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節 暴起與除惡務盡

在師弋伸手去拿展臺上的黍珠之時,甘談恰好就在附近。

甘談之所以會再次與師弋撞上,倒不是因爲他瀏覽庭室內藏品的速度,比師弋還快。

存粹是甘談他們幾人,都只是走馬觀花似的亂逛。

這樣在效率方面,他們自然是不及師弋的。

不過,他們三人也有着自己的一套選取策略。

三人進入這庭室,直接選取了明面上價值最高的無焰之火,以及對他們有所幫助的兩捧無源之水。

如此一來,甘談他們三人一人拿一樣,優先確保了收獲。

接下來,三人還有一次選取藏品的機會,這樣就可以從容許多。

之前,甘談提前拿去了無源之水。

眼看師弋吃癟,其人心中暗爽不已。

就這樣,甘談在尋找下一件藏品的過程中,下意識靠近了師弋所在的位置。

其人有心打算故技重施,看看能不能再度捷足先登。

這樣既可以拿到好東西,又能夠噁心對方,實在是再合他心意不過了。

甘談之所以選擇這麼做,倒不是因爲他與師弋之間有仇。

純粹是因爲,這一次被白龜窟派來馳援朝吟閣,其人心裡有些氣不順罷了。

之前甘談聽雲天說起來,師弋的後輩與對方有親,直接就將師弋也劃歸到了朝吟閣一方。

在甘談看來,白龜窟能夠派他們三人前來救援,朝吟閣方面就應該感恩戴德了。

情況也正如甘談所料,之前在秘庫門口,即便他說了許多不中聽的話。

可是,雲天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這師弋既然與朝吟閣有些關係,那麼其人也必然會如雲天那般投鼠忌器。

回想起之前拿去無源之水,甘談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測。

而這也是甘談敢於,一再挑釁師弋的原因。

尤其是在看到展臺上的黍珠之後,甘談更加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就像師弋對於黍珠的珍貴十分了解一樣,身爲高階存在的甘談。

其人如果不知道黍珠,那纔是真的笑話。

爲了將黍珠拿到手,甘談急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師弋的手腕,同時開口說道:

“這東西你不能拿,它可是我先看到的。

剛剛我準備呼喚同門拿取符籙,轉身稍微離開了一下。

你怎麼能趁我不備,強搶我的東西呢。”

師弋聞言,冷冷的看了甘談一眼,對於其人師弋心中難掩惡感。

身爲當事人師弋心裡清楚,這甘談不過是看到黍珠,從而心生貪念罷了。

如果僅僅只是貪慾卻也無所謂,畢竟重寶在前。

只要是清楚黍珠價值的修士,都不免想要將之據爲己有。

然而,想要不代表能夠直接動手強搶。

尤其還是去搶像師弋這樣,一個同階存在的東西。

像甘談這樣的舉動,完全是沒有將師弋放在眼裡。

對於這樣的人,師弋沒有與之廢話的心情。

“鬆手。”看着難掩貪慾的甘談,師弋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

眼見師弋的這番表現,甘談知道想要讓對方主動放棄到手的黍珠,基本是不可能的。

然而,事已至此,甘談也不想讓黍珠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一念及此,甘談高聲的對不遠處另外兩名同門喊道:

“兩位師兄快過來看看啊,有人想要強搶小弟的東西。”

那另外兩名白龜窟高階修士聞聲不敢怠慢,連忙走了過來。

當看到現場甘談抓住師弋手腕的情況時,二人已經差不多能夠猜到事情的經過了。

況且,甘談那略微有些乖張的秉性,相處久了他們還能不知曉麼。

不過,同爲白龜窟高階修士,他們自然不可能去偏幫師弋這個外人。

兩人看似和事佬一般不斷調解,可言外之意都是要師弋做出退讓。

對於另外兩人的話語,師弋就如同沒有聽見一般。

只見師弋雙目一凝,手臂之上的肌肉驟然賁起。

強橫的肉身,使得師弋在爆發狀態下。

體表的殺傷力,堪比修士開啓了報身能力一般。

另一邊甘談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只感覺抓住師弋手腕的右手,猛然間傳來一陣劇痛。

