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他到底要幹什麼?【6K】
王冬兒並沒有在海神島上這個不知名的小別墅裡停留太久,或者說她想停留,但在不停的與千劫爭論了罪與不罪的話題一盞茶時間後,她還是被一個渾身肌肉的大漢恭恭敬敬的請出了這間特殊的“監獄”。
千劫並不介意大漢偶爾看向他時的冷漠目光,對大漢身上鎧甲所雕刻的藍金色昊天錘沒什麼感想——真要有感想,王冬兒第一次釋放昊天錘武魂時他就已經使用寸勁開天把她鼻樑骨砸塌了——無意義的遷怒等於無能狂怒。
更重要的是因爲今天訪客有點多,沒心情在這些小事上糾結。
“我沒想到面對我這個‘兇手’時,你會這樣的平靜。”自進入這個院子後,千劫第一次露出了驚詫的情緒。
貝貝很是隨意的坐在了石凳上,並未露出任何仇恨、憤怒之類的情緒,一副千劫與他接觸不久時的態度,他似乎依舊將千劫當成一個同學,一個可以深交來往的朋友。
“整座史萊克城都在傳你是導致玄祖死亡的元兇,但你看我像是傻子麼?”貝貝幫行動不便的千劫倒了杯茶,“玄祖纔剛走不久,他老人家的教誨我可是還記得的——所謂傳言,它們往往映射出些許真相,但又與真正的事實相差甚遠。”
“這句話其實是我先告訴穆老的。”千劫面色古怪。
“誰說的無所謂,這句話本身很適合形容眼下的情況不是麼?”貝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流言具有一部分真相——玄祖確實戰死了,但它也確實與真相相去甚遠——沒有人或者勢力能夠靠陰謀算計死一位極限強者——玄祖至少能走,這是魂師的基本常識。”
說到這裡,貝貝深深的嘆了口氣,似乎是要將這幾天的鬱悶發泄出來:“我並不清楚玄祖當時是怎麼想的,但我並不是傻子,基本的邏輯以及魂師常識我還是有的。
“只可惜人一旦聚衆,邏輯和理智這些一個人該具備的基礎素質便消失在了喧囂中,今天穆恩死了他們討論,明天某個極限死了他們照樣會歡呼——這句話也是玄祖告訴我的。
“當然,大概率還是你告訴玄祖的。”
“這句話不是,應該只是一個老人漫長人生中的一點經驗之談。”千劫沒去碰茶杯,因爲實在是有些不方便,“那麼你來找我又是爲了什麼,不會是僅僅來告訴我你很清醒吧?”
“我是來致謝的。”貝貝忽然站起了身,右手撫胸,朝着千劫深深的彎下了腰——在那些繁雜的貴族禮儀中,這是一個最常用的禮節。
片刻之後,貝貝才直起身,臉上掛上了一絲苦笑:“本應用更隆重的方式致謝,但請原諒我想不到更好的感謝方式了,跪拜顯得有些做作,救你出去我又沒那個能量。”
千劫坦然接受了這一禮,“我只是做了一件正常人該做的事,穆老的死也確實和我脫不了關係,用不着這樣。”
“但這不是魂師該做的事,一顆頂級的龍丹,五塊十萬年魂骨、一塊頂級的萬年魂骨,無論是對我還是對我的家族來說,都是一份頂級的重禮——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在這份機緣前忍住不動心的。”貝貝苦笑之餘倒是顯得很坦然,“哪怕你真的是幫兇之一,哪怕你僅僅送回了一部分遺體,我也需要來當面致謝——據說我父母戰死時,可沒有一根頭髮絲送回史萊克。”
貝貝的親生父母據說是死在邪魂師手中的,而邪魂師們都不怎麼喜歡給人留下遺體紀念。
千劫怔了一下,無奈的笑着搖頭:“你這樣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來:史萊克七怪們永遠無法湊出一個媽。”
詭異的是,這句有些不那麼敬重史萊克,像是咒罵的話卻讓貝貝站在原地思索了起來。
“雖然有太多的例子反駁你,畢竟萬年以來每五年一代的史萊克七怪們並不是人人都有苦大仇深的背景,但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那些關於初代史萊克七怪記載,發現你說的好像真沒錯。”片刻後,貝貝也無奈的笑了笑,重新坐回了石凳上。
“藍電霸王龍家族或者天龍門對萬年前的記載與傳說遠比外界更加清晰真實,初代史萊克七怪除了幽冥白虎以外的其他人確實湊不出一個媽,但鑑於白虎家族和幽冥靈貓那奇怪的傳統,他們那母親的成分並不一定純粹,是他們母親的同時還有可能是他們的小姨,可能是他們姑媽……”
“停一下。”千劫下意識的擡起了手,臉色瞬間精彩了起來,“小姨我還能理解,姑媽是什麼鬼?”
