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菀菀被唐三炙熱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剛想說些什麼打破這曖昧的氣氛,就聽唐三溫和的問道:“菀菀,你說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嗎?人死後會帶着記憶再次轉生嗎?”
寧菀菀沒想到唐三會問這個問題,愣了愣後回道:“誰知道呢,世上奇奇怪怪的事情數不勝數,都能成神了,帶着記憶轉生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三哥你爲什麼這麼問?”
這是變相跟自己說他的不同之處?
唐三擡頭看向天空,“我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的我出生後就是孤身一人,被宗門收養,被同門欺壓,一生短短二十九年就結束,最後還是孤身一人。
夢醒後發現獲得新生,有了家人,原以爲可以跟爸爸一起生活,可惜最後還是一個人。有時候我甚至都有點分不清,究竟現在這個世界是夢,還是我記憶中的世界是夢。”
若不是對暗器的執着已經深入骨髓,他真的會覺得唐門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又或者斗羅大陸的一切只是他重傷昏迷後的夢。
但這個想法只在剛來斗羅大陸的前兩三年出現過,後來他也明白了,他既是唐門的唐三,也是斗羅大陸上的唐三。
“三哥……”看着有些低落的唐三,寧菀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唐三對着寧菀菀笑笑,“是不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會呢。”寧菀菀也笑笑,“其實有時候我也有這種感覺。”
前世冷漠的家人,帶着目的的族人,這一世對她極盡寵溺的爸爸、劍爺爺、骨爺爺,還有喜歡撒嬌耍賴的妹妹,對她關懷友愛的族人,共同進退的夥伴。
有時候真的會覺得前世不過是一場夢,但功法和不死藤卻提醒着她,那不是夢。
所以她真的很理解唐三的感覺。
“這樣看來,我們在某些方面還挺像的。”寧菀菀對着唐三嫣然一笑。
看着眼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佳人,唐三隻覺得心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有些口乾舌燥。
想到把人叫出來的目的,唐三緊張的嚥了咽口水,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菀菀,其實我真正想跟你說的不是這些。”
寧菀菀見一向從容溫和的唐三一副侷促不安的樣子,不知怎麼的起了逗弄他的心思,“那三哥想說什麼,說你心悅我,想跟我在一起?”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唐三紅着臉,結結巴巴的問道。
寧菀菀無辜的眨眨眼,“難道我不該知道嗎?你平時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我要是再不懂,豈不是天生少根筋?”
“咳咳咳!”唐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那,那菀菀你……是這麼想的?”
寧菀菀笑意盈盈的說道:“什麼怎麼想的,你還什麼都沒跟我說呢。”
唐三面露懊惱之色,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今天的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唐三執起寧菀菀的雙手,神色認真的看着她,沉聲說道:“菀菀,我心悅於你,想往後餘生都陪伴在你身邊,能與你生同衾死同穴。
雖然你可能不需要,但我還是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爲你遮風擋雨,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寧菀菀收起臉上的笑容,也不說答應還是不答應,只目不轉睛盯着唐三。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隨着時間的推移,沒得到答覆的唐三心慢慢往下沉。
菀菀這是不願意答應他,又怕拒絕後傷了他嗎?
也是,菀菀這麼優秀,現在的自己還配不上她,但他不會放棄,他會讓自己不斷的變強,總有一天有資格站在菀菀身側。
左右他們還小,他還有時間讓自己變強。
唐三是對某樣東西上心後就很執着的人,比如前世的暗器,比如眼前的寧菀菀。
見唐三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完全沒有一點平時的溫和從容,寧菀菀忍不住笑出聲,“原來三哥你還會有這麼豐富的表情啊。”
唐三既無奈又寵溺的看着寧菀菀,“菀菀……”
“好了,不逗你了。”寧菀菀正色道,“三哥你剛纔的那番話讓我心裡有些小竊喜,畢竟一個天賦出衆的少年郎的愛慕,挺讓人沾沾自喜的。
在我心中三哥你跟其他人是不同的,雖然可能沒有你對我的感情那麼深,但我想給彼此一個機會,看我們能不能走到你說的生同衾死同穴。”
唐三跌到谷底的心瞬間飛起,激動的說道:“菀菀你這是答應我了?”
寧菀菀笑着點頭,“我答應你了,不過我對伴侶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尤其是修煉方面,如果你跟不上我的腳步,只會被我扔在身後。”
唐三心情激盪,忍不住把人攬進懷裡緊緊抱住,在寧菀菀耳邊堅定的說道:“菀菀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寧菀菀聞言輕笑,放鬆身體,雙手環上唐三勁瘦的腰。
腰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讓唐三渾身一僵。
“哈哈哈,三哥你真可愛。”
“菀菀……”
唐三和寧菀菀這邊甜甜蜜蜜,氣氛曖昧,戴沐白和朱竹清這邊就不太愉快了。
“竹清,我真的有話要跟你說,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就一會兒,不會耽誤你修煉。”戴沐白瞪了幾眼看他笑話的奧斯卡和馬紅俊,讓他們趕緊滾蛋,然後幾步追上朱竹清。
朱竹清目不斜視的往前走着,清冷的聲音響起,“除了武魂融合技,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嗎?若是我沒記錯,我跟爲你說過,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那是你說的,我可沒答應。”戴沐白也不想耍無賴,可對上朱竹清,縱然他有百般手段也無法施展。
想他堂堂星羅帝國的三皇子,居然也有今天,世事無常啊,哎!
朱竹清也沒想到一向高傲的戴沐白居然會刷無賴,差點就要被氣笑了。
閉上眼睛平復了一下情緒,朱竹清停下腳步轉身面向戴沐白,一字一句的說道:“戴沐白,我以爲我的話說得已經夠清楚了,你答應與否一點也不重要。
如果你纏着我是因爲我提解除婚約讓你丟了面子,那我可以讓你先提出來,別再纏着我,我想把我的時間都花在修煉上。”
朱竹清說完也不管戴沐白的反應,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