神識攻擊。
憑藉進階胎光境所被動增幅的神識,還有這麼多年玉兔能力積少成多所帶來的神識。
以師弋現在的神識強度,完全可以再現當年如同點名一般,擊殺胎息境修士時候的景象。
可惜,想要動用自身強大的神識,師弋就必須先治療好神竅穴之上的傷勢。
這是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之前血神宗宗主正是抓住師弋神識受創得機會,纔敢來轉化師弋。
如果,當時師弋的神竅穴沒有受創,一道神識攻擊就能把天膳老人給放倒。
哪裡還有後續,依靠薅運氣才能實現自救的過程。
雖說運氣也算是實力的一部分,畢竟想要獲得同等運氣,也要有能耐兩次從方隱川手底下生還不是。
但是,這運氣還是太不穩定了。
錦上添花還可以,真想要以此作爲救命手段,那有可能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所以,現階段師弋不能指望這種不穩定的手段。
尤其是如今還需要面對血神宗宗主這樣的老怪物,任何短板都有可能成爲對方攻擊自己的途徑。
所以,師弋必須想辦法彌補神識方面的缺陷。
不過,對於這一點師弋暫時還沒有頭緒。
以師弋存神階段所掌握的淺薄煉神手段,實在不足以應付神竅穴如今的傷勢。
如今,師弋也只能寄希望於,林傲比較見多識廣。
看看其人是不是有,解決這一隱患的途徑。
一念及此,師弋收起了寒天報身,打算返回住處看一看情況。
算一算時間,此時那林傲也該能夠從銅盤之上脫身而出了。
之前師弋因爲感覺到距離進階越來越近,就外出尋找了一處僻靜之所衝擊境界。
將那少女單獨留在了居所之內。
如今,師弋已然進階成功,也時候返回住處看一看了。
師弋就這樣扇動翅膀,向着住所方向飛去。
在將要接近住所之時,師弋突然聞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息。
師弋見此,忍不住抽動了兩下鼻子。
在超凡嗅覺的作用之下,一股血腥味直接鑽入了師弋的鼻腔之中。
而那血腥味所飄來的方向,赫然就是師弋所居住得位置。
得出這一結論之後,師弋的臉上猛然一變。
師弋第一反應就是,血神宗宗主的軀殼殺到了。
不過轉念一想,師弋就否定了這一想法。
血神宗宗主的目標,自始至終只有師弋本人。
況且,師弋可以肯定自己在動用黑傘之時足夠小心。
此時血神宗宗主應該還不知道,師弋爲林傲準備了脫身的手段纔對。
既然不知道,那就更不可能在師弋不在的時候,闖入師弋的住處了。
也正因爲如此,師弋才放心得將那少女單獨一人留在了家中。
不過,此時既然出現了變故,再怎麼瞎想也是無用。
師弋不敢再做耽擱,加速朝着住處方向飛了過去。
當師弋一打開家中大門,一股比外面還要濃烈百倍的血腥味,撲面朝着師弋涌了過來。
師弋忍着這股難聞的氣味,謹慎的向着內院走了過去。
一路上,師弋看到了各種動物的屍體,有鹿、有羊,甚至還有熊這種猛獸。
而它們無一例外,都是被放幹了鮮血而死的。
師弋見此不由心中一動,繼續向着血腥味最濃烈的房間走了過去。
當師弋打開房門,就看見從黑傘當中凝聚出的少女坐在房中。
只見她一隻手拿着一柄匕首,另一隻手扼着一條約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細的蟒蛇。
在那蟒蛇身下放着一隻銅盆,血液滴滴答答順着那蟒蛇的身體不斷的流入到那銅盆當中。
很顯然,這少女正在給蟒蛇放血,而之前那些慘死的動物,應該都是這樣被她放幹了全身血液。
這房間內外如此濃重的血腥味,應該就是來源於此了。
在師弋打開房門以後,那少女也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當看到打開房門的是師弋之後,她笑靨如花一般對師弋說道:
“原來是師弋呀,前天我脫身之後。
本想當面對師弋你道謝的,最後卻沒有找到你的蹤影。
此次多虧了師弋你,否則我也不可能如此之快的脫身了。”
看着那少女靈動的眼神,這很顯然不可能是師弋所製造得,白紙一般的鬼物所能夠達到的。
再結合此時這少女的話語,答案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此時,這眼前之人除了脫身而出的林傲,不可能再是其他人了。
“感謝倒也不必了,我們原本就是合作關係,互利互助本就是應該的。
不過,我勸前輩還是減少外出次數爲妙。
畢竟,不只是我一人。
前輩你同樣也是,血神宗宗主的眼中釘。
萬一被其人發現,前輩從銅盤之上逃脫的事實。
前輩你該知道,其人會怎麼對付你。”師弋看了林傲手上的蟒蛇一眼,隨後好意提醒道。
“哎,我也不想的。
如果不盡快提升實力,面對血神宗宗主豈不是更加危險。
可惜,我搜便了此地,也沒有發現凡人的蹤跡。
人類之血用於修煉,可是要比這些鳥獸的血液效果好多了。
如果能抓幾個凡人回來放血,我也能少出去幾趟,自然也會安全的多。”林傲聞言先是嘆了口氣,接着以一副懊惱的口氣說道。
聽着對方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似乎拿人作爲修煉材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也幸虧舜國之內的凡人,絕大多數都被煙宵派圈養了起來。
否則,師弋這一趟回來,看到的就不會是一地的動物屍體了。
師弋雖然同樣殺死過不少人,但是那些基本上全都是師弋的敵人。
對敵人痛下殺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爲過。
