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唸叨了一番,將手中的密信直接放在火盆之中燒了,他猛然正色起來。眼神之中劃過一道淡淡的狠色:“傳令下去,決不允許楚涼夜平安回來!”
“是!”那屬下眼底劃過一道殺意,直接消失在黑暗之中。
……
因爲天色太晚,江靈歌和楚涼夜被當地的府衙迎入府邸之中休息。
那一千多的兵馬都被安頓好之後。兩人卻被周府大人直接安排到了一個房間。
楓樺城的府衙算不上奢華,不過卻也算富饒。那州府大人一見到兩人就是一臉諂媚的嘴臉,更是親自帶着二人來到房間外面休息:“這是下官特意爲王爺和王妃準備的客房。晚膳馬上下官就安排人送進來,下官就不打擾王爺了!”
他丟下這句話。十分識趣的退了下去,順便給兩人準備了一排足足有十個的伺候丫鬟。
江靈歌見到那州府大人如此好心,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出門在外,她還是會給夜王一個面子的。
要是被人傳出去夜王府王爺和王妃面和心不合,多少會對楚涼夜有些影響。
十個丫鬟低着頭站在門口一排,等待兩人的吩咐。
江靈歌坐了一整天的馬車。再加上如今天氣熱了,只感覺渾身粘膩:“我想先沐浴一下!”
幾個丫鬟立刻俯身行禮退了下去,江靈歌看了楚涼夜一眼。推門走了進去。
一路上兩人倒是沒說幾句話。
一是因爲。楚涼夜沒有夜未寒那樣話多,而她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
這種情況多少有些尷尬。知道了真相的她感覺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畢竟那種時候她還知道該怎麼對待身邊這人,但是現在,就連她都有些手足無錯了。
剛走進房間,江靈歌突然想到了什麼,忽然她從手指上將戒指摘了下來:“我也算是知道上次找你,你爲什麼沒來了!”
那是因爲楚涼夜還在牢房之中,想要從天牢裡面出來,哪裡有那麼容易。
楚涼夜的目光落在她的指尖上,雙眼微微凝了凝。
江靈歌看着他,將戒指放在他面前:“這個還是還給你吧!”
她說出這話的時候有些遲疑,但是當初她之所以會接受夜未寒的禮物,那是完全當對方是朋友。
也許,更像是藍顏知己。
對方像是十分了解她的心情,更是知道她想要什麼,她覺得,時間久了,她一定會和夜未寒走。
可是如今看來,不可能了。
既然不可能,那她就不要給對方留下什麼設想,也不給自己留下任何奢望。
楚涼夜將那戒指拿在手裡,看到她手腕上的鐲子,眼神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你接受別的男人送你的東西,本王的卻不要嗎?”
江靈歌被質問的氣息一窒:“若是沒有云深大哥送我的這個暗器,怕是我早就死了!”
她眼神之中閃過一道落寞之色,微微轉過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楚涼夜的身影在昏黃的燭火之中拉下長長的影子,那到影子緩緩的向着她走了過去。
一隻手出現在她身邊,她看着那好似戒指一樣的圓環,卻像是打定了主意。
楚涼夜眼神暗了暗,“若是你不帶上也可以,從現在起,本王寸步不離開你身邊!”
江靈歌啞然,以爲他這是在開玩笑。
那邊丫鬟已經準備好了水和浴桶,就等着她去沐浴。
楚涼夜眼神閃了閃,一臉自在的樣子:“或者說,王妃想要本王伺候你沐浴!”
江靈歌瞬間聽懂了他話中的威脅。
將那東西還回去的想法徹底失敗,江靈歌只好無奈的將那東西接了回來。
楚涼夜看她一臉心不在焉的模樣,聲音加重了幾分:“本王的話已經說了,東西也在你手裡,想怎麼處理,王妃看着辦!”
他說完,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陣涼風吹過她的脊背,讓江靈歌不住的瑟縮了一下,一想到楚涼夜以後一天什麼不幹就在她身邊盯着她,就讓她渾身不自在。
還真是自己種下的苦果子,跪着也要吃完!
她真恨自己那時候心軟非要將他帶出來,如今對方這是纏着她要她負責人。
揉了揉砰砰亂跳的額頭,江靈歌脫下/身上的短打衣衫,舒舒服服的泡進水裡。
水溫剛剛好,上面還撒着不少花瓣,水面沒過肩膀,她十分愜意的嘆了口氣。
還是什麼不想的好,如今這趟出來也算是放鬆一下,見見其他城池的模樣。
外面的長廊之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因爲窗戶稍微開着縫隙,所以並不隔音,楚涼夜就在外面守着,那跑來的人直接說道:“王爺,前院出事了!”
