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第250章 SAN值歸零6K

第250章 SAN值歸零[6K]

王冬兒愣愣的仰望着被淡金色屏障所遮掩的天空,空氣中還能嗅到隱隱的血腥味與虹光燃燒空氣而來的焦糊味。

還有些許魂獸們肆虐過的腥臭味。

她又低頭看了看遍佈血跡的胸口,那裡隱約還因光刃洞穿而翻卷焦糊的皮肉,也不知到底是血肉的焦味還是其他的什麼味道,正在努力的鑽入鼻腔。

她沒死,她身邊沒有兇惡無比的魂獸浪潮,沒有臉上帶着虛假笑容的邪魂師雙胞胎姐妹,沒有……

那令人熟悉,卻又令人憎恨的銀髮身影。

她甚至都沒有漂浮在湖面上,而是躺在一塊兒不知道哪兒搬來的爛木板上。

天空依舊是藍藍的,如同她的髮色一般,湖面也依舊是藍藍的,泛着粼粼波光,如同昊天宗史萊克內無數長輩們講述的,她從未見過卻心嚮往之的大海一樣。

她還活着。

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

史萊克被襲擊像是一場夢,自遠方襲來的虹光像是一場夢,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獸潮像是一場夢,那洞穿胸口的光刃……

像是一場夢。

她應該還在史萊克城裡煩躁的到處閒逛,身後跟着昊天宗內長輩不厭其煩的勸導她;她應該在謀劃着再一次進入那個小院,用被嫌棄的言語勸導着銀髮少年找機會逃離史萊克。

她會幫他的,他不會低頭的。

武魂殿與史萊克那萬年前流傳而來的仇怨,他怎麼可能低頭。

那樣一個需要日常眯者眼睛,來掩蓋金色瞳孔中驕傲的人,怎麼可能低頭?

要是低頭,也就不是她王冬兒心生好感的人了。

所以,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這可真是值得高興,高興到快要哭了出來。

於是她真的哭了出來。

她無聲的低下頭去,雙手捂住臉,肩頭劇烈的抖動起來,滿頭的秀髮披散開來,像藍色的汪洋一樣遮住了她的表情,讓人感到茫然與失意。

空蕩蕩的湖面上,只留下了一塊兒爛木板,一聲聲少女的啜泣。

這可真是一場夢,夢中有着美好的學院,和睦的同學,拌嘴的閨蜜,暗戀的少年……

王冬兒輕輕地將掌心覆蓋在了胸前的血跡上,已經不疼了,彷彿那洞穿胸口的光刃只是幻夢,它真的只是光,輕而易舉的穿過了身體卻不留痕跡。

但是好癢,彷彿傷口正在癒合般的瘙癢難耐,那洞穿的傷口裡面應該有東西——是一塊兒金屬,她感覺得到。

一塊具有着濃厚生命力的金屬,就像是那人的鐵石心腸一般。

也真的好疼。

就算是流淚也減輕不了分毫。

這終究不是夢。

淚水從臉頰上劃出一條條弧線,滴落在湖面上,泛起了點點漣漪。

於是她帶着淚水開始用手在水面上滑動,她不清楚那個兇手的目的是什麼,但幾年的相處下來,她很清楚,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那是個做任何事都帶着強烈目的性的人,將她抓到湖面上不會僅僅是爲了給她留下一道疤痕,展現自己的鐵石心腸,進行所謂的“斬斷羈絆”。

