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苗豆兒,然後擺擺手笑:“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世間不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的!”
兩人正說着話,便聽見院子外的大街上,有人高聲呼喊着:“打仗啦打仗啦!”
兩人一愣,阿仁反應機靈,立刻從凳子上竄起來,往門外跑去。
聲音自院子外傳了過來。
“咋了咋了,怎麼打仗了?”
“不知道哇,十來天前不就有軍隊在咱鎮子外頭紮營嗎?如今那軍隊好似要繞過咱沙村崗往南蠻攻打啦!”
“又要打仗?這回事咱大周先出手啊?”
“看樣子像是……”
“哎哎,先別走,既然是要打仗,那有人見過安期將軍沒?”
“那倒沒人看見,之前就說在咱鎮子一邊紮營的,就是沒見過有哪個頭頭腦腦的,所以咱纔沒留意。”
苗豆兒在屋裡,不一會兒便又看見阿仁回來朝裡頭探了個頭:“豆子,我出去打聽打聽,若是果真打仗了,八成安期將軍也來了!”
說罷,阿仁便一溜煙沒了人影。
苗豆兒心跳有些加快,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臟部位,然後歪了歪頭。
秦無月此刻已經回到了皇宮,大軍過境,安期鶴率領的主要部隊已經壓迫到了南蠻都城之外。
“什麼?那女人走了?”皇帝聽見站在一旁的秦無月的話之後,大驚失色:“怎麼會走的?啊呀呀,這該如何是好!”
秦無月站在一旁,面色不明。
“不成,四弟你得去見見那安期鶴,你去跟他說清楚,說他妻子咱們已經早放了……哦不不,直接不承認,他又沒什麼證據說咱們掠了他女人!”
“皇上!”秦無月突然出聲,擡頭看向已經亂了陣腳的皇帝:“您還不明白嗎?這些都是藉口,或者說只是一個理由。大周進犯我南蠻最大的原因,只是大周新帝不安而已。”
“不安?爲何不安?我們南蠻不是與他們簽了協定了嗎?”皇帝臉色蒼白,而後突然指向秦無月:“是你突然回來了,他們纔不安的對不對?你快回去便是!”
“只有大周新帝下令,我才能回的來。當時我便已經開始心存懷疑,所以回來之後一再提醒您登基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去朝見大周新帝。可您……”
皇帝伸手將面前堆積已久的奏摺推了一地:“我哪裡知道!想着井水不犯河水,我要去見他做什麼!”
秦無月輕輕閉上了眼睛,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早就料到了,不是嗎。
“三哥,降了吧。”
皇帝聽到這話,渾身一顫:“你……你說什麼?”
秦無月微微一笑:“我說,您若是想要保命,便降了吧。”
皇帝頓時暴怒,伸手拍向案臺:“你說什麼!投降?若是投降,咱們南蠻不就滅了?”
秦無月心中無喜無悲,反而只是微微歪了歪頭:“南蠻若是此刻不滅,大概在您手裡,也好不了十年。若是您此刻去投降了,大約也能混個貴族噹噹,可保後半生無憂。”
皇帝氣得說不出話,指着秦無月一陣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