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烈焰焚身

193 烈焰焚身

滴答滴答……

冰塊融成的水滴,一點點滴打在金盆中,水面漾開一圈圈細細波紋,如同被風吹皺的少女的心事。舒蝤鴵裻

顏千夏擡頭看向桌上的一對金龍高燭,用帕子擦了擦汗,小聲說道:

“把燭火滅掉,太熱

。”

阿芷連忙上前來,吹滅了燭火,又回到她的身邊,拿着扇子給她扇風濡。

“阿芷,你還是出去吧,你站在這裡也有熱量,我太熱了。”

又坐了會兒,顏千夏還是熱得汗流浹背,阿芷見狀,只有出去。

待殿門關上,顏千夏立刻取出小紫珠,喚它出來爲自己解涼。小紫龍休養了幾日,已生龍活虎,在她的身上游走了會兒,她立刻有了種從內到外的清涼至。

不過,顏千夏最想要的是小白龍,只要小白龍回來,就能帶她飛出皇宮,池映梓你輕功再高,也不如小白龍飛得高吧?

“小紫,把小白找來好不好?我需要它。”顏千夏輕撫着小紫的背,小聲說道。

小紫龍擡眼看了她一會,鬍鬚抖了抖,化成輕煙,在空蕩蕩的大殿裡縈繞了會兒,凝聚在了一隻小壇外,顏千夏一喜,連忙走過去,從小壇裡取出了小鐵盒,可盒子被鎖上,上面還貼着符紙呢。

剛要揭下符紙,殿門推開了,池映梓已出現在了殿門口,顏千夏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揭開了符紙,瑩瑩藍光頓時盛開,這居然是關着魔性小藍珠的鐵盒!

“小紫,你這個蠢龍!”

顏千夏怒罵一聲,小紫發出一聲怪叫,和小藍龍糾纏在了一起,尾巴緊緊纏着,在空中打着滾,倒像是在嬉戲玩樂。

好吧,顏千夏承認了,除了小白龍,小紫和小藍都是二貨!

池映梓慢步進來,淡然說道:

“我能把小紫珠給你,當然是知道它不會跑,我是用小紫和小藍召喚你來的。”

“兩顆就行?”

顏千夏怔然反問。

“所以千夏公主消失了,藍龍的主人是我,紫龍的主人是千夏公主

。”

他擡手,小藍落在他的指尖,化成一枚戒指,環在他的中指上。

“你去找她吧,說不定能找回來,這樣你們兩個就能恩恩愛愛……”

顏千夏巴巴說了句,沒說完,池映梓擡眼看向她,慢悠悠地說道:

“我只想和你恩恩愛愛,來,我給你擦汗,你的衣裳又汗溼了,我說過了,你不要亂動|亂跑,等我找到方法,你就沒事了。”

顏千夏硬着頭皮走過去,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任他把自己抱在膝上,他的手掌探進她汗津津的衣裳裡,在她的背上輕輕撫|摸着,掌心凝聚着寒氣,一點點沁進她的肌膚。

“這樣很費功力吧?”

顏千夏小聲問道。

“爲了你,何妨?”

池映梓側臉看她,一臉鎮定。

“師傅,你真的喜歡我?”

顏千夏眨了眨眼睛,柔聲問他。

“嗯。”

池映梓回答得也爽快大方,倒讓顏千夏怔了一下,半晌尷尬之後,她把他的手從背上拉出來,小聲說道:

“好了,不熱了。”

“真不熱了?”

池映梓的手又鑽進來,這回卻是往前面的領口進來,顏千夏的背猛然僵住,連忙制止住了他的動作。

“不要!”

