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靈(下)
意識進入這一光點的時候,四周又是一陣亮光,亮光耀眼,不禁令到項天的神色也略微感到了一陣不舒服,下意識地,項天把自己神識的感知完全關閉。
“哥哥,你現在可以睜開雙眼了。”過了一會兒,項天的而便傳來了這樣一句話。
此刻項天化去的神識已經重新凝結成人形,相貌跟平時的自己自然沒有什麼區別,他輕輕睜開眼睛,疑惑地沿着聲音傳過來的方向望過去,瞬間被眼前的景色所震驚了。
四周並沒有如項天所想的一般,只是一片虛無空蕩的空間而已,這裡碧草藍天,蒼莽無際,此刻竟然身處於一片寬闊的草原當中。
綠油油的青草鋪滿大地,遠遠一看就像是一道綠色的地毯一般,而天上天空蔚藍,朵朵白雲漂浮期間,偶然還見小鳥飛騰,或是穿梭雲際,或是在草間嬉戲休息,見到項天還不害怕,竟然主動迎上來,歡躍地跳上項天雙腳,然後蹦蹦跳跳三兩下便已經來到肩膀之上。
“這裡,就是樹木裡頭的世界?”項天看到如此美景,心情不禁大好,竟然忘記了剛纔受傷的痛楚,他伸出手,肩膀之上的小鳥歡快地跳到項天伸出的掌中,用不太尖銳的嘴巴輕輕啄着。
又是一陣酥麻傳來,項天嘴角微彎,泛起一陣笑意。
沒有理會掌心當中的那隻小鳥,項天搖搖一望四周,心裡頭卻是疑惑:“剛纔明明有一張聲音在跟我說話,爲什麼這時候什麼人影也不見呢?”
眉頭一皺,項天不覺疑惑,這裡除了如斯美景,最爲奇怪的就是這一隻遇人不驚的小鳥,除此以外,項天還真的看不到還有什麼不妥的。
“你在哪裡?”項天輕輕喊了一句。
空蕩的大草原當中,隨着項天剛纔輕輕一喊,隨即蕩起了一片迴音,迴音蕩蕩,一下一下地傳過來,重新進入項天耳朵裡頭。
手掌當中的小鳥顯然也是嚇了一跳,驀然回過頭來望了項天一眼,靈動的雙眼一眨一眨,活靈活現地望着項天。
項天望着這一雙轉動的眼睛,驀然間明白了什麼,警惕地望着它,由始至終,這裡頭只有這一隻小鳥最爲奇怪,也就只有這一隻小鳥,由始至終都在自己掌間歡快跳動,明顯不害怕自己,甚至剛纔自己的一喊也沒有把它嚇跑,這一切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莫非是它?”項天眉頭皺了一下,而後低下頭望着掌中的小鳥,疑惑地問了一句:“你就是剛纔說話的那……意識?”項天想說是那人的,可是突然想起,如果用人來形容的話,似乎欠佳。
小鳥雙眼又是眨了眨,剛纔啄着項天手掌的嘴巴突然一張,回答道:“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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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以來,項天在這片魔法大陸裡頭遊歷,對很多事情也是見怪不怪,因此看到這小鳥以後倒是沒有什麼驚訝,只是淺笑了一下望着它,道:“原來你是一直小鳥。”
“當然不是了。”不過,它聽到以後明顯不妥項天的說法,然後從項天手掌當中飛起,落到不遠處的地面上翅膀輕輕一張,似乎在淺笑地望着項天,說道:“大哥哥你看好了。”
然後,只見小鳥身上浮現出一陣濃郁的灰色光芒。
項天看到以後心中瞭然,道:“土屬性元素。”
在樹林當中,除了部分區域以外,土屬性元素是最爲充足的,當然,不要說在森林裡頭,甚至是整片魔法大陸也是如此,不信,你就找找什麼地方是沒有土壤的吧,只要有土壤的地方,就會有土系元素的存在。而樹木本來就屬木,木是土屬性的一個分支,因此這樹木覺醒以後,產生了土系元素並不奇怪。
