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二節 神通與亂戰

隨着師弋的動作,根根鐵柱拔地而起,陳抱一被這鐵柱直接套了個正着。

借心協鏡的能力,師弋使出了獄卒的熾燃鐵屋。

這邊得手之後,師弋沒有善罷甘休,又對袁崇海繼續施展這一神通。

天賦神通不同於一般咒術,它一不需要結印。

二不需要念咒,甚至就連天地元氣的消耗都非常少。

收發存於一心,這一點反倒和血脈能力有些像。

不過,天賦神通卻是實打實的修真能力。

如果說咒術、功法、符籙、法器等等,這些手段都只是後天修習之術的話。

那麼,神通就是近乎於道的體現。

操天地規則爲自己所用,這就是神通。

師弋本身也同樣,掌握有一項天賦神通。

沒錯,這門神通正是心眼。

心眼這門神通,是師弋借實體魂魄,衝破自身魂力上限從而獲得的。

想要獲得心眼神通,說起來簡單,可實際操作起來卻很難。

首先魂力的獲取,就要卡住九成修士。

再者,師弋當年獲得心眼的時間,纔剛剛進階胎息境。

魂力上限相對較低,讓師弋很容易就能達到獲得心眼的標準。

再者,師弋那時的年紀很輕,陰魄對魂力的消耗微乎其微。

如果換成向雲間,哪怕給他不限量的魂力。

在陰魄的揮霍下,他也無法達到獲得心眼的標準。

說回前言,術與道之間,並沒有清晰的上下位替代關係。

有些錘鍊到極致的術式,能夠爆發出非常強大的威力。

這其中典型的代表就是法陣,法陣那近乎沒有上限的威力。

便是一些神通能力,也難以望其項背。

不過,這其中有一點,卻是術無法與道相比的。

沒錯,那就是無法干擾,所帶來的近乎必成的效果。

以師弋的心眼爲例,當初在沒有獲得心眼神通之前。

師弋以符籙作爲預測危險的載體,同樣可以達到心眼類似的效果。

然而,當時師弋在使用心動符之類預知手段的時候。

最爲擔心的,就是有人對這類手段進行反制,並藉此來誤導自己。

事實證明,師弋的擔心並不多餘。

在陷入汲魂之地時,師弋身上的預知手段,並沒有幫師弋避過那次危險。

當時,師弋以爲是心動符,只能預測生死之危所導致的結果。

然而,事後回想起來。

即便換成其他符籙,最後的結局恐怕也是一樣的。

畢竟,佈置汲魂之地的聖胎境修士,想要反制這類手段易如反掌。

符籙、咒術、法器等,後天修習的術。

只要是一名修真者,基本上人人都能夠掌握的。

然而,所有人修習的進度不同。

就好像師弋一般,修行瞭如此之久。

師弋掌握的咒術,連一個手掌都不到。

不過,如果有人敢和師弋比拼水屬性咒術,師弋一招水葬術就能教對方做人。

很早以前就曾經提過,同一咒術精通與否,差別是非常巨大。

這種差異讓術式之間除了基礎的剋制之外,還有非常強的碾壓關係。

拋開位階,只要對方術式修習的更精深,就能輕易碾壓對手。

師弋能一招水葬術走天下,也是因爲足夠精通的緣故。

敞開了說,有水葬術的根基在。

師弋不怕任何,比自己精通程度低的水屬性咒術。

可以說,術的強弱完全取決於修煉的人,而非術式本身。

咒術、法器、功法、符籙、甚至是煉丹,大抵全都是如此。

而神通卻正好相反,神通當中包含的規則。

纔是它強弱所在,修士本人反而是次要的。

正因爲如此,師弋在得到心眼神通之後。

根本沒有修煉過,也能夠應用自如。

神通自成體系,尋常術法不可能干擾神通。

所以,自獲得心眼之後,師弋再沒有擔心過預知被幹擾的情況。

說回現在,熾燃鐵屋作爲神通能力。

沒有什麼術式能夠影響到它的釋放,以及它的後續運轉。

所以,一旦被它命中,幾乎是很難逃掉的。

並且,熾燃鐵屋所契合的規則也不是一般環境,而是周圍的地獄。

這種情況下,想要強行突破鐵屋,幾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本身就有破壞周圍地獄的實力。

