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破龍榻玩死絕情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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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惹醜後【55】
“你想知道啊?”
東方笑晴漂亮的琥珀眼睛慢慢彎起,眸色深處,有琉璃光彩漸盛。
雲慕心中一驚,連忙轉開了臉。這女人的眼睛似是會妖法,讓人心跳沒由來的加快,胸口也開始悶疼媲。
“我告訴你……我其實藏在胡歸山莊養傷,多虧了慕容安定的血,我才恢復得這樣快,知道我最想喝誰的血嗎?你的!”
東方笑晴繼續笑,伸手輕撫住雲慕的臉,小聲說丫:
“雲慕,你很可憐,本是貴族種,卻成軍|妓|生。你這一輩子,不會再有出頭之日,因爲,有我在這裡。”
雲慕眼神冷了冷,低下頭,盯着腳尖看了會兒,又擡頭看着她小聲說:“難道你覺得皇上是傻子,真的不會發現你的真面目?”
“嗯?嘻嘻,姐姐,我們做朋友吧。皇上喜歡你,我也會喜歡你的。”東方笑晴不答話,卻笑了起來,還動手拉她的手。
雲慕再次發現,這女人確實厲害,居然知道慕容安定已經走進來了,根本不上她的當。
兩個人對望片刻,雲慕突然擡手,狠狠地給了東方笑晴一耳光。
東方笑晴要在慕容安定面前裝清純,就不會躲她的耳光,她偏要打這一耳光出出氣。
東方笑晴顯然也沒有預料到雲慕居然又會出手打她,愕然了一下,連裝委屈都沒能裝,下意識地就想還手,當她的手揚到空中時,看到雲慕那諷刺的眼神,又落回自己的臉上,嚶嚶地哭起來。
“姐姐我想和你做朋友,你爲什麼打我?”
“因爲你和我搶男人啊。”
雲慕答得直接,目光越過她的肩,看向慕容安定。
慕容安定本是臉覆薄霜,差點發作,可聽到雲慕的聲音,又把脾氣摁了下去。
“雲慕,你是皇后,怎麼能隨便出手打人?”
“哦,對,我是皇后,我不能隨便出手打人。那我能讓奴才們打了?”
雲慕冷冷一笑,一揮袖,
“來人,把欺君枉上的柔貴妃拖下去,打三十鞭。”
“雲慕!”
慕容安定惱火地喝斥一聲,把東方笑晴拉到身後,氣沖沖問:
“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不幹什麼?我是皇后,你這三天應該陪我,而不是她,可她剛剛說,還要去帝宮和你睡,我不忍,這是我的大婚,不是她的大婚。”
“我沒說……”
東方笑晴連忙辯解。
雲慕不慌不忙地擡起手來,輕輕一挽袖子,露出白日被東方笑晴掐紫的手腕,又不露聲色地放下袖子,擡眼看向慕容安定。
“柔貴妃你說了,皇帝,你應當知道我的性子,誰一而再,再而三犯我,對我不敬,我絕不客氣。我功夫雖失,柔貴妃雖然功力深厚,我如今打不過她,可我也出不怕。”
慕容安定的眉緊擰起來,他倒不知道東方笑晴白天把雲慕的手給捏傷了。
“笑晴,這幾天是朕和皇后大婚,依制,你確實不能進帝宮,回去休息,過幾日朕去看你。”
他轉過身,看着東方笑晴被打紅的俏臉,低聲說。
“安定哥哥……”
東方笑晴還想說話,可雲慕卻又說道:
“皇帝,我是後宮之主,你如今讓她掃我威風,我以後如何當這後宮之主,我本就顏醜,受衆人恥笑,還要在大婚之夜,被別的嬪妃佔了龍榻,你不讓我做人,可我偏還想做人。宮中有祖制,這樣以下犯上,可貶爲庶人,再鞭五十鞭。你既然心疼,我也不打她了,免得你又來打我。來人,把柔貴妃帶下去,關進冷宮,沒有我的話,不許她出來。”
“好了!”
慕容安定一聲低斥,深吸了一口氣,對東方笑晴說,
“柔貴妃你就給皇后賠個不是。”
“跪着賠不是,我還考慮一下。”
“你……”
慕容安定氣結,可又強忍了忍,對東方笑晴說:
“你快給皇后賠不是,然後立刻回宮,這幾天不許出宮,就在宮裡閉門思過。”
東方笑晴淚盈盈地看着慕容安定,委委屈屈地向雲慕福了福身子,轉身往外走。
“好了吧?”
