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節 來人與有心結交

此次,如果當真如那藤道高階修士所說的那樣,整件事有可能是誤會的話。

介時,師弋將會陷入兩難境地。

就像之前所說的那樣,放了對方難免會留下隱患。

畢竟,土屬性螟蟲尚在才國之內。

而就算找到了螟蟲,師弋還有帶陳然和李道純遺孤,離開才國的打算。

換言之,師弋還要在才國停留一段時間。

如果對方事後心懷怨恨,放掉其人無疑是在自找麻煩。

而不放,則有可能導致天地降下承負。

雖然那種程度的承負,必定是非常細微的,在平時都很難感受到。

可是,一旦牽扯到修士渡劫,那麼情況就會不太一樣了。

承負每增加一分一毫,天劫威力都會隨之出現對應的提升。

當年血神宗宗主爲什麼,要將他的本體直接放棄掉。

還不是因爲在發起了血神宗之亂以後,其本體被施加的承負已經爆表了。

以那種席捲世界級別的承負,渡劫基本上是死路一條。

即便是煉獄峰在手都沒得救了,所以血神宗宗主直接選擇了捨棄本體。

而師弋修煉的可不是血道,更沒法像血神宗宗主那樣。

以替換軀殼的方式,來規避承負加身的結果。

如今師弋的手上,雖然掌握了煉獄峰這件渡劫神器。

但是,師弋同樣不敢大意。

畢竟,此前在六賊破魔宮內。

血神宗宗主已經吐露了,聖胎境遠不是修真的終點。

聖胎境修士雖然不會再受到壽元的限制,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天地劫難就會再度出現。

聖胎境修士活的時間越久,那些劫難的威力也會隨之增強。

而承負,是天地劫難威力增加的一項重要因素。

從長遠考慮,哪怕是再怎麼微弱的承負,師弋都要儘可能的將之避免。

正是出於這種考量,師弋才選擇不聽那藤道高階修士的話語,選擇直接殺死了對方。

畢竟,從現在師弋的角度看來,整件事情都是由對方所挑起的。

至於這其中是否存在隱情,此時的師弋並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

另一邊,那領頭的藤道修士。

眼見師弋一擊殺死了他那同門高階,其人感覺天彷彿塌了一般。

原本頗爲順利的一次行動,爲什麼會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通過符節前來支援的高階修士,竟然會死在了他的眼前。

