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亦風搖了搖頭,“你啊!還是孩子脾氣。”
關閉了電腦,剛要說些什麼,莫姨從廚房走出來,看到林鐺鐺,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悅。
“鐺鐺回來了?這個月你還是少出門爲好。對了,你不是一直惦記着麗薩嗎,她已經醒了,你該放心了。”
看到林鐺鐺,一定會受到刺激,受到刺激她纔會有激烈的情緒,就更有益於自己達到目的。
“醒了?”林鐺鐺凝眉,疲憊的擡手揉了揉額頭,“我過去看一下。”
說完向着莫姨的房間走去。
莫姨臥室裡,阿月剛剛換上一瓶新的輸液,坐下來,看到林鐺鐺進門,臉色陡然一變,陰沉下來,“你來幹什麼?”
“麗薩是爲子豪才受傷的,難道我不該來看看?”她反問着,站在牀前,低頭查看着麗薩的臉色,淡然說道,“希望麗薩儘快好起來,否則我心難安。”
“我看你應該暗自高興纔對,麗薩受傷了,你就可以毫無敵手的霸佔着一個男人,不是嗎?”
阿月嘲弄的看着故作關心的林鐺鐺,她諷刺着,心裡卻不得不佩服,林鐺鐺果然長大了,能夠對殺害自己孩子的兇手做到不動聲色,看來麗薩還真不是改變後的鐺鐺對手。
戲越來越好看,她充滿了期待。
“我霸佔誰和你有關嗎?再說了,單單霸佔着,有效果嗎?你和亦風哥哥就是最好的佐證,還需要我過多解釋?”林鐺鐺轉臉,看着身後的阿月,言語犀利。
“好了好了,麗薩還有傷在身,都不要吵了。”
莫姨站在門口,看着房間內吵得針鋒相對的兩個女孩,走進來勸着,“你們都出去吧,這兒有我一個人就行了,鐺鐺最好多休息,否則將來會落下病根的。”
“謝謝莫姨,我現在就上樓休息。”她謙遜道謝,看了阿月一眼走出了莫姨的臥室。
天色蒼茫,夜幕逐漸籠罩而下,一切逐漸模糊起來。
莫姨在廚房做晚飯,空氣中飄散着一股奶油的香味,因爲盧子豪事先打來電話,說晚上有應酬,會帶林鐺鐺出門,所以她就做了阿月喜歡吃的奶油披薩。
別墅後花園,石榴園開得如火如荼,有些花落了,結出了小小的石榴。
林鐺鐺站在石榴園邊,看着不遠處一身黑衣的阿月,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忙,去這個地址查找張醫生的下落,她曾經是我產檢的醫生,七天前突然消失。”
阿月不緊不慢的走過來,拿過紙條,翻轉着放入口袋中,“事情我答應你,只是你要讓我放心才行。我離開了這兒,風那兒我不放心。”
把她支開,林鐺鐺想要趁機親近張亦風,她豈不是忙忙碌碌只爲別人做嫁衣嗎?
“你想讓亦風哥哥和你一塊兒去?”林鐺鐺明白她的心思。
“不錯,只要你能夠說服風跟我一起去,我無所謂去哪兒。”阿月態度明確,她明白自己做所有事情的目的,就是張亦風。
“好,我會找亦風哥哥談談的。”她轉身離開了石榴園,這件事情趕早不趕晚,她現在就去找張亦風。
張亦風還坐在客廳中研究股市行情,他研究了一個下午,看着即將要飆升上來的莫氏股份,鬆了口氣。看來盧子豪這個商界魔手,確實名副其實。
“哥,跟我出去一下。”張亦云走過來,“啪”的一聲合上電腦,拉起他的胳膊往外走去。
“什麼事?”他無奈起身,看了一眼在餐廳忙碌的莫姨一眼,走出了門外。
別墅拐角處,林鐺鐺站在那兒等着他。
“鐺鐺,你找我?”看到她的同時,明白了妹妹的意思,臉上透出不解與驚喜,走過來悄聲問道。
“亦風哥哥,你還是那個疼我愛我幫我的哥哥嗎?”
林鐺鐺咬牙,仰臉真誠的看着他,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她已經決定放棄亦風哥哥,可還要厚着臉皮去求他,她爲自己羞恥。
可爲了找到殺害孩子的兇手,她不惜一切代價。
“當然,鐺鐺,你明白我的心意,我……”張亦風往前走了一步,激動的想要表白。
“好,那你一定會幫我到底的,對不對?”林鐺鐺打斷他的話,往後倒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你……是,不管你要求我做什麼,我都會幫你。”
看着面前被她刻意拉開的距離,明白了這次林鐺鐺找他,絕不是重續舊情,他頓了頓,艱難答應。
其實他早已明白他和鐺鐺之間有了距離,而且越走越遠,可心有不甘。
“我要找到殺害我孩子的兇手!”林鐺鐺眼中閃過悲痛,聲音顫抖着,抑制不住的哽咽着壓抑的哭聲。
張亦風心中一疼,爲了這個孩子,她曾經經受過那麼多的折磨與痛苦,他都看在眼裡,他何嘗不想找出這個兇手,不爲別的只爲了心裡的那份疼惜。
“怎麼幫你?鐺鐺,你要明白,我始終都站在你的身邊,是你堅實的後盾。不管將來你和誰在一起,我都不會站在你的敵對方,哪怕……哪怕你讓我幫盧子豪。”
張亦風艱難的說着,爲了心中的女孩子,他已經選擇了和盧子豪聯手,心在痛,卻不得不去做。
“幫我找到一個人的下落。”她掏出另一張複製下來的地址,交給張亦風。
客廳內,莫姨站在窗口看到昏黃的燈光下相對而立的兩個人,目光閃過嘲弄,轉身看着剛剛從臥室走出來的阿月,“阿月,是不是找張先生吃飯?”