“這並不奇怪,血統的純粹以及玩膩了的無聊,他們什麼都乾的出來。”貝貝似笑非笑的看着千劫,“你和雨霖的兄妹只是個幌子,他們敢玩真的,而白虎家族的風評,你知道的。”
“好吧,你繼續。”千劫恍然大悟,記憶與斗羅大陸不能生搬硬套——在記憶中血統過於接近代表了缺陷,但在斗羅……
血統越純粹越優秀,特別是獸武魂這種相當依賴血統的玩意兒,銀龍小姐已經說過這一點了。
再配合成千上萬年的貴族……
斗羅人只是比記憶中的藍星人活得上,不代表道德水平和社會共識比藍星人高——甚至更低,藍星人還有宗教和各種先賢們總結出的道德約束,斗羅人……
總而言之,藍星人在基因缺陷的限制下能德國骨科,斗羅人連去德國骨科醫院的風險都不用顧忌。
至少近親繁殖放大基因缺陷這一點不適用於魂師。
“知道嗎,我曾經設想過我們這一代的史萊克七怪會是誰,又該是怎麼樣的,但剛纔發現,我想象中的史萊克七怪好像也湊不出一個媽。”貝貝也並未在這有些黑暗的話題上繼續深入——儘管那些禁忌對於魂師而言不是禁忌,但魂師終究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與普通人一起。
普通人的觀念終究會影響到他們,正如那些在千劫看來有些怪異的女性道德女性魂師也一樣會遵守一般。
所以這終究是有些過於陰暗的話題——特別當着一個女孩子的面。
是唐雅,她一直安安靜靜的站在院子中的一個角落裡。
“在我的設想裡,這一代的史萊克七怪中應該有你、雨霖、徐三石……,畢竟一個魂師未來是否強大,是否夠資格是一開始就能看出來的,我也想過百年以後該不該給你們一張海神閣會議上的座位……
“我這麼想或許有些自大的嫌疑,但作爲穆恩的玄孫,我必然是要接手史萊克的,我從小受到的教育也是從統治者的角度考慮……
“我想過很多……”貝貝維持着苦笑的神情看向了天空中近乎透明的黃金樹,“但委實沒想到我們今天坐在這裡討論湊不湊得出一個媽來。”
“雖然我也很想反駁你,但考慮到你似乎說的都是事實,所以算了。”千劫笑了笑,並未對貝貝話語中那些不怎麼像是正常能聊的話在意——這個話是他開的頭,貝貝都不介意,他自然也不介意。
說的是事實嘛,都是孤兒誰嘲諷誰呢?總不能學某海神,別人提一句就跟被人捏爆了熱狗一樣瞬間炸了吧。
“而且你剛纔的話,對上面的人可是不太尊重。”說到某神,千劫手指了指天空。
“無所謂了,反正我都要離開史萊克了。”
“去哪兒?”
