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好好調教她
全文字更新顏千夏的身子被他抵到了躺榻雕花的欄杆上,再無處可躲,反而讓他借了力,雙腿被他壓起,幾乎扛到他的肩上,這姿勢簡直太利於他進攻掠奪,她的甜美完全向他大敞開來……
他強悍而且堅硬飽滿的重型武器,一次次抵進她身體的最深處,他的雙掌大力玩弄起她的一雙酥軟,用力揉捏、用力擠壓,還不時用嘴來品嚐一下這酥軟的美味,舌尖在那頂尖之處吮、、吸不停。
總之,他在隨心所欲……他在她身上享盡了快\感。
“小夏兒,別咬太緊,乖,再放鬆一點。”諛
他粗重的呼吸聲,身體起伏的撞擊聲,不停鑽進顏千夏的耳中,她伸手就緊緊地堵住了耳朵。
“你看,小夏兒,你臉這麼紅,看看,你這麼溼,你也很舒服對不對?”他在她的耳邊發出蠱惑的低語,讓顏千夏開始微顫起來。
“閉嘴。”她惱怒萬分,尖聲回了一句,不,她不聽、不看、不想,隨便他去……絕不向這狠戾的男人低頭。
慕容烈卻只是低笑,態度可以強硬,可這小身子的真實反應卻不強硬,軟綿綿似一塊軟糖,怎麼吃,怎麼讓他爽|快。悌
晚風拂過木棉花,火雲般的花瓣從枝頭掙落,片片飄下,落在糾纏的兩個人的身上,流落在鋪滿月光的地上。
遠遠的有笛聲起,這回不是殊月的笛聲,似乎是從端貴妃的宮中傳來,她向來強悍,笛聲也帶着進攻的意味。諛
後宮多了兩個爭寵的女人,只怕她鬥志更高昂了。
顏千夏不願再想池映梓,這簡直是對他的玷污,不如想點開心的事吧……比如要打仗了,不,這不是開心的事。那就想,可以見到寶珠了,起碼寶珠會好好伺侯她……還有,帝宮雖氣勢磅礴,卻敵不過她的辰棲宮那般漂亮,她應該睡在辰棲宮柔軟的大牀上,而不是被他壓在身下……
一通胡思亂想,她被他弄得酥軟的身子終於漸漸平靜下來,她盯着頭頂大團的紅雲,輕輕地說道:“我困了,你自便,別弄折了自己的玩藝兒。”
說完,顏千夏索性拉起龍袍的袖子遮住了臉,徑自去睡。
慕容烈的動作在她身上猛的停住,滿腹情\欲頓時化成風,飛了個無影無蹤……
這比在他面前叫別的男人的名字還讓他丟臉!她居然在他的寵愛之下,說她困了……
最終,她沒被他要得死過去,他也未能完成接下來的過程,顏千夏這小野貓比他想像中更難調教。
他黑着臉冷冷盯了她半晌,果真抽身離開,大步回了殿中。榻邊滴着鮮紅的血,是他手臂上新愈的箭傷又裂開了,活該,誰讓他好|色呢?
顏千夏翻了個身,裹緊他的龍袍縮在榻上,聞着花香,枕着月光,眼角悄悄滑下兩行淚珠。
以前在這深宮還有個盼頭,可從此之後她再也盼不來池映梓了呢。
怎麼就這麼倒黴,穿到這公主顏千夏的身上?
夜風涼了,她越蜷越緊。宮奴們早已進來,不過沒人敢靠近她。殊月見順福抱着被子,一副想上前又不敢的樣子,便過去接着,給顏千夏蓋到了身上。
“謝謝姑娘。”順福頓時眉開眼笑,伸手抹着冷汗。
慕容烈沒說要給顏千夏加被,可順福又怕凍着了顏千夏,大夥兒又跟着倒黴。這殊月身份特殊,做這事正好。
她已熟睡,月光落在她秀美的眉眼上,美極了。
殊月盯着她的臉看了半晌,眼中的神情又複雜起來。
“姑娘,您也睡吧。”順福過來小聲提醒她,殊月扭頭,衝他柔柔一笑,轉身往她自個兒的房中走去。
院中又寂了,偶爾有一兩聲小貓的叫聲傳過來,慕容烈走到窗邊看了一眼顏千夏,她縮在被下,三尺青絲從被中淌出,瘦小得幾乎讓人有種人不在被中的錯覺。
年錦說她剛烈,如今的他,信!
