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女人的笑聲,三人同時扭頭看向她,不過這神秘女人的笑聲並不是那些影視作品中壞人的笑聲一樣,而是有些空靈,不過也蠻好聽的。
三人一邊對那些慢慢靠近的陰靈保持警惕,一邊一臉茫然的看着這個神秘女人,她到底是什麼人,如果不是敵人的話,那她也沒有理由會出現在這裡,雖然在這裡沒有見到迷霧鴉或者夜狐,但可以肯定這地方就是它們的老巢,而它們肯定不會將有正義之舉的陰靈或者妖物留在身邊。
此時那神秘女人卻朝天佑幾人走過去,天佑一看這還了得,前有猛虎,後有追兵,完全退不出去,現在沒有了破煞符,單靠自己身體中女鬼的眼淚給的力量也是鬥不過它們的,雖然這些陰靈接觸到天佑就會被彈開,但它們接二連三的撞過來,恐怕也會導致內傷吧,就像一扇鎖着的門,接二兩三的撞過去,也是抵擋不住的。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就這麼被這些陰靈給逼死嗎,俗話說尿憋不死活人,但現在一泡尿都能淹死一個人,沒有辦法天佑只好將林子和慕蓉芹擋在身後,哪裡有空隙就往哪裡鑽過去。
然而那位女神女人站到天佑幾人身邊之後,那些步步緊逼天佑幾人的陰靈也停了下來,目光呆滯的看着天佑幾人。
這又是怎麼回事?要和解還是咋滴?天佑看向那位神秘的女人,只見她也在大量着天佑,突然她卻開口說話了,“你是陰陽先生?”
天佑木然的點點頭,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管你本事有多麼強大,在這裡休想消滅這裡的每一位陰靈。”
聽到她說這句話天佑感覺有些不對勁,果然還是敵人嗎?
“你是什麼人?”天佑問道,想要確定一下她的身份,看看到底是敵是友。
“我是這裡的陰靈的守護者。”
怪不得這些陰靈看到她站在自己身邊都停了下來,天佑想着原來是它們的老大,可是這些陰靈都夠難對付的了,現在又出現了這麼一位大姐,該怎麼應對的呢,但是爲什麼她之前沒有動手呢,還要問自己身份,難道是想要自己死的明明白白嗎?
看着天佑一臉緊張與不安,她又開口說話了,“別緊張,其實我有求與你,我不想讓我的兄弟姐妹們每天過着煉獄一般的生活。”
兄弟姐妹是指?難道是這些陰靈嗎?天佑轉過頭看着面前每一位呆滯不動的陰靈。
“想要怎麼幫你?”天佑問道。
“其實這些陰靈本來都是很善良的,也不是長這個樣子,但被迷霧鴉抓回來之後,不知道用了什麼邪術把它們的樣子變得如此奇怪,開始它們也有得反抗,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它們完全受到了迷霧鴉的控制,不過比較慶幸,它們還記得我是誰,之從它們被抓來的一天,我一直都隱藏在這裡。”
果然它們還是有些冤屈的,天佑何嘗不知道,之前與它們戰鬥時它們也並沒有下死手,而且它們的目標都是慕蓉芹,如果是一羣喪失理性的陰靈,恐怕見到人就會殺死吧,但天佑有些猶豫,自己該不該相信她所說的話呢?
“我該怎麼相信你呢?”天佑反問道,其實天佑是想知道該怎麼脫離這裡方法,只要她說了,也許就會相信她,其實天佑心中也有些顧慮,她又沒有被迷霧鴉所控制,萬一她不知道呢?但是不管怎麼樣,還是先試試吧,畢竟眼前有了一絲希望。
“你既然是陰陽先生,我相信你能做到,周圍的煞氣你能看的清嗎,這些就是迷霧鴉控制它們的方法,只要你能清楚這些煞氣,它們立即就會恢復原狀。”
這有何困難,不就是一些煞氣嗎,不過不得不說迷霧鴉的智慧,一般陰靈出現的地方都會有煞氣,而陰陽先生往往不會注重煞氣,一心只想消滅眼前的陰靈,而迷霧鴉利用煞氣來控制這些陰靈,恐怕任何一位陰陽先生都不會想出來吧。
於是天佑擦掉左手手掌心的殘缺的破煞符,接着咬破右手食指,在左手手心畫了一道淨靈符,雖然這裡的煞氣很濃厚,雖然有些令人窒息,但天佑身體中有了女鬼的眼淚,想必一道淨靈符可以消除這些瀰漫的煞氣吧。
於是天佑唸了一道咒語將左手心高舉,頃刻手心中射出純白的亮光,在大廳中顯得格外耀眼,雖然四周沒有鏡子,但看起來就像是發生了反射現象一樣,純潔的白光頓時充滿整個大廳,沒有留下一點陰暗的角落。
待白光散盡,果然周圍沒有了一絲煞氣,而那些呆立着的陰靈也恢復了人形的模樣,有男有女果然是兄弟姐妹。恢復過來的它們滿臉迷茫的看着周圍的一切,似乎是如夢初醒,當它們看到那位自稱是它們守護者的女人時滿臉興奮。
女人走到天佑面前很淑女的道了一句謝謝,然後看向那幫變了模樣的陰靈道:“是他們救了你們,都快來道謝。”
天佑擺擺手道:“還是算了吧,那麼多呢,我先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是這些煞氣控制的它們,迷霧鴉使用的什麼方法?”其實天佑這麼問就是想知道迷霧鴉最近都在幹些什麼,是不是夜狐們已經將太歲皮送給了迷霧鴉。
“它們很久之前就被抓來了,那時我一直隱藏在它們其中,所以迷霧鴉並沒有發現我,而我也親眼目睹了夜狐交給迷霧鴉一張像是動物的毛皮,然後迷霧鴉利用這張毛皮來控制它們,之後迷霧鴉又將那張毛皮還給了夜狐,我想那張毛皮應該就是夜狐的寶貝,太歲皮,不然它們也不會變成夜狐一般的模樣,爲了不讓迷霧鴉發現我的行蹤,我就偷偷隱藏了起來。”
聽到她這麼說天佑也就放心了,這麼說來現在迷霧鴉並沒有什麼行動,“這段時間你看到過迷霧鴉和夜狐嗎?”