他沒那麼……

中二,應該是這麼個詞。

所以她需要去通知還能主事的人,去告知那些有能力阻攔他的人——這也是他一直告訴她的——大愛無人理會,小愛自我感動。

僅僅因爲自身的情緒而哭哭啼啼或者憤怒不已便壞了大局,那隻不過是將懦弱與惡行以愛之名進行包裝,達成可笑的自我滿足罷了。

至少要通知其他人做好防備。

魂獸與邪魂師都已經撤離,所以肯定還有更恐怖的事物,令它們不得已不退卻。

她王冬兒不蠢。

往日裡輕而易舉便能穿越的距離,從未在意過的海神湖,如今顯得是多麼的漫長。

她劃啊劃,努力的調動着體內彷彿被榨乾的魂力,盡力的朝着那淡金色的光芒而去。

然後她茫然的擡起了頭。

天空中依舊魂力翻涌,代表着強大魂技的光芒依舊在彼此翻飛,它們的光芒遠比前一剎那更加的明亮。

天黑了。

波光粼粼的湖面也黑了,泛起了洶涌的浪濤。

有駭人的寒意透過湖水飄蕩於空中,循着她的傷口處往身體裡鑽,彷彿靈魂撕裂般的劇痛忽然從體內不知名的角落燃起……

王冬兒下意識的低下了頭,粉藍色眸子中倒映出了被血色覆蓋的傷口,它如今正泛着瑩瑩綠光,猶如生命的具象化,在這代表着生命的光芒之中卻又忽然亮起了一絲灰色的軌跡。

一種莫名的恐懼猛的攥住了她的心臟。

不,不是恐懼,而是某種未知的能量,彷彿在半夜三更的無月之夜,行走於萬人坑般的恐懼,她眼前似乎浮現出了萬千的慘白色鬼影。

這些鬼影正在循着那一絲灰色的軌跡,以她的心臟爲起點,不停的衝擊着她的靈魂。

她好像預感到了自己的結局——與那些湖面還在漂泊着的屍體一般。

咚!

像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迴響震碎了眼前獰笑的鬼影,王冬兒跪坐在木板上,臉上仍舊是一片茫然。

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海藍色的光芒在她身後亮起,帶着溫暖與陽光的味道,驅散了眼前的森森鬼影。

那是個看起來很美很溫和的男性,它長長的已經拖到地上的藍色長髮,像是洋流一般,它還有着讓王冬兒都自慚形穢的容貌,而那張容貌之下的雄偉肩膀,以及一身堪稱虎背熊腰的身材……

隱隱約約之間,王冬兒感覺到了某些東西——一種令自己忍不住親近,想撲在身後虛影懷裡像是孩子一樣大哭一場的感覺。

於是她真的伸出了手,想抓住類似武魂虛影一樣的手。

如同手握權杖一般拄着三叉戟的男性虛影,臉上笑意也愈發慈祥。

卻在下一刻,王冬兒彷彿觸電般的縮回了手,看向男子虛影的粉藍色眸子中也不再是濡慕,而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

近乎炸裂的腦仁在提醒着她,眼前之人可能做過對她而言相當恐怖的事!

就在這麼眨眼之間,那些被驅散的灰色霧氣再次欺身而上,將王冬兒圍在了中央。

或者說,將類似武魂一般存在的男子虛影圍在了中央。

它們顯露出一張張腐爛的臉,對着中央的藍色虛影伸出了森森白骨,或是謾罵、或是譏諷、或是嘲笑……

王冬兒終於意識到了,確實有莫名的大恐怖在,卻不是因爲這些遊蕩的鬼影,而是面前如神明一般的虛影。

與眼前的男子虛影一比起來,那一張張腐爛的臉顯得是如此的和藹可親。

許是鬼影的圍攻過於連綿不斷,也可能是什麼別的原因,類似武魂的虛影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環繞着它身體周遭的海藍色光芒裂開了一道血紅色縫隙,灰色的軌跡循着血色蔓延而入。

剎那之間,王冬兒驚恐的眼神中所倒映而出的不再是如神明般的虛影,而是一種……

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怪物。

它如同一棵樹,上面爬滿了血色與金色的紋路,那些如某種腐爛觸手一般的枝丫上用彷彿生物皮肉的組織,吊着一顆顆藍金色的樹葉,它們紛紛睜開了或是怨毒、或是貪婪、或是慾望的血紅色眸子……