*****原創《鬥破龍榻》作者:莫顏汐*****
衣裙沙沙,水聲嘩嘩。
nbsp; 明明夜色還在,只天邊捲起些許白邊,帝宮裡已經燈火通明,忙碌起來。
他要上朝去了。
顏千夏翻了個身,從被子一角悄悄往外看,他已帶着人大步出來,明黃的龍袍,頭上戴了金旒,琉璃宮燈的光照到他的肩上,神色嚴肅,他穿着如此正式,今兒朝中肯定是有大事。
此時他正好轉頭看向木棉樹下,幾顆晶瑩晨露正從碧葉上滴落,不偏不倚,滴在她的額上。
她的眉心皺了皺,繼續裝睡。
腳步聲從榻前踩過,人多,腳步卻如此輕,似乎只有他一人在行走,帝宮中的規矩森嚴,由此可見一斑。
而他昨兒晚上被她罵了個半死,她的腦袋居然還長在脖子上呢!可顏千夏已豁出去了,她的小命,要麼他拿走,要麼別想得到她的好臉色。她已經厭倦了這可惡的深宮牢籠,厭惡人與人之間無休止的虛僞爭鬥。
“姑娘,起來梳洗吧,早膳已經備好了。”她又躺了大半天,終於有個大宮女走過來,彎下腰服侍她穿鞋,這是雙月白色的繡花鞋,是魏國上等的織錦爲鞋面,繡工精美,卻是繡了雙鴛鴦戲水,這不是捅她心窩子麼?
“這雙不好看,換一雙來。”顏千夏坐起來,不滿地用腳扒開了那雙新鞋。
宮婢們爲難地相
互看了看,有個宮婢便匆匆去換了。過了一會兒,宮婢又拿了幾雙過來,都繡着各色牡丹花卉。
她的目光停在一雙繡着青竹的鞋上,看了良久,才默默地伸出腳,讓她們給自己穿上那雙繡着春蘭的繡鞋。
她們拿來的衣裳是素色宮女裝,和她們的一樣,看樣子,他是真想把她留在帝宮了。
“殊月姑娘醒了。”又一拔宮婢去了殊月的殿中,她柔和的聲音隨即傳出來。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皇上有令,讓奴婢們服侍姑娘。”宮婢們小心地應付着,殊月只溫柔地笑着自己動手。
“無妨,皇上若怪罪,只說是我自己要堅持就好了,不會怪罪你們。”
顏千夏看着她的門口,不多會兒,她便穿了一襲和自已一樣的宮裝走了出來,手裡拎着一柄寶劍,向顏千夏微微一笑,便在院中練了起來。
她腰肢柔軟,劍在半空中劃出弧光流影,劍風掠起木棉花微顫,她在那次伏擊中替慕容烈擋了一箭,傷還未好,所以她未練幾下,便停了下來,肩上的傷處滲出了血跡。
“姑娘又出血了,趕緊去傳御醫。”宮婢們匆忙招呼起來,她卻只一張帕子捂住了傷處,小聲說道:“沒事,小傷而已。”
“哎呀……”顏千夏卻一聲驚呼,給她梳頭的宮女不小心扯到了她的長髮,她扭頭看向那宮婢,宮婢嚇了一跳,跪下去就磕起頭來。
“奴婢有罪,姑娘饒恕奴婢。”
“算了,我去走走。”顏千夏伸手接過了梳子,一面自己梳着,一面慢步往外走去。她想去看看寶珠。
太陽出來了,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她聽到身後有人在說,
“殊月姑娘性子真好……”
“是啊,你倒黴了,伺侯那個主兒……”
顏千夏沒回頭,她不需要別人喜歡她,她也不喜歡裝成溫柔的樣子來,她不害人,也不討好人,僅此而已。
辰棲宮的門緊閉着,幾名宮奴正垂頭站着,她埋頭上前,卻被宮奴們攔住。
“站住,你是哪宮的奴才,不得擅闖辰棲宮禁地。”
“哀……哎,我找寶珠。”顏千夏連忙說,宮奴們互相看了看,有一個便指了指夜香局的方向,小聲說道:“她被髮配到夜香局去了,你找她幹什麼?”
“爲什麼?”顏千夏大驚,“寶珠犯錯了麼?”