這樣的結果不要說這領頭的藤道修士無法接受,恐怕門中高層也是同一個想法吧。

這種情況下,即便他們一行能夠帶着俘虜安然返回門派,等待他們的也絕對不是什麼好結果。

畢竟,高階修士的性命,可比他們這羣中階貴重多了。

就在其人想着,該如何向宗門交代同門高階之死的時候。

那領頭的藤道修士,忽然看到了師弋掃向這邊的冷厲目光。

在接觸到師弋目光的那一刻,一股涼氣從其人的腳底,一直竄到了頭頂。

這個時候那領頭的藤道修士,方纔被拉回現實。

原來,他根本就不需要急於考慮,向宗門交代的問題。

因爲闖不過師弋這一關,他們一行的結局,並不會和那名同門高階修士有太大差別。

一念及此,那領頭的藤道修士駕着本命法寶,朝着與師弋位置相反的方向逃去。

至於其人的那些藤道同門,根本不需要這領頭之人吩咐。

同樣駕着本命法寶,四散逃往了其他各個方向。

畢竟,同門高階都已經死了,他們之中沒有人想下去與他團聚。

眼見那些藤道中階作鳥獸散,師弋卻並沒有直接前往追趕。

甚至師弋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親自對那些藤道修士動手。

師弋之所以做出這種決定,並不是打算要放過他們。

而是因爲,根本不需要由師弋親自動手。

這種事情,師弋已經找到了代勞之人。

原來,之前師弋一腳將那藤道高階修士踹到了湖底。

這一擊可謂是地動山搖,地層都在師弋這一擊之下,被直接擊穿了。

由此所造成的響動不可謂不大,師弋正是打算以此來引起藤道敵對勢力的注意。

師弋雖然不知道,那七人屬於才國的哪一家勢力。

但是,師弋卻可以肯定。

如今自己身處的這個位置,距離那一家勢力並不會太遠。

師弋沒有未卜先知之能,之所以知道這些,還要從那七人放出符傳的舉動說起。

之前已經提過,符傳的飛行速度大致與飛鳥等同。

這種速度雖然算不上慢,但是也絕對稱不上有多快。

而之前那七人在看見沒有逃生希望之後,依然選擇了放出符傳求援。

如果不是求援對象距離比較近的關係,等符傳飛到他們的宗門,黃花菜都已經涼了。

正是那七人的舉動,讓心細如髮的師弋察覺,這裡應該是他們宗派的勢力範圍。

而此前師弋造成如此之大的動靜,只要那家勢力的高層不是頭豬,勢必能夠感覺到。

而將那幫人引出來,這正是師弋的目的。

果然,那些藤道修士四散奔逃的檔口。

另外一夥身穿藏藍色宗門服飾的修士,恰巧也在此時出現在了此地。

爲了辨別敵我,以及彰顯身份。

各個宗派之間的制式服裝,都有着非常鮮明的特點。

而來人原本就與藤道一派互爲敵對,對手的服飾是什麼樣,他們是再情況不過了。

甚至就算不看服裝,他們都能辨認出幾個熟面孔。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更別說對方都跑到他們的勢力範圍了,這如何能忍。

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麼,後來之人直接就展開了對藤道修士的圍剿。

師弋見此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下有人代勞,師弋也免去了不少功夫。

畢竟,師弋因爲神竅穴受損的關係。

並不能動用神識衝擊,這種針對中低階修士的範圍殺傷手段。

真讓師弋親自動手,面對四散奔逃的藤道修士,師弋當真有些不好處理。

而今有當地勢力代勞,師弋覺得挺不錯的。

眼見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師弋就打算離開這處地方。

畢竟,師弋還打算將符傳傳給陳然的。

而此地的天空,依舊佈滿了大量的羽狀種子。

既然讓藤道修士清除這些種子無果,那麼師弋就只能重新選擇一處區域放飛符傳,以避開這些會導致符傳損毀的種子。

就在師弋轉身打算離去之時,身後一道聲音傳來:

“道友,請留步。”

師弋聞聲,回頭朝身後看了一眼。

只見,一名中年高階領着之前,被藤道修士一方困住的一行七人,向着師弋的方向飛了過來。

那中年高階凌空飛到了師弋身前之後,一臉感激的對師弋說道:

“多謝道友搭救了小女,如果不是道友出手相助的話,於我而言將是一場災難。

總之,請道友受我一拜。”

