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騎馬技術如何?”英昭王問道。
嶽茹嵐愣怔了一下,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馬馬虎虎吧。”
“秋狩的話,也是非常考驗騎馬的!本王在郊外有一處教馬場,你到那裡一段時間吧!”英昭王說完,就一個轉身要走。
“本王會派人去接你的!”英昭往在清香園門口丟下一句,就不見了蹤影。
嶽茹嵐微微皺了眉頭。
騎馬啊!在那個現代化的社會,都是車來車去的,誰還騎馬啊!
不過即便如此,嶽茹嵐作爲一個殺手,一個特工,騎馬技術還算是不錯!
第二天一大早,嶽茹嵐就被帶到了教馬場,這裡不僅僅是英昭王訓練騎兵的地方,還是一個很好的養馬基地。
掌管這裡的是一位姓王的將軍,這位將軍跟着英昭王立下了汗馬功勞,回到帝都以後,倒是經常遇到一些不服管教的官家富家的少爺被送來鍍金。
對於這些人,這位嚴肅的王將軍從來都沒有給過好臉色!
“在這裡不流汗,以後上了戰場,就是流血!”王將軍吼道,在他的面前,一排排的士兵站的筆直。
“流汗,不流血!”
這陣容還挺浩蕩的,光是看着場面,就知道英昭王這麼多年鎮守北疆,依靠的就是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
“王將軍!”
送嶽茹嵐來的小將走了過去,說道:“英昭王送來訓練騎馬技術的!”
王將軍個頭不是很高,但是卻非常結實,緊繃的鎧甲,勾勒出這位將軍健美的肌肉。
粗重的眉毛微微皺起,那一雙銳利的眼睛掃過嶽茹嵐那精緻的妝容和那一身獵手裝,冷嗤了一聲,說道:“不管你是高貴還是貧賤,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到了教馬場,那麼就要聽本將軍的!”
“是,將軍!”嶽茹嵐說道。
這樣一位嚴肅的將軍,值得嶽茹嵐尊敬。
王將軍顯然沒有料到嶽茹嵐如此聽話!
“好,既然如此!跟着楊副將去挑一匹馬,跟隨那些人一起訓練!”王將軍手一揚,指着一邊練習馬術的騎兵說道。
嶽茹嵐轉頭看向了那些騎兵,他們正在練習對打,在她看來,這些對打簡直是漏洞百出,完全沒有學習的必要。
“王將軍,秋狩在即,英昭王派本王妃來主要學習騎射!”嶽茹嵐說道。
“放肆!說了一切聽本將軍的!”王將軍怒道。
嶽茹嵐眯了眼睛,說道:“王將軍,我敬重你是一位敬職的教官,所以給您應有的尊敬!但是這並不意味着,我會完全聽從你的命令!”
“哼,不想聽從的士兵多了!教馬場也不是不講理的地方!每一個說出這種話的人,都給一個機會來挑戰本將軍,贏了,可以不聽本將軍的命令,如果輸了,哼,訓練加倍!”
嶽茹嵐微微眯了眼睛,說道:“好!王將軍,等我片刻!”
說着,嶽茹嵐轉向了楊副將,說道:“走吧,楊副將,我們去挑馬!”
“既然你不願意學習對打,那麼本將軍等
會回到這裡來挑戰本將軍!”王將軍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對打?
嶽茹嵐嘴角勾起一抹的冷意,雖然不知道王將軍的戰鬥能力如何,但是她有足夠的自信,這位王將軍不是她的對手!
楊副將帶着嶽茹嵐到了馬廄裡,畢竟是養馬基地,這裡還只是一個小馬廄,就足足有幾百匹。
“這邊都是精心培育的良種馬,王妃請隨意挑選!”楊副將說道。
嶽茹嵐一邊走,一邊看,楊副將跟在她身後說道:“還請王妃不要怪怨王將軍!王將軍性格急躁,帶兵嚴格,有時候在英昭王面前都不給面子。”
嶽茹嵐淡淡一笑,說道:“估計軍中對我這個王妃也是很不滿意吧!”
聽了這話,楊副將的臉色僵了僵,說道:“這個,只要英昭王喜歡,我們沒有任何意見!”
嶽茹嵐翻翻白眼,就是嘛,英昭王選什麼樣的老婆,關你們毛的事兒啊。
挨個的看去,嶽茹嵐停在了一匹棗紅馬的跟前,指着它說道:“就這個一匹了!”
楊副將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王妃,這匹馬兒性子剛烈,好幾個馴馬師都捱了它的撅,王妃最好還是另選一匹溫順點的吧。不如那匹踏雪就不錯!”
楊副將指着另外一匹四蹄是白色的馬兒說道。
嶽茹嵐搖搖頭,說道:“性子烈纔好!更勇猛,更忠誠,就它了,牽出來吧!”