江靈歌愣了一下,心中一動,趕緊將衣服穿上。
換了一身簡單的粉色長裙,她推開門,看到楚涼夜剛要和對方離開。
走到她身邊,楚涼夜蹙了蹙眉,低聲道:“影七會留在這裡保護你,不要亂走!”
江靈歌卻沒有想留下來的意思:“我跟你一起去!”
來人傳來的消息並不算什麼大事,可卻也不小,因爲在州府用過晚膳的一千多人,齊齊出現了上吐下瀉的症狀,這麼多人一起出事,直覺是有人在飯菜之中動了手腳。
州府那邊已經忙的腳不沾地,正努力的查着這件事,可隨着事態越來越重,那邊顯然已經隱瞞不住了。
江靈歌和楚涼夜齊齊出現在州府的客廳之中,那位接待他們兩人的大人直接跪倒在地,渾身顫抖不已,畢竟夜王的人馬纔來到這裡第一天就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他絕對難辭其咎。
“下官有罪,還請王爺責罰!”
因爲兩人還沒來得及吃東西,也算是逃過一劫,影七是唯一一個跟在兩人身邊而沒事的人,他此時已經從前院安頓那些手下的院子裡檢查了一遍回來,仔細的向着楚涼夜稟名消息:“府衙之中有不少下人也如此,城中的大夫此時正在趕過來,還請王爺暫時不要擔心!”
既然影七都已經這樣說了,兩人只好坐在這邊等結果,楚涼夜只是看了一眼那州府就坐在了一側,整個大殿之中瞬間安靜下來。
這件事有蹊蹺。
如果只是有人單純的下毒,那麼肯定要有原因,只是吃了一個晚飯就出這麼多事情,這裡面的問題可就大了。
江靈歌心中有了一個十分恐怖的想法,但是現在沒有確定,還不好說出來。
這一千多人還沒有上戰場,就遇到了這樣大的危機,不知道會不會耽誤時機,惹了皇上不滿。
現在所有的局勢對楚涼夜很不利,就連江靈歌都看出來了,皇后和太子都在動用所有的手段,瘋狂的在打壓楚涼夜。
也許這次被調到楓樺城來剿匪,只是對方的一個圈套罷了。
那州府大人見到沒人搭理他,跪在地上不敢起來,他小心翼翼的打破沉寂:“王爺,下官就算有八百個膽子也不敢做這麼明目張膽的事情!”
楚涼夜垂下眸子,一身氣度雍容華貴,那雙眸子裡透着淺淺的寒意:“想要本王饒了你,就去仔仔細細的查,本王沒有時間聽你在這裡求饒!”
那州府大人連忙爬起來做事,江靈歌看了一眼門口駐守的侍衛,沉聲問道:“王爺可覺得這件事太巧了?”
楚涼夜側眸,對她的話卻聽的十分認真:“王妃以爲如何?”
江靈歌終究還是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我只是懷疑,皇后將你調遣到這裡來,估計是想要一網打盡!”
“一網打盡?”楚涼夜勾了勾脣角,眼底卻冰冷的彷彿萬年冰川:“或許吧,不過可能要讓她失望了!”
江靈歌看着他胸有成竹的表情,心中也多少安定了許多,可是她卻不明白,楚涼夜爲何執意要將她帶出來。
“王爺費盡心思用夜城城主的身份帶我離開京城是爲什麼,我覺得我留在王府也挺好的!”
楚涼夜掃了她一眼:“雖然王府之中有暗衛把手,不過你覺得太子身邊會沒有嗎?周國公府權勢滔天那麼多年的時間,你以爲很簡單嗎?本王只是不想回去之後只能看到你的屍體!”
他說的十分平靜,可是她卻看出了那雙黑眸之中染上的淺淺淡淡的紅。
他的情緒在變化……
江靈歌終於有了明顯的感覺,可是這人臉上完全一副正常的樣子,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
這種事當真讓她感覺十分神奇。
她心態變得複雜了幾分,面對楚涼夜的時候,江靈歌總是有一種無力感,“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可她剛說完,楚涼夜下一句話卻讓她啞口無言:“那天你在宮裡發生的事算什麼,要不是雲深及時趕到,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和本王這麼說話?”
她這次,清晰的看到他的眼底紅光閃耀,像是在壓制着什麼一樣。
楚涼夜緊蹙着眉,眼底流露出一抹痛苦之色,明明受了重傷也面不改色的男人,此時露出這樣的神態,讓江靈歌的心口微微瑟縮了一下。
還沒等她說完話,楚涼夜就已經站了起來:“本王有些不舒服,在這裡等着!”
然而他剛起身,外面就已經闖進來人稟報:“王爺,大事不妙,那些大夫已經過來診斷過了,說軍中的人都是染了……瘟疫!”