它在人與樹形怪物之間不停地切換,背後亮出了八對燦爛無比的藍金色翼展,卻又在下一秒,化作了八條長滿膿包,爬滿了蛆蟲,如同蜘蛛腿的猙獰之物。

蜘蛛腿根部彷彿束縛着八個不停掙扎的靈魂,透露出一張張痛苦不已的臉——其中三張臉王冬兒不認識,一張哪怕掙扎也帶着魅惑,令人心動的臉,一張嬰兒的臉,一張類似某類兔子動物,三瓣脣是如此的顯眼……

但隱隱之間,除了那張魅惑女性的臉,她覺得都很熟悉。

而剩下的五張臉王冬兒卻認識,那是史萊克大門處曾經的雕像,被尊稱爲史萊克七怪的天才俊傑們。

哪怕他們臉上已經佈滿了鼓起的膿包,黑色的剛毛穿透了膿包,也是如此的清晰。

世間大恐怖莫過於此。

王冬兒再次暈了過去,簡稱過san失敗。

……

“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熾熱的烈焰在空中上下翻飛,與毛骨悚然的邪意、鋪天蓋地的黑暗、響徹天際的鯨歌、波濤洶涌的海浪……

在空中組合拼接成了世界上最空前絕後的戰場,也是最令人難以踏足的廝殺。

八位極限斗羅、數位超級斗羅……

或許萬年前三神之戰時也無這般激烈。

主宰戰場的是那位中途出現的,黑髮金瞳的中年男子,他揮手之間便是空間的波動與裂縫,帶着莫大的威能,臉上的神情卻只是輕鬆寫意,彷彿面前的其他七位極限斗羅耗盡全力也只是嬰兒般的戲耍。

是的,七位。

被億萬魂獸尊稱爲獸神的帝天,他的對手其實是七位——或者說亂戰更爲合適一些。

戰場之中其實旗幟鮮明的分成了三方:帝天一人一方、聖靈教三極限一方、史萊克四極限一方……

聖靈教的三位極限斗羅大多數時間在與帝天圍攻史萊克一方,但偶爾也會抽冷子給帝天來一下子——因爲他們之中有個覺得世界上誰都該死的神經病。

她現在還仇恨上頭了,就更是見誰打誰。

更遑論魔皇其實對星斗森林一系的兇獸們並無太大好感。

帝天……

帝天就更無所謂了,現場除卻魔皇之外,每個人身上五彩斑斕的魂環,都像是在他臉皮子上來回跳舞——都是人類。

於是他每一招每一式下去,都是籠罩所有人的羣攻。

打一個是打,打四個還是打,打七個照樣是打……

反正對於他而言,沒太大區別。

——他們真沒在突襲史萊克之前密談或者接觸過,所以便打成了這般景象。

所以說那上下翻飛的火焰,看似宏大無比,籠罩整個戰場,但實際上更像是氣氛組。

言少哲與玄子背靠背,冷冷的朝戰場中心看了一眼。

他只能抽冷子朝着戰場中心那個彷彿身披海洋的兇手偶爾來一次,更多的時間則要用來面對昔日的同僚——整個史萊克並非只有他們穆恩一系的宿老,並非只有他們幾個超級斗羅。

更何況還有一羣邪魂師在旁邊跟瘋狗一樣見誰都要打,他們這羣穆恩殘黨也是如此——打昔日同僚可能還會留手,打邪魂師那真是可着勁的招呼——他們也真沒在襲擊之前溝通過。

正常人哪怕真與邪魂師達成了合作,也不敢信不是?

“你們爲什麼要背叛史萊克?!”有老人大聲的質問聲傳入了言少哲的耳朵。 言少哲循着聲音看去,怔怔出神,那是萬老,穆恩曾經的師弟。

“你可以去問問我們新任的海神閣閣主,老師究竟是……!!”反駁聲隨即響起,來自於仙琳兒。

但言少哲伸出手,攔住了仙琳兒。

真正參與了這場叛亂的史萊克封號不多,一個玄子,一個仙琳兒,還有他自己——不是誰都有與史萊克,與過去爲敵的勇氣。

“老言,半輩子的師兄弟到底有什麼說不開的!你們爲之付出了大半輩子的史萊克,就要這麼看它毀了嗎?!”並不是所有人都帶着怒氣,還有人在苦苦哀求。

那是錢多多,與過去的自己爲敵,真的需要莫大的決心與勇氣。

言少哲看向了戰場中央,他或許該解釋什麼,但又不想解釋了——能出現在戰場上的,除了精神不正常的邪魂師們,有誰是真的傻子呢?

