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節 川道與介入

就在這個時候,在火屬性螟蟲基於本能的避險直接發動,師弋下意識的將身體側了一下。

一股無形力量以毫釐之差,貼着師弋身體左側劃了過去。

師弋心中一驚,順着攻擊方向望了過去。

那發動偷襲的人,正是接受袁崇海委派,前來追趕師弋的郭俊雄。

對於郭俊雄,師弋並不陌生。

畢竟,之前雙方還在近邊地獄的第四層大打出手。

而讓師弋感到奇怪的是,郭俊雄爲何會出現在海中。

畢竟,通過之前的交手,師弋雖然無法確定郭俊雄的流派。

但是,見多了各種流派的修士,師弋卻能大致區分他們的五行屬性。

通過功法威力,師弋可以確定郭俊雄和袁崇海一樣,都是屬於金屬性流派。

正因爲知道這一點,師弋之前才放鬆了下來。

然而,現在看來,敵人並沒有按套路出牌。

就在師弋暗討之際,郭俊雄所發出的那一擊無形攻擊,直接打中了附近尚未融化的冰塊。

這攻擊的威力看起來並不大,被擊中的冰塊甚至都沒有破碎。

如果仔細去看的話,才能發現冰塊之上出現了一個孔洞。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的過程中完成,這樣的聲勢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名圓覺境修士的攻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身在遠處的郭俊雄突然之間消失在了原地,其人不知動用了什麼能力,瞬間出現在了冰塊孔洞的另一側。

隨着郭俊雄出現,那巨大的冰塊就好像被埋入了炸藥一般。

轟的一聲炸裂開來,徹底化爲了碎片。

師弋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剛剛如果不是心眼和火屬性螟蟲雙重預警,那道攻擊打在身上,爆炸的可能就是師弋的身體了。

心有餘悸的同時,師弋心中也升起了一絲疑惑。

眼前之人究竟是金屬性分支之下的什麼流派,竟然在擁有強大殺傷力的同時,還兼具了位移能力。

修真界之中的流派千千萬,即便師弋的見識再廣。

總有那麼些個小衆流派,是師弋所不清楚的。

這郭俊雄所修習的,就屬於一個比較小衆的流派,這個流派名爲川道。

許多人可能都沒有聽說過這個流派,甚至下意識會將川道,誤以爲是水屬性流派。

然而,川道卻是貨真價實的金屬性。

尤其是在功法威力方面,川道更是繼承了金屬性爆發能力強的特點。

川訓貫穿通流水,謂水至川則貫穿通流而無所礙。(註釋1)

