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蕭宸離開。
那蕭宸也沒問她怎麼不找胸針了,而是頗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應了一聲,跟在寧夏後面走出倉庫。
到倉庫外面的時候,福伯早就離開了,剩下個夥計支應着。
寧夏心裡輕笑一聲,那老頭兒一心想要算計她,不過他這大半夜可是白跟着她耗了,一點光也佔不到了。
開車回去後,寧夏美美的睡到中午,醒來的時候,蕭宸已經準備好午飯了,炒了幾樣小菜,然後還煲了一個湯。
寧夏聞着菜香味食慾大增,一邊吃一邊叨叨,“我總有一天要吃成小肥豬的。”
蕭宸淡淡的望了她一眼說,“你還算胖嗎?”
寧夏將胳膊湊近蕭宸,和他的一比,本來是想說,她比蕭宸還胖,但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蕭宸看上去夠清瘦的了,和她一比胳膊還是比她粗好多,那男人的骨頭總是比女人的粗。
本來想說的話嚥下去,寧夏對蕭宸的胳膊感興趣起來,輕輕捏捏他的胳膊後說,“不賴哩,看來我真是個不錯的老闆,瞧你跟着我之後,胖了不少咧,不像以前皮包骨頭似的,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蕭宸嗯了一聲,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似乎和寧夏有肢體接觸就讓他很不舒服似的。
隔着那副銀質面具,寧夏看不到蕭宸的表情,不代表她感覺不出來,急忙收回手,一陣莫名的臉紅,低下頭默默的吃着碗裡的米飯。
吃完飯,寧夏暫時將那塊小黑烏沙皮毛料放到地下室,然後和蕭宸一起去福伯的毛料倉庫,第一,她是不能失約,說了要買毛料的,不能不出現,第二個,她可是內心裡偷笑着,想着這一次福伯必然老實了,那幾塊毛料,解出幾塊就夠他噁心幾塊的。
而現在寧夏也得到教訓了,以後賭石決計不能在外面解石了,讓人對她的賭石能力引起注意,不是被程爍算計就是被福伯算計的,她又不是麻線團,可不願意扯那麼多麻煩。
寧夏他們是將早飯和中午飯當一頓,一起吃的,吃飯的點比別人提前了,所以這會兒到了毛料倉庫,這裡還沒有人呢。
夥計一看寧夏過來,就笑呵呵的迎過來招呼。
寧夏直接就說,“我來交錢買我昨天晚上選中的毛料。”
那夥計立即有些尷尬的說,“不好意思,您九點之前沒來,我們只當您是不要了,所以就許了別人,早就被人買下了。”
寧夏故意慍怒說,“真是豈有此理,我一共選中四塊毛料,你們老闆反悔,只答應賣給我兩塊,怎麼着,現在連一塊也沒了嗎?這麼大的店,也太不講信譽了吧。”
那夥計也是見慣場面的人,看到寧夏發飆,根本就不帶慌的,仍然笑容滿面的說,“我們老闆昨晚上講的清楚,我們是做買賣的人,誰來了都是我們的顧客,我們誰也得罪不起,是您來晚了,怎麼又怪起我們來了?我請您先消消氣,買不買毛料的都是小事兒,再將您氣病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嗎?何況我們這裡的毛料還很多呢,您自管再選幾塊不就得了,我們給您優惠,優惠……”
寧夏自然不是真的生氣,都是裝出來的,聽夥計這麼說,她也就立馬藉着梯子下來了。
她心裡知道福伯一定都將那幾塊毛料解了,卻發現結果讓他大失所望,沒了毛料交給她,同時也不再相信她的賭石能力,不敢再算計她了。
昨天晚上的那些幾塊毛料,是寧夏親自選的,找不出來,還是費不了多少力氣的,這一次她算如願得到那三塊毛料,化地的滿綠翡翠、雙色翡翠以及那塊金線豔綠翡翠。
只是在算賬的時候,之前那夥計說要優惠的,結果不但沒優惠,價格還比日常裡每公斤毛料價格貴了兩百塊,寧夏心裡直罵,福伯那不要臉勁兒真的就大極了。
介於福伯的背景,還有他這裡的毛料真是較之其他的毛料店要好,寧夏也就懶得爭這些長短了,反正她賭漲是肯定的。
將毛料運回別墅後,寧夏讓僱的那些工人將毛料都擡到地下室,然後付了工費打發他們走了。
寧夏這纔有些興奮的準備親自解那塊小黑烏沙皮。不過因爲這塊毛料實在太小了用,寧夏決定不用磨光機,用砂石細細的慢慢的擦石,這樣雖然花費的時間多,但是能最大限度的保證減少損失裡面的翠肉,這塊毛料本來就沒多點大,要是用機器擦石,一把擦下去,可能就將翠肉擦下一層,多可惜。
