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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到這名年輕人身上,而部分的水卻是濺落在地上,濺起了零零星星的水花。
倒在地上的那名年輕人臉上驀地一涼,馬上清醒過來,閉合的眼睛輕輕顫抖以後緩緩睜開,視線也慢慢清晰,在火光當中終於看清楚站在身前的那道身影,淡青色束腰素衣,背後頭髮散落,精緻的臉龐帶有一絲虐笑,不屑地望着自己。
“你好,方晴。”他輕輕叫了一句。
方晴臉色冰冷,聽到項天這一句近乎於嬉皮笑臉故意拉關係的話語當中沒有一絲的反映,只聽到方晴用冰冷的話說道:“項天,真想不到當天的竟然會是你。”想到這裡,方晴臉上的冰冷略微化了一點,微微才潮紅,當然在火光的照耀當中,他覺察不到什麼。
這人就是項天,當天他被方徒對了一掌,雖然項天修爲驚天甚至可以說是神速來形容,然而學徒對上了大法師的結果也就只有一個,非悲劇莫屬。於是,項天就被人捉緊了這座監獄,當然了,這一切的發生也不是很漫長的事情,不過半天前而已。
起初方徒也不知道爲什麼方晴對他竟然如此恨之入骨的,他也曾經詢問過方晴爲什麼一定要咬着他不放,可是方晴就是不說什麼原因,同時一口要把項天關進了這個監獄,而且還是重犯房。
方徒一向遷就方晴,這一次也不例外,於是順理成章地項天被關進了這裡。
項天微微挪動身體,竟然發覺自己的雙腿傳來了一陣劇痛,刺心鑽骨一般,視線下落微微望過去方纔發現自己的雙腿磨出了血跡,此刻血跡已經乾涸,凝固起來在火光當中漆黑一片,然而,如此大面積的受傷還是讓項天眉頭皺了一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想要逃走就難上加難了。
雙手微微用力撐起身體,項天竟然發覺做這樣的動作也要咬緊牙關,把意識沉浸到腦海當中方纔發覺自己的修爲竟然沒有了,當下吃驚地望向方晴。
方晴冷冷一笑,說道:“是不是發覺自己的修爲沒有了,哼,我已經叫人封了你的修爲,你沒有法師的級別,不要打算破開封印。”項天這個逆天的存在,對上了兩個見習生竟然還像吃生菜一樣的輕鬆,這樣的變態她怎麼放心,也就是因爲這樣方晴才放心站在項天身前以及不對項天施加任何的束縛。
這下子項天就更加心灰意冷了。
在意識清醒過來的一剎那他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就是在那一剎那他就已經計劃着如何逃離這裡,不過,在方晴的警告下他才發覺,原來自己所有逃離這裡的條件都被方晴狠狠地扼殺了。
十分艱難終於把自己的身體從趴在地上矯正過來最後靠着牆壁坐着,項天望着方晴,目光平靜,看着這個刁蠻的大小姐,心裡頭想着如果告訴她方徒其實不是他親生父親,而大叔纔是她親生父親的話她會受到怎麼樣的打擊。
應該不小吧。
冷笑,然後項天還是沒有說出來,他不是沒心沒肺的人,大叔曾經交代過自己要照顧方晴,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方晴不對付自己就算好了,哪裡還需要自己照顧,而自己對她最大的照顧,或許就是守着這個秘密吧。
“你笑什麼?”方晴冷聲道。
項天目光微微擡起,定定地望着方晴,直到把方晴看的發虛的時候方纔淡然道:“在想能不能夠在這裡把你就地正法。”
方晴目光變了一下,卻沒有一絲的震驚,冷笑了一下說道:“你沒有這個能力。”一個普通人在一個見習生面前要幹什麼簡直就是不自量力,方晴自認爲不是這一方面的天才,但是對付一個達到一個普通人應該有的水平還是可以的。
“你關我在這裡打算幹什麼?讓我脫光光給你看?補償補償?”項天因爲失血而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道慘厲的笑容,虐笑着問道。
方晴一聽臉色一變,二話不說猛然踏上一步,右腳猛然向上一提準確無比地落在了項天的身上。
“我警告你,你不要那麼囂張,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
“儘快。”項天淡然說了一句。
方晴自然不會那麼笨,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折磨一個人甚至是把他活活折磨而死,因此項天並不會死,她也不會讓項天死,但是,項天的遭遇卻不會好得去哪裡,用一句比較經典的話來說就是生不如死。當然,她也不會答應項天這個無理的請求。
“想死?”她冷笑,“我纔不會讓你這樣做。”
“那你想怎麼樣?”項天反問,“想我以身相許?挺難得,我又看不上你。”
“你……”方晴一聽立馬咬牙切齒,這事情也不由得她不咬牙切齒,自己最爲神秘的一面就在這個流氓身前展露無遺,而這個流氓竟然還擺出一副吃虧的樣子。
不過,方晴很快就轉憤怒爲一陣嬉笑,冷笑道:“不要用激將法,這對我沒有用。”
“唉。”項天嘆了口氣,今天對方晴這妞可以說是有了更深入的一層瞭解了,以前只認爲這妞刁蠻任性而沒有腦的,可是如今一看哪裡沒有腦,簡直就是精明,當然了項天也不是可以要尋死,好好的活着爲什麼非要死,那是腦-殘纔會做的事情,他非主流,卻不殘。
“那你關我在這裡,有什麼用,我又滿足不到你的性-欲,又填不滿你的憤怒,你把我留在這裡,只會浪費你的米飯,還不如把我放出去更好,當然,如果放我出去的話我可以跟你們簽約。”項天嘆氣道,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爲了她竟然留在德魯修幾年,要知道幾年的時間足夠他做很多事情,除了推到幾個小蘿莉以外,他說不定還可以修煉到法師等級,也說不定可以幫家族報仇了,而如今竟然爲了方晴留下來,說到底還是爲了大叔。
“你的資格已經取消了。”方晴虐笑道,所以,你現在跟我們籤不簽約,已經沒有任何問題。
武器協會乃是由幾個大家族背後支持的,決定誰又參賽資格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像剛開始方晴一句話就差點兒決定了項天的生死一般。
項天一聽馬上搖了搖頭,口中說道:“唉,不孝女。”
方晴哪裡知道項天參加這個比賽,爲得就是幫她的父親取回生前遺物,聽到項天這樣說,臉色一變冷聲道:“我孝順不孝順,不用你下定論,項天我跟你說,你這一輩子就在這裡過吧,哼,我要你生不如死。”
“死還不容易麼,我直接撞牆,吃法的時候咽死,甚至是咬舌自盡都可以,活着比死更難啊。”這也是項天兩世爲人感觸最深的一句話了。
方晴望着項天,似乎沒有想到項天會說出這樣的話,微微愣了一下,用審視怪胎的目光望着項天,良久以後才說道:“哼,那麼你就慢慢艱難地活着吧,看着我怎眼一步步地折磨你。”
項天開始認爲這人有點兒的變態了,至少有虐童傾向。
“我放長雙眼慢慢看。”項天冷笑。
方晴似乎鬥嘴也說不過項天,微微一揮手以後就沒有說話,然後轉身離開。
項天看到方晴離開,口裡頭咕嚕了一句:“不就是看了一遍而已,有必要這樣麼?”
方晴似乎聽到了,走到門口的身影微微愣了一下,而後沒有多說什麼“嘣”的一下關上了鐵門。
項天得意一笑,卻又迅速轉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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