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着麥蘇,麥蘇的臉有些發紅,眼神裡似乎也有些緊張。
“董事長……今……今晚……我……我們……怎麼睡?”我結結巴巴地說,心跳不止。
麥蘇低垂眼皮,低聲說:“你……你……你想……怎麼睡?”
我更磕巴了:“我……我……我也不知道……”
麥蘇的臉色更加紅了,說:“你……你……你不知道,幹……幹嘛問我……”
“因……因爲……你……你是……領導……”我吃吃地說。
“可……可是……你……你是……男人……這……這種事……你……你該有……有……主意……”麥蘇的聲音更低了。
我和麥蘇一個比一個磕巴,似乎我倆瞬間都成了口吃之人。
我定定神,深呼吸一口氣,思忖了下,說:“董事長,你先洗個澡吧,我出去散散步。”
麥蘇隨即點點頭,似乎暫時得到了釋放:“嗯,好。”
我轉身出了房間,輕輕帶上房門。
帶房門的時候,我不經意瞥了一眼麥蘇,她似乎正在低頭憋不住想笑,臉色還是紅紅的。
我有些糊塗,麥蘇怎麼會想笑呢,這是多麼嚴肅尷尬的事情啊。
麥蘇往門口看了一眼,看我正在看她,忙轉過身去。
我搖搖頭,帶上門,直接下樓,去了樓前的院子。
站在院子裡遙望夜空,繁星閃爍,清冷而安靜,見蒼穹深邃,北斗晶亮,星光燦爛,冰輪如鉤,銀河似瀑。
我點燃一支菸,慢慢吸了兩口,凝視着深邃的夜空。
我似乎看到了深情的織女遙望着牛郎,相思的淚水化作繁星點點,佈滿天際。不甘寂寞的流星,搖曳着長長的尾巴,一瀉千里,似匆忙的信使,穿越銀河,送去了牛郎織女的相思。
你這無情的銀河啊,爲何要阻擋那兩顆相愛的心?天宮的月老啊,爲何讓嫦娥獨守孤寂?時隱時現的寒星啊,多像一顆顆寂寞的心!
陣陣寒風襲來,吹開了我的思緒,想那天上的神仙,也會有自己的街市?那蟠桃盛會,也會有賓客如雲?天馬行空的天路,也會有過客匆匆?那如花的雲朵,也會綻放得那麼豔麗?
不由祈禱,雷公電母啊,請你輕輕地、靜靜地,莫要吵醒玉兔的美夢
;風公雨神啊,請你悄悄地、慢慢地,莫要打破夜空的寧靜。
我祈願天上的情景,也如人間那麼美麗。讓天宮風調雨順,讓明月熠熠生輝,讓浮雲繁花似錦,讓星漢燦爛如銀,讓真情永得相聚,到那時,人間把酒邀明月,神仙共敘天地情!
夜空,依然是那麼美麗,穿越那浩瀚的宇宙,夜空留給我的,不僅僅是那誘人的外表……
遠望着夜空,給我帶來了無限的想象!
此時,我想起了瘦小丫,她現在正在幹啥呢,會不會也在遙望這浩淼的夜空呢?
我在外面轉悠了20多分鐘,然後進了酒店,直奔服務檯。
“服務員,房間裡溫度有些冷,再給我加一牀被子。”我對服務員說。
“冷?不會吧?房間裡有暖氣的。”服務員說。
“有暖氣也還是冷的,我們是南方來的,有些受不了。”我沖服務員微微一笑。
“先生,你們房間的衣櫃裡有備用的棉被的。”服務員又說。
我其實早就看到衣櫃裡那牀棉被了,聽服務員這麼一說,我隨即做出不開心的樣子:“按說是該有的,可是,我看了衣櫃裡,真的沒有呢。”
“哦,沒有?”服務員用懷疑的目光看着我。
我索性豁出去了,說:“如果你不信,可以跟我去房間看看,我又不是批發棉被的,我騙你幹嘛?我有那必要嗎?”
服務員自言自語地說:“難道是客房阿姨疏忽了,忘記放棉被了?”
這時另一個服務員也走過來,說:“今天白天所有客房統一曬棉被了,可能是客房阿姨忘記放一牀備用的了……”
這個服務員點點頭:“哦,看來真的是這樣了,可是,客房阿姨已經下班了啊,到哪裡去找棉被呢?”
服務員顯出很爲難的樣子。
那個後來的服務員想了想:“我們值班室還有一牀備用的,要不先給先生用,可以不?”
我一聽大喜,忙點頭:“可以,可以,只要有就行。”
服務員笑了笑,然後進了值班室,片刻,抱着一牀棉被走了出來,遞給我。
我開心地道謝,然後抱着杯子進了電梯。
到了房間門口,我敲了敲門,裡面隨即傳出麥蘇的聲音:“誰呀?”
“董事長,是我。”我忙回答。
麥蘇隨即過來開門。
看到剛剛出浴後的麥蘇,我眼前不由一亮。
麥蘇的頭髮披散着,還沒有幹,穿了一件淺藍色的棉睡衣,領口微微敞開,雪白的脖頸展露無遺,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好聞的香味。
我腦子裡立馬閃現出一個詞語:出水芙蓉。
用這個詞來形容此時的麥蘇,最恰當不過。
我的目光不由有些發癡,怔怔地看着麥蘇。
麥蘇看到我這種眼神,臉色頓時就紅了,轉身進了裡面。
我回過神來,頓時就覺得很不好意思,忙進了房間,關好房門,將被子放在牀上。
麥蘇坐在沙發上,看着我:“你這是要幹嘛?”
我沒有做聲,又去衣櫃裡抱出備用被子,然後將被子平鋪在牀頭的地毯上,接着將牀上那牀被子展開鋪在上面,然後看着麥蘇,長出了一口氣:“問題解決了。”
麥蘇明白了我的意思,抿嘴笑了笑:“你今晚是想讓我睡地鋪?”
我忙搖頭:“這哪能啊,我睡地鋪,你睡牀。”
麥蘇又笑:“那豈不是讓你受委屈了,我心裡怎麼過意地去呢?”
我大大咧咧地說:“這有什麼,我從小在農村長大,吃苦習慣了,再說了,這也不算委屈,被子厚厚的,睡在上面很舒服的。”
麥蘇點點頭:“這也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還挺有點子,只不過,把酒店的被子鋪在地毯上,多少有些缺德呢。”
我嘿嘿一笑:“這也是沒辦法了,誰讓他們沒有多餘的房間呢,我這也是逼不得已了。”
麥蘇說:“那好吧,看來也只有如此了,你去洗澡吧。”
我猶豫了一下:“我不洗澡了。”
麥蘇皺皺眉頭:“跑了一天,一路風塵,怎麼能不洗澡呢?這裡的洗澡水都是溫泉水,洗洗很舒服的,去吧,要做講衛生的好孩子。”
麥蘇的口氣竟然帶着些許母性的溫柔,像是在和不聽話的孩子講話。
我的心裡一熱,脫了外套,然後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熱氣騰騰的,看來麥蘇剛出來不久,我似乎在空氣中聞到了麥蘇身體的氣息。
這麼一感覺,身體有些不安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