可是,師弋卻不會無緣無故的攻擊別人。
更不會拿無辜之人,好像牲口一樣放血修煉。
可能是自小受到了,師父洛雲這個江湖人士的影響。
快意恩仇,一直都是師弋的行事準則。
誰對自己有恩,師弋絕對不會忘記。
就好像之前天膳老人有難一般,師弋放下了衝擊境界,二話不說就趕過去幫忙。
再遠一些的李道純之事,師弋答應護送其妻小。
哪怕面對奏國一整個國家,但有一線救人的希望,師弋都沒有放棄過。
師弋對待敵人狠辣,可是也十分的重信義。
這是師弋堅守的底線,也正是因爲擁有底線。
所以,師弋與林傲和血神宗宗主,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
他們爲了自己,可以做出任何不計後果的事情。
就比如當年的血神宗之亂一般。
正是因爲心性不同,師弋很不認同林傲剛纔的那番說辭。
於是,師弋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開口警告道:
“前輩行事我不想多管,不過在此我還是要多一句嘴。
如今不是萬年之前,血道鼎盛的時期了。
現在的血道修士幾乎絕跡,鳥獸之血供應前輩一人修煉,怎麼想也是夠的。
至於用人血修煉什麼的,我勸前輩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前輩自己對於承負毫無顧忌,可與你有着關聯的我卻無法迴避。
爲了自身着想,必要的時候我也不得不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至少在除掉血神宗宗主之前,我不希望這麼做。
前輩你也應該不想在此時,與我兵戎相見吧。”
說着,師弋用頗具侵略性的眼神看向了林傲。
看着師弋雙眼之中閃動着危險的光芒,似乎是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打算。
林傲聽完這話之後,先是沉默了片刻。
接着,她一臉嬌笑着對師弋說道:
“誒,我也不過隨口一說罷了,師弋你還當真了。
鳥獸之血也並不是,不能用於修煉。
如今你我的大敵乃是血神宗宗主,我是知道輕重的。”
師弋聞言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退出了房門。
看着師弋離開,林傲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
她看着房門方向,手上不自覺的用力。
只聽見咔嚓一聲,林傲手中扼住的蟒蛇,竟然被她直接捏斷了骨頭。
原本就已經劃開用於放血的傷口,一瞬間濺出了不少蛇血。
有一些直接粘在了其人的面容之上,血液映襯着少女潔淨的面容,實在是有一種說不清的彆扭之感。
另一邊,師弋退出房門之後,直接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剛師弋之所以會出言威脅林傲,倒並不是意氣用事。
師弋就是因爲有十足的把握,確定林傲會服軟,纔會這樣做的。
如今,可不同以往。
以前有夢境阻隔,師弋雖然能夠看見林傲被困在銅盤之上。
但是雙方都是看得見摸不着,彼此之間都拿對方沒有辦法。
可是,現在情況卻不一樣了。
林傲在師弋的幫助之下,脫困了是不錯。
可是其人也沒有阻隔的,出現在了師弋的面前。
並且,其人的修爲還遠低於師弋。
師弋有必要讓其人認清一個現實,那就是這裡到底是誰說了算。
不要因爲師弋一口一個前輩的叫他,就真當自己還是半步聖胎境的大修士了。
蛇無頭不行,雖說是合作關係,但是在對付血神宗宗主這件事情上總要分個主次。
否則,師弋要這樣做,林傲卻偏偏反着來,最後根本無法合力對付敵人。
下馬威這種事情,師弋一早就在心中預備好了。
只是此次正好有事情,可以讓師弋藉機發作。
至於林傲本人會不會爲此懷恨在心,對於這一點師弋並不在意。
師弋需要林傲這個熟悉血神宗宗主的人,作爲指引是不錯。
而林傲爲了向血神宗宗主復仇,又何嘗不需要師弋的幫助呢。
兩者本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關係。
林傲再怎麼不滿師弋的態度,現在面對血神宗宗主這個大敵。
其人也不敢做出,不利於師弋的舉動。
否則,坑了師弋是小,連他自己也好過不了。
最後,還有一點就是。
林傲進入這具,師弋爲他準備得軀殼之後。
其人是定然,會察覺出一些端倪的。
比如,那軀殼的神魂之內爲什麼如同白紙一般,其他什麼都沒有。
爲什麼師弋搞到黑傘的速度,會如此之快。
還有,師弋是如何躲過鬼道勢力的追蹤的。
這一個個疑問,會讓林傲對師弋有所忌憚。
如此以來,其人更加不敢輕易和師弋翻臉了。
…………
接下來的日子裡,林傲全力提高修爲。
畢竟,其人的實力太差,只能成爲一個拖累。
想要與血神宗宗主爲敵,首先至少要能保住性命才行。
如果此時林傲的身份暴露出來,即便有師弋在,也難從血神宗宗主手上保下他的性命。
所以,此時林傲只能龜縮起來,繼續默默地提升實力。
好在血道流派本就以,提升修爲快而著稱。
再加上只要有血液,連丹藥都不怎麼依賴。
所以,林傲的修爲提升的非常快。
實力基本上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長。
前後只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林傲就進階到了伏氣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