只見小鳥身上泛起了一陣灰色的光芒,光芒濃郁,卻不耀眼,因此項天並沒有伸出手掌擋在眼前輕輕擋住光芒,他盯着不遠處的小鳥,看着身上泛起的灰色光芒,似乎想要看清楚對方在幹什麼。
很快,就在項天的目光當中,只見剛纔還細小不可見的小鳥在灰色的光芒裡頭竟然迅速增長,很快就變成了跟他一樣高的身材,而一道人影慢慢浮現而出。
項天看到這一切,暗自點了點頭。
“看來這樹木的意識是一種無定形的物質,因此它能夠任意變形。”項天點頭道。
這道理就跟項天的意識一般,項天的意識能夠化成人形,也能夠化成點點虛無融入樹木意識當中,只要項天願意,甚至化成樹木而已能夠,而項天如今身處樹木的意識裡頭,樹木的意識自然能夠變化出各種各樣的形狀了。
而且,這棵樹木在森林裡頭,往日根本就不能夠移動,在空閒無趣自然看到了各種各樣的飛禽走獸,當中尤其以小鳥最爲可愛,因此它選擇了這麼一種見人方式。
很快,在灰色光芒的包裹裡頭,樹木意識人影漸漸浮現而出,最後隨着灰色的強光一盛,整個人影當下出現在項天身前。
這一下強光刺眼,項天下意識地閉上雙眼,然後緩緩睜開,剎那愣了一下。
只見此刻身前出現一道豆蔻少女,妙曼身影,臉如杏仁,皓齒星眸,頸如美瓷,酥胸似脂,往下更是婀娜小蠻,儼然一個美人胚子.
然而,最讓項天驚訝的便是除卻背後如瀑布一般的秀髮傾灑而下,遮住身前兩抹小小紅蕊以外,她那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的肌膚之上此刻竟然沒有一絲的遮掩,可以說完身無他物地站在了項天身前。
如斯一個美人胚子,赤裸裸的誘惑啊。
項天只覺得剛纔還鎮定無比的身體瞬間一陣灼燒,一股熱氣自心底緩緩升起,而後化成一陣慾望朝着他的心扉襲擊而去,身下馬上便有了反映,饒是用意識幻化而成的褲子也不禁被撐起化成了一個小小帳篷。
“你……你怎麼不穿衣服?”項天難得的臉色一紅,迅速轉過頭去。
項天看到如斯一幕竟然還能夠如此鎮定,也算是好一個正人君子,似乎誰也沒有想到對方在面對方晴之時是如何的肆虐,由此可見項天還是有色心沒有色膽的一個傢伙而已。
對方似乎不知道什麼是衣服,娥眉微微一蹙,聲若清泉地輕聲問道:“什麼是衣服?”
項天馬上捉起自己穿在身上的衣服,卻依舊沒有轉過頭去,只是抖了一下疑惑,說道:“就是這東西,你快點幻化一件披在身上。”
對方似乎聽明白了項天的話,項天感覺到身後一陣灰色的光芒泛起,而後便傳來了對方那輕快的聲音:“可以了。”
項天小心翼翼地轉過頭來,擔心對方只是穿了褲子沒有穿衣服,而自己終於禁不住衝上前把對方就地正法了。
直到看清楚對方身上傳了一間淡綠色的連衣長裙以後,項天方纔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對方光着腳丫,高興地在草地上蹦蹦跳跳,不時還輕輕轉動欣賞着自己這副新軀體,似乎已經忘記了項天正站在身旁。
“咳咳!”項天輕咳了兩聲,對方從興奮當中拉回來。
她停下腳步,望了項天一眼,高興地跑到項天身邊,拉起項天的手說道:“大哥哥也想玩麼?”
“……”項天終於明白,這樹木意識還沒有經過充分的進化,神智甚至近乎於一個小女孩。
“不是。”項天搖了搖頭,沒有跟她繼續嬉戲,而是正色道:“首先,你有名字麼?”
“有啊,我叫樹靈。”她沒有因爲項天的拒絕而感到不開心,反而更加興奮地回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