阿月和林鐺鐺的關係既然這麼緊張,她不在乎多添一把火。她們之間的矛盾升級到針尖對麥芒的境地,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是啊,莫姨。”阿月向門外走去,被站在門口自覺爲哥哥和好友望風的張亦云攔住。
“滾開,好狗不擋道,你攔着我的路,癩皮狗都不如!”阿月惱怒,出言不遜。
“可惜我不是狗,我負責擋狗。”張亦云揚了揚眉,故意氣着面前的女人,“我哥和鐺鐺有些話要說,所以我就負責擋住汪汪叫的狗。”
“你找打。”阿月猛然出手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衣服,犀利的目光閃過冷厲的殺氣。
“我不對你動手並不是不敢,而是不屑,如果你再膽敢挑釁我的底線,我會讓你躺在牀上半個月無法和你男人做那件事。”
“你……”張亦云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個下賤的女人,張口閉口都是和男人之間的事,牀上的事情,她怎麼能罵的出口!
“放開她!”林鐺鐺回來正看到她抓着張亦云胸前的衣服,把嬌小的亦云提了起來。她氣不打一出來,嘶
吼着握緊了雙拳。
“哼,打不過就兩人一起上,狼狽爲奸。”猛然丟下張亦云,由於手上用了力道,張亦云蹬蹬蹬倒退幾步,蹲坐在地上。
林鐺鐺一看,撲上去,“啪”的一聲給了阿月一個重重的耳光,“過分!”吼完,她抱着亦云,檢查着她身上有沒有受傷,“雲,有沒有不舒服?”
阿月是她的盟軍不錯,可如果爲了一個聯手要失掉亦云的孩子,她寧可不要這個聯手。
阿月被打,臉色陡然一變,看着她對亦云格外緊張的目光,懷疑的擰了擰眉,見張亦風走進來,委屈的眼圈一紅,“風,我……”
撫摸着被打得紅紅的臉,撲入男人的懷裡,撒嬌的囁嚅着。
“走吧。”張亦風看着一直密切注視這邊的莫姨,拍了拍懷裡的女人,眼下要讓阿月和林鐺鐺和好,不能再這麼劍拔弩張下去。
“嗯。”阿月得到男人的安慰,心裡一暖,乖順的挽着他的胳膊,二人向餐廳走去。
“亦云,吃飯了。待會兒阿耀要回來了,快起來。”莫姨走過來扶住她,嘆了口氣,“阿月是太在意張先生的原因,在她的心裡,男人是她的唯一,你們兩個就包容些吧。”
林鐺鐺握着亦云胳膊的手一緊,莫姨明勸暗挑唆的話,什麼意思?
張亦云沒想那麼多,聽到她的話,氣憤的說道,“哥哥是我的,誰都奪不走,她算什麼?就是一個倒貼的女人而已,想要進我張家的門,門兒都沒有。”
“亦云。”林鐺鐺提醒着,手上用力抓着她的胳膊,暗示她不要激動。
“算了,哥哥的事情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們去吃飯。鐺鐺,你去換一套衣服吧,待會兒你不是要出門嗎?”她意識到自己失言,疲倦的掙開莫姨的手,向着餐廳走去。
維多利亞酒店,一個光線曖昧的包廂中,一排寬大奢華的真皮沙發上,卡翠娜託着腮靜靜的沉思着,思索着待會兒盧子豪來了之後有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
今夜的卡翠娜,穿了一件黑白拼接禮服,低胸的設計很好的烘托了她完美的胸線,黑白拼接出流線型的條紋,使得她的雙腿纖細白皙。
腳上紅色的高跟鞋閃着晶瑩的光澤,在燈光下猶如一顆桃心,直插人的心底。
隔壁房間內,莫長峰看着滿桌的幾乎囊括了中西所有餐點的飯菜,點了點頭,在女人蕭然身邊坐下來,“寶貝,累不累?如果累了就到隔壁休息一下。”
“不累,長峰,卡翠娜今天對那個盧子豪勢在必得,幹嘛要拉上我啊?她不是對我有敵意嗎?”蕭然看着滿桌的飯菜,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一個卡翠娜,攪得她的生活雜亂無章,明明和諧無比的家庭氛圍,如今變得吵鬧不斷,心裡很不是滋味。
“拉上你才能湊成兩對啊!寶貝,我想過了,只有幫卡翠娜贏得盧子豪,她才能容忍你存在,爲了我們的孩子,你受些委屈,這些我都知道。
我會好好補償你的,誰讓她是我唯一的女兒呢。”
莫長峰心疼的拉起女人坐在自己膝蓋上,雙手摩挲着蕭然隆起的腹部,無奈嘆了口氣。
一個是剛剛喜歡上的女人,一個是心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缺一不可,他只能盡力滿足兩個人的願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