“迴天龍門——雖然我們並非天龍門一脈,但我終究是一個正統的藍電霸王龍。”貝貝認真的看着千劫,言語之間有些惆悵。
“所以你還是來找我辭行的?”千劫啞然,難怪這個這個與他交流不深的少年今天廢話這麼多。
貝貝卻遲疑了起來,臉上浮現出猶豫之色,在幾個呼吸後,他似乎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接下來可能有些蹬鼻子上臉的嫌疑,但我還是想拜託你一件事。”
“那就不要說。”
“在明斗山脈時,你好像和銀月冕下很熟,所以能不能勸勸樂萱姐?”貝貝完全無視了千劫的發言。
“勸什麼勸,她需要我勸麼?”千劫倒也不意外貝貝這麼說,原因很簡單,武魂一放大家都明白怎麼回事,貝貝也不是什麼沒見識的底層魂師,很多看似無法觸及的隱秘對於他而言並不是秘密。
“現在史萊克的環境,你大概猜得到,她已經不適合留在史萊克了,會有危險的。”有一說一,就現在史萊克的環境……
看陳海西那一副狂信徒的樣子就明白,他不是一個能容忍日月人的人——至少在日月全境都臣服於他的神之前。
“那你把她帶回天龍門不就完了?你們天龍門還差一張吃飯的嘴?”在思索了片刻之後,千劫的身軀微微向前傾去,這確實很令人疑惑。
作爲同樣萬年前便存在的魂師家族,並不是所有家族都和白虎戴家一樣,更不是如同馬家那樣,比如昊天宗、天龍門、九寶琉璃宗——它們已經不在承擔上三宗之名,但它們的強大毋庸置疑——儘管它們依舊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中,可萬年的底蘊積攢,想想都不寒而慄。
日月帝國,或者說明德堂的警惕名單上它們永遠佔據前三位。
而這樣的萬年家族,庇護一個張樂萱並不是問題。
“三個原因。”貝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長時間的放置已經讓茶水有些涼了,但涼茶的口味也不錯。
“其一,不是誰都是玄祖,天龍門並不會爲了一個月亮武魂而與傳統爲敵。”緊接着他放下了茶杯,豎起了一根手指。
“其二,局勢已經不同了,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她而言,最好的選擇是不要再有任何牽扯。”他豎起了第二根手指,“這或許很冷漠,很不符合主流的價值觀,但這是作爲一個未來統治者必須掌握的理智。”
千劫挑了挑眉,確實,對於貝貝而言,在史萊克已經準備號召天下魂師再次重啓大陸戰爭時,不要再和日月帝國相關的任何東西再有任何牽扯纔是對未來的保證。
“最後,你會對一個從小到大看着你長大的姐姐產生什麼不必要的感情嗎?”最後一根手指貝貝沒豎,反而收回了手掌,頗爲無奈的聳了聳肩,“而當這個姐姐一向以你未婚妻自居時,你恐怕只會想暫時離得遠遠的。”
這話說的,好像張樂萱是個病嬌一樣,但……
拋棄掉張樂萱的容貌以及天賦之後,任何一個正常男性面對這種情況都會是下意識的遠離,這反而對彼此都好——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拉拉扯扯,最後再喊一句我的處男之身要留給XXX……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說的就是這種。
千劫這麼渣的人都幹不出來此等操蛋事,至少他願意負責——只要別吵起來。
除了王冬兒,一想到她身體裡有一道道德觀念堪憂的神念時,那是真的膈應。 而貝貝,積年累月之下,對張樂萱的容貌是免疫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千劫想也沒想的便回絕道,“你都說了大師姐一向以你未婚妻自居,我勸能有什麼用。”
“不,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貝貝面色上涌現出複雜之色,“在史萊克內,她只是一個找不到歸處的遊魂,將‘貝貝的未婚妻’當成一個使命罷了。”
“那你也別找我。”千劫揚了揚手上的鐐銬,“我自身都難保了,也聯繫不到大師姐。”
“你自身難保?這話你自己信不?”貝貝整理了下心中紛雜的思緒,重新換上了溫和的笑容,“正如玄祖所言,一個人該具備基本的邏輯與理智,而我的理智告訴我——一個人不可能不設防的讓自己陷入絕境。”
“再說吧。”千劫不置可否,“我記得我們交情沒那麼深,你可以滾了。”
“好,願我們百年之後還有在史萊克相遇的機會。”貝貝也不糾結,這種情況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遠比一個堅定無比的承諾更令人放心——未來誰也說不清。
他站起了身,再次向千劫深深鞠了一躬,“再次感謝你將玄祖的一切送回史萊克。”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院門外,甚至連院子角落的唐雅都沒管。
但千劫不能不管,“那麼你又要幹什麼呢,唐雅小姐?”