蕭宸看到寧夏那雙白皙嬌嫩的手幹這樣的粗活,主動接過來說,“我來吧,你的手那麼漂亮,做這樣的粗活會起繭子的。”
寧夏淡淡一笑,她現在可不是吃不了苦的人,俗話說的好,這世界上只有你享受不到的福,沒有受不了的苦,生活面前,她身上早就沒有那種嬌生慣養的痕跡,吃苦耐勞的程度雖然比不得那些能幹的人,但是也差不多哦,至少境界很接近了。
不過,看到蕭宸執意要幫她,她也沒再拒絕,因爲她還是覺得蕭宸更專業一點,解石方面的經驗比她高出不知道多少倍,讓他解石,她也比較放心。
南方的天氣,雖然纔是四月份,已經開始有夏天的感覺,這地下室排風通氣什麼的又比不及地面,沒多會兒蕭宸的身上就冒出汗水來了,這手工擦石自然是比較慢的,寧夏眼珠再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多會兒她就上樓梯離開地下室,好長時間都沒回來。
蕭宸熱的汗水直冒,帶着面具,那滋味自然更不好受,他看寧夏遲遲不見下來,就將面具摘下來,直到聽見寧夏的腳步聲,才又急忙戴上。
寧夏回到地下室,手上端着湯盅,將湯盅放到桌子上後,她招呼蕭宸休息一下,喝點梅子湯。
“你做的嗎?”蕭宸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寧夏,他在她身邊這麼久了,一直都沒發現她在廚藝方面有天份的。
“是呀,超市裡買的梅子,洗乾淨了放到水裡咕嘟咕嘟的燒開,然後就是梅子湯了啊。”寧夏笑着說着,一邊用湯勺往湯碗裡舀着梅子湯,一邊又自言自語的說,“也不知道好不好喝,反正毒不死人是肯定的,沒事的,能難喝到哪裡去?”
蕭宸聽寧夏這麼說,下巴差點掉下來,這大小姐,他還真是服死她了。
不過當他接過寧夏盛好的湯碗,品嚐了一下寧夏親手做的梅子湯後,他的那脣角立即上揚起了美好的弧度。竟然出乎他意料的好喝,似乎他還沒喝過如此好喝的湯水。
寧夏看到蕭宸一口氣將梅子湯喝下去,心裡一邊心虛,一邊驕傲自滿,可不是她真的在廚藝方面有了什麼突飛猛進的進步,全都是她空間泉水的功勞。
“真好喝。”蕭宸喝完了湯水,有些回味無窮的說着。
寧夏笑吟吟望着蕭宸,問他是否還要再來一碗,蕭宸點頭要自己盛,寧夏笑着說幹嘛這麼客氣,好像挺見外似的。她嘴裡說這樣的話,意思就是已經不把蕭宸當外人了。
寧夏不願意欠別人人情,蕭宸幫她得了這樣一塊奇玉,她說包紅包給他,他又不肯要,所以她現在才用泉水做湯水,就是想着慢慢的幫他醫治他的臉。皮膚上的問題,其實也都是身體內部的問題,寧夏想着想讓泉水幫他去去身體裡的毒素,怕效果太過顯著了,她也沒敢放太多的泉水,慢慢的讓蕭宸康復,那樣纔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另外,寧夏對蕭宸還是有點忌憚的,畢竟他的背景她還不清楚,讓她現在極力於幫蕭宸治好他的臉,還是不太可能的,她還是慢慢觀察他一段時間再說。
等蕭宸喝足了,放下湯碗繼續幹活,寧夏也湊到他旁邊,看到此時那塊毛料已經被蕭宸磨得見到翠肉了。寧夏早就透視過這塊毛料,這是一塊無色的玻璃種翡翠。雖然說無色玻璃種翡翠總是比不及那些有色的,但是這塊無色翡翠的色澤充滿着濃濃的冰感,比水晶還要清澈通透,不亞於鑽石的璀璨晶瑩,寧夏覺得這塊翡翠毛料在她心目中都可以用美豔不可方物來形容了。
目前爲止,寧夏也見到不少極品翡翠了,但是對眼前這塊無色玻璃種依然是無法不驚豔,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清楚的知道這的確是一塊翡翠毛料,她還真的會誤認爲這就是一塊天然鑽石。
手工擦石就是比不得擦石機,蕭宸又耗費了好久才終於將那塊無色玻璃種翡翠全都擦出來。
“好漂亮!”連蕭宸都在驚歎不已。
寧夏更是開心的不得了,對翡翠她的貪慾真是強大的,有多少翡翠都不嫌多的,怎麼樣的翡翠她都喜歡。
擦出來的這塊無色玻璃種翡翠,成半個橢圓形,除去皮殼,現在只剩下雞蛋那麼大了,做什麼大的翡翠首飾就別想了,至多磨出個戒面,剩下的就做個掛件。
“等打磨了,一定會更漂亮,可以和鑽石相媲美。”寧夏不無感嘆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