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家的水產店開張,而譚凱卻開始了瘋狂的報復行動。
只不過爲了不引起警方的關注,他已經儘量選擇低調了。
可問題是,事情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除了身邊的兩個高級寄生者沒有派出去之外,別的寄生者都派出去了,可是卻一件事情也沒有辦成。
反而是他派出去的大量手下一個個都是鼻青臉腫的回來了,有的甚至受傷很嚴重。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譚凱還不至於會慌張。
最麻煩的是,他其中幾個手下居然鬧到警局裡去了,叫囂着讓警局對付吳墨,甚至還打了警察。
然後就被拷了。
譚凱聽到這個消息徹底就傻眼了,對付吳墨,就已經夠讓他頭疼了,這事兒還招惹到警察,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在華夏這塊土地上,敢跟政府作對,那就是純粹找死啊!
“譚總,我一直覺得這個吳墨身邊肯定有高人相助,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不如找您的幾個兄弟商量商量?”
譚家人丁興旺,光是譚凱的兄弟就有十五個,不過並不都是親兄弟,大多數都是同父異母。
譚凱的親兄弟有三個,錢管家這話,就是讓譚凱去找親兄弟出謀劃策的,同父異母顯然不靠譜。
“對!對對!”
譚凱這個時候早就沒有了平常的冷靜與淡定,他現在心中十分慌亂,甚至每時每刻都覺得好像有人要來殺他。
尤其是一想到之前死去的那十二個寄生者,他這心裡頭就慌得不行。
電話打出去之後半個小時,就有三個人陸續走進了別墅的客廳之中。
“真是廢物!”
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看起來已經有五十多歲了,他進門之後有用非常不屑和不滿的眼神看向了譚凱。
這是譚凱的哥哥譚天,可以說是目前家族中最有威望的子嗣。
只是外人並不知道,譚天其實是一個寄生者,一個早就失去了自我的寄生者,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寄生動物控制而已。
可以說,不管是譚家人還是外面的人,他都可以冷血地殺掉的。
當然了,是不是寄生者其實都沒多大不同,因爲譚天從一開始就是個劊子手。
他早在十二歲那年就糟蹋過一個女孩子,後來之所以會被寄生動物趁虛而入,就是因爲縱慾過度,結果身體太虛了。
每一個被他玩膩了的女人,基本上都逃不過悲慘的命運。
因爲這個人有個毛病,他玩過的女人,別人絕對不能再碰的,而他也不會再碰。
結果要麼這個女人自殺,要麼就是孤苦一生。
寄生者一般都是很瞧不起普通人的,所以譚天有點不能理解,爲什麼植人和錢管家會爲這個譚凱效力。
要不是這兩個傢伙在,他早就把譚凱的身體奪過來寄生了。
“哥,你就別說了,這一次真不是我不行,是那個吳墨太厲害了。”
譚凱自始至終都覺得自己在處理事情上並沒有什麼毛病,要說問題,就是有點太過小瞧吳墨了,以至於現在節節敗退,完全沒了章法。
“吳墨?不就是個小記者嗎,他有什麼厲害的地方?”
譚天皺眉問道。
“哥,聽說那個吳墨是個剝離者。”
另外一個身穿運動衣的年輕人說道:“本來我也是不信這種說法的,不過凱哥派出去的十二個寄生者全部被他滅了,其中還有兩個是中級寄生者呢。”
“什麼?”
聽到這裡,譚天的臉色終於微微有些變化了。
他是高級寄生者,未必能比得過植人和錢管家,雖然說十二個寄生者他也能殺死,可是這件事兒足以說明那個吳墨最差也應該是相當於高級寄生者的剝離者啊。
“凱哥,你也不用太害怕了,剝離者雖然厲害,可是面對高級寄生者也是沒有什麼優勢的,您身邊有植人和錢管家在,他也不能把你怎麼樣的。”
說話的是個身穿功夫衫的年輕人,身體非常結實,他也是譚凱的弟弟之一。
據說這個弟弟早些年就被送去武當山學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學到什麼功夫了,反正打架還是很厲害的。
當初譚凱讓植人跟這個弟弟比試過,在不玩命的情況下,植人還真沒能取勝。
當然也沒輸,算是個平手吧。
“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
譚凱搖了搖頭道。
“那是什麼問題?”譚天疑惑了,如果吳墨是剝離者這個事兒都不是問題,那還有什麼問題比這個更重要?
“吳墨自己是剝離者也就罷了,不過我懷疑他身邊應該還有別的高人相助,我派出去對付他家人和朋友的那些打手全部都是無功而返,更讓人惱火的是,居然還有幾個混球跑去警察去鬧事兒,以我的名義鬧事兒的!”
“一羣蠢貨,你怎麼養的狗?”譚天憤怒了。
作爲寄生者,譚天很清楚,雖然表面上警察沒什麼可怕的,可是在警方內部,卻有一個特別的組織。
這個組織裡的人,都是擁有一些特殊能力的高手,他們專門對付的就是寄生者。
平時不出現,一旦出現,那就有寄生者要倒黴了。
否則的話,寄生者那麼厲害,也不用整天夾着尾巴偷偷做人了。
“不是天哥,這事兒有點蹊蹺,我的那些手下是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的,我懷疑這事兒背後有問題。”
譚凱皺眉道。
“什麼問題?”
“我懷疑他們被人控制了!”
譚凱這話,雖不中亦不遠矣。
事實上,在吳墨得知譚凱居然狗急跳牆做出這種報復行爲之後,就想到了一個讓譚凱自己引火燒身的辦法,那就是讓泰戈爾去附身那些打手,然後給譚凱製造麻煩。
這事兒想要隱瞞都沒用。
因爲百曉生傳媒在第一時間就進行了跟蹤報道,幾乎全市的人都知道有這個事兒了。
就算是警方想要息事寧人,不追究譚凱,那都不可能了,那麼做的話,絕對會讓警方顏面無存的。
“倒是真有這個可能,那個吳墨如果真得有高人相助,搞不好身邊就有這樣的高手,真是不得不防啊。”
譚天摸了摸下巴,突然冷笑道:“我親愛的弟弟啊,你怎麼突然間變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