說着,那中年高階對師弋行了一禮。

師弋見此倒沒有推卻,雖然並非有意爲之。

但是就結果而言,師弋確實是救了那一行七人。

不過,說到底這還是因爲師弋擁有不俗的實力。

那被打穿的湖泊,以及湖底死去的藤道高階修士,無不證明了這一點。

眼前這中年高階的眼睛只要不瞎,就能夠看清這一點。

正是知曉師弋同爲高階,且實力高強,其人才會如此謙恭的。

如果師弋只有中階實力,其人怎麼想也不可能會有現在這般表現。

不過,儘管知曉這一點,師弋倒沒有什麼反感。

畢竟,往大了說這就是修真界的現狀。

往小了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非生死仇敵師弋一般都是比較和善的。

“大可不必如此,我也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師弋聞言,笑了笑回道。

“當得、當得。

我的後人當中,只剩下這唯一一個女兒。

如今得道友搭救,您可以說是我家的大恩人。

娉娉還不快過來,與我一同向恩公道謝。

還有你們幾個,都傻站在那裡幹嘛呢。

如果不是走了運道,你們幾人的小命可就沒了。”那中年修士對師弋說完之後,又回頭對身後呆立的幾人訓斥道。

在中年高階的訓斥下,包括他女兒在內的七人。

才駕着本命法寶飛到了師弋的身前,表情略顯僵硬的對師弋行了一禮,並口中稱謝了一番。

這幾人有此表現,師弋倒是並不怎麼意外。

畢竟,他們七人可是全程目睹了師弋的戰鬥過程。

師弋身兼體修流派,戰鬥風格和五行類修士大相徑庭。

那粗狂的戰鬥過程,任哪個五行類修士看了,都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更別提師弋僅一擊,就把那藤道高階修士連人帶法華,給打了個半死。

這樣具有衝擊力的畫面被這七人看到,他們不對師弋產生畏懼之心反而奇怪。

在受了一禮之後,那中年高階修士又對師弋邀請道:

“道友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妨隨我一同返回宗門,我門中上下定會好好款待道友的。”

面對這中年高階修士的邀請,師弋搖了搖頭果斷拒絕道:

“在下身有要事,款待什麼的我看就免了吧。”

那中年高階修士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了遺憾之色。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師弋與那藤道高階修士打鬥的場景,但是僅看現場的狀況。

這中年高階修士,也能感受到師弋的強悍實力。

能夠斬殺同階敵人,就已經是相當不俗的了,更別提師弋身上半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這樣的實力,已經可以用驚豔來形容。

就像師弋所猜想的那樣,這中年高階修士正是看中了師弋的這份實力,這才起了結交之心。

畢竟,才國如今正值內亂,修真勢力之間的傾軋每天都在發生。

能夠結交到實力高強的高階,即便不能將對方拉入同一陣營。

卻也能在必要的時候,讓對方幫些小忙。

退一萬步,就算幫忙的願望無法實現。

廣結善緣至少能讓對方,別跑到敵對勢力那一方吧。

僅僅只是這個原因,就已經值得中年高階修士,做出拉攏師弋的舉動了。

可惜,其人不知師弋此來才國,是有着不少事情要做的。

此時,師弋根本沒有閒工夫,到對方的門派當中去做客。

如今,師弋只想要先行離開此地。

將符傳寄給陳然之後,便開始尋找土屬性螟蟲的宿主。

眼見師弋去意已決,那中年高階修士雖然有些遺憾,卻也無法強留。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略顯顫抖的聲音,再度將師弋給叫住了。

師弋聞尋着聲音,看向了說話之人。

原來,那人是師弋救下的七人當中的一個。

這名修士身穿一身白衣,站在一衆藏藍色宗門服飾的同伴當中,顯得有些鶴立雞羣。

早在藤道修士一方,對他們一行幾人展開追捕的時候,師弋就已經注意到了其人。

這名修士和另外一名女修,是唯二在穿着方面,與周圍幾人有所出入的。

而那名女修,此時正站在那出言修士的身側。

其人的雙眼之中顯出了一絲焦急之色,同時還用手不斷地去扯發聲男子的衣袖。

很顯然,其人是在擔心同伴的舉動,會觸怒師弋這個高階存在。

畢竟,修真界所存在的階級,是很難逾越的。

稍有不慎,弱者就會付出血一般的代價。

擅自向高位之人搭話,由此引發的慘案,在修真界之內並不罕見。

這種狀況,也無怪那女修會如此焦急。

好在師弋並不是那種,特別在意修真界這一套的人,更不會以這種荒謬的理由殺人。

眼見那修士似乎有話要說,於是師弋一臉和氣的開口問道:

“還有什麼事麼。”

眼見師弋開口反問,那名修士的臉上,顯現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對於,其人的這種表情,師弋之前就已經發現了。

原本,師弋只以爲對方是爲自己的實力和高階修士的身份所懾。

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只是這個原因。

一念及此,師弋不由有些好奇,這名修士到底要對自己說些什麼。

另一邊,那出言的修士心知,此時已經箭在弦上。

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對師弋問道:

“晚輩斗膽,敢問前輩可是姓師。”