這川之一字,即爲貫通之意。

川道流派的修士可以利用功法,將天地元氣凝聚成鋒銳無匹的金氣,以此將敵人貫通。

而在貫通完成的一瞬間,川道修士可以藉此通道穿行,再度給予敵人二次傷害。

剛纔,在川道能力擊中冰塊的瞬間,郭俊雄就是通過這種方式完成位移的。

也正是因爲川道,可以借攻擊進行位移,袁崇海才委派郭俊雄來追擊師弋的。

其實,之前郭俊雄早就已經到了。

只是,他看白龜窟洞主的魚龍變很是了得。

郭俊雄以爲,憑藉魚龍變幾乎不受傷害的能力,白龜窟洞主拿下師弋乃是板上釘釘得事情。

所以,郭俊雄雖然到了此地,但也只是躲在遠處看戲。

郭俊雄也沒有想到,形勢會變化的如此之快。

當他發現不對的時候,再想出手已經晚了。

師弋利用寒氣冰封了周圍的水域,恰好擋住了郭俊雄的攻擊視線。

其人聽着師弋和白龜窟洞主的打鬥聲稍一猶豫,誰承想白龜窟洞主直接就死在了師弋的手上。

另一邊,師弋眼見郭俊雄追來。

沒有多想就操縱着水葬術,用暗流託着自己,朝遠離敵人的方向逃去。

師弋從來都不會去逞強,之前與白龜窟洞主的一仗,已經讓師弋感覺到了吃力。

這時候如果再強行與郭俊雄對上,絕對落不得什麼好。

這個時候還不逃,那纔是真的傻。

郭俊雄見師弋逃得飛快,如果是在陸地上。

這個時候,他直接就可以放棄追逐了。

畢竟,川道必須要打到目標,才能夠進行移動。

這樣的限制,讓川道的位移,完全比不上光道、風道等流派泛用。

不過,在水中卻又不一樣了。

水作爲一種介質,本身也是能夠被川道貫通的。

哪怕沒有擊中目標,郭俊雄卻可以借海水快速移動。

就這樣,師弋在前方借暗流飛逃,而郭俊雄則在身後緊追不放。

郭俊雄用川道能力位移,雖然在速度方面更勝一籌。

但是,以貫通之路穿行,卻只能走直線。

有此弊端,郭俊雄想抓到師弋一時也難。

雙方你追我趕在海中不斷追逐,不知過了多久,郭俊雄突然停了下來。

其人愣神片刻,憤憤的看了師弋一眼。

隨即郭俊雄選擇上浮,離開了這片海域。

師弋心知,郭俊雄肯定不是因爲抓不到自己,才選擇放棄的。

畢竟,這種程度的追逐。

對於圓覺境修士而言,根本談不上消耗。

就算再進行幾天幾夜,郭俊雄也不會耗空體內的天地元氣。

反倒是師弋,因爲體內的耀陽之力,受到的影響還更大一些。

之前在追逐的過程中,師弋幾次被郭俊雄擊碎法華,差點就被其人給逮到了。

好在師弋隨機應變的能力比較出色,這纔沒有讓郭俊雄得手。

總體而言,師弋在追逐中是處在劣勢的。

這種情況下,郭俊雄沒道理直接選擇放棄。

師弋猜測,海面上可能出現了一些意外。

郭俊雄收到了袁崇海的傳音,這才放棄對追擊自己的。

一念及此,師弋便打算浮上海面,看看上面究竟出了什麼事。

同時,師弋也有些擔憂隗鴻的安危。

畢竟,來追師弋的,不過只有白龜窟洞主和郭俊雄兩人而已。

陳抱一、向雲間等人,可還留在海面上呢。

同時面對好幾名圓覺境敵人,隗鴻的壓力可比自己這邊大多了。

尤其是,還有袁崇海這樣的高手存在。

當年,雁國可是隻派袁崇海一人,就把恭國的遁甲宗宗主給弄死了。

由此可見,袁崇海實力之強。

搞不好,袁崇海真就把隗鴻給幹掉了。

一念及此,師弋更加想要上去看看情況。

隨後,師弋選擇了稍遠一些的海域,浮到了海面上。

遠遠眺望,師弋發現敵人所在的位置,果然出了一些狀況。

讓師弋鬆了口氣的是,隗鴻還活着。

此時,隗鴻的身邊多了不少陌生的修士,他們正在與袁崇海一行人對峙。

師弋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也曉得自己白擔心一場。

隗鴻與師弋這散修不同,其人的背後可是有塵堂撐腰的。

塵堂管理鬆散是不錯,可那畢竟是一個可以比肩頂尖勢力的大組織。

隗鴻身爲塵堂高層,一般人也不敢隨便收他性命。

這次天淵秘境,塵堂方面肯定不止隗鴻一人蔘加。

此時,隗鴻身邊的陌生修士,想必就是塵堂方面的鬼道高階。

除了塵堂方面的人手,在那之中師弋還看到了五雷宗宗主的身影。

想必,其人是打算調停幾方勢力的矛盾。

想明白之後,師弋也大着膽子,朝人羣的方向飛去。

不一會兒,師弋就一路飛了過來。

陳抱一等人看到師弋現身之後,都有些咬牙切齒。

很顯然,才國一行人已經從郭俊雄那裡知道了,白龜窟洞主隕落的消息。

陳抱一等人雖然恨不得生吞了師弋,但是如今這個場合,他們也只能暫時安耐下來。

雁國一方,同樣沒有選擇在此地對師弋動手。

袁崇海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師弋一眼,直接來了個眼不見爲淨。

“諸位道友,大家拼死進入這天淵秘境之內,想必也不是爲了處理個人恩怨的吧。

有多少同門倒在了鐵圍山之中,我想大家應該比我要清楚。

如今,我們好不容易抵達了秘境的中心,眼看就是收穫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再有人因爲私怨,而彼此廝殺。

