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武魂殿的路上，千仞雪支開了佘龍和刺血。
猶豫了許久，千仞雪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爺爺，之前的戰鬥，是你輸了對嗎？”
連天使之神的天使聖劍，都成了別人的戰利品。
這不是輸是什麼？
不過，即便如此千仞雪也不敢在這方面來揭千道流的短。
“是啊，那位叫時崎狂三的少女，很強！”
“可……可是，您不是天空無敵嗎？”
“小雪，沒有人能一開始就站在天上，就算是天使之神也是一樣。”
“爺爺我啊，也是從弱小的時候，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位置。”
“我被世人稱之爲天空無敵，但那種稱呼實際上沒有多少意義。”
“可，作爲99級，難道還有人能正面戰勝你？就算是之前的唐晨，也不過五五開而已。”千仞雪不解。
千道流看了千仞雪一眼，搖搖頭：“唐晨和我一樣，都是人間的極限。”
“包括星斗大森林那位獸神，我如果想依舊能不分勝負。”
“但是，有一種，那是絕對贏不了的。”
“那就是神。”
“神？”千仞雪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手捂着嘴，驚愕道，“您的意思，時崎狂三……”
“我不知道。”千道流再次搖頭，“她給我的感覺，不像是神，但實力上卻遠超過我。”
“就像昊天宗的炸環，被稱爲神技一樣。”
“也許，真的有人能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吧！”
“這種事……”千仞雪沉默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你對寧榮榮有多少了解？”
“榮榮麼？”千仞雪神情一滯，回想起以雪清河身份，在七寶琉璃宗與寧榮榮相處的場景。
“很努力修行的輔助魂師，但魂力等級並不高。”
以瞭解到的信息看，寧榮榮是先天滿魂力，可修行速度也就與正常的天9級差不多。
不出衆，也不頹廢。
跟四元素學院那位風笑天，整個把頭埋在自創魂技裡，完全不一樣吶。
“不要過於相信眼睛看到的東西，或打聽到的內容。”
“爺爺，我不是很理解您的意思。”千仞雪秀眉蹙起。
“你認爲大概30級出頭的魂力，能被那樣的存在看中嗎？”千道流反問道，“你跟我提到，時崎狂三稱呼寧榮榮爲主人。”
“不管，她是不是寧榮榮的護道者，30級出頭的魂力，絕對不可能！”
“虎豹不可能與豺狼爲伍，寧榮榮我不是很清楚，但……”
“魂環顏色，還有魂環顯露的環數，通過某些特殊的辦法，是可以做到進行改變的。”
“在武魂殿的歷史古籍中，就有人通過自身魂技改變魂環的情況。”
“你是說寧榮榮的魂環顏色，還有魂環數量被隱藏了？”
“不是沒這個可能，你想想寧風致爲什麼把寧榮榮看的這麼緊？”
“甚至放出寧榮榮成爲少宗主的事情，寧風致可不止寧榮榮一個女兒。”
“還有兩個年齡比他大，甚至將七寶琉璃宗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哥哥。”
“寧天和寧雲麼……”千仞雪沉思。
他也是見過這兩位的，甚至在丹藥方面還與其中一位有過長期合作。
說起來，兩人都不是那種紈絝子弟。
甚至，自己曾旁敲側擊有關寧風致繼承人問題。
寧雲則是說。
“寧榮榮是先天滿魂力，自己沒有任何希望，非常受到寧風致和幾位封號斗羅的喜愛。”就連自己也沒有從寧雲那邊聽出一點點怨言。
“是麼……我果然忽略了很多東西啊！”千仞雪嘆息一聲。
說起來，這次見寧榮榮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被騙了，還可能是被幾年前的寧榮榮騙的。
“小雪，看來你心裡有所發答案了。”
“爺爺，是我大意了。”千仞雪嘆氣道，“我如果早發現一點，就不會讓七寶琉璃宗坐大。”
千道流笑着搖了搖頭：“一飲一啄自有天頂，誰又能說的清楚呢！就像伱父親……
“哎，不說這個了。”
環境變得異常的寂靜。
片刻後，千道流還是忍不住試探的詢問：“小雪，你已經知道了吧？關於你父親的事情。”
“嗯，大概推測出來，不過我已經不在意了。”千仞雪望着蔚藍的天空，苦笑道，
“難怪那個女人不喜歡我，但是我不覺得父親當時的行爲完全不可理喻，只是方式……”
“說起來，只有我沒有資格去評價那兩個人吧！”
“若不是她們，我恐怕也不可能出生。”
“小雪……”
“爺爺，不用擔心，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千仞雪說道，“我現在對於父親和母親的事情，看的很淡，說起來，我比起斗羅大陸九成以上的人幸福多了。”
“先天20級魂力，若不是自己作，也不會那麼辛苦！”
“不過，我希望完成大陸的統一這件事，不會改變，或許是我的執念也說不定。”
千道流無法確認千仞雪內心的想法，聲音卻頗爲感慨，“說起來，比比東那邊已經放權了。”
“她之前讓月關和鬼魅回去，宣佈下一任聖女候選人全部取消。”
“說下一任聖女由供奉殿來決定，並不會參與。”
“她……”千仞雪沉默，“她放棄了，她那可笑的愛情了嗎？”
“不知道吶，似乎是相思斷腸紅給了玉小剛之後的決定。”
千道流也有些不解，隨後搖搖頭：“不管她了，趁她不在的時間，先把武魂殿收回來吧！”
“小雪，這些事情由你去做。”
“可是天鬥帝國這邊……”
“七寶琉璃宗不會干涉武魂殿，他要的是自己的獨立，對於我們的做法和行爲，至少，那是時崎狂三給我的承諾。”
“或許，七寶琉璃宗知道你的身份也說不定。”千道流說道，
“就算寧風致不清楚，恐怕寧榮榮也是清楚的吧！她也可能什麼都沒說。”
“是麼，這樣子啊！”千仞雪笑道，“或許，知道的話也比較好，終究是還沒確定的事情。”
“不過，武魂殿那邊……”
“月關和鬼魅會與你接洽，以雪清河和千仞雪的身份，進行互換，完全可以做的到。”
“這不是小雪你之前的想法嗎？”
“是啊！”
千道流沉思半晌，開口說道：
“與時崎狂三戰鬥時，我察覺到另外的氣息，其中一位是曾經的昊天雙星之一的唐嘯。”
沒等千仞雪說話，千道流自顧自的說道：“也許不到幾天，我千道流戰敗的消息，就會被昊天宗傳的整個大陸都是。”
“爺爺……”
“不用在意這些無關的事情，爺爺我啊，早就過了爭強好勝的年齡。”
“跟唐晨的一爭高下也無關緊要了。”
“唯一的思念，就是……”
千道流腦海中，浮現了海神島的白月光，隨後說出一句讓千仞雪不明所以的話，
“不知道她最後的選擇會是什麼？不過，大概率不是我吧！”
千道流和千仞雪的一邊交談，一邊往武魂殿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