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
就在衆人都在猜測的時候,嶽茹嵐就靠在袁府大廳裡面的椅子上,她的對面坐着的就是久真國的皇帝,他們此時都沒有看對方,只是沉默着。
禮炮已經放完了,世界似乎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嶽茹嵐捏着扶手的手終於慢慢的鬆開。
她心中暗想,英昭王應該是將假扮成新娘的嶽茹菲送上轎子了吧,這些都不是自己想過的嗎?爲什麼此時心裡會這麼彆扭,這麼難受。
嶽茹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久真國皇帝,說道:“藍姬,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久真國皇帝看了嶽茹嵐一眼,然後開始說道:“她是極爲出衆的女子,不管到什麼地方,都是光彩照人,吸引着人的目光,不忍離開。”
“你和她長得應該有七八分的相似吧!不過,氣質卻是有有些不同,藍姬是一個溫婉的女子,對人從來都是微笑着,從來都不見她皺過什麼眉頭。”
“第一次見到藍姬的時候,是在絕壁懸崖邊上,那個時候的她,身後就是懸崖,已經毫無退路了,但是她就是那麼淡然的看了過來,嘴角勾起的笑容,恍若是冰雪中的女神!是的,她是朕的女神。”
“就是那一瞬間,朕就想要帶她走,不管什麼江山社稷,什麼百姓疾苦,朕,只是想要和她在一起。”久真國的皇帝陷入了沉沉的回憶中,慢慢的說道。
嶽茹嵐微微皺了眉頭,輕哼了一聲,說道:“最後你還不是丟下了她?去管你的什麼江山什麼百姓?讓她淪落到聖川帝國的帝都,成爲了賣笑的藍姬!”
嶽茹嵐的話,就像是針一樣刺痛着久真國的皇帝。
他臉色有些難看的看向了嶽茹嵐,問道:“難道你是這麼想的?”
“難道不是?哼!”嶽茹嵐反問,已經沒有了好氣兒。
久真國的皇帝一拳頭錘在了桌子上,說道:“是啊,就連你都是這麼認爲,那麼,朕以前或者真是那麼想的!”久真國的皇帝懊惱的說道。
“切!”嶽茹嵐鄙夷的哼了一聲。
久真國皇帝接着說道:“後來我們相識,相熟,再後來,朕真的想要娶她,想要她做朕的女人的時候。呵呵呵呵,她,跑了!”
久真國的皇帝看着嶽茹嵐,就像是看一件珍寶一般,說道:“你真是她的女兒啊,你們竟然做了同樣的事情,在愛你們的男人做出最大的努力,想要將你們娶回去的時候,卻跑了!”
啊?
這倒是嶽茹嵐沒有想過的,她逃跑,自然是有自己的依仗,但是藍姬呢?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竟然也逃婚了?
還從久真國逃到了聖川帝國,做了什麼藍姬。
“朕掀開蓋頭的時候,那個穿着嫁衣的女子只是她身邊的丫鬟,她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朕派人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後來,知道聖川帝國的帝都出現了一位絕代佳人,名叫藍姬,立刻就派人來調查!沒想到,果真是她。”
“朕
本來想要勸她跟朕回去,沒想到,她竟然以死相逼!後來,更是嫁給了聖川帝國生命最爲顯赫的岳家少爺!做了他的小妾!”久真國皇帝氣惱的說道,一雙眼睛因爲生氣,都有些紅了。
久真國的皇帝看向了嶽茹嵐,眼神竟然極爲的兇狠,感覺就像是看一個仇人一般!
嶽茹嵐坐在那裡沒有動,只是冷冷的說道:“我可不是自願逃婚的,是因爲一些威逼利誘,這其中,也免不了你的威脅,沒想到,你這個人不僅僅毀了我母親的幸福,還想要毀掉我的幸福。難道說因爲藍姬沒有嫁給你,所以心懷怨恨,想要在我身上覆仇?”
“復仇?”久真國的皇帝生氣的一把抓住了嶽茹嵐的領口,憤怒的看着她那一張淡然的似乎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的小臉,怒道:“這種事情,你竟然說的如此輕鬆?果真是一個小畜生!”
嶽茹嵐擡起眼簾,看着久真國皇帝的眼睛,眼神裡面散發出凌厲的光芒,這種光芒,解讀起來,就是一種殺氣,一種要在動手之前所聚集起精神來的氣勢。
久真國皇帝防備着,因爲有這種眼神的人,或者下一秒就要暴起。
但是,嶽茹嵐卻是緊緊的捏着拳頭,指甲幾乎要掐入了肉裡,依舊是忍耐着。
忍耐,忍耐,忍耐……
忍無可忍,則無需再忍!