說道瘟疫兩個字,就連傳訊的人脣角都在顫抖。
這麼多年來瘟疫也不是沒有過,可是每一次都弄的全民惶惶,如今這次又發生了這種事情,這兩個字已經足以令所有人驚恐。
江靈歌知道在醫療低下的古代這兩個字的意義代表什麼,她猛然站起身,邁步走到楚涼夜身邊。
楚涼夜的氣息彷彿已經恢復了平靜,他凝視着下方的傳訊之人,淡淡開口:“本王親自過去看看!”
江靈歌想要跟着,卻被他擋住了,眼前的男人微微側頭,那輪廓精緻的側臉,帶着一種莫名的凝重:“你留下!”
江靈歌的身影被隔絕在楚涼夜的手臂後面,她盯着對方的後腦勺,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些大夫如果沒辦法,也許雲大哥能夠幫的上忙!”
雲大哥這三個字,傳到了楚涼夜的耳朵裡,讓他腳步微微頓了頓,身形像是僵硬了一下。
楚涼夜淡淡說道:“先看看再說!”
他起身消失在門外,江靈歌卻也沒有真的閒着,她將那個傳訊的人給叫住,讓他將外面病人的情況好好的說一遍。
江靈歌冷聲問道:“就算真的是瘟疫,也要有一段潛伏期,哪裡有這麼快就發作的!”
傳訊的侍衛不敢多言:“屬下不知,那些大夫就是這麼說的!”
江靈歌眯了眯,隱約感覺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可是找來的那些大夫如今統一口徑說的都是這種情況,那這件事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裡就有些麻煩了。
她站起身,在大殿之中踱步轉了一圈,雙眼之中滿是思考的色彩。
仔細的推敲了一下,她還是想要親自去前院看一看。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楚涼夜終於帶着人重新回到客廳,見到江靈歌並沒有到處亂走,楚涼夜的眸子裡劃過一道安心之色。
江靈歌看到楚涼夜走近,瞧見他嘴角掛着的一抹笑意,心口瞬間跳了一下。
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應該是夜未寒。
明明這種感覺應該會讓她覺得很混亂,可是如今,江靈歌卻能清晰的察覺到楚涼夜這兩種性格的不同。
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還是那一個人,但是夜未寒接近她的時候,卻讓她不那麼排斥。
對方大步從門口走進來,夜未寒眯了眯眸子,輕輕抓住她的手腕,那雙手帶着灼熱的溫度,牢牢的捂着她的心臟,他低聲說道:“我剛剛殺了那些晚上做飯菜的幾個廚子,是他們在飯菜之中做了手腳!”
江靈歌微微一愣:“王爺可是找到證據了?”
對她這樣叫他,夜未寒倒是不太在意,他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我只是將那些人綁在一起,一個個的殺下去,就有人膽小怕事,全都招了!”
江靈歌的心頭,突然就寒了寒。這纔是夜未寒真正的做事方式,他可不會向楚涼夜那樣還需要深思熟慮,各種推斷。
看到出來,楚涼夜可能因爲某件事生氣了,都說有一種人不在沉默之中爆發就在沉默之中死亡,看來楚涼夜就是這種人。
她也沒有去怪罪夜未寒的意思,畢竟當務之急還是找到真相畢竟重要,更要快的是尋找這瘟疫的解藥。
“那王爺可知道什麼了?”
夜未寒勾了勾脣角:“是周國公府的人下的手!”
這麼說來,也和皇后脫不開干係,只要稍微一想,江靈歌就明白了個大概,實際上這次皇后根本就沒打算讓楚涼夜回去。
她垂下眸子,聲音謹慎的問道:“那你打算要怎麼辦?”
此時的夜未寒並沒有生氣,那雙黑眸之中劃過一道淺淺的暗痕,整個人的身上卻帶着一種嗜殺的味道:“靈歌,你覺得本座將這瘟疫擴展到京城怎樣,雖然是對方下的毒,可這毒藥確實能達到瘟疫那種效果,只要將事情鬧大,最終誰勝誰負,卻也不一定呢!”
江靈歌聽完他的話,不敢置信的擡起頭,心裡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夜未寒,你這話說的可是真心的?”
那雙黑眸的主人蹙了蹙眉,見到江靈歌並沒有高興的樣子,面色稍微變化了幾分:“靈歌覺得這辦法不好嗎?”
江靈歌實在有些無奈,不過看到對方十分在意她看法的眼神,她愣是將怒火壓下去,然後心平氣和的說道:“如果將瘟疫擴大,那麼等於將全城百姓的性命都沒有放在心上,一旦出現偏差,或者搶救不及時,那就不知道要損失多少人命!”
