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魯克,起牀了。再不起牀就要遲到了!”
三天後的上午,起牀的葉誅天見魯克還躺在上鋪絲毫沒有起牀的意思,便一邊爬上去,一邊開口提醒:“呵呵,誰讓你昨天晚上半夜纔回來,看看,現在是不是起不了牀了?”
這幾天因爲和兄弟們在一起心境漸漸轉好的葉誅天臉上也逐漸帶上了笑容,當他玩笑似的掀開魯克的被子的時候,他的笑容一瞬間凝固了!
鼻青臉腫,原本棱角分明,鋼筋有力的臉龐此刻被揍的東一塊青,西一塊紅像豬頭一樣,他高挺的鼻樑已經隱隱有些下榻,鮮血染紅了上脣和鼻孔之間。
見到葉誅天掀自己的被子,魯克連忙轉過了頭去,似乎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幅摸樣。
“是誰幹的?”
葉誅天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口吻中充斥着不可置否的命令性。
魯克瞥了一眼葉誅天,似乎有些忌憚,猶豫了許久之後,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昨…昨天晚上喝多了…我在酒吧裡面不小心踩到了十七班的舍長一腳…然後…然後就……”
“起來!”
沒等魯克說完,葉誅天已經一把將他拽起,差點沒把失衡的他給拽的摔下牀:“喂喂喂,幹嘛啊,去哪啊?”
“什麼去哪?瞎了他們狗眼的雜種,連老子的舍友都敢打!跟我去,我幫你報仇!”
說着,葉誅天還不斷拉着魯克下牀。
魯克也連忙往回退:“不行,十七舍是今年即將畢業的宿舍,比我們早入伍一年半呢。他們舍長都已經靈動天級巔峰了,我們打不過的!”
“靈動天級巔峰?”
葉誅天瞥了一眼魯克,這不是驚訝,而是不屑,隨後他一用力,魯克終於承受不住,摔下了牀,葉誅天一躍而下抓住他的領頭,硬是將這麼一個一米八五的大漢單手提的雙腳懸空:“我問你,你他媽是不是男人?就因爲他們厲害你就怕了?就退縮了?啊?!將來你出去以後,萬一遇上比你強的強盜要幹你老婆,你怎麼辦?也退縮?我問你你是不是男人?啊?!”
一陣喧罵不但讓魯克頭深深的低下,也迎來了拉斐爾,艾俄羅斯和格雷的注意。不過他們沒有插嘴,只是看着事情的發展。
魯克僅僅的緊握拳頭,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猶豫了許久,在葉誅天森嚴的目光下,他還是開了口:“不行,我不是不敢打,也不是怕捱打,他們十七號宿舍有六個人,而且和臨邊的好多宿舍關係都很不錯,如果我還手了,那麼…那麼你們……”
說道這裡,魯克不甘的一拳打在地上:“你們比我年輕,卻比我強這麼多,你們有前途,而且,你們也對我十分照顧。沒有因爲我這個廢柴二十四歲了才靈動黃級還來參軍而歧視我。我怎麼…我怎麼能夠因爲我一時之氣連累你們呢?如果你們被…你們被打殘了,那可是整個帝都的損失,他們可是很心狠手辣的。”
“哼,好笑。”
葉誅天突然冷笑了一聲:“你可知道,軍隊的潛規則是什麼?”
“呃?”面對葉誅天的提問,魯克不解的搖了搖頭。
葉誅天深深的吸了口氣,大聲吼道:“一個不敢上怕死的軍人是垃圾!一個怕捱打的軍人連垃圾都不如!一個捱了打連個屁都不放,更連自己最信任的兄弟都不告訴的軍人,連當垃圾的資格都沒有,你媽個逼的懂了沒有!”
這當然不是什麼潛規則,因爲這是地球上軍隊軍人們說的最常見的一句話。
魯克呆呆的看着葉誅天,不一會,被打腫了臉頰上漸漸的低落了兩滴晶瑩的熱淚:“對不起,我不該不信任你們。”
葉誅天向前一仍,任由魯克摔在地上,狠狠的說道:“你知道應該這麼做了?帶我們去!葛雷,拉斐爾,艾俄羅斯,抄傢伙,走了!”
抹了兩把感動留下的鼻涕眼淚,魯克一屁股起身,帶着四人走出了宿舍樓。
…宿舍西區…
“昨天那個漢子,媽的,看他長得高高大大,這麼不經打,你看他被我們逼的躲在角落裡捱打的樣,現在我就想想好笑。”
六個人走在前往競技場的路上,其中領頭那個還高聲大闊。
旁邊的幾個朋友連連附和:“老大就是厲害,你看昨天晚上那傻×被打的連個屁都不敢放,哈哈哈,就是該給這些個不懂規矩的新人上上規矩!”
“就是就是……”
“……”
正當六人聊得起勁的時候,突然一隻大腳一踏黃土揚起一陣黃塵,五個高矮不同的身影攔在了六人面前,爲首的一個頭發稍長,面容英俊的男性上前一步冷冷的喝道:“你們是十七號宿舍的人吧?”
