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
“教練,其實不用太多錄像,反正以我們球隊目前的攻擊力,即使放眼全國,得分也不會輸給任何一隊。”
遠藤秒懂這話的意思,卻還是說道:“但能防住一回是一回,這對打反擊也有好處啊!”
“是,你說得對。”
於是塾德學園開始了爲期一週的錄像備戰。
與此同時,仙道跟赤川每天還要例行向林玨發起單挑。當然,在照舊輸給林玨之餘,兩人間也會互相挑戰。
“不錯不錯,赤川你的防守比仙道要好點……”
“就是這樣,保持住,動作別太乾淨!”
“哎哎哎~~我只是讓你們倆有那麼個手形,別真掐啊,這又不是正式比賽!”
林玨邊點評邊上前將有些火大的兩人及時分開。
仙道捂着腰回瞪了赤川一眼,轉而向林玨道:“隊長,擰肉這種招數也太賤了吧?”就在剛纔,他企圖背打赤川,結果想要發力轉身的一剎那,腰間傳來劇痛,導致動作陡滯,被斷了球。
林玨攤手道:“那你說,遇到比你高比你壯,速度還不輸於你的對手,你打算怎麼防守啊?總不能眼睜睜看他過去吧?所以想成爲好的防守者,就不能是謙謙君子。”
仙道:“……”
“總之,在職籃賽場上,你只要聽裁判的判罰就夠了,至於其他人怎麼說,不重要!”
仙道:“……”
見仙道一直沉默,赤川適時插嘴道:“老大,我也覺得掐人這種陰招不太好,萬一對方當場暴跳如雷怎辦?”
“暴跳如雷?你充耳不聞就行了,如果對方趕向裁判抱怨,自有【技術犯規】招呼他。”林玨戲謔道,“至於對方想打人這種事,千萬別還手,往替補席跑就對了!”
聽到這話,赤川和仙道齊齊無語凝噎。
“不要覺得使用這種招數丟人,美職籃那些矮個控衛(九零年代那一批)幾乎都會這一手。”林玨抖落出了大實話,而其中下陰手最出名的控衛就要數尤他雙煞之一的斯托克頓。
“可是……我們只是參加校際比賽而已,犯不着這麼狠吧?”
“這算狠麼?”林玨感到詫異道,“那我怎麼聽說全國大賽上有專門弄傷對手球隊王牌球員的王牌殺手存在?”
赤川和仙道一時沒反應過來:“王牌殺手?那是什麼……”
“球員的外號。”
“啊?還有專門弄傷敵隊王牌球員的傢伙啊?”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會有!”
轉眼到了週末,塾德學園對陣神保大附屬的比賽被安排在了土曜日上午的第二場,也就是十點半開始的那一場。
當塾德學園全體隊員及教練組趕到場館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四十多,進場後他們發現,第一場秋月高中對陣筱村高中的比賽已經進行到了下半場過半。
此時的秋月高中領先筱村高中多達四十二分,基本上已鎖定了勝局。
“老大,你看場邊那兩個擦汗的傢伙,他們應該就是秋月雙子星武田越和千葉志平了。”赤川指着秋月高中替補席的方向對林玨耳語,“可惜他倆已經被換下,不然還能實地觀察一下兩人的實力。”
林玨淡淡道:“不急,等勝了神保大,再專注秋月高中也來得及。”
仙道認同地點點頭,道:“隊長,那等下你會第一時間出場嗎?”
“看情況吧,如果你們都搞定了,我還出場幹嘛!”
比賽開打後的形勢也卻如林玨所說,仙道負責對位神保大的二宮健雅,赤川和大久保防守側翼的同時,與內藤鐵也以及天野大冶形成四人區域聯防,讓神保大附屬的傳切配合打得很困難,甚至連擋拆也不大靈光了,時不時就會出現被斷或被蓋的情形。
相反,在塾德學園進攻時,仙道的犀利突破輕易就能撕開二宮的單防,擾亂神保大整體的防守陣型,進而分球給赤川等人從容得分。
所以,不過七分多鐘時間,雙方的分差就拉大到了兩位數以上。
18:7,塾德學園領先!
看臺上,下午纔有比賽的東櫻高校球員們都有些沉默。
“好、好強……塾德的那個七番,他竟然完全壓制住了二宮!”說這話的東櫻球員還忍不住偷瞄了矢野太郎一眼。
矢野感受到了隊友的目光,卻沒什麼心情反瞪回去。他和二宮從國中開始就是老對手了,他比二宮要強,但也強得有限,所以他深刻明白場下與二宮對位的仙道是什麼水平。同時也意識到,這場比賽,神保大附屬高中恐怕危險了。
果不其然,神保大的教練連叫了兩次暫停都沒能止住場上比分拉大,也就只能放任自流了。於是上半場結束時,53:25,塾德學園大比分領先。
對位了整個上半場的仙道和二宮兩人,表現更是天差地別。仙道十八分八次助攻五次搶斷四個籃板,而二宮僅得九分三助攻外加七次失誤。
“喂喂,二宮的失誤都快上雙了,這也太狼狽了吧!”
“站着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上去突破那個七番試試?”
“那你怎麼不上去試咧?”
“好了,都別吵了!”矢野喝叱住隊友,旋又皺眉道:“如果下半場不改變進攻策略的話,我想二宮的籃球信心將受到重挫。”
有隊友詫異道:“怎麼改變?擋拆似乎不太奏效,上半場試過了……”
“並不是完全不奏效,只是塾德的四人區域聯防站位很巧妙,輪轉也很快!”說到這兒,矢野不自禁又皺了下眉,“所以一次擋拆不成的話,就只能……雙擋!”
不得不承認,身爲東櫻的王牌,矢野的籃球素養相當不錯,他果然猜中了神保大的打算。下半場一開場,二宮就利用雙擋隔開了仙道,一記三分穩穩命中。
有鑑於此,仙道用了一個“三分線外一步半遠”的幹拔投籃、脆中,還以顏色。
觀衆席上見此一幕,倏然噤聲了兩秒鐘才恢復吵嚷聲。
“剛纔那記投籃怎麼回事?”
“那個七番離三分線起碼還有一米遠……”
“他就這麼直接投了?”
“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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