穆恩怎麼死的,真的不需要說出來,但他們還是分成了兩個陣營。

所以真的不需要解釋什麼了。

言少哲又轉過視線,看向了在突然誕生的黑夜中,熠熠生輝的海神島,從這個高度看去,它像是個半扣的碗,靜靜的躺在大地之上,那彷彿一片樂土——用他大半輩子,一個老人生命構建的樂土。

“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循着他視線看去的不止一人,有人驚呼出聲。

他看見了那在怪物與神明之間切換的虛影。

“這就是海神?我們拜了一輩子的海神?”他忽然想笑。

於是他真笑了。

帶着莫大的嘲諷與仇恨。

天空中明亮的火焰忽然變了,變得不再明亮,它們與夜色融爲了一體,它們還是火焰,但卻帶着駭人的恨意與邪意。

彷彿來自於冥界的怒火。

黑色的火焰飄落於地,尋找着那一具具屍體,一個個活人,又在一聲聲慘叫後,帶着亡者的怨氣與生命回到了已經一身漆黑的鳳凰體內。

“少哲,你……”玄子驚懼的看向了好友。

背叛就背叛,你這做的也忒絕了。

言少哲卻沒有回答他的慾望,化作黑色的流光,迅速劃過了天空。

“傾盡五湖三江水,寸草難酬一世恩!”他輕而易舉的便捏住了錢多多的喉嚨,昔日能與他有來有回的師弟,卻不是如今的一合之敵。他臉上還帶着某種勃然欲出的憤怒,“你懂嗎!!!”

然後狠狠地將手中人摜下!

砰!

地震般的炸響迴盪在天地之間。

有人的,有其他的——那淡金色的樂土,如碎裂的水晶一般,怦然炸開。

“我從不欠史萊克什麼,我只欠老師。”言少哲看向了再無防護的海神島,神情無悲無喜。

已然停歇的魂獸浪潮再次浩浩蕩蕩的涌向了那還未踏足的孤島。

“聖子那句話怎麼說來着?”烏雲仰望着天空的戰場,發出了疑問。

“黑化強十倍。”烏雨笑意盈盈的回答道。

“洗白弱三分。”烏雲接上了話頭。

然後她們目光齊齊的投向了前方紫發的窈窕身影,她手執一把小提琴,忘我的演奏着。

“走吧,在外玩了好幾年,他該回來了。”她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樂器,緩步走向了內院的方向。

“是,聖女殿下。”雙子齊齊彎腰。

待進了,才發現窈窕身影手中的小提琴,是兩把造型奇怪的長劍。

鯨歌奏響於夜空,又有萬人的祈禱頌唱從湖心響起。

魂獸的浪潮於三人之處分開支流。

一道流向這邊,一道流向那邊。

……

鯨歌混雜在如浪潮般的祈禱聲之中,與這海藍色空間中隨時要崩潰的線條一般,令人煩悶。

穆恩額頭處閃爍着藍金色的三叉戟圖案。

他感覺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但想不起來。

“夜裡難以入睡,用什麼可以麻醉。

情緒太多,怎堪面對。

不是不要你陪,有些事你無法體會。

卸下了防備,孤獨跟隨。

我想要一個自己的空間……”

那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歌聲又響了起來,來源於高臺上的紅髮女子,她一直注視着身側面帶之色的男子——邋遢,厚嘴脣,一個看上去還有些猥瑣的男子。

但紅髮女子的目光卻恨不得將自己與該男子融爲一體。

穆恩感覺自己確實應該忘了什麼事,他應該是厭惡的……

可厭惡是什麼情緒?

