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簡單!
這日,衆人待到日落時分,正準備一道回家時。安期鶴剛想扶着苗豆兒上自家馬車,卻被鄒嬤嬤冰冷的目光看得雙雙一個激靈。
“侯爺,爲了苗小姐的名聲,您二位還是分開兩輛馬車坐吧。”鄒嬤嬤說着,目光一直停留在安期鶴扶着苗豆兒的手上:“還有……”
苗豆兒彷彿被燙到一般,迅速將自己的手給縮了回來。
“鄒嬤嬤說得對,說得對……”苗豆兒抽了抽臉,看向自家相公:“相公……您坐店裡的驢車吧……”
聽到這裡,鄒嬤嬤卻又說話了:“苗小姐,您還是與奴婢坐一輛馬車吧。男尊女卑,府上的馬車,還是請侯爺坐爲好。”
苗豆兒趕緊點頭說是,然後匆匆往車下一跳,小步往鄒嬤嬤那裡走去。
看着苗豆兒粗魯的動作,鄒嬤嬤皺着眉忍了半天,想着規矩得慢慢教,這纔好歹忍下了口中快要吐出來的話。
這一路上,原本從來都是擠在那寬敞的馬車裡一道回家的苗府衆人,卻是多了一個鄒嬤嬤,便多了兩輛車。
那輛安期鶴與苗豆兒在從南邊回來路上,買下的寬敞舒適的馬車,只有安期鶴一人坐着,由小板凳趕着馬車。苗豆兒與鄒嬤嬤坐在鄒嬤嬤自京城趕來時所坐的馬車裡,自有安期王府的馬伕趕車。
而小餃子,則可憐兮兮地獨自一人坐着那原本的驢車,自個兒趕着,慢吞吞跟着前面的兩輛馬車。
回到了苗府裡,鄒嬤嬤站在院中,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苗府。而後隨着衆人往主屋走去。
進了屋,鄒嬤嬤一雙冷冷的眸子立刻盯着那內室裡唯一的一張牀看了半天。
“侯爺,恕老奴僭越,請問您與苗小姐,是如何安排房間休息的?”
安期鶴一怔,心下暗叫不妙,還不等他說話,苗豆兒便開口接道。
“我與相公……與侯爺,就睡在一處啊,都在主屋。鄒嬤嬤您可以住客房,咱們府上還有兩間空屋。”
聽苗豆兒這麼一開口,安期鶴頓時伸手捂住了眼睛。
“我與侯爺說話,可曾問過苗小姐?插嘴最是不得體,您的規矩是誰教的!”鄒嬤嬤頭都不回,便開口喝道。
“再者,苗小姐您與侯爺男女有別,怎能同屋而居?”
苗豆兒被嗆了個頭仰:“我……我倆拜過堂了!怎麼不能同屋!”
“苗小姐,您與侯爺之前所爲的‘拜堂’,可曾經過雙方父母首肯?可曾請過媒人?您的名字可曾入過安期王府宗牒?可曾三媒六證?什麼都沒有,便是私通!您不要名聲,我們侯爺尚且還要!”
鄒嬤嬤聲音一個字比一個字冰冷,直直將苗豆兒噎住……
她……她的夫君是自己編出來的苗大牛……與她拜堂的……是一隻大公雞……
見自己小媳婦被嗆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安期鶴趕緊開口:“鄒嬤嬤,之前我與豆兒確實已經拜堂,不過爲了豆兒,我倆是可以分房的。”
苗豆兒覺得一股氣噎在嗓子眼兒,可卻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因爲她知道,這鄒嬤嬤說的確實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