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元在聽完師弋的要求,不由得心中一喜。
既然師弋是有所求的,那便一切都好辦了。
韓元在自己雖然不知道,治癒受損神竅穴的方法。
但是,有道旗派這個有着悠長歲月的門派做後盾。
韓元在相信師弋所求之事,大概率可以在他這裡得到解決。
一念及此,韓元在與師弋明說之後。
便急衝衝的離開了師弋府上,返回了道旗派。
另一邊,師弋也選擇繼續在範國之內多待兩天。
既然事情有了眉目,也不在乎這點時間了。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了兩天。
兩天之後,韓元在再次出現在了師弋的住處。
方一進門,韓元在就開口對師弋說道:
“道友所要找的治癒神竅穴的方法,實在是頗有些冷門。
好在幸不辱命,兩天時間我命人查遍了,門派中收錄的所有典籍秘冊。
最終,讓我找到了相關內容。”
師弋聞言,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這神竅穴受損,一直以來都是師弋的一塊心病。
能夠將之徹底解決,那無疑是師弋最希望見到的。
“不過,我道旗派也只知道解決途徑而已。
至於是否能夠成事,卻還要看師道友你自己的了。”韓元在又接着對師弋說道。
“不知此話怎講。”師弋聞言,皺眉對韓元在問道。
“師道友該當知曉,神竅穴作爲身、神連接的橋樑,是一個既神秘又特殊的地方。
大凡神竅穴受損之人,一般鮮有能夠活下來的。
這一點參照高階修士,對中低階施展神識衝擊的殺傷力,就能夠很清晰的看出來。
所以,神竅穴受損的情況要麼沒有,一旦出現都是相當棘手的。”韓元在對師弋答道。
師弋聞言,心中十分認同韓元在的話。
確實,像神竅穴這種存於身,又不在於身的神秘之所。
一經出現問題,那都是非常難以解決的。
如果能夠輕易解決的話,師弋也不至於拖了幾十年時間,而全無半點進展。
更不會以息壤爲報酬,來向道旗派進行許諾了。
“不知師道友,可曾聽聞過芳國之名。”韓元在對師弋問道。
“芳國?我從未聽說過這個國家。
不過,我猜。
這個國家應該和舜國、戴國一般,都是海外孤國吧。”師弋聞言搖頭的同時,又十分篤定的對韓元在反問道。
韓元在聞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臉驚奇道:
“師道友真料事如神,這種事情都能夠猜到。”
師弋聞言,面上隨意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旁人不知,但師弋自己心裡清楚。
這範國已經是自己去過的,大陸環帶之上的最後一個國家了。
換言之,這大陸環帶之上。
一共只有除了漣、舜、戴、嬋,四國之外的八個國家。
那八個國家師弋都已經去過了,這突然被韓元在所提起的芳國,肯定不在這八國之內。
那麼,也就只有懸居海外的孤國這一個解釋了。
略過這一節,韓元在又接着對師弋說道:
“這芳國確如道友所言,是一個如同孤島一般的國家。
並且,這個芳國就在範國的正北方。
距離雖然沒有恭國近,但是倒也算不上太遠。
而我道旗派所能提供的,解決神竅穴創傷的方法,就在這芳國之內。”
韓元在此話一出,師弋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師弋沒有想到,在這範國和恭國的附近,竟然還存在着一個國家。
如果此事確實的話,那麼當初師弋在絞殺血道軀殼之時。
血神宗宗主爲什麼在走投無路之下,不讓血道軀殼逃亡芳國呢。
當年範國的形勢,一邊被才國的汲魂之地所封堵,另一邊恭國方向有師弋堵截。
而血神宗宗主不知是何原因,好像對嬋國很忌諱,從來都不曾去到過那裡。
再加上,範國一年有一半的時間在四處飄蕩,這完全就是一個四處被封閉的陶甕。
血神宗宗主不可能認識不到,他自己的處境。
可是,既然附近還有芳國可以選。
那麼,爲什麼血神宗宗主不選擇逃亡芳國呢。
就在師弋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韓元在接下來的話語,卻解開了師弋的疑惑。
只聽韓元在又接着說道:
“其實,芳國也只是那個地方,在很久以前的國名罷了。
如今,那裡不過是一片,寥無人煙的死地罷了。
當地原本的國民,應該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死地?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不瞞道友,我遊歷過諸多國家。
即便是作爲血神宗之亂爆發地的舜國,在濫殺凡人的情況下,也未曾有過國民絕跡這種事情。
那芳國在歷史上,可是曾經發生過什麼動亂之類的麼。”師弋有些不解的問道。
“事情與師道友所想恰恰相反,歷史上芳國並未發生過,什麼大的動亂。
甚至就連萬年之前的血神宗之亂,芳國所受到的影響都是最小的。”韓元在搖了搖頭,對師弋否定道。
師弋聽聞此言,就更覺得不可思議了。
一個沒有發生過動盪的國家,爲什麼會直接覆滅了呢。
“哎,芳國之所以會落得如今這幅模樣。
其實,都是被其國內的一處秘境給鬧的。
在芳國之內,有着一處讓人又愛又恨的秘境。
曾經靠着這處秘境,芳國接連出現了數位聖胎境存在,一舉將芳國推上了諸國之首的位置。
可最後也是這處秘境,直接將芳國拖入了萬劫不復之地。”韓元在嘆息道。
說者可能無心,但是聽者卻是有意。
當師弋聽到韓元在的話語之後,心中不由得聯想起了,血神宗宗主所提起的人造秘境之事。
韓元在所提到的,那處位於芳國的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