他想不起來。

那乾脆就祈禱吧,向着神明祈禱吧。

於是穆恩低垂下了頭顱,額頭的三叉戟愈發耀眼了。

隱約之間有哀嚎在耳邊迴盪,有獸吼在腦海中盤旋。

老人家覺得他應該做點什麼,但又實在想不起來,於是便不想了。

有什麼是比向神靈祈禱更加重要的事呢?

額頭上耀眼到近乎影響視線的海藍色光輝,那近乎已經完全虛無的軀體,是他虔誠的明證。

腦海裡的哀嚎咒罵聲愈發的重了。

他確實應該做點什麼。

恍惚之間,他看向了自己如同枯枝一般的手掌,一直合着的手掌。

有與這片藍色空間格格不入的灰色光芒映入眼簾。

他應該做點什麼,他確實應該做點什麼。

他想起來了。

這是信標,一個被大氣運眷顧,一直給他添麻煩的銀髮小子留給他的信標,在那遼闊的森林中。

這信標到底該怎麼用,那小子沒說,只是化作了金色的鳥兒,飛向了無垠的天空,飛向了初生的朝陽。

他確實忘了許多事,他確實該做點什麼了。

於是老人家笑了,那滿是皺紋,近乎老樹一樣的臉上,露出了由衷的歡笑。

他將手中帶着寂滅氣息的灰色光芒,用盡全身的力氣,扔向了大殿中央海藍色的水晶,那他們一直祈禱的對象。

像是一道灰色的流星。

“攔住他!!!”聲嘶力竭的聲音驟然響起,來自於高臺,來自於那個他一直覺得羞與之爲伍的厚嘴脣男人。

他像是被斷絕了希望,不顧一切的撲向了那灰色的軌跡。

真是像條撲食的惡狗一樣。

穆恩笑得愈發開心了,笑聲迴盪在這彷彿會隨時崩潰的空間中。

伴隨着那聲聲惡毒的咒罵,歇斯底里的憤怒一起迴盪。

“啊!!!”

一聲痛苦的嚎叫聲乍然響起,像是某個女性的聲音。

“我的復活,我的神位,我的智慧之神!!!”厚嘴脣的男人絕望的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哀嚎。

帶起了衆多的茫然——空間中不止他們幾人。

卻又在下一刻,茫然化爲了刻骨的怨毒與瘋狂,那些剛剛還在祈禱,如同虔誠信徒般的身影,化作了一個個仇怨的鬼影,在空間中來回翻飛。

“海神!!!”“唐三,你這個雜種!!!”……

數不清的怒罵與沖天而起的怨氣融合爲了一體,帶起了更大的憤怒。

本就彷彿堪堪維持的線條終於變得雜亂無章,如同神殿一樣的空間驟然垮塌。

“這就是你們的神,我們的神?!!”穆恩捂着肚子越笑越大聲,滿是爛肉與蛆蟲的空間中,迴盪着一聲聲譏諷。

“你這不孝之人!!!”跪在地上哀嚎的厚嘴脣男人似乎終於想起了報復,掙扎着起身走向了大笑的穆恩。

穆恩擡起了一隻手,一邊大笑一邊指向了厚嘴脣男人的身後。

他猛然轉頭,一頭爬滿了腐朽氣息與憤怒火焰的紅龍,正在朝着他張開血盆大口。

嘎嘣~

下一刻,半截身子搖搖晃晃的倒在了爛肉之中。

“……我想要一個自己的空間……”近乎悲鳴般的歌聲遊蕩在這褻瀆的空間中。

也迴盪在整個海神島。

馬小桃猛的捂住了耳朵,顧不得正撲面而來的魂獸,跪坐在了地上。

肆意大笑的師祖、噁心的空間、哀鳴的唱腔……

這到底是什麼?!!!

“又是一個san值檢測沒過的呢……”她隱隱約約看到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子站在身前,彷彿是重影。

“好弱啊……”另一個一模一樣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邪火鳳凰啊,帶回聖教吧,她需要鍛鍊一下這我們習以爲常的場面了。”

“是,聖女殿下。”她又看到了重影在向一抹紫色鞠躬。

她終於暈了過去。

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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