“我說過了,今晚圓房。”

池映梓猛地把她抱起來,掃開了桌上的青玉壺,黃金樽,把顏千夏壓了上去。

顏千夏的喉嚨都跟着緊得痛起來,她緊緊閉着眼睛,扭過頭,一言不發地躺着

。見她一副認命的表情,池映梓的劍眉輕擰,手指卻不留情,勾開她衣衫上的梅花攢扣,露出裡面豔紅的肚兜,一支白梅俏生生探出半羞含笑的花瓣,她肌膚若雪地,被他的手指撫過的地方,露出點點殷紅,像被狠掐過一樣……

池映梓的手頓住,只見她又開始流汗,汗水濡溼她的發,身體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棉花糖]

“師傅,我真的很熱。”

她終於睜開了眼睛,可憐兮兮地說道。

池映梓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一雙深遂的眼睛裡全是冷光,還是繼續動作。

“熱也不行,小夏兒,總要有這麼一次,你接受我。”

“師傅,不行,我很熱……我會不會和千夏公主一樣,化成水,化成煙,不見了。”

顏千夏開始哭,手推到他的胸前,不許他壓下來。

池映梓扳開她的手,輕輕壓到她的腦後,強行壓抑住她會消失不見的恐慌,飛快地扯下她的裙子,推起她的腿,把腰擠進她的雙|腿之中,蓄勢待發的地方,想狠狠衝進去。

就在此時,顏千夏又掙脫了他的手,擡手擦汗,就在這一瞬間,她的手突然變了方向,抹向他的臉。

淡香沁入心脾,池映梓知道自己中招了。

她今晚的不反抗就是要讓他放鬆警惕,回到這宮裡,到處都是她能用的東西,想配幾味藥太簡單不過了。

他搖搖頭,努力想站穩,想剋制藥性,可是還是跌坐了下去。

“池映梓,我迷不暈你,可是你剛纔一度爲我驅熱,費了點功力,配上我這天下無雙的軟骨粉,你就在這裡多坐會兒吧,我走了,就此永別!”

她飛快地把藍龍戒從他的手指上褪下來,丟進了小鐵盒,將那符紙又貼上去,揣進懷裡,理好衣裙,快步往外跑。

因爲今晚要圓|房的緣故,外面沒什麼奴才,阿芷見她跑出來,怔了一下,顏千夏一把藥就灑了過去,讓她軟軟滑倒在地上,扒了宮女的衣換上之後,她一路逃出了棲鳳宮

池映梓自大,宮中原本全是慕容絕的近衛軍,死守死防,可是他自詡天下無敵,根本不放那麼多守衛,碧落門人也只守在要害地方,顏千夏對宮中的路瞭如指掌,又是穿着宮裝,端着漆盤,盤中擱酒壺酒杯,所以一路上雖遇上侍衛,卻無人盤問,一直跑到了西側的宮門邊上,這才停下來,躲到角落裡,看着門邊守衛的情況。

若無碧落門人,迷|暈這幾個人沒問題,但若有碧落門人躲得遠,那她沒迷着別人,自己先被打暈捉回去了,池映梓非弄死她不可!

她躊躇半天,又不敢久留,只能硬咬着牙往前衝。

“站住!”

守衛舉起長槍,攔住她。

“大哥,請喝酒。”

顏千夏仰頭,咧嘴一笑,突然把盤子往前一丟,趁着幾名守衛迷糊的時候,一把藥就灑了過去,一陣白霧彌散,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足能讓他們睡好幾個時辰。

她拉開大門,埋頭往前衝,幾道黑影從身後掠來,攔到了她的身前。她沒估計錯,真的有碧落門人在暗處盯着,見她要跑,連忙攔過來。

“別攔我,我要是熱化了,你們都得跟着我倒黴。”

顏千夏抹着汗,這一路疾奔,已是汗如泉涌,無法忍耐,她急喘着,大步往前。幾名黑衣侍衛是想抓又不敢,只有不遠不近地跟着。

顏千夏剛剛那把藥粉灑得猛,已經用光了,此時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往前,汗如雨水紛紛落,這滋味真難受。

她從懷裡掏出小紫珠,又召喚出小紫龍,讓它爲自己鎮熱,螢螢紫光將她籠罩着,幾名黑衣人都駭住了,不敢靠近。

遠遠的,幾道人影飛快地掠來,落在了她的面前。

“舒舒!”

爲首的那個疾奔過來,不管不顧地把她抱進懷裡,激動地連聲低喚她的名字

“慕容烈?還是軒城?”