“她伺侯太后不力,本是要給太后殉葬,端貴妃格外開恩,讓她去了夜香局贖罪。”這宮奴語氣充滿了同情,同是深宮奴才,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落到寶珠那樣的下場,所謂兔死狐悲,便是這種心境了,所以她也不爲難顏千夏,只和盤托出當時的情形。
顏千夏道了謝,拔腿就往夜香局趕去。
那裡是整個宮裡最累最髒的地方,而且倒的還是奴才們的馬桶。寶珠自小伺侯顏千夏,雖是奴才,可也沒吃過那樣的苦。這半年來,這忠厚的丫頭對她很是貼心,顏千夏很喜歡她。
夜香局裡外點了許多香草,以遮蓋馬桶的惡臭。
大門微敞着,守的四個宮奴無精打彩地站在兩側,聽到腳步聲,也只懶洋洋擡眸看了她一眼。正經主子是不會來這種臭氣熏天的地方的。
“煩小哥叫寶珠出來。”顏千夏走進去,往門裡張望着。
“哪個寶豬寶狗的?”有個太監不耐煩地瞟她一眼,眼神立刻呆了呆,只怕沒見過這樣美的美人兒,所以雖然說的是不好聽的話,調調卻不怎麼狠。
“是寶珠姑娘。”顏千夏懶得和他計較,又重複了一次。
那太監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穿着的是上品階的宮裝,釵環配飾都很精美,這讓他的態度又和緩了一些,轉身快步走了進去。
過了好一會兒,顏千夏就看到寶珠挽着袖子,灰着小臉走了出來。一瞧見她,寶珠一雙烏黑的眼睛頓時瞪大,哇地一聲大哭,撲嗵就跪到了她的面前,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腿。
“我的好公主,你還活着……”
“別哭了,起來,我帶你回去。”顏千夏拉她起來,左右瞧瞧她,瘦是瘦了,可是胳膊腿兒都還齊整,也沒什麼傷,讓她放心不少。
“可是,無旨不能走啊,會砍頭的。”寶珠抹着眼淚,抽抽答答。
“我去找端貴妃。”顏千夏鬆開她的手,又交待了她幾句,轉身就往端貴妃的寢宮跑去。端貴妃手執後宮鳳印,只盼她不會爲難於自己纔好。
一路疾疾行走,遠遠就看到了一襲明黃龍袍的慕容烈被衆臣簇擁着往這邊走來,顏千夏不想撞上他,扭頭就鑽進了園子裡。從這個角門鑽進去,裡面種着一叢叢的竹子,她現在最害怕看的就是竹子,每片葉子都讓她對池映梓想念個不停。
她忍着心酸,埋頭往林子深處走着,假山從竹林裡現出灰白的石頭。她纔想過去,就聽到了細細的說話聲,
“別太急躁,慢慢來。”
“我有點怕。”
“不要怕,放鬆點……”
是一男一女的聲音,有人在裡面!顏千夏停下了腳步,聽着這有點兒曖昧的對話,有些不好意思過去,只怕是寂寞宮裡的男女在偷|情呢。
這深宮可惡,鎖住數千少男少女的青春,甚至是一輩子。
她不願意打擾別人的相處,便尋了另一條岔道繼續往前,可走了幾步,又猛地覺得那男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似在哪裡聽過?
她扭頭去瞧,只見假山中閃出兩道身影,確是一男一女,可惜林子太茂密,她看不真切,那兩人匆匆地就往兩個方向走了,嘩啦啦的葉子響成了一片,兩個人都儘量躬着背埋着頭,她一個都沒瞧清楚。
“千夏。”低沉的男聲從前面傳來,她擡頭一瞧,只見久未見面的六王爺慕容絕正站在她面前,滿臉驚喜地看着她。
“王爺。”顏千夏點頭,從他身邊繞過就走。
“千夏。”慕容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低聲說道:“聽說你回來了,可又住在帝宮,我進不去……你還好嗎?”
“好得很,放手。”顏千夏抖掉他的手,擰了擰秀眉,在她心裡,姓慕容的男人不會有好東西,壞人出一窩。
見她比上一回見面更加冷漠,慕容絕的神情黯了黯,手臂輕垂下來,定定地看着她,好一會兒才說:“他頒下旨,說你死了,又讓你住進帝宮,難道你們……”
“他是他,我是我,你別纏着我,我還有事。”顏千夏纔沒心思和這些男人糾纏,惱火地扒開他,快步往園子外走。
“喂,有事就拿這個來找我,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會去做。”慕容絕從指上退下一個黑玉扳指遞給她,她本不想要,可是擡眸看向他真誠的眼神,又想着只怕今後真有要這人幫忙的時候,便默默地收了下來。
“謝謝你。”她道了謝,把黑玉扳指塞進了小香袋兒裡,快步出了園子。沿着花間小道沒走多遠
,就聽到了端貴妃那獨特的嬌媚笑聲,是她帶着衆妃嬪趕來見慕容烈了。
他回宮幾日,一直在處理政務,並沒有理會後宮佳麗,只怕這些女人心裡都裝了懷|春躁動的小貓兒,忍不住要撲向慕容烈了。
“貴妃娘娘。”顏千夏快步走了幾步,攔到了她們面前。
“太……吳顏姑娘……好久不見,身子可好了?”端貴妃太后一詞吞回肚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抹得豔麗的脣上浮出幾絲淡淡笑意。
“謝貴妃娘娘惦記,我今兒有事想請貴妃娘娘幫忙。”顏千夏說得快,忘了禮數,身邊早有女人嬌斥出聲。
“大膽,居然敢在貴妃面前自稱一個我字,掌嘴!”