夜未寒像是知道江靈歌在擔心什麼,雖然面上不屑,但這次卻沒有和她唱反調。
對方的態度自從江靈歌知道真相以後,就逐漸轉變了不少,若是以前的夜未寒,這種事情根本不會和她商量。
一個人能爲她做出這種的忍耐和改變,江靈歌心中也算有所安慰,她突然覺得,以前的夜未寒之所以可怕,就是因爲他的隨性所爲。
所有人的性命在他的眼裡猶如螻蟻一樣不重要,再加上他手中有着夜城那麼強大的勢力,更加成爲任由他爲所欲爲的資本。
這樣的夜未寒其實很不理智,更可以說是殘暴冷血,可卻有孤注一擲的勇氣。
夜未寒垂下眸子,那張臉依舊豔華無雙,長長的鳳眸看着她的手,像是在掙扎着。
“好,這次聽你的!”
江靈歌心臟一鬆。
這種感覺真的好像在哄一個任性的孩子,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她不知道楚涼夜會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江靈歌覺得他應該會考慮一下利弊所在。
但是如今時間緊迫,她可不知道夜未寒什麼時候會恢復成楚涼夜,所以她還是要自己來出謀劃策。
“你聽我說……現在立刻安排人去楚京請雲世子過來這裡尋找治療瘟疫的方案,封鎖消息,然後所有人都做好防範的準備,病人居住的地方要收拾乾淨,每個人都戴上口巾,照顧那些病人的人一定要勤洗澡洗手,吃東西的時候最好要煮熟透了以後再動!”
如今這裡的人,對瘟疫只有懼怕,卻不知道什麼叫做隔離,只要小心謹慎一些,會大大減少被傳染的機率。
更何況,這裡可是有一千條人命。
雖然並不是所有人都中招了,但是如今躺下的人足足有六七百,剩下的雖然已經被隔離開,情況卻也不是很好。
夜未寒聽完了江靈歌的囑咐,輕輕點了點頭。
畢竟當了那麼長時間的城主大人,夜未寒的辦事效率也很快。
去京城飛鴿傳書給雲深,甚至連楚清華都沒有落下,一晚上的時間,那些病人就已經被分了出來,順利的隔離在外院。
整個府邸都處於封閉狀態,不允許任何人隨意進出,還留下來的你那些侍衛,用了全部的精力鎮守府衙,唯恐這條消息透露出去。
可就算如此,當第二天黎明破曉,整個楓樺城的百姓,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這麼明顯的有備而來,也讓江靈歌和楚涼夜確定了一件事。
封閉消息這種事,雖然江靈歌心裡清楚會沒用,可也要試探一下,這麼看來,早就有人被安排在楓樺城之中散播消息。
然而,才一晚上的時間,楓樺城的百姓們就出現了不少這種症狀,一下子瘟疫的事情就被推到了風尖浪口。
皇城之內,早朝之上,大臣們得到消息,開始接連不斷的將楓樺城發生的事情稟報給皇上。
金鑾殿之中,人人臉上都露出緊張的神色,太子楚斐然站在一側,靜靜的等待皇上的指示。
楚皇眉頭緊鎖,雙眼之中劃過一道冷色。
南祁小公主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楓樺城又出現了這樣的大事,這讓楚皇面色有些憔悴。
“這次瘟疫的事情,也許沒有衆位愛卿想象之中的那樣嚴重,朕這就派遣太醫過去診斷!”
站在文官之首的江丞相,突然上前一步:“皇上,如今夜王剛剛出現在楓樺城就出現了這麼大的狀況,許是他手下的那些人手之中本來就有人感染了瘟疫,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京城也危險了……”
江丞相這話,讓在場的所有大臣都變了臉色。
這些在京城之中常年養尊處優的達官貴人們,哪裡能夠承受的住死亡的威脅,一聽到這種話,臉色全都變了。
就連一些沒有想過要針對這場瘟疫的人,也開始逐漸站在了江丞相這邊。
楚皇緊繃着神色,突然將目光落在了太子身上:“太子,這件事你可有什麼看法嗎?”
楚斐然點了點頭:“父皇,兒臣覺得,如今這瘟疫只在楓樺城之中出現,還是安排軍隊封城比較好,楓樺城距離楚京不算很遠,萬一那邊染了瘟疫的人進入京城,那就糟了!”
太子殿下的一番話深得衆人之心,所有人紛紛附和起來,看到眼前的一番場景,楚皇只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罷了,此事就按照太子所說的去做,太子,如今一天已經過了,你可找到殺害小公主兇手的蛛絲馬跡了?”
一提到這個,楚斐然瞬間來了精神,他仰起頭,脣角露出一抹笑意,然後緩緩點了點頭:“兒臣已經查到了!”