其人下意識的向着他的右手看去,卻吃驚的發現。

他自己的右手,在師弋肌肉一瞬間的反震之下,已經完全扭曲成了麻花。

五指連心,右手遭受如此重創,可以想象這到底是有多痛。

這一瞬間,甘談差一點慘叫出聲。

不過,甘談此時卻沒有心思去管這些。

其人畢竟也是高階存在,能夠爬到如今這個高度。

雖然不能說是從屍山血海中走過來的,但是爭鬥經驗卻也極爲豐富。

此時,對方既然已經選擇了動手。

那自然不可能僅僅只廢掉他一隻手,就選擇偃旗息鼓。

在此一擊之後,對方必然還有雷霆暴雨般的攻擊在等待着他。

一念及此,甘談忍痛直接開啓了他的法華。

與此同時,甘談腳下連點,想要拉開與師弋之間的距離。

甘談的判斷沒有錯,師弋既然選擇了動手,那自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不過,甘談雖然能夠想到這些。

但是其人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與師弋之間實力上的差距。

就在甘談剛剛開啓法華,還沒有來得及退開的檔口。

師弋並指如刀,直接劈在了甘談的法華之上。

在甘談以及另外兩名白龜窟高階修士震驚的目光之下,其人的法華只一擊就被師弋劈了個粉碎。

眼見師弋的手掌穿過法華快速襲來,甘談渾身汗毛在一瞬間炸起。

高階修士所擁有的心血來潮,在不斷的警示着他。

如果再不做出應對的話,他真的會死在對方的手上。

接着,甘談以近乎於本能的速度,開啓了他的報身能力。

甘談想要以此,化解他所面臨的危機。

然而,看到甘談開啓了報身能力,可師弋卻依舊沒有要停手的打算。

只見師弋化掌爲拳,一拳打在了甘談的喉嚨之上。

雖然報身能力可以保證,甘談不會死在師弋這一記重拳之下。

但是,師弋這一拳所帶來的衝擊力,其人需要完全承受下來。

以師弋高階劫修的肉身強度,又豈是一介五行類修士能夠抵擋的。

在師弋這一擊之下,甘談雙腳離地一個翻轉。

如同破布袋一般,直接砸倒在了地面之上。

伴隨着一陣巨響在整個庭室當中迴盪,甘談的身體直接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凹坑。

這一擊直接將甘談摔了個七葷八素,然而師弋依舊沒有罷休的意思。

只見師弋擡起腳,直接踩在了對方的頭上,同時頗爲冷漠的開口問道:

“之前我讓你鬆手,難道你耳朵聾了麼。”

此時,甘談的整張臉都被壓在了地面之上,面對師弋的問話,其人根本無法回答。

不過,即便能夠開口。

這種情形之下,甘談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甘談有心掙扎起來,可是師弋踩在他頭頂上的腳。

就如同擁有萬鈞之重,其人根本無法將身體挪動分毫。

此時,報身能力的持續時間,就如同一張催命符一般。

甘談心中萬分驚恐,他擔心報身持續時間過去。

萬一師弋腳下一用力,他的腦袋將會如同西瓜一般,被對方踩個稀碎。

如果當真如此,那麼再沒有比這更悽慘的死法了。

好在甘談此時並不是一個人,在他的身邊還有兩個白龜窟同門。

師弋展現出的壓倒性實力,已經把另外兩人給驚到了。

這種情況下,另外兩人自然是不敢輕易對師弋動手。

在這個以實力爲尊的修真界,絕大多數修士都是比較識時務的。

尤其是視個人偉力凌駕一切的高階存在,對於實力更是格外看中。

況且,在兩人看來雙方並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此事還有迴旋的餘地。

“道友請息怒,我這同門性情有些乖張,以至於開罪了道友。

我在這裡代他向道友賠個不是,還請道友大人大量,能夠饒他一條性命。”其中一名白龜窟高階,開口對師弋求情道。

師弋聞言,絲毫不爲所動。

師弋自覺是一個比較好相處的人,不過這個前提卻是,對方不能三番兩次來撩撥自己。

而這甘談所做的事情,很明顯就已經越過了師弋的底線。

第一次的無視,第二次的出言挑釁,師弋都可以容忍。

然而,這第三次直接想要從自己手中搶東西。

就算是脾氣再怎麼好的人,都無法容忍對方都這種挑釁行爲。

既然甘談敢伸手捻師弋這隻老虎的虎鬚,那就要有死在虎口之下的覺悟。

如今,師弋的殺心已起。

豈是無關之人三兩句求情的話語,就能夠了事的。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候,不遠處庭室的通道內又有一人出現了。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在秘庫中心沒有跟來的雲天。