由此可見,陳抱一基本上別想一個人逃出來。

袁崇海識得熾燃鐵屋的厲害,他雖然不知道,師弋爲何能夠使用獄卒的天賦神通。

但是,袁崇海也能猜到,這多半與師弋背後的圓鏡脫不了關係。

袁崇海身爲雁國第一人,其人應變速度也不慢。

眼見師弋一指朝他點來,袁崇海直接發動了牽星之術。

而牽星之術的目標,正是他身側的獄卒。

星壇宗的牽星之術威力巨大,甚至能夠拖拽天外星辰。

在袁崇海的操縱下,獄卒被牽星之術帶了一個趔趄,正好擋在了他的身前。

隨着師弋利用心協鏡,發動出熾燃鐵屋。

根根鐵柱飛速從地下探出,向着袁崇海和他身前的獄卒籠罩而去。

以熾燃鐵屋在地獄之內無可阻擋,且迅猛無比的特性,袁崇海根本躲不過這一擊。

然而,獄卒被納入熾燃鐵屋的攻擊範圍,就讓結果變得不可知起來。

畢竟,熾燃鐵屋乃是獄卒的天賦神通。

師弋不過是借心協鏡,復刻了對方的能力而已。

本質上,師弋所釋放的熾燃鐵屋,源頭還是獄卒。

用熾燃鐵屋攻擊其主人,這又怎麼可能成功。

果然,隨着獄卒發出一聲長鳴。

周圍正在升起的鐵柱,直接飛入了獄卒的口中,盡數被它給吞食了下去。

隨着獄卒將鐵屋吞食,它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復原。

不過片刻功夫,這獄卒竟然已經恢復如初了。

師弋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周圍催生的地獄植株攻擊良久,好不容易將它打了個半死。

誰能想到,這獄卒將鐵屋吞食之後,直接回到了巔峰狀態。

這讓師弋原先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另一邊,始作俑者的袁崇海看着師弋,不禁露出了一抹冷笑。

看着袁崇海不懷好意的笑容,師弋沒有再用熾燃鐵屋去對付他。

這天賦神通雖然厲害,但是對方拿獄卒作爲擋箭牌,這熾燃鐵屋根本無法發揮出效果。

另外,師弋對心協鏡的使用,也快要到達極限了。

以師弋胎神境的修爲,操弄心協鏡這件聖胎境層次的心器,可以說是非常勉強的。

如果,不是用銀粟報身硬撐。

單單只是心器的反噬,就能把師弋給弄死。

如今,銀粟報身的持續時間將要結束,師弋不想死只能把心協鏡給關掉。

另一邊,袁崇海眼見師弋身後的圓鏡消失。

通過心協鏡所展現出來的威能,其人也猜到了大概的原因。

就這樣,袁崇海直接朝師弋殺了過去。

看到袁崇海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師弋知道硬拼不是對手。

於是,轉身與對方拉開距離。

在兩人追逐的過程中,一旁的獄卒也沒閒着。

身體重新回到巔峰的它,沒有繼續停在原地。

畢竟,原本獄卒在釋放熾燃鐵屋之後,本意是將鐵屋收回的。

只是,之前腿部受傷,又有師弋橫加阻攔。

所以,只能被動挨打。

如今,師弋被袁崇海追的分身乏術,它自然會繼續完成收回鐵屋的任務。

不過,如今的鐵屋共有兩座。

一座困住了師弋這邊的耀羅宗高階,而另一座則是師弋動手困住的陳抱一。

熾燃鐵屋源於獄卒,師弋不過是複製它的能力而已。

結合之前獄卒吸收鐵屋的舉動,它是不可能放掉其中任何一座鐵屋的。

而關押陳抱一的鐵屋,距離獄卒要更近一些,它就算再怎麼蠢也不可能捨近求遠。

果然,獄卒幾乎沒怎麼思考。

直接就向着關押陳抱一的那座鐵屋,走了過去。

這座鐵屋一旦被獄卒吸收,陳抱一幾乎是必死無疑的。

師弋原本以爲,這種情況之下,袁崇海會對陳抱一施以援手。

然而,袁崇海並沒有這麼做。

也許是對師弋恨之入骨,也許是對心協鏡產生了窺伺之心,亦或者兩者皆有。

反正,袁崇海看都沒看那鐵屋一眼,依舊對着師弋緊追不放。

面對這樣的敵人,師弋也有些無奈,只能繼續和對方兜圈子。

不過,在此期間,師弋在心中默默施展了傳音之術。

隨着師弋發出信號不久,場上局勢發生了新的變化。

就在獄卒一步一步走向鐵屋,並準備將它吞食的時候。

一聲野獸般的咆哮突然傳了出來,只見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天上飛速落下,一下子將那獄卒打飛了出去。