顏千夏抹着臉上的汗,怔怔看着他。

“先走。”

千機和秋歌也趕到了,持劍迎向幾名黑衣侍衛,慕容烈把顏千夏抱起來,一躍而起,跳過了面前幾道高牆,奔向了月光深處。

知道麼?

慕容烈修煉的是至剛至陽之功,顏千夏窩在他的懷裡,簡直跟跌進了火爐中一樣,都覺得自己快要變成紅燒顏千夏了。

“放我下來!”

她忍不住大吼一聲,掙扎着從他懷裡跳下來,撈起了裙襬就擦臉,胸前背上全都汗溼透了,恨不能扒光才舒|爽。

“你怎麼了?”

慕容烈看到她的樣子,心中大急,伸手想拉住她,卻被她快速甩開。

“別碰我,你怎麼跟個電烤爐一樣?就不能把火關小點?”

慕容烈怔住,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千機和秋歌已經並肩而來,催促着二人快走。

“池映梓追出來了。”

秋歌指着後面的方向,焦急地說道。

“快跑快跑。”

顏千夏轉身就跑,跟兔子似的,竄得飛快。

慕容烈和千機對望一眼,一人拎住顏千夏一隻胳膊,飛躍起來,落到了一邊的大樹上,就這樣藉着樹枝的彈力,踏枝而行。

“我把他引到預訂的地方再會合。”

約莫奔出了一里路,慕容烈把顏千夏推向千機,自己往東邊飛奔而去。月色投在他的背影上,顏千夏又抑制不住心裡的疑惑,他怎麼會出現在照片?可爲什麼她記憶裡的軒城是要害她的?這簡直太奇怪了

“舒舒,走了。”

千機拉緊她的手,她這手汗津津的,也嚇了他一跳,她就像剛從水裡撈起來一樣。

擰了擰眉,把她背起來,快步往南邊的方向躍去。

“千機,你一直都認識他嗎?”

很奇怪的,在千機身上,顏千夏並未感覺到絲毫熱,反而涼爽了一些,她抱着他的肩,小聲問道。

“嗯,爲何如此問?”

千機偏過臉,低聲問道。

“嗯,好奇怪,他長得像我一個故人,他一直都這樣的性格嗎?一直會武功,從來沒變過?”

顏千夏笑笑,又問。

“是,你怎麼流這麼多汗?”

千機從樹上落下,把她穩穩放到地上,疑惑地問道。

“不知道,就是熱,靠着你的時候,還稍稍好一些。”

顏千夏吸了口氣,拉起他的手,讓他的巴掌給自己扇風。

“怎麼會這樣?”

千機把手背貼到她的額上,越加疑惑起來。

“千機大人。”

蘇錦惠的聲音傳來,顏千夏扭頭看,只見她一身勁裝,正衝他二人招手。

“池映梓被師兄引進了埋伏之地,千夏隨我來,你速去幫師兄一把。”

千機輕輕推了推顏千夏,小聲說道:

“快去,晴晴和她在一起。”

顏千夏聽到晴晴,什麼煩惱都丟開了,連忙跑向了蘇錦惠

。蘇錦惠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這才小聲說道:

“總算回來了,今晚他三人闖宮,他沒受什麼傷吧?爲了你,他可急瘦了一大圈,皇位也不要了,只顧着四處尋你,你若還不回來,他要急瘋了。”

“他……”

顏千夏心裡有些彆扭,她就不能接受他是軒城,猶豫了幾秒,才小聲說道:

“他怎麼知道我在宮裡?我纔不要他救哩,我自個兒跑出來的。”

蘇錦惠點了一下她的腦門,小聲嗔怪,

“沒良心的東西,慕容絕登基,池映梓在登基大典上奪取皇位,師兄聽說你在鳳棲宮中,執意今晚前要去闖宮,千機和秋歌勸阻不住,只有隨他前去,他們幾人定下了一計,他把池映梓引出宮來,千機進宮救人,都是往刀尖上行走去闖的計劃,好在你回來了。”

“哦哦,快走,去看晴晴。”

顏千夏咧嘴一笑,拉住她的手。

蘇錦惠連忙甩開她的手,擡手看掌心上的汗,一臉訝然。

“你跌水塘裡了,怎麼溼|成這樣?”