……
“他到底要幹什麼?”
雙手環胸的壯漢站在內院圖書館中喃喃自語,正如貝貝所言,一個本不應該陷入險境的人千里迢迢從日月帝國趕回史萊克,就是爲了送一具遺體,然後讓自己重新陷入險境?
怎麼可能,哪怕漫無目的傻子做事,也有一個大致的傾向。
可壯漢確實想不出千劫的指向性何在。
貪圖史萊克內的諸多秘技?先不提千劫恐怕早已經學完了,就這些秘技的價值,也不值得一個天才把自己陷入絕境。
史萊克還有他必須帶走的人?不排除這個可能,但也沒必要一個天才魂師冒這個風險。
與日月帝國裡應外合夾擊史萊克?同樣用不着好吧……
再說了,一個魂宗能起什麼效果。
“情報不足,糾結這些沒有必要。”同樣正在圖書館中翻閱圖書的陳海西擡起眸子瞥了一眼壯漢,又重新將視線看向了手中的《史萊克歷代七怪事蹟》——作爲新上任的海神閣閣主,他不可能真舉着一把三叉戟就坐在座位上什麼都不管了,特別是在面對一個已經被穆恩一脈掌控了近千年的學院,他也需要梳理脈絡以及史萊克內那些大大小小的小團體,仔細甄別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又有哪些人是可以在他放棄閣主之位後,能夠延續海神信仰的。
畢竟,他不可能一直在閣主之位上坐下去,海神閣閣主也不可能真一直屬於海神家族。
當然,這些事就沒必要煩惱於神了,正是他一個大祭司本分。
“可我總是有一種不安感。”壯漢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你知道的,我們的直覺就不止是直覺那麼簡單,可以當成某種預知。”
“無所謂,在神的注視下,一切陰謀詭計都會無所遁形。”陳海西合上了書,重新看向了眼前的壯漢,“你之所以不安,只是因爲你對神的信仰還不夠虔誠——我一直想說的一點是,哪怕你們昊天宗是神的族裔,也必須保持對神的敬畏。”
壯漢低下了頭,一副聆聽受訓的樣子。
無論是從實力,還是從地位上而言,他都必須保持對眼前男子的服從——同樣是神賜魂環,對方可遠比他強的多。
“你退下吧,去安撫一下小姐。”陳海西也並未再多說什麼,他只是隨口而發罷了——同樣是神賜魂環,對海神的信仰是毋庸置疑的。
“是。”壯漢轉身離開圖書館,心中卻越來越不安。
陳海西則重新打開了書本,思緒卻不由自主的開始飄忽,到了封號斗羅的層次,直覺是真可以當做某種預知使用的。
他也有這種不安感——彷彿某種令人恐懼的怪物正居於腳下。
但他也想不出到底爲什麼,思索一番後,他釋放出了武魂。
武魂依舊是那個武魂,一個看不清容顏,手持三叉戟的海藍色虛影,彷彿帶着無盡的威嚴與神聖,令人忍不住臣服。
作爲神賦予的武魂,這是他們海神家族一直以來聆聽神之旨意的渠道。
沒有迴應。
陳海西搖了搖頭,這很正常,神並不是凡人的應答機器,並不是每次都會應答凡人的,哪怕這個凡人是祂的大祭司。
“那頭黑龍,真的只是巧合纔到的明斗城麼?”他看向了星斗森林的方向,並不能什麼都指望神來解決,不然他這個大祭司的存在毫無意義。
但有着牆壁的阻隔,以及黃金樹的影響,他並不能看到什麼——就算沒有任何影響以及阻隔,極限斗羅也是有極限的,沒那麼強的視力能看到數千公里外的景象——星斗森林真的很大。