仔細一看,那身影竟然是一隻銀毛巨猿。

它的體型之大,竟然與獄卒不相上下。

這地獄之內自然不可能有野獸出沒,有能力變出這麼一個傢伙的,只能是修士。

結合現在的情勢,也只有白龜窟洞主這個主修變化道的圓覺境修士,纔有這有這樣的能力。

原來,就在師弋與袁崇海、陳抱一、以及獄卒,進行纏鬥的時候。

隗鴻和林傲二人,也沒有閒着。

在降府府主與另外一名雁國圓覺境,撤出鴆血植株的攻擊範圍之後。

隗鴻和林傲就與這兩人,鬥在了一起。

林傲雖然稍弱,但是曾經的境界,也能彌補了一部分差距。

再加上隗鴻這個罕見的鬼道流派,倒是和兩名敵人打的有來有回。

通過師弋之前的傳音,隗鴻直接撤下了鬼方城。

被暫時關在鬼方城內的向雲間等人,自然是一併被放了出來。

師弋此舉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挑起敵人之間的矛盾。

畢竟,袁崇海和向雲間他們是兩波人。

分屬不同的國家,追殺自己的目的也不一樣。

雁國一方就是單純的與自己有仇,而才國一方則更想要拿回心協鏡。

師弋清楚,當自己主動暴露心協鏡的那一刻。

他們雙方的關係,肯定會發生微妙的變化。

袁崇海對陳抱一見死不救,正是出於這樣的變化。

只要敵人不是擰成了一股繩,這反而對師弋更有利。

並且,師弋這麼做也是有意,要救下陳抱一的性命。

這倒是不婦人之仁,雙方互爲仇敵,有機會師弋自然想要弄死對方。

然而,現在最優先事項,就是救下被困的耀羅宗高階。

畢竟,其人如果死了,師弋三人都要受牽連。

如今,陳抱一與那耀羅宗高階一般,都被困在了熾燃鐵屋之內。

他們二人如果想要獲救,唯一的辦法就是幹掉獄卒。

這意味着,陳抱一如果得救了,那耀羅宗高階自然也會得救。

而才國一行人,是不可能對陳抱一見死不救的。

有此前提,師弋自然要選擇,將向雲間等人給放出來了。

事情和師弋所想得一樣,那白龜窟洞主化身白猿,一馬當先前來營救陳抱一了。

不多時,八景宮宮主與向雲間也緊隨其後趕了過來。

接下來,衆人各打各的,場面顯得非常混亂。

才國一方爲了救出陳抱一,開始對着獄卒不斷髮起攻擊。

而隗鴻、林傲,還在和降府府主他們拼鬥。

至於袁崇海,則繼續對着師弋窮追猛打。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過去,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情況發生了一些變化。

才國一方在與獄卒的拼鬥中,逐漸顯露出了疲態。

獄卒不是那麼好惹的,它哪怕赤手空拳,每一擊都能在白猿身上留下明顯的傷口。

反觀白龜窟洞主所變化的白猿,雖然也能給獄卒帶來一些傷害。

但是,面對連血肉之軀都不算的獄卒,他還是非常吃虧的。

更何況,八景宮宮主雖然在積極配合其人攻擊白猿。

但是,心有怨氣的向雲間,卻在一旁摸魚。

人心不齊,這種情況下,能幹掉獄卒就奇怪了。

對於這些,師弋在一旁自然是看在了眼裡。

既然一計不成,那就只能再出一計了。

一念及此,師弋將目光投向了隗鴻等人的方向。

如今,隗鴻、林傲,還在與降府府主二人戰鬥。

收了鬼方城之後,大量的魂力消耗,顯示出副作用,隗鴻整個人一下子萎靡了許多。

值得慶幸的是,降府府主和隗鴻一樣,多少也有些不在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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