“罷了,她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你們都惦量着。”端貴妃掩脣一笑,顏千夏雖未封妃,可畢竟住在帝宮,昨兒晚上皇帝和她在院中的事她已知曉,顏千夏一向古怪難纏,她目前的對手不是顏千夏,是皇貴妃,還有那個殊月。
“是何事,你儘管說便是。”
“我的侍女寶珠,請貴妃娘娘給個旨意,讓她回我身邊。”顏千夏連忙說道。
“這個……不是本宮不幫你,只是你現在身份特殊,她跟在你身邊於禮不合,帝宮她也進不得,那裡的人都是要通過特殊挑選的。”端貴妃沉吟片刻,白皙圓潤的指尖順手掐過了身邊的一朵鈴蘭花,放在鼻下聞着。
顏千夏倒沒想過這事,她也不能讓寶珠去別的妃嬪身邊,只怕這些人用寶珠作文章,爲難寶珠。
“待本宮想到好法子,再來告訴姑娘吧。”端貴妃吟吟一笑,脣角蕩起春意,神情也有了光彩,顏千夏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慕容烈正朝這邊走來。
“我先告退。”她瞟了一眼慕容烈,轉身就走。
端貴妃巴不得她早走,手兒一揮,便扭着腰迎上了慕容烈。慕容烈看着顏千夏甩頭就走的模樣,臉色又沉了下來。
*****原創《鬥破龍榻》作者:莫顏汐*****
“皇上,回宮也不見臣妾,臣妾要傷心死了。”她一手按在自己豐滿的胸脯上,一手輕攬上慕容烈的腰,也未行君臣之禮,直接偎進了他的懷中。
“朕最近政事繁忙,端兒要好好幫朕打理後宮。”他輕拉下她的手,目光追隨着顏千夏的背影。
端貴妃偏了偏頭,身子一閃,雙手又摟住了他的肩,嬌笑着說道:“臣妾不依,臣妾要皇上今兒陪端兒同進午膳。”
“好。”慕容烈拉住了她的手,又扭頭對那些朝臣說道:“衆卿家也留在宮裡用膳吧,朕再宣你們到御書房議事。”
“遵旨。”衆臣跪拜退下,慕容烈帶着端貴妃就往園子深處走去。
路上,見慕容烈一直沉默,端貴妃明媚的眼睛一眨,便嬌聲說道:
“皇上,臣妾遇上件難事,吳顏姑娘想要回寶珠姑娘服侍她,可是這於禮不合,臣妾想找皇上討個主意,是否先封了吳顏姑娘一個嬪位呢?”
“以後再說。”慕容烈搖頭,依顏千夏的性子,現在封嬪,只怕她會鬧翻天,等池映梓的事過去之後再說,讓她也緩緩。
他要的,是顏千夏心甘情願地臣服於他。
“那……殊月公主呢?”端貴妃嘟起紅脣,豎着三根手指撒起嬌來,“皇上,臣妾吃醋了,皇上不能只喜歡殊月公主,臣妾可是很愛很愛皇上的,皇上,一個月三十天,你最少也得給臣妾三天吧?”
“知道了,就你的嘴巴會說話。”慕容烈也被她逗笑了,被顏千夏氣得半死的心也舒服了許多,若顏千夏像端貴妃這樣嬌媚可人,像皇貴妃那樣溫婉聽話,他就舒服了。
“那殊月姑娘……”
“以後再說。”慕容烈還是這句話,端貴妃臉上的笑更媚了,有這兩句話,她便知道慕容烈的心思,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殊月和顏千夏,她只會拉攏一個,另一個誓必除去。
“那皇上,去臣妾寢宮吧。”她拉住了慕容烈的手,可慕容烈卻輕輕推開,還是一臉寵溺的笑意。
“愛妃先回,朕改日再去看你,今兒朝中還有要事要辦。”端貴妃的笑意僵了僵,接着便勉強笑了笑,行了個
禮,帶着衆婢女退下。
“皇上,池映梓的屍體已帶回。”暗衛從一邊出來,低聲稟報。
“可以驗明?”慕容烈沉聲問道。
“千真萬確。”暗衛點頭。
“葬了吧。”慕容烈緊擰的眉這才鬆開,淡淡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