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夜自然是冷着臉緊緊跟隨。
對於這個九幽聖君，鳳族的人都不陌生，一來這男人是救他們脫離苦海的人。
二來……這個男人的奶奶也是把他們送入禁錮的人。
走到課堂外面，鳳九傾看着裡面年齡參差不齊的學生們，大家搖頭晃腦的都學習得很認真。
以後九州的鳳主，就要從她們中間誕生一個了。
視線緩緩地掃過這些認真唸書的孩童，鳳九傾隱約記得，自己也曾經在這裡學習過。
雖然只是三天，可因爲太笨，也沒少受到同年級的人欺負，尤其是凰族的那些小孩兒，無所不用其極的嘲諷欺辱她。
“這裡每一個人都資質平庸。”
骸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冷冰冰的還隱約帶着嫌棄。
鳳九傾回頭瞪他一眼：“這都是些孩子，聖君請注意您的措辭。”
“做母親就是不一樣，從前不是隻會分強弱，看不到大小的麼？”骸夜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之中，閃耀着笑意。
鳳九傾哼哼兩聲，然後拉着骸夜就走。
出了課堂，鳳九傾這才說話：“仔細想一想，雖然都是孩子，可……的確不管大小資質都很平庸……倒是有幾個男孩兒不錯。”
九幽和九州各自都有坑爹的地方。
這九幽吧，顏值和男性是比較吃香的，在九州，倒是沒有那麼誇張，但是……鳳族的首領必須是女子這件事情，也算是對男性的歧視了吧？
鳳九傾真想在九幽和九州廣爲宣傳，生男生女都一樣。
“在課堂上課的那些，都是鳳族的貴族子弟吧？”骸夜問。
鳳九傾愣了一下，隨後一拍巴掌：“對啊，能在學堂唸書的，都是鳳族的貴族子弟，說不定可以接替成爲鳳主的姑娘，就隱藏在平民之中呢？”
“一會兒回去，擬一個告令發出去，凡鳳族年滿12的少女，不管貴賤出生，都擇日到你這邊來請安，聚集在一起，你也不用費心的跑過去再看。”
骸夜語氣不冷不熱。
總之，不管什麼事情，一切的出發點，都不能讓自己家夫人累着了。
“聖君果然是聖君，大領導，有謀略，就按着您說的做了。”
鳳九傾自然是嘴甜的將聖君一頓誇獎。
骸夜大概也只有會被鳳九傾誇的時候，纔會有飄飄然的愉悅感了吧。
回去之後，鳳九傾就立刻下了一道告令下去。
到了黃昏時分，骸夜和鳳九傾一起用了晚膳。
“不是說要去看看她麼？你怎麼一直都沒去？”
鳳九傾見骸夜吃完晚飯，半點要出去的意思都沒有，用手指頭戳了戳他。
“不放心你一個人，等安葬的時候會見到的，無妨。”
骸夜語氣淡淡。
“聖君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鳳九傾神色無奈。
骸夜沒說話。
夜幕漸漸的降下來，鳳九傾處理完最後一些九州的事務，肚子又有些餓，就吃了些宵夜。
“聖君，今天有看到姑蘇麼？”
骸夜搖頭：“大概是給月亮找食物累到了，正在哪裡休息吧。”
“要不要過去看看？別又跟上回一樣，被什麼木頭弄得中毒了，自己一個人待着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