“好熱,天氣好熱。”

顏千夏一拉裙襬,咧嘴笑着,快步往前奔去。

一道人影敏捷地從後面掠來,攔於二人身前,瑩瑩月光下,赫然是池映梓,她的藥只把他困住了一柱香的時間而已。

“小夏兒,隨我回去,你今晚犯的錯,我不和你計較。”

他慢步前來,向她伸出了手,語氣薄怒。

“你說回就回?”

蘇錦惠攔到顏千夏的身前,利劍出鞘,指向池映梓。

顏千夏從她胳膊後探出臉來,盯着池映梓說道:

“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怎麼這樣牛皮糖似的,我不愛你不愛你不愛你,再也不會愛了,你就聽不懂?你何苦非纏着我?”

“你愛一個背叛你的人?軒城可是要殺你的

。”

池映梓淡淡地說着,緩步上前。

“殺你也不會殺她,看劍。”

蘇錦惠持劍撲上,毫不客氣地一劍刺向池映梓的胸口,池映梓只一側身,兩根手指就夾住了長劍寒銳的劍鋒,輕輕一折,劍鋒就斷了,蘇錦惠重重地跌在地上。

“我不殺女人,不代表我不會殺女人,你速隨我回去,我們忘了這件事。”

他又緩步前來,一步步靠近了顏千夏。

“池映梓,你厚顏無恥。”

慕容烈的怒斥聲傳來,長劍準準刺向池映梓的眉心,池映梓快到埋伏地的時候,突然折返了方向,直撲向顏千夏和蘇錦惠的方向,這讓慕容烈再度感到意外,池映梓便是有天賦心機,也不可能猜得這樣準!

“軒城,你害她一世,還害第二世?”

池映梓不甘示弱,立刻提及軒城的名字,顏千夏左右看了又看,這二人打成一團,看上去不分上下,慕容烈是滿腔怒火,而池映梓先前運功爲她驅熱,又費了番功夫逼出吸進的軟骨藥粉,所以此時竟然佔不了便宜,還一度被慕容烈逼於了下風。

“上。”

千機和秋歌趕過來,也索性一起攻向了池映梓,三人齊聚力量,把池映梓逼得退了又退,最終退到了牆角下,退無可退。

“去死。”

藍髮被風拂起來,池映梓殺機頓顯,雙掌運足力量,猛地往前推出,慕容烈揮掌接住,被他這一掌擊退了數米,震得胸口都發麻起來。

“千夏跑了。”

蘇錦惠突然喊了一句,四人分開來,扭頭看向蘇錦惠指的方向,只見一道嬌小的身影正在狂奔

“回來。”

池映梓和慕容烈如兩道離弦之箭,幾乎同時射|出。

千機和秋歌正要追上,躲在樹後的顏千夏卻衝了出來,一拉蘇錦惠,兩個女子沒命地往相反的方向奔去,千機和秋歌怔了一下,隨即也緊跟上來,幾道彎拐來拐去之後,終於跑進了那個隱秘的小院之中。

顏千夏別說去抱晴晴了,這一身汗流得,連嗓子裡都在冒火,一呼吸就疼得厲害,眼前發黑,腦子暈得不行。

她中暑了!

從榻上醒來的時候,慕容烈已經回來,正焦急地守在榻邊,用井水浸溼的毛巾給她擦洗身上的汗,她腦子裡漸漸清晰,一咕嚕從榻上爬了起來,怒瞪着他。

“你說實話,你到底是誰?”

慕容烈擰緊了眉,不解地看着她,低聲問道:

“你到底怎麼了?”

“你是該死的軒城對不對?你和我一起穿過來的!”