六人先是一驚,爲首的那個比魯克瘦小,但是肌肉更爲充盈的男人一臉痞子相上前,先是看了一眼魯克,然後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獰笑着點了點頭,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葉誅天數秒後,開口問道:“你是什麼東西?”
他不認識葉誅天是很正常的,事實上當日和王教頭一戰,也就只有新兵在看,而且還是最前排的新兵看得清楚,其他人基本上都沒看到葉誅天的樣子,這些老兵自然是更不認識他了。
葉誅天從站出來到現在就一直沒有動過,在對方問自己的時候,他才動了動射着逼人寒氣的眼珠看了他兩眼:“你就是十七舍的舍長吧。”
“呃?怎麼樣,找老子幹嘛?皮癢癢了是不是想要讓老子撓撓?”那老兵眼神中滿是歧視。
葉誅天嘴角一勾,手已經摸上了封氣納戒:“是的,是想要撓撓,只是,癢的是手皮,想要給你們撓撓而已!”
“****!”
這個舍長突然冷不丁的擡起拳頭往葉誅天的鼻樑上打來,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後面的四人連忙上前,但是很明顯是來不及了。
砰!
一聲悶響,那個舍長鼻血狂噴,倒飛而出。
葉誅天的拳頭後發先至,封氣納戒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中指上,出手的右拳上也不知何時戴上了一個純鋼的拳套。
“我X你媽的!給老子上!”
偷襲不成反被一拳打飛的舍長惱羞成怒,一聲令下,身後五個兄弟衝上前去準備開架。
“你們不要出手!”葛雷剛想要上前就被葉誅天攔下,下一秒,葉誅天身子向前一傾四十五度,人體如同導彈,瞬間衝入人羣,期間空氣被他破開激起嘩啦啦的巨響,現場宛如被數十臺大功率吹風機吹過一般黃土直飛。
砰砰!
當如王教頭的雙龍出海再現葉誅天之手,兩圈命中兩人腹部,隨後一扭,暗勁一推,兩人就慘叫着如同高速旋轉的電風扇一樣倒飛而出,留下一路晶瑩的胃液。這一拳雖然不致命,但是葉誅天也控制的極好,足以讓他們兩天之內吃不下任何飯菜。
另外三人見葉誅天架勢未撤,心中大喜過往,紛紛從左右後三面攻來!
“幼稚!”
葉誅天暗罵一聲,兩顆鐵拳朝着兩邊一衝,拳套如同炮彈一樣砸在兩個衝來的人面門上,頓時鼻血牙齒漫天飛舞,兩人便躺在了地上只能捂着嘴巴和鼻子不停的打滾,與此同時,葉誅天將重心瞬間集中到了雙腿,向後一躍,身子瞬間與地面平行,同時雙腿像是裝了馬達一樣不斷高速律動。
砰砰砰砰砰砰…
一連數十腳,這個從背後衝來的人當場就被踢的肋骨斷裂數跟,倒地昏迷!
落地,葉誅天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睜開了一雙暴怒的雙眼緊緊的盯着剛剛站起來的那個舍長。
“剛纔,你說我的兄弟是垃圾吧。”
葉誅天的眼神越發的冰冷:“我看,你現在也差不多就是這個級別!”
那個舍長卻冷笑了一聲:“哼,我垃圾?要不是你突然出拳,老子怎麼會被你打中?啊?”
“我不出拳難道站在那裡讓你打?”
葉誅天幾乎是在他說完的一瞬間接上的話。
舍長一時語塞,但是他此時也感覺得到,眼下這個小子剛纔還是靈動天級最底層,現在突然之間便暴到了與自己相同的巔峰,而且,明明程度相同,舍長卻感覺到如果真要打,自己會被他完勝。
“喂,你們幹什麼吃的?給老子過來!”
舍長左右不斷招手,匯聚了周圍近三十名剛纔還在圍觀的老兵,同時冷笑道:“哼,如果現在你給老子跪下來tian鞋子道歉,我可以考慮讓我的人下手輕點,好讓你早點出院。”
左右看了看三十多個人,葉誅天聳了聳肩:“葛雷,艾俄羅斯,拉斐爾,準備上了!今天,把他們全都打進醫務室癱一個月,其中有哪個少一天,那就不要做我的兄弟了!”
“操,用不着你提醒!”葛雷上前就抄出了精品青鋒劍。
“真是無聊。”艾俄羅斯雖然嘴巴上這麼說,但是拿出了天罡戰鐮的他,眼神中似乎很期待戰鬥。
拉斐爾更是站在了葉誅天前面:“喂,對面的廢柴,老孃今天要好好教訓你們一頓,乖乖的跪下來**趾,老孃可以考慮少捏碎你們幾根骨頭!認輸從寬,抗拒從嚴,頑抗到底…就做好斷子絕孫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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