“他到底要幹什麼?”最終,陳海西也發出了同樣的疑問。
至於不安感來源的腳下?那不可能,那裡充斥着海神的光輝。
……
“我要黃金樹。”星斗森林核心區,生命之湖前,容貌完美如神氣質雍容的銀髮女性正看着湖面怔怔出神,卻並不妨礙她迴應身側單膝跪地的中年男性。
她的身影有些虛幻,虛幻到彷彿風一吹便散的一縷煙霧,可任由微風吹拂,她都就那麼站在湖邊,紫色眸子中倒映出了湖面的景象:那明顯是一副從高空才能俯瞰到的景象,甚至可能是更高的角度——無數風格奇特的建築立於山間,有些建築甚至已經突破了雲海,有無數的巨龍翱翔於其中,神聖的氣息彷彿永遠縈繞在那片雲海間,而永不停息的歌聲與龍吼一直在空氣中迴盪……
半跪於地的中年男人也正看着這一幅景象怔怔出神,金色的豎瞳中流露出無盡的懷念與感傷。
“可惜,我都記不得了。”半晌之後,女子深深地嘆了口氣。
那是龍的國度——正如她與千劫說的一般,她其實是有些牴觸將龍族與魂獸相提並論的。
在人類流傳的種種有關於龍族的傳說中,有龍族一身都是寶的傳說,有巨龍貪婪財寶的,有將龍族作爲反派或者某種功勳的傳說,還有作爲愛情點綴的……
但無一例外,龍族都是一種強大的魂獸,一種諸神威嚴的陪襯……
可現在的龍族真沒那麼多,龍族也並不是野獸。
它們曾經也有自己的文字,有自己的語言,有自己的文明,有自己的國度——巔峰的龍族至少遠比大陸上現在只會炫耀武魂與魂力等級的蠻子們,更有資格自稱智慧,更有資格自稱爲文明。
也曾經是天地的主宰。
“吾主,那不是您的錯。”帝天揮了揮手,湖面上景象重新化爲了粼粼波光。
“準備的怎麼樣了?”古月也無意在這方面深談,看向了身後鬱鬱蔥蔥,躁動不安的森林。
那裡有着七頭兇獸——以及無盡躁動不安,卻又在某種威壓下不得不集結成隊的獸潮。
“只要命令一下,它們隨時可以進攻史萊克。”帝天臉上浮現出了遲疑的神色,“但這樣做,恐怕我們就真的與人類不死不休了。”
“史萊克也不像會與我們和平共處的樣子,不是嗎?”古月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至於你擔心的神界,他們並不會因爲一個獸潮就下界,而且我也沒讓你衝擊史萊克,衝擊史萊克內院就行。
“畢竟他嘴上一天喊着自己是邪魂師,真要造成什麼大屠殺,他心裡大概會把自己折騰好久。”
“有一定把握麼?”帝天卻依舊不放心,眉頭緊緊的皺起,“他失約也不止一次了。”
“犧牲肯定是值得的,至少史萊克靠着黃金樹在星斗森林門口耀武揚威了近萬年,接下來也該輪到星斗森林靠着黃金樹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了。”古月虛幻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湖面,“對了,把那枚九級定裝魂導炸彈帶上,省的他老是念叨着我該還他錢。
“真是的,龍的賣給他了,一枚九級定裝魂導炸彈也能唸叨這麼久。”
後面的話帝天當沒聽見。
晚安
總之,寫不來高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