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姑蘇子躍不可能還會以爲，這是鳳九傾在演戲了。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知道的。
可姑蘇子躍已經可以確認。
她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無條件的答應你的一個請求？你難道還指望着，我會原諒你嗎？”
鳳九傾一字一句，持着赤靈劍的手緊緊的握緊，消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如果當年，你沒有做下這種自私的事情，我會一直都處在危險裡面，我需要你來救我嗎？需要欠下你的人情嗎？”
鳳九傾揮劍，雨滴頓時結冰，密密麻麻的冰晶朝着姑蘇子躍攻擊而去。
姑蘇子躍飛身而去，只是躲開，沒有進行反-攻。
“丫頭，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你給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
姑蘇子躍落地之後，一臉真切的看着鳳九傾。
鳳九傾看着姑蘇子躍。
腦海裡面想的全部都是風青瑤和自己說的那些事兒。
“換魂魄，挑撥離間！”鳳九傾突然就笑了，“姑蘇子躍，你索性將你對我做過的所有事情，一次性的說了吧，我真不想再從任何旁人口中，聽到任何噁心人的事情了。”
姑蘇子躍站在那裡。
絕情棄愛的時候，他一心想的只是提高鳳九傾的仇恨值。
把她對這個世界的所有好，全部轉化成惡。
所以……
他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多得……都沒辦法說了麼？”
鳳九傾嘴角微微的顫-抖，心也跟着顫-抖得厲害。
她一直覺得，自己對姑蘇子躍已經很瞭解了，現在看來，她不過只是看到了這隻半妖的一個面而已。
“我願意用盡一切能力，來進行懺悔。”
姑蘇沉聲道。
“我不需要你的懺悔！”鳳九傾怒吼一聲，“你的懺悔能有什麼用？能讓我的親人都活過來麼？能還原我原本想要的人生麼？不能！你除了該死的，沒用的懺悔之外，你什麼都做不了！”
“丫頭……”
姑蘇子躍臉色蒼白，眉頭緊鎖。
“不要叫我丫頭！”
鳳九傾咬牙切齒，隨後飛身而起，手中白鳳令爆發刺眼的亮光。
她目光堅定的朝着姑蘇子躍而去。
姑蘇子躍站在原地，索性攤開雙手，任由鳳九傾靠近。
白鳳令灼熱的穿過心口，和自己那顆天生偏離的心臟擦肩而過。
隨後撕裂的劇痛，從心口開始朝着周圍蔓延。
“姑蘇子躍，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永遠都不要。”鳳九傾的聲音，冷冰冰的在耳畔響起。
“對……對不起……”
姑蘇子躍艱難的開口。
如今，語言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了，不管怎麼說，都是讓人無地適從的蒼白。
“還有，你記住，讓你成爲妖怪的從來都不是你身體裡面的御狐，是因爲你本身就醜惡！”
白鳳令拔出。
鳳九傾沒有看姑蘇子躍一眼，大雨滂沱之中，她轉身，背影決絕的離開。
姑蘇子躍意識漸漸的開始恍惚。
朝着鳳九傾的背影伸出手去。
那一聲丫頭始終沒有叫出來。
風一吹，他就消失在了這片磅礴的大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