第七十七節 水行符與突發奇想第五百九十五節 觸塵境與心魔第四百九十五節 合作與震驚(二合一)第六百九十五節 迂迴與方劍戟第一百五十三節 罷戰與追逃第七百一十四節 山頂與舊識(2/2)第五百六十二節 魂箭與毫無辦法第三百三十節 託付與堅持第二百三十八節 始末與心思第五百九十五節 觸塵境與心魔第二百五十六節 意外與警醒第五百五十九節 陣道與分割(日萬)第二百五十三節 碰撞與送走第四百四十三節 前因後果與地圖第五百三十三節 升煉與斬槽(日萬)第七百一十四節 山頂與舊識(2/2)第二十八節 解圍與打算第六十六節 驚變與重傷第四百六十七節 抵達與摩天城第三百九十二節 直行與目標第三百七十五節 激鬥與聰慧過人第五百三十五節 步虛與海晏城(日萬)第一百九十節 符鞘與陰符第三百七十節 接近與重瞳第六百二十三節 忙碌與壽數第三百四十三節 炮擊與彈幕第一百四十三節 解決與虛靈竅(3/10)第四百八十三節 不期而遇與因由第二百二十三節 細節與成敗第三十節 抵達與戎城第三百八十六節 盡頭與逆光珠第二百三十八節 始末與心思第七百零五節 虛實與失陷(1/2)第七百零四節 後無來者與幻術第八十節 對話與激鬥第八百零五節 歧路與購入第六百七十九節 剝離與禍源第六百四十二節 物是人非與等待(2/2)第五百六十一節 拖延與精神戰場第四十四節 賭鬼與箭雨第七百六十四節 歡兜與風雲突變第四百二十九節 插翅難逃與血遁第七百九十八節 利誘與驅虎吞狼第六百三十四節 覆滅與打算(二合一)第五百三十九節 獨鬥與法身(日萬)第四十二節 擔憂與吞馬第六十六節 驚變與重傷第四百六十三節 耀日與滅日第一百九十八節 焦灼與日常第八百一十五節 世界碰撞與同化第四百七十四節 絕息與各懷心思第三百一十一節 不忿與成功?第一百二十二節 蜉蝣與素魄劍第三百三十二節 巡視與撈過界第四百三十六節 相遇與阻攔第一百六十四節 新能力與兼顧第七百七十九節 分歧與慘劇第一百一十五節 屠戮與斬殺第六百三十八節 名額與接受第四百六十九節 勾結與軟硬兼施第二百二十四節 暗子與被困第八十七節 禁地與試練第七百一十一節 罷戰與分羹第三百九十三節 目的地與痛恨第一百零六節 張姝音與入山第三百六十四節 和光與同塵第二十六節 同乘與盜匪第六百四十節 胎記與溶血第五百九十八節 着相與封魂符第七十五節 答疑與不期而遇第二十七節 官匪與戎劉第七百一十五節 旁觀與貪心第三百三十六節 調解與施壓第四百二十六節 閒庭信步與埋伏第一百四十八節 意外與接戰(8/10)第一百九十五節 豁然開朗與通知第六百六十節 意外與救援第二百二十四節 暗子與被困第三百八十八節 離開與心態第六十九節 聖胎境與存神期第七百四十七節 失控與遠遁第四百二十三節 雙親與了卻塵緣第三十節 抵達與戎城第二百三十六節 困惑與互毆第六十八節 炁感與離開第八百一十節 敵至與長談第一百五十七節 拼耐力與棋差一招第五百九十八節 着相與封魂符第五百四十九節 怨道與嫣紅(日萬)第七百四十九節 潛蹤與敵至第七百零六節 危局與抉擇(2/2)第二十三節 計成與修真者第二百六十七節 旁觀與水深第五十二節 死鬥與天敵第五百五十三節 會見與飛地(日萬)第七百七十九節 分歧與慘劇第一百六十五節 放養與等待收穫第六十八節 炁感與離開第六百一十一節 神道與活埋第三百四十五節 審問與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