之前,師弋所造成的響動實在有些大。

傳出的回聲直接驚動了,等在秘庫中心的雲天。

面對這種異常,雲天身爲朝吟閣長老自然是責無旁貸,需要過來看一看的。

當雲天來到這庭室,看到眼前的場面之後,其人自然也是有些大驚失色。

雲天怎麼也沒有想到,好好的一個福利任選關節,竟然摻雜瞭如此暴力的場面。

在瞭解過事情的原委之後,雲天看了一眼爬在地上啃泥巴的甘談,不由得心中有些快意。

畢竟,甘談之前在秘庫之外時,也曾對雲天出言不遜。

不過,雲天畢竟是朝吟閣的長老。

如今朝吟閣處在生死存亡的關頭,個人意氣也只能往後放放了。

再怎麼樣甘談也是白龜窟派來幫朝吟閣解圍的,如果其人死在朝吟閣之內,勢必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一念及此,雲天也加入到了勸說師弋的行列當中。

“師道友,得饒人處且饒人。

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如就放過其人吧。”雲天開口對師弋勸道。

面對雲天的勸說,師弋始終不爲所動,似乎鐵了心要將甘談給幹掉。

雲天眼見他的面子在師弋這裡沒有什麼用,心中不禁有些小尷尬。

不過,不管怎麼樣,該勸還是要勸。

接着,雲天又開口說道:

“道友就算不爲旁的,也該爲周圍親近之人想想。

道友不要忘了,李青川和李月白兄妹可也是白龜窟修士。

如果道友在此時殺了此人,那麼以後他們兄妹二人,在白龜窟內又該如何自處呢。”

聽完雲天的話,師弋臉上冷漠的表情似乎略有鬆動。

雲天和另外兩名白龜窟高階見狀,連忙又上前好言相勸了一番。

一番話語過後,趴在地上的甘談只覺得頭上猛得一輕。

原來,師弋已經將實身能力撤下,並把腳從他的頭上移開了。

“今天你運氣好,有這麼多人爲你求情。

現在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了。”師弋開口對甘談說道。

一朝死裡逃生,讓甘談不禁鬆了一口氣。

不過,在生還之餘,甘談又不禁有些羞憤。

其人畢竟乃是高階存在,停留在這一境界已經有百多年時間了,幾時受到過這樣的屈辱。

不過,甘談心裡清楚,他完全不是師弋的對手。

此時心中就算有種種情緒,也不敢暴露出來。

就這樣,甘談低着頭在他兩名同門的攙扶之下,一瘸一拐的離開這座庭室。

甘談以爲他隱藏的很好,可他又哪裡知道。

師弋看着他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有惡赦能力傍身,無論多麼細微的敵意,師弋都能輕易察覺。

這種情況下,甘談已經在師弋的心中被判了死刑。

不,應該說從甘談動手搶奪。

師弋手中黍珠意圖之後,師弋就沒打算饒過對方。

畢竟,師弋所信奉的守則就是除惡務盡。

當年師弋在去往戴國的船上,就犯過類似的錯誤。

當時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但是師弋卻始終都記在了心上。

這一次,師弋自然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不過,就像雲天所說的那樣。

如果直接將甘談殺死,勢必會牽連到周圍之人。

所以,從一開始,師弋就沒有打算直接殺死對方。

之所以表現出強硬的一面,也只是爲了讓甘談放鬆警惕而已。

畢竟,那甘談此來也不是馬上就要離開,。

師弋有的是機會,讓其人死在敵對勢力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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