豈不是讓枉死在地獄當中的同道,顯得很沒有價值。

所以,我在此勸諸位暫時收手。

有什麼恩怨,等此間事情塵埃落定,你們再動手也不遲。”五雷宗宗主開口對幾家勢力勸道。

五雷宗宗主一番話說完,雁、才兩方都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提挈教的教主站出來冷笑道:

“我只是一個粗人,說話沒有五雷宗宗主那麼委婉。

我直說好了,提挈教從奏國一路跋山涉水而來,所爲只是自己的那份機緣而已。

誰耽誤了某家的機緣,某家就要了誰的命,就是這麼簡單。

哼,有誰不信邪的話,大可以試一試。”

之前,奏國一戰差點把巧國給滅了。

提挈教作爲那場國戰的推動者,也因此名聲大噪。

這樣一家可以發動國戰的勢力,提挈教教主作爲掌舵人,當真會讓人畏懼三分。

不過,提挈教教主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卻說到了衆人的心裡。

前面的難關都闖過來了,好不容易到了須彌山外圍。

如果什麼都沒撈着,那纔是真的虧大了。

緊接着,又有幾家勢力出面表明了態度。

這種環境下,雁、才兩方勢力就算再不甘心,也不敢犯衆怒。

況且,他們兩方人對心協鏡抱有窺伺之心,也不敢將追殺師弋之事給挑得太明。

意識到自己暫時安全了,師弋這才鬆了鬆腦子裡繃緊的神經。

接下來,衆人又在原地等了一盞茶的時間。

五雷宗宗主眼見沒有人再從孤獨地獄當中出來,便直接帶着門下弟子,朝須彌山方向飛去。

眼見五雷宗方面開始動身,餘下的勢力,也都行動了起來。

許多人都不是第一次進入天淵秘境,他們知道這個時候還沒有從孤獨地獄出來的,多半是夠嗆了。

之後,就算還有人能從孤獨地獄當中走出來。

那也不能因爲極個別,耽誤了所有人的時間。

最後,這些出來比較慢的人,也只能將此次天淵秘境之行作爲歷練。

期待百年之後,天淵秘境再度開啓,他們能不像這一次一樣空手而歸。

眼見人流開始向着須彌山而去,師弋也隨着人羣,一起朝那個方向飛去。

師弋眼見危機暫時過去,就將林傲從神倉空間裡放了出來。

隗鴻此時正與塵堂一行人一起,師弋並沒有主動上前搭話,以免再節外生枝。

高階修士的飛行速度都很快,沒過多久,一衆修士就抵達了須彌山的山腳下。

當到達近處,才能發現須彌山的巨大。

須彌山看起來好像一隻方形酒樽,山腳就是底座呈斜坡狀。

由一層層階梯綿延而上,一眼都無法看到盡頭。

如果留心去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臺階並非一般土石,而是由金銀、琉璃、水晶所堆砌而成。

或者說,須彌山整個山體,都是由這些東西所構成的。

如果放在世俗界,這絕對是震驚世人的珍寶。

不過,在視錢財如糞土的修真者眼中。

一切無關修行和實力的東西,都沒有太大的價值。

在場之人沒有誰會在意,腳下踩的是石頭還是金銀珠寶。

衆人拾階而上,開始向着須彌山攀登。

剛一踏上階梯,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梵音入耳,身體突然之間猛得一沉。

有些沒有做好準備的修士,甚至整個人都趴在了臺階之上。

如果是在平時,說不得要引起周圍之人的嘲笑。

然而,現在卻沒人有這份閒心。

大部分人都在抵抗着耳中不斷迴盪的梵音,艱難的沿着階梯向上攀登。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舉步維艱。

只見,五雷宗宗主渾身上下電芒隱現。

其人一馬當先,大步朝階梯上走去。

看五雷宗宗主大步流星的樣子,絲毫沒有受到壓制的跡象。

那提挈教教主不甘示弱,直接化爲一團黑影。

在階梯之上滑行,速度一點也不比五雷宗宗主慢。

另一邊,袁崇海也動起來。

在沒有風的情況下,袁崇海的衣袍獵獵作響,並不斷鼓盪。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那讓袁崇海衣袍抖動的並不是風,而是他體內噴涌的星力。

在星力的作用下,袁崇海雙腳懸浮於地面。

就這樣一步不邁,自行沿着階梯,向上方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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