嶽茹嵐猛然間,身體爆發,眼睛瞳孔瞪大的同時,整個人都暴起,伸手的過程中,就已經變拳爲掌,說時遲那時快,就要扇到面前久真國皇帝的臉上。
沒想到,久真國皇帝的功夫也不是蓋的,他後動,卻還是伸手就將嶽茹嵐的一巴掌擋了下來。
“喝!”嶽茹嵐想要硬來,卻已經晚了,在外面站着的影子衛士自然不是站着好看的,兩道黑影飄來,一左一右就將嶽茹嵐架在了一邊。
“出手倒是挺快,但是,還不夠!力度,也太差了!”久真國皇帝看了一眼自己青紫的手腕說道。
嶽茹嵐被影子衛士押着,身體倒是一下子放鬆了下來,說道:“雖然你就是久真國的皇帝,但是卻如此假惺惺,明明是你傷了藍姬的心,倒是在這裡將責任推到了她的身上。不僅如此,氣量還夠小,小的,藍姬死了,竟然還想要折磨她的女兒!“
“像你這種人,不出手教訓一下,實在是枉爲人女!”嶽茹嵐說完,抖了抖手臂。
身後兩個影子守衛看了久真國皇帝一眼,全都退了下去,繼續在下面曬着太陽當標杆去了。
“折磨她的女兒?”久真國皇帝玩味的看着嶽茹嵐。
嶽茹嵐眯了眼睛,看着久真國的皇帝,一字一頓的說道:“嶽相爺,應該是你的人吧!”
這句話讓久真國皇帝完全的僵立在那裡,他自認爲嶽相爺隱藏的極爲到位,沒想到竟然讓她看出了端倪,到底是什麼時候暴露的?
他就在帝都,爲什麼毫無察覺?
嶽茹嵐嘿嘿的一笑,說道:“我就是那麼感覺,看你的表情,看來我
的猜測沒有錯了!”
猜測?
久真國的皇帝微微眯了眼睛,竟然只是猜測,到底如何猜測出來的?真是沒想到,他竟然被這個丫頭給唬住了。
“這個很簡單!”嶽茹嵐聳聳肩膀說道,“雖然聖川帝國不在你的勢力範圍,但是想要將藍姬抓回去,還是易如反掌的,可是一直到藍姬去世,都沒有這麼做,顯然你爲了她在帝都的利益!一直以來,藍姬在相府中,據我所知,可是從來不得寵,相爺也從來都不去藍姬的房裡,是相府中所有人嘆息的紅顏薄命!如果嶽相爺不是你的人,怎麼會躲着藍姬不敢去她的房裡呢?”嶽茹嵐冷冷的說道。
嶽茹嵐盯着久真國的皇帝,深吸一口氣,接着說道:“如果猜得沒有錯的話,我,應該是你的女兒纔對吧?聖皇陛下?”
“哈哈哈哈哈哈!”久真國皇帝大笑了起來。
他笑了半晌,然後一巴掌將面前的桌子一下子拍爛,說道:“嶽茹嵐,不愧是嶽茹嵐!你知道你這句話,就能夠給你招致殺身之禍嗎?”
影子守衛全都站在那裡,雖然一動不動,但是隻要久真國皇帝一下令,嶽茹嵐就會被撕成碎片吧!
嶽茹嵐不動,她也只是猜測。或者說是試探。
“難道不是?”嶽茹嵐問道。
“當然不是!”久真國皇帝看着嶽茹嵐,一雙眼睛滿是冷漠,此時的他,就像是看一個厭惡的東西一般,說道:“你?哼,如果說朕這一生中最愛的女人是藍姬,那麼你就是朕一生中最恨的人!”
“藍姬爲什麼會離開逃婚,爲什麼會離開久真國!都是因爲你!”久真國皇帝憤怒的說道,“稱你是災星也不爲過!你竟然還幻想是朕的女兒,簡直是癡心妄想!”
嶽茹嵐眯了眼睛,看着久真國皇帝又將一張桌子拍爛,發泄着自己的怒火。
這個她是想過的,她也認爲當時的藍姬很有可能是懷了身孕離開的,之後進了相府的門,甘心做嶽相爺的小妾,也只是想要給她一個名分罷了。
至於久真國皇帝和嶽相爺的關係,也只是猜測。
不過這個久真國皇帝顯然不會在同一塊石頭上絆倒,唬了他一次以後,第二次顯然就不上鉤了。
嶽茹嵐看了看天,一上午就和久真國皇帝在這裡相互試探了,估摸着下午的時候,就會有人過袁府查看了,現在最好還是事先找個藏身之地纔是。
所以嶽茹嵐沒有理會還在發狂的久真國皇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然後絲毫不在意站在外面的影子守衛,就閃人了。
袁家畢竟是第一富商,這府邸也很大,她在裡面轉了兩圈,只覺得來這裡查案的人簡直是強盜,不說保護現場,還將袁府裡的東西抄了個空,以前的奢華全都變成了荒涼。
“這個就是袁家少爺的屋子?”嶽茹嵐在一處院落停了下來,對於這個袁家大少她還是有些印象的,尤其是他那嚇得發抖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