這匹馬兒斜斜的睨着嶽茹嵐,似乎在揣摩她的心思,當看到馬廄的門要打開。
咴兒叫了一聲,就得意的抖擻了身子要往外跑。
嶽茹嵐微微一笑,她就是喜歡這匹馬兒的眼睛,靈動活潑,而那額頭上的一塊鑽石形狀的白毛,看着也非常喜人。
她曾經也有這麼一匹馬兒,當時作爲訓練場的嬌子,那匹馬兒功不可沒。
長長的鬃毛從脖子上垂了下來,一看就非常威風,耳朵微微的抖動着,捕捉着周圍的聲響,馬蹄子輕快的踩着地面,發出嘚嘚的有節奏的聲音,嶽茹嵐真是越看越喜歡!
不過這馬兒也的確是性子非常剛烈,剛牽出來,就前蹄擡起,想要掙脫繮繩,嶽茹嵐看着後退站立的咴兒咴兒直叫的馬兒,嘴角勾起一抹的笑意。
馬兒撒完歡兒,也沒停下,嶽茹嵐走到馬兒的跟前,站在它的面前,這也只是讓馬兒微微的斜了一下眼睛。
“以後,你就是鑽石!”嶽茹嵐說道。
說着,將繮繩拉了過來,楊副官有些糾結,他也是聽說過關於嶽茹嵐的傳言,對英昭王選的這個王妃頗爲不喜歡,但是依舊是耐着性子,跟在王妃身邊,而現在王妃選了最烈的馬兒,如果這馬兒發狂,傷了王妃,他也難咎其職啊!
正在他躊躇這麼辦的時候,嶽茹嵐已經一個翻身,上馬了!
“王妃!”楊副將嚇壞了,他以爲嶽茹嵐在相府長大,就算是沒有驕縱,也是名門閨秀,怎麼會馴服這麼烈的馬兒,所以此時真是擔心極了。
鑽石顯然從來都沒有被人騎過,此時轉着圈兒,踢着後蹄子,想要將嶽茹嵐摔下馬來。
但是嶽茹嵐就像是和馬鞍黏在一起一樣,根本不能撼動分毫!
“咴兒,咴兒!”鑽石急了,不能將嶽茹嵐摔下來,自然不甘心,直接再次前蹄子擡起,整個馬兒都直立了起來。
嶽茹嵐死死的拽着繮繩,整個人都匍匐在了馬背上。
“王妃!小心!”楊副官焦急萬分,要是王妃從馬上摔下來,那重則就死了,輕也能摔個重傷吧!
但是嶽茹嵐卻是氣定神閒,一點都不將鑽石的這點掙扎看在眼裡!
“駕!”嶽茹嵐一等到鑽石前蹄着地,就一鬆繮繩,鑽石撒楷蹄子就跑!
“……”楊副官眼睜睜的看着鑽石馱着王妃就跑了,傻了幾秒鐘,叫道:“來人,備馬,備馬!”
這事兒大了!
楊副官急忙翻身上馬,此時只能看到遠處嶽茹嵐那小小的背影了。
追不上了!
追不上也得追啊!
“駕!”楊副官驅馬去追,但是不說岳茹嵐已經跑遠了,就說這馬兒的速度,也絕對比不上鑽石啊!
死定了!楊副官低俯身子,縱馬狂奔,但是心中卻是在流淚,這怎麼和英昭王交代啊!他一定要死了,而且全家的命都不保了!
遠處開始還能看到嶽茹嵐的影子,不過一會兒工夫,一人一馬消失在地平線,直接不見了蹤影!
楊副官淚流滿面!
教馬場有多大?這塊草場直接連接了一座七相山,嶽茹嵐策馬狂奔,不大一會兒,就已經到了七相山的山腳。
此時馬兒也累了,慢慢的停了下來,嶽茹嵐倒是嘴角帶着微笑,從馬背上擡起頭來。
馬兒咴兒咴兒的叫着,繞着又轉了幾個圈兒,顯然對嶽茹嵐在馬背上依舊是不滿意!
但是知道實在無法將嶽茹嵐摔下馬背,它也就停了下來,不折騰了。
嶽茹嵐撫摸着鑽石脖子上的鬃毛,說道:“你倒是識時務!”
這話剛說完,馬兒就再次跳騰了起來,顯然是想要趁着嶽茹嵐不注意的時候將她摔下來。
“你倒是聰明!還知道用趁人不備!不過可惜了,你碰到的是我!”嶽茹嵐低低的伏在馬兒的背上,湊近了它的耳朵說道。
鑽石的耳朵抖了抖,顯然不喜歡嶽茹嵐靠了這麼近說話。
嶽茹嵐摸了摸它的頭,翻身下馬。
“咴兒,咴兒!”
鑽石得意的叫了起來,卻被嶽茹嵐一把拽住了繮繩,將它的頭扭了過來!
“鑽石!”
嶽茹嵐叫道。
手指撫摸過鑽石額頭上的白斑。
馬兒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一雙眼睛裡面的躁動倒是慢慢的消退了。
嶽茹嵐高興的拍拍馬頭,然後再次翻身上馬。
“走,鑽石!”
嶽茹嵐一甩繮繩,說道。
鑽石這次沒有掙扎,而是帶着嶽茹嵐飛快的踏上了回去的路。
一人一馬的交流,不需要多少言語,只要一個輕撫,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的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