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還是搖頭,看樣子是鐵定傍上燁磊不走了。燁磊串當了唐僧,進入了女兒國。
我看了看姑娘手裡的戴的手鐲,蠻漂亮的,上前道:“姑娘,你不是會聽幾句中國話嗎?這麼吧,你想要什麼你說吧。我們是不可能帶你走的,因爲我們來老撾一小段時間,就要走了。如果你真有什麼困難的話,我儘量幫你。”
姑娘一愣。
我又強調了一遍:“你有什麼困難,我們幫你!”
姑娘好像聽懂了,她看了我一眼,直接將兩手從燁磊的手臂打開,突然又像螃蟹一樣纏在了我的手上。我被雷得外焦裡嫩。
這姑娘的舉動直接把我嚇壞了。
沒有這麼好客的啊!
而且我們剛見面幾分鐘。
會不會是我的話她聽成我包她或包養她了,什麼都可以滿足她?
姑娘這一舉動直接把亦萱惱惹惱了,趕緊上前拉開,莫名其妙地也不假思索地就對那姑娘大聲說了一句:“放開,這是我的男人!”
我一愣,老拓離初晴燁磊他們也都一愣,然後都朝蔓亦萱看去。亦萱頓了一下,自己也僵住了,一下子不知所措,兩秒鐘後立馬感覺自己說錯話了,臉上一抹緋紅,連忙又改口道:“我,我是說,他,是我們的人!”
我心裡暖烘烘的,居然就想入非非起來,蔓亦萱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在團隊一起工作那麼久,我從來沒感覺到這位大美女跟我有半點意思啊。難道她平時假裝對我冷言冷語怎麼的?暗地裡卻小鹿亂撞,我這個馬大哈沒注意?
我記得,人因爲激動而做出她最本能的做法,或者說出她最初衷的心裡話。這往往是條件反射的言行舉止,卻是最真實的。如果真是這樣,天啊,我老早是不是已經錯過了什麼……
先不說這個了,亦萱一上場,效果倒是很好,她抓着那姑娘的手,一手又抓着我,像是搶男人似得。那老撾姑娘也楞了一下,估計她以爲蔓亦萱是我的女朋友,亦萱又很生氣,她只好放開了手。但是一瞧燁磊沒有人要,開始又兩手準備去抱燁磊的手臂。
燁磊這回學乖了,自己從那姑娘的手中掙脫開後,像是生命有了解脫,放飛了自由,恨不得高舉兩手,或者爬上房樑,對那姑娘敬而遠之。看到姑娘朝他伸來,趕緊往後退然後往老拓身後躲。
老拓這把年紀特別顯老,加上剛睡醒,一副不舉的了樣子,姑娘倒是不感興趣。就一直纏燁磊。
姑娘看到燁磊有意躲避她,徑直想追過去。亦萱張開雙臂將姑娘攔在了跟前,用胸口頂着她:“姑娘,你冷靜一下!”
亦萱的身材明顯要比老撾姑娘好上一個檔次,愣是用堅挺的胸把她隔開,老撾姑娘看着亦萱,容貌和身材都比不上,有些暗自菲薄。亦萱比劃着,努力分開姑娘和我們兩個青壯男人的界限,她對姑娘開了紅燈,堅決不允許她從這裡帶走一個男人!並威脅道:“我不知道你什麼想法,但是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聽到報警兩個字,姑娘略爲聽懂了,自己兩手交叉在胸口,很委屈地扭頭看到一邊去。看來今晚她是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不然是不甘回去的了。
但是男人是不能讓她帶走的,亦萱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姑娘,我這條項鍊送給你,你從這裡離開好嗎?”說罷亦萱從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了她的項鍊。
我大吃一驚,這可是項鍊啊,價值不菲呢!
項鍊很漂亮,細膩而發着暗光,女孩子戴起來都特別好看。等亦萱把項鍊塞在姑娘手上,姑娘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雙手合十,對着亦萱鞠躬點頭:“擴在擴在……”
我聽懂了,這是老撾謝謝的意思。
拿了項鍊,姑娘終於離開了。我們都鬆了一口氣。再看亦萱,我都爲她心疼,燁磊道:“亦萱,爲了幫我擺脫,真是讓你豁出本了,你怎麼把這麼貴重的項鍊送給她……我看看用什麼還給你……”
亦萱無所謂的表情:“沒有了, 這條項鍊是我跟離初晴來到老撾第一天在隨便在一個擺攤上買的了,就幾萬基普,幾塊錢而已。喏,離初晴也買了一條呢。”
原來如此。
老拓也責怪燁磊:“記得,出了國,絕對不能在外沾花惹草啊,對人家姑娘要尊重,除非你是真喜歡上人家了,人家也心甘情願喜歡你,那麼我可以跟臺裡打個報告,讓你們好好談婚論嫁,結婚生子,也不用跟着團隊了。”
燁磊道:“這次真的是意外,絕對的意外,我也不知道會成這樣的。”
等等,好像有什麼環節被忽略掉了……我又忍不住看着亦萱:“亦萱,剛纔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
亦萱一愣:“什麼話?”
我有點期待地說:“你說我是你的男人……”
大家重新僵硬,進入風化狀態,空氣中瀰漫着一種尷尬的氣息。
“自作多情了你,我有那樣說過嗎?”亦萱鼓了一下腮幫,兩眼飄忽。
我激動道:“怎麼沒有說過,我們都聽到了,你問老拓,老拓是最不會撒謊的人了。”
老拓從僵硬狀態突然復活了,動喚了一下手臂,突然打了個哈欠:“我困了,你們早點休息,我回房間了。”
“哎哎哎……”我幹張着嘴,老拓你太不仗義了!我還特別地想讓他當見證人,他居然敷衍過去了。
我扭過臉去,希望燁磊和離初晴作證。燁磊卻把眼擡到了天花板上去,看來他是十分嫉妒亦萱說那句話的。於是我把最後的希望落到了離初晴身上。離初晴看起來是偷着笑,但是她卻道:“我什麼都聽不見啊。”
我自討沒趣,直接被潑了一盤冷水,心情跌入谷底:“哇,不是吧你們,就這麼……算了,沒事,我就當幻覺了。”
我還特意偷瞄了蔓亦萱,但是她鐵定是不承認了,自顧撥弄着自己的頭髮,眼睛不敢跟我對視。好吧,就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況且咱們這趟出國是來拍攝工作的,工作爲上,兒女私情暫放一邊吧。
也不知道晚上和翻譯單他那信去啤酒攤吃的那些燒烤不是很衛生,還是我又水土不服了。此時居然想上洗手間。
便去找了捲紙直奔五穀輪迴之所。
其中聽到燁磊在認真的學習老撾語:南,宋,桑,細,哈,胡,切,別,搞,塞……
這傢伙,怕是又被坑,居然從數學一到十學起來了。我們來到老撾領隊高晗給我們塞過一本老撾語速成,但是誰也不去看。這次燁磊當成了寶。
出來後,發現離初晴居然沒有睡,她站在走廊邊上,看着外面的漆黑的一片,不知道想什麼。
“離初晴,怎麼,睡不着啊?”我問。
離初晴回過頭來:“對啊,我在想今天的事情。”
“你說嫖屍場所?”
“對。”
我說:“又不是你進去。”
離初晴道:“不是了,你拍攝一樓的其中有一間房,錄製下來的場景我看了之後一直耿耿於懷。”
“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