“之前見到迷霧鴉是被夜狐給拖回來的,看樣子像是受了很重的傷,之後便沒有再看到迷霧鴉走出這裡,但我並不知道它隱藏在這裡的哪個地方,不過我知道夜狐一直都有行動,似乎在爲迷霧鴉尋找療傷的東西,看來夜狐也不想把太歲皮交給迷霧鴉呢,到最後迷霧鴉爲夜狐效力了一生,卻什麼東西都沒有得到,真是可笑。”
天佑想想覺得她說的也挺有道理,畢竟是誰的東西都不會拱手相讓給別人,更何況是那麼重要的東西呢,不過迷霧鴉是用什麼療傷的呢?於是天佑又問。
“看樣子像是人類的心臟,前幾天我看到夜狐拿着一顆心臟走進來之後便不知去向,恐怕這房間中還隱藏着其它秘密,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夜狐都沒有來過,我想是找不到適合下手的人類了,但是這樣下去,恐怕夜狐們會爲了迷霧鴉的性命去攻擊城市中的人。”
天佑想想也是,畢竟這片地方人類是不敢踏進來半步的,讓夜狐得到慕蓉芹男朋友的心臟也只是它們幸運,長此以往,它們沒有東西治療迷霧鴉的傷,肯定會出動前去攻擊城市中生活的人類的,現在必須抓緊時間消滅夜狐,千萬不能讓它們踏進城市半步,不過現在有了更好的方法,既然迷霧鴉就隱藏在這裡,而且還身受重傷,那不如就趁它病要它命。
天佑看看一旁的慕蓉芹又看看那位女人問道:“你知道夜狐抓她回來是幹嘛的嗎?”
“不清楚,但看夜狐安排我的兄弟姐妹們看好她,應該她對迷霧鴉或者夜狐很是重要。”
既然現在不知道那也就先不去管它了,真相總會隨着時間的推移一點點流漏出來,突然天佑想到自己的母親應該也在這個地方,於是又問女人除了慕蓉芹之外,在這裡還有沒有見到過其他女人。
只見女人想了一會兒說:“見過,應該很早之前就被抓來了,你看這裡很乾淨,其實都是她打掃的,不過這一段時間不知道她幹什麼去了,一直沒有看見。”
聽到她這麼說,天佑也徹底放心了,看來自己的母親現如今依舊活在這個世界上,只不過沒有自由,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但那又能怎樣,總有一天會等到光明的到來,活着便精彩嘛。
“你們要不要踏上輪迴的道路?我可以幫助你們。”天佑看向陰靈一臉虔誠的說道。
衆陰靈紛紛點點頭,只聽女人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其實我們也在一直尋找着輪迴的道路,只是在這世間飄蕩的時間太過長久,下面已經忽略了我們的存在。”
於是天佑讓林子帶着慕蓉芹以及陰靈們按着原路返回,不必等他。而天佑想着既然迷霧鴉隱藏在這房間的某一個地方,那就先把它揪出來,只要消滅了它夜狐們也會不攻自破。
林子一行走後,天佑則在大廳中四處的看着,突然天佑想到怎麼沒有問問女人夜狐是走到哪裡消失的呢,你看看這腦子,恐怕這個時候它們已經出了寺廟,想追上也沒有那麼容易。
但是既然知道是在這裡消失的那就好辦,插上翅膀它們也逃不掉的。不過天佑在大廳中已經二樓的每一個房間都搜遍了,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一點線索,這就奇怪了,按理說自己的母親應該和它們待在一起,雖然妖物有些本事可以隱藏自己,但人類總不可能吧,難道這裡還隱藏着其它的暗室?
如果是暗室之前女子說夜狐突然消失也是正常的,畢竟夜狐也不想讓不是自己同類的人發現自己的行蹤,雖說那些陰靈是被迷霧鴉控制了,但夜狐畢竟屬狐鼠之輩天生多疑,應該是夜狐先是隱藏自己的行動然後再打開暗室走進去,但是這暗室隱藏在什麼地方呢?
尋尋覓覓最終天佑還是無果,想着留在這裡多一分鐘也就危險一分鐘,到時開路符的效果在消失了,那可就不好玩了,等先幫助那些陰靈踏上輪迴的道路,在回來一探究竟,於是天佑轉身向外面走去。
但天佑剛轉身,身後的牆壁上卻出現了迷霧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