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故事會之韓趙魏19 田忌賽馬

禽滑與孫臏見面的第三天,淳(chún)於髡(kūn)向魏惠王辭行,魏惠王羨慕淳于髡博學多才,送他很多禮物,淳于髡告辭魏王,龐涓在城外長亭擺酒餞行。

餞行是例行公事,主要是檢查這位齊國使者有沒有帶走不應該帶的人。

禽滑已在深夜用小車藏了孫臏,孫臏的衣服給田忌的家臣王義穿上,王義披頭散髮,泥土抹臉,化妝成孫臏的模樣。

早晨,有官吏把假孫臏待的地方報告龐涓,龐涓也不懷疑。

淳于髡出城,在長亭與龐涓歡飲告別。

禽滑驅車先走,淳于髡殿後,以防不測。

幾天以後,王義也脫身逃走。

地方官吏見到孫臏髒衣服扔了一地,找不到孫臏,報告龐涓。

龐涓懷疑孫臏投井自殺,派人打撈,什麼也沒有撈到,又挨家挨戶找了幾天,仍舊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龐涓怕魏惠王歸罪,就按孫臏投井自盡報告魏王。

淳于髡帶孫臏離開魏國,到了齊國境內,纔給孫臏沐浴更衣。

孫臏感慨萬千,做夢一樣,重獲新生。

到臨淄(zī)郊外,田忌親自出城十里迎接,孫臏又一次被感動。

田忌稟告齊威王,乘車入朝拜見。

齊威王向孫臏請教兵法,孫臏由淺入深,攻伐戰守,用兵的精華講給齊威王。

孫臏經歷磨難以後,對人情世故,以及對君主喜好有了經驗,與齊威王一經交談,聊不多時,就知道對方內心的想法,所以,使得威王甚是喜歡。

齊威王忍不住地點頭稱讚,當即就要任命孫臏官職。

孫臏推辭說:“小民寸功未立,不敢受爵,如果龐涓知臣在齊,定會妒忌生出事端,不如暫且隱瞞,等到用臣之處,再爲大王效力如何?”

孫臏的話合情合理,齊威王同意,就安排他住在田忌家。

田忌將孫臏奉爲上賓。

孫臏想要當面感謝禽滑,墨翟師徒早已不辭而別。

孫臏又是感激又是佩服,感激墨翟師徒救命之恩,讓自己再世爲人,佩服墨翟師徒不計名利,逍遙自在。

再讓人尋訪孫平、孫卓的消息,根本沒有消息。

善良的孫臏放棄了對龐涓的最後一絲幻想,驗證了龐涓的狡詐,對龐涓恨之入骨。

齊威王閒暇時,喜歡與宗族衆公子賽馬賭勝,田忌的馬力不行,每次都輸。

一天,田忌與孫臏一同觀看賽馬。

比賽按照馬的優劣,分爲上中下三場,雖然三場比賽田忌全輸,但每場差距都不大。

孫臏私下對田忌說:“如果再賭,我可讓你必勝。”

田忌說:“先生如能讓我贏,我就請示大王,壓上千金賭注。”

田忌進宮請求齊威王:“臣屢次賽馬皆輸,下次再比,我加大賭注,壓上我全部財產,每場彩頭千金,與大王一決輸贏。”

齊威王哈哈大笑,答應了他。

比賽這天,衆公子盛飾車馬,觀看比賽,圍觀的百姓也有數千人。

田忌再一次叮囑孫臏:“先生有沒有保證讓我贏?一場千金,可不能兒戲。”

孫臏說:“齊國的好馬都被大王選走,你用次馬與大王比賽,怎麼能贏?我的辦法是,你們有三場比賽,賽馬分爲上、中、下三等,每一場的比賽你的馬差距並不大,可是上、中、下三等的馬差距比較大,如果你用你最差的馬與大王最好的馬比賽,用上等馬與大王的中等馬比賽,用中等馬對大王的末等馬,這樣的話,輸一局而能勝兩局,你不就贏了嗎?”

田忌眉頭舒展,滿面春風:“妙啊!”

吩咐人給下等馬換好上等馬的金鞍佩飾,上等馬換上中等馬的佩飾,中等馬換下等馬的佩飾。

準備好以後田忌、孫臏趕往賽馬場。

先與齊威王賭第一場,田忌的馬差距很大,輸了一千金,齊威王大笑:“你的馬還不如原來,越來越差勁了。”

田忌說:“還有兩場,臣如果再輸,大王再笑也不晚。”

等到了第二場,第三場,田忌果然全勝,多贏了一千金。

齊威王沉着臉不高興。

田忌上奏說:“今天臣能贏,不是馬好,是孫先生的辦法好。”

齊威王眼睛一亮。

田忌把孫臏調換場次辦法說給給齊威王。

齊威王用敬佩的口氣說:“雖是小事,可見孫先生智慧過人。”

此後,齊威王更加敬重孫臏,賞賜更不用說。

魏惠王要報趙國強搶中山之仇,令龐涓征伐中山,龐涓上奏道:“中山距離魏國遠,而距離趙國近,與其長途遠征,不如就近讓趙國割地,臣請直搗邯鄲,報中山之恨,逼趙國割地求和。”

魏惠王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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