顏千夏跪直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到了他的鼻尖上,用力戳了戳。

“胡說八道。”

慕容烈把帕子用力摁到她的臉上,使勁揉了揉,冰涼的井水讓她的皮膚清涼不少,她嗯嗯喚了幾聲,終於推開了他,這一瞧,好傢伙,原來自己是被他脫|光|光的了!

“他對你做了什麼?怎麼身上這麼多……”

慕容烈雙瞳暗了暗,視線停在她背上的紫紅斑痕上,那是他之前爲她運功驅熱的時候留下的,當時感覺很舒服,可現在就感覺那幾片肌膚就像被極寒的冰塊凍過一樣,有些許辣痛。而且,在外人看來,這些痕跡極其可疑,就像被人揉捏吻咬過一樣。

“怎麼了?”

顏千夏也用力扭頭看自己的背,想知道他在看什麼

“他……碰你了?”

慕容烈終於問出來了,說這話的時候,牙咬得有些緊,所以聽起來就有些氣勢洶洶的味道。

久別重逢,不應該噓寒問暖嗎?他怎麼一開口就問這些?

“碰了如何,沒碰又如何?”

顏千夏果然惱了,扯過了衣衫擋在自己胸前,冷冷地盯住了他。

“我……”

慕容烈心一沉,卻又只能把這火吞回去,深吸一口氣,在榻上坐了下來,扭過頭,緊盯着她氣沖沖的小臉。

“舒舒,我找到親生母親了。”

慕容烈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道:

“她和你一樣,來自那個世界,而且和你一樣,怕熱,不能見|光見熱,一輩子都呆在了石洞裡。”

“你說真的?”

顏千夏腦中想到去見畢老前輩時,在山洞中看到的壁畫,她一向認爲有幾個時空在並行運轉,所以從這一時空跌進那一時空是完全可能的,所以她來了這裡,所以她看到石洞裡的枯骨,不過,親耳聽到慕容烈說他孃親也來自異世界,這多少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你帶我去見她!”

她興奮起來,拉起放到一邊的衣衫就往身上套。

“待天黑再走,城中已經戒嚴,池映梓在四處找我們。”

慕容烈起身,把帕子浸入盆中,用冰涼的井水滲透了,又回到她的身邊,給她擦拭着汗水。他的動作有些重,擦在她的脖子上,嬌嫩的肌膚就疼了起來。

“慕容烈,我自己來。”

顏千夏奪過了他手裡的帕子,掃他一眼,轉過身,自己把帕子往衣衫裡探

真的,她有些傷心,她在池映梓面前小心周|旋,慕容烈卻不問她過得如何,開口便質疑她的清白……她去向誰質疑他的清白?他左擁右抱這麼久,兒女都生了幾個。

原本重逢,應該激動高興,這對冤家卻顯得有些生份起來。

慕容烈知道自己有些小氣,也不應該計較她在他那裡受到了什麼樣的待遇,以往,不也是他強迫她的麼?若要求她去做個烈女,此時只怕小命也沒了。

“對不起。”

他先妥協,彎下腰來,抱住了她的肩,小聲說道:

“舒舒,我很想你。”

“你……是軒城?”

顏千夏側過臉來,輕輕地問道。

“嗯?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慕容烈有些無奈,池映梓慣會演戲騙人,不知道怎麼在顏千夏心裡種下了這樣的疑惑。

“你不要天下了?”

顏千夏又問。

“我只要你,天下繁華,不及你一笑,天下至大,不及你身邊,舒舒,我懂了,有你的地方纔是天下。”

慕容烈小心地攬住她的腰,在她的耳畔低低地說道。

他的聲音略有些啞,浸了十分的相思,百分的迷戀,千分的滿足,萬分的寵愛。顏千夏聽着,不覺有些癡了。

“舒舒,我以後不會再把你弄丟了,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他喟嘆着,脣漸漸貼到她的臉頰上,滑過她滾燙嫩柔的肌膚,一直滑到她的脣上。

久未相擁,此時她的胸貼在他緊實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強而有力,一下又一下地,擊打着她敏|感的神經,他不敢用力,只輕柔地含着她的脣瓣,舌尖一點點往裡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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