慕容安定看着她走出去了,這才扭頭看向雲慕。
“朕還沒被哪個女人這樣要挾過,你出完了氣,以後不要再欺負她。”
“哦,不敢,她功力如此深厚,只怕你和大皇子聯手都打不過,我又如何敢再惹她,不怕打死我,也怕你一時心痛,把我給斬了。”
雲慕繼續冷笑。
慕容安定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就伸手擰住了她的嘴,恨恨地說:
“朕還不知道,你如此厲害。”
“放手,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管好你的女人們,誰再敢惹我,侮我,在背後搞我的鬼名堂,我一個一個把她們全殺了,變成白骨風鈴,掛在你的帝宮。”
雲慕一擺手,揮開慕容安定的手,走向了正在一邊笑的池安寧。
“池安寧,我有事和你商量。”
“你有什麼事要和他商量?”
慕容安定立刻問。
“隨他私奔,給你戴綠帽子。”
雲慕不客氣地回。
“雲慕,你是不是皮癢?”
慕容安定氣極反笑,指着她的背影說:
“你也不想想,我大哥什麼樣的人物,會要你這樣的?”
“哦?那你承認你不算什麼好東西了?”
雲慕扭過頭來,乾脆地抵他。
撲哧……池安寧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沉吟一下,看着慕容安定說:
“那我就先和皇后商量一下私奔事宜,你先回去休息。”
“你……”
慕容安定更氣,池安寧居然和雲慕沆瀣一汽!
“歪理他,走了。”
雲慕一拉池安寧,大步往內殿走去。
慕容安定跟了幾步,又悻然停下,若這兩個人真敢做對不起他的事,他就一把火燒了這璃鸞宮。
他黑着臉,獨自出了璃鸞宮,往帝宮而去。
暗幕中,一道纖細身影又摸進了璃鸞宮中,輕伏在屋瓦之上,毒蛇一般的眼睛,緊盯着殿中的情形。
燭光下。
雲慕接過奴才遞上的茶,小聲說:
“我發現東方笑晴這女人實在不簡單。”
“嗯,我知道,我提醒過安定,只可惜他迷戀笑晴美色,難以清醒。”
池安寧點頭。
“好|色之徒!”
雲慕輕啐,一臉厭惡。
“也不盡然是安定的錯,東方笑晴之美,確實讓男人動心。”
池安寧爲慕容安定辯解一句。
雲慕立刻反問:
“莫非你也動心?”
“呃……”
池安寧語結,他還真不動心。
“或者……是宮中美人甚少……而我看多了美人……”
他擰擰眉,想了個理由。
藍鸞宮中,確實美人超過後宮的美人,池映梓的眼光一向不錯。
“呸,什麼破理由,你是君子,他是小人,見色忘義之徒罷了。”
雲慕又啐,忿然不平。
“雲慕,現在……他是你的相公!”
池安寧只好提醒。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令人沮喪的事呢?雲慕垮下臉來,趴到桌上,小聲說:
“真希望沒有認識你們,我還在五彩池過逍遙的日子,你知道東方笑晴晚上對我說什麼嗎?”
“說什麼?”
雲慕剛要說,突然聽到珍兒在外面大叫。
“你是何人,敢擅闖璃鸞宮?”
池安寧身形暴起,如箭一般穿窗而出,只見珍兒已經躍上房頂,疾追一名身形削瘦的黑衣人。
珍兒不如那人輕功好,轉眼間就跟丟。池安寧心念一動,轉身往東方笑晴的寢宮奔去。
雲慕也衝出璃鸞宮,跟上池安寧。
不過她武功已失,只能靠體力奔跑,沒一會兒就氣喘吁吁,跑不動了。
她只有跑跑停停,盼着池安寧能有收穫。
池安寧未走正門,而是躍牆而入,直撲東方笑晴的寢殿。
奴才們都在門口侯着,見他突然到來,嚇了一跳,連忙迎上來。
池安寧一揮袖,指風所及之處,奴才們都被點住穴位,不能動彈。
他這時候用力推開大門,看向殿中,只見東方笑晴只穿着肚兜,花容失色地看着她。
而此時,雲慕纔剛剛跑了一半的路。
從樹影暗處伸出一把弓,暗箭搭上,對準了雲